第二十九章 築基神識顯威能
趙一山從洞里出來,已是三天之後,他全身酸臭,彷彿夏日裡多日未洗澡。此時他精神煥發,卻又飢腸轆轆。他出來時,一直等在山洞口的李嵐,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下來。
在李嵐等人的幫助下,趙一山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又吃了一頓飽飯。之後五人加兩小傢伙又圍坐一圈,聽他講這次的築基心得,李嵐這邊也已經做好了記錄的準備。
「築基,就是從後天到先天,成功與否有這麼幾個特徵,一、靈穴從面上的分佈,變成立體分佈;二、識海開啟,如果只是靈穴變成立體分佈,那還只能算是高一個級別的鍊氣期,只有識海開啟了,才算築基完成;三、靈力液化,靈力液化,才是築基開始的先兆。而靈穴立體分佈后,才能取齊足夠的力量去開啟識海,目前我只能總結這麼多。」趙一山經過幾天的領悟后,對築基如此歸納了三點。
「識海開啟。我前兩步都做到了,就差最後一步了識海還沒經歷。」趙又山嘆了一口氣。
「小趙師兄,你很快就可以再次衝擊了。」江雪安慰道。
「對了,小趙,我靈穴突破時,與你不同,我並沒有那麼強的撕裂劇痛。怎麼說呢,就是撕膏藥的感覺,你是一點點的撕,我是卯足了勁,一下衝擊,就沒有那麼劇痛了。李嵐,這點你一定要記下來,不然下次得疼死你們。」趙一山取笑道。
「大師兄,這個識海開啟后,你的神識有什麼感覺?」黃蓉問。
「原來是有勁使不出來,怎麼都出不了身體,感覺神識被繩子系著,現在呢,就是腦子很空,神識可以伸出去了,可是感覺沒底氣,後勁不足。」趙一山描述著神識在有了識海后的感覺。
「還有,我現在的神識,可以離體一米了,而且神識對靈氣特別敏感,哪怕只是一點點,我都能感覺到,再有就是對靈力的控制更靈活。如果以前一個火球,我需要2個單位的靈力才能有這樣的效果,現在,我就只需1.5個單位就能達成同樣的效果。」趙一山又補充道。
就這麼一問一答的,一個晚上就過去了,當天空泛白時,五人方才停止了問答。
「大師兄,不如你現在到院子里給我們演示一下。」黃蓉提議道。
「好吧,我也想知道自己現在的能耐。」趙一山也是躍躍欲試。
五人來到木屋外,趙一山獨自來到院子中間,對著場內釋放了一個小火球,只見火球很快飛到場上,突然爆裂,卻成一片火海,不要說趙又山四人,就是趙一山自己也被那爆裂開來的火球給嚇到了。威力比之前強了不是一兩倍,而是十倍都有。
「這才應該是等級的差距,好!」趙又山大聲叫好起來,對於自己的築基更是期盼了。
之後,趙一山又試了幾個小法術,都是順手就來,有神識的助力,根本無需去念念有詞。在他的蹂躪下,原本整齊的院子,變得一片狼籍。
幾日後,趙一山的築基穩定了下來,他也正想開始琢磨適合築基期的法術,李嵐找到了他。
「一山,我們的食物不多了,你是不是下山去買點。」李嵐道。
「又沒了?怎麼這麼快?」趙一山問道。
「你也看到了,對於我們修行的人來說,鍊氣期時的飯量最大。你看我,現在都能吃兩大碗飯啊。」李嵐道。
「是啊,這麼下去我們真的會被吃窮的。」趙一山一付無奈地道,真是沒想到,幾個修行的人,現在最大的麻煩居然是沒錢去買糧食。
「一山,你看,我們是不是在這附近,開點田地出來,我最近觀察了一下,這山裡的很多野果吃起來可比飯更能填飽肚子,我想這是不是跟靈氣有關。我覺著可以開點田出來試試。再說了,你現在築基了,開塊田出來也就分分鐘鐘的事。」李嵐建議道。
「這個主意好,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我去把又山叫來,他的土系法術也很好使。」趙一山想到就去做,很快把「陰陽魚」里修行的趙又山給拉了過來。
