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順心順意順自然

第六十章 順心順意順自然

趙一山在與蕭穆交待完手術時間后,在醫院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后,才給鄒國強打去電話。

「國強,你今天忙不忙啊?」

「是一山啊,你來京城了?你真是太好了,我正有事要求你幫忙。」

「我說鄒副局長,我剛到京城,你就給我找活,每次都得給你幫忙,也沒見你給個報酬什麼的。」趙一山與鄒國強的關係,現在已經算得上是好朋友了。所以說話時,玩笑也開得起來。

「誰讓你在江口搞出那麼大名聲,還有了江湖名號,不找你找誰啊?」鄒國強也開著玩笑說。

「我可跟你說好了,這次我幫你,你得拿出點東西交換才成啊!」趙一山繼續笑道。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你在哪,我叫人去接你。中午沒吃的話,一起吃飯,我也沒吃呢。」鄒國強道。

趙一山報了酒店名字,然後就約好,半小時后見。

這次不是鄒國強本人來接的,開車的是個年輕人,看著很精神。直接把趙一山接到小