對於現在的他們兩人來說,開墾荒地,還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趙又山對於這種種地的事,很看不上,還嘀咕著,「我這麼一個修真者,居然淪落到開荒種地,嘖嘖,聽著都讓人流淚感傷啊!」
「別廢話,快乾活。」趙一山罵道。
很快,院子旁的一平坦之處,兩人兩人的法術合力下,那荒地就如一張毯子,上下起伏翻滾,地上的雜草、灌木被拋上空中燃燒起來,灰燼落下,那荒地就成了工整的土地,有十來畝的樣子。
李嵐看后,表示很滿意,笑著說:「你們真是比牛好使喚多了,效率這麼高。」
趙又山一聽,頓時臉都黑下來了。抱怨著說:「大嫂,不帶你這樣諷刺地,再說這大冷天的開地出來能種什麼呢?」
李嵐一聽這話,臉頓時就紅了。
五人,就年齡來說趙一山最大,李嵐第二,黃蓉第三,江雪第四,趙又山反而是最小的。
而現在,趙一山與李嵐的關係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所以另三人也沒有不識趣,叫什麼師姐師妹的,都是李姐的叫著。平日也是時不時的打趣他們兩人,可今天,趙又山一句大嫂,卻是真的讓李嵐不知所措了。
在一通臉紅后,李嵐就開始自顧自的忙碌起來。趙一山看著她在田裡移植一些植物,想著,這冰天雪地的,哪裡能活啊。
可讓趙一山和趙又山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只見李嵐經手插下的植物,很快就冒芽了。這是什麼情況?
站在地里的李嵐看了看自己的成績,呵呵笑開來。
「我就知道這樣是可以的,以後,這裡的田地就交給我吧。」
「我說大嫂,這是什麼情況?給說說。」趙又山叫開了大嫂,索性就不改口了。
「我靈穴點亮后,感覺自己對動物啊,植物啊,都特別親切,有一天,我給一株小樹輸了點靈力,小樹居然開花了。」
「這也行啊?」
「不是所有的靈力都可以的,應該是生命屬性的靈力,跟你五行的木系靈力應該很像。」
「那我得趕緊,現在才金和土兩種,爭取年前完成全部五種靈力,讓五行功法圓滿。」說著,借口就回去修行了。
趙一山看著李嵐的笑臉,心裡暖暖地。這段日子,李嵐終於走出了過去的陰霾,找到自己努力的方向。人最怕就是失去方向,不知做什麼,不知夢想是什麼,沒有前進的動力,看似逍遙自在,實者空虛的有如一具行屍走肉。
趙一山沒有放過與李嵐學習的機會,但他在沒有相應的功法下,釋放的靈力沒有一絲生命之意,不是燙死小樹,就是小樹毫無反應。還是印了之前他的話,修行也不是萬能的。
好吧,這是李嵐善長的事,那就讓她折騰,而趙一山該做的是,解決燃眉之急。
第二天,趙一山就下山了。他要去找些營生,這也是無奈的事,一個築基期的修真,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去掙錢,維持生存。他在山下,又買了些日用品和糧食,讓人運到楊家壩,自己隻身回了江口市。
在把場山,能出產兩種礦,一種是靈石,目前只能是他們幾個人帶著用,在沒有靈氣的世間行走必不可少,而且因有「陰陽魚」的存在,他們一直不缺靈石。可這玩意兒再值錢,世人卻沒有能識。
還有一種就是黃金,把場山的金礦含量,真說不上好,花那個時間去淘金,還不如下山去上班領工資呢。現在趙一山想的就是,回江口市,去做一筆高收入的生意。至於是什麼生意,到了江口市再說,總有一些別人做不得,而他這個築基期修真者是輕易可得的。
…………
當趙一山出現在寧靜區分局時,付東都愣了,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又回來了?
「趙隊,你怎麼回來了?」付東問。
「回來了,怎麼了?」趙一山也奇怪地說。
「你這是回來收拾東西嗎?你們那個辦公室我們還真沒動用。」付東道。
「收拾東西?我這是被開了?」趙一山疑問道。
「這是哪裡話,你這不是被市局給調走了嗎?我們哪裡敢開你啊!」付東有點討好的道。
「我被市局調走了?我自己怎麼不知道啊?」趙一山也是一臉懵B。
「趙隊,市局上個月就下文件了,我們還一直以為你們在那邊上班了呢,你說你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啊?」付東也是一臉不可思議地道。
「我,我這不是一直在外地嗎?怎麼沒人給我電話說一聲呢?那小趙和黃蓉怎麼說?」趙一山更是無語,居然沒人跟他說這個事。
「都一起調走了啊,黃蓉知道啊!」付東說。
「小黃她知道?這個糊塗丫頭!」趙一山算是被黃蓉給打敗了,這個小師妹一心修行,對這工作的事,恐怕早扔九霄雲外了。
兩天在一番烏龍后,又聊了聊近況。付東見到趙一山時,都有種面見上位領導的心裡壓力,這時聊開了,心裡就好多了。
「付隊,你這是要去哪?看著是要出去啊!」趙一山這時才想起在走廊上碰到付東,剛剛他是想要出去的樣子。
「去醫院。還記得不,就是吳得貴那個案子,我們有個叫接麗的女特勤受了傷,嗨,我去看看她。」付東有些愧疚和感傷。
「她現在恢復的怎麼樣了?」趙一山也關心地問。
「還那樣,沒什麼進展。」付東無誇地道。
「你等等,我同你一起去看看。」趙一山進了辦公室,拿了一些東西出來。
兩人開車一同來到江口市康復中心。
在草坪上,趙一山看到一位頭髮有些花白的五十多的婦人,推著一張輪椅,椅子上坐著一位年輕姑娘。
「大姐好,推接麗出來晒晒太陽呢。」付東迎了過去。
「付隊早上好,今天太陽好,又沒什麼大風,推我閨女出來透透氣。」那婦人笑著回話。
「大姐,你好,我叫趙一山,也是接麗的同事。」趙一山主動握手,然後就轉到接麗面前,「小麗,你好!」
「是趙隊啊,你好,你好。媽,這就是抓到兇手的趙隊。」接麗雖坐輪椅,卻還很爽朗的笑著,並不像一般人那樣頹廢。
「趙隊好!趙隊好!你們把那壞蛋抓住了,替我們家小麗報了仇。」那婦人有些激動地道。
「大姐,這是應該的,接麗才是我們應該要學習的。」趙一山邊說話,一邊用神識掃了接麗的受傷部位,發現她的脊柱神經被脊柱壓迫后,一直沒恢復正常,就如一個管道被壓扁了,沒能恢復到管狀。這種情況應該是醫生做手術恢復了脊柱骨骼,卻沒辦法恢復神經,以致接麗目前這種高位截癱地狀況。
「接麗,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傷勢?」趙一山問道,「我以前學過古醫,會針灸。」
付東不可致信地看著趙一山,他們同事五六年了,怎麼從來沒聽過趙一山還有這麼一手。
「好啊,說不定趙隊手到擒來,就把我這傷給治了。」接麗很樂觀地笑道。
趙一山儘管已經知道了接麗的情況,但還得裝模作樣,摸摸脈,看看頸部,還讓接麗媽去病室里拿了X光片細看。一番做樣后,沒人覺著他是在做假,他才看著接麗兩母女那兩雙期盼的眼神說:「我能治這個病,但不保證百分百成功,你們願不願意讓我用針灸試試。」
「趙警官,真有希望嗎?」接麗媽問。
「有一定的希望,不過,還得我試過後才能知道。這樣,我們先把接麗帶回病房。」趙一山也確實不能十分肯定,如果在築基前,他是沒辦法做到的,但築基后,就有可能了。
有人問了,去京城時,他不是給謝老治好內出血嗎?怎麼接麗這個沒斷的神經就不行了。如果是他去京城的時候,可能還真容易點,可在吸收太陽精氣后,他還真不敢試。太陽精氣炙熱,尋常人,哪怕是粘了一點,也可能被嚴重燙傷,更何況是進入經脈。築基后,他才有把握把太陽精氣與靈力分開,但這種控制,對於現在的趙一山來說,也並不是很容易,主因還是因為神識太弱了。如果一個控制不好,救人不成反害人啊。
趙一山是個謹慎的人,也是個果斷的人,他忽然想到一個掙錢的法子,那就是用靈力做一些很明顯的病症,比如脊柱損傷造成的癱瘓。想到了就行動,現在接麗肯配合就是一個機會。
四人來到接麗的病房,這是一個簡單的單人間,沒有什麼高配置,好就好在是單人間。
「大姐,接麗,這個針灸,也存在有一定的風險,如果你們不想冒這個風險,也可以不用嘗試。」趙一山又著重的提醒了一次。
「趙隊,真有希望嗎?」接麗認真地看著趙一山問。
「我有七成把握。」趙一山明顯降低的成功的可能。
「趙警官,你也看到了,現在接麗就這麼個情況,她還年輕,我不能看著她這樣下去。」說著,接麗媽媽有點哽咽,「閨女,這點風險我們值得一試。」
趙一山和付東聽著接麗媽媽的話,也不由得佩服這位大姐的魄力。這是一位樂觀並堅強的媽媽。
隨後,在幫接麗卧躺在床上后,趙一山讓付東與接麗媽媽先行出了病房,然後對接麗輕聲地說:「可能會有一點痛,你忍著點。」
接麗應了一聲。
趙一山拿出一直隨身攜帶的一個根銀針,又在銀針上用靈力高溫消毒后,開始對接麗用針。
接麗的脊柱神經,實際上並沒有太多的損傷,只是被脊柱壓迫后,不能復原,而趙一山要做的,就是用靈力,從脊柱神經一則去疏通。
對於趙一山來說,疏通並不難,難就難在如何把靈力中的太陽精氣分離出來。他集中神識,動用了丹田處靈穴的靈力,金黃的太陽精氣,在強大神識的作用下,漸漸與靈力分離開來。
一段銀白的靈力從靈穴中延著經絡,慢慢流向手上的銀針,趙一山認準接麗受傷部位上方的穴位,下手很快。
接麗感覺一股冷咧寒流,從銀針處流向自己的後背。這一股寒流,讓自己感覺整個人都要被冰凍,那寒流一直向下,到了脖子傷處,就如一股強大不可阻擋的洪流,向那傷處衝去。寒流緩慢,但沒有一絲停滯,向前,向前,疼痛也慢慢開始,原本的寒意,瞬間被火辣辣的灼熱代替。
這瞬間地轉換,讓她不由得發出一聲呻吟,她強忍著,就她有些不能忍受時,忽然一種通徹感傳來,那寒流與灼熱一同消失。她發現自己的感覺在迅速地延伸,先是胸口,再是手臂,手指,再是下身,下肢,而最後,久違的尿意傳來,讓她不自覺地流出淚來。
這時,趙一山已經撤回了針灸,開了房門,接麗媽媽擔心地看著床上沒有動靜的接麗。接麗努力的嘗試著,想讓恢復知覺的身體動起來,但身體只是晃動,並沒有那麼聽話。
「別急,剛恢復,還得適應幾天。」趙一山看著接麗說。
「成功了?」接麗媽媽驚訝地問。
「應該是成功了。」趙一山笑笑說。
「媽,我有感覺了,我有感覺了。快,快來幫我一下。」接麗說。
「真的……真的,成功了,呵呵……」接麗媽媽哭笑起來,高興的眼淚流了下來。
這時接麗又急著道:「媽,快點,我想上廁所。」
「哈哈……來了,來了。」接麗媽媽這下大笑起來。
付東一臉不可致信地看著趙一山,向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說:「你什麼時候成神醫了?」
「最近。」趙一山笑著回一句。
「最近?你還真是藏得深啊!」付東用拳頭打在趙一山的胸口,「我付東欠你一個人情。」
趙一山回過頭來說:「合著我幫你破了案子,都沒人情啊。」
付東與趙一山一旁打笑著,而接麗兩母女的笑聲卻驚動了值班醫生。
趙一山一看有醫生過來,知道有些事情自己還真不好應付,就對付東說:「我有事,先走了,這裡你幫我再給解釋解釋。」
付東正想問他什麼事,就見趙一山已經出了門口,「什麼事搞得這麼急?」付東一看,自己留著也不是個事,屬性也追著趙一山走了。
從廁所里出來的接麗兩母女一看,病房裡站著兩個醫生護士,趙一山付東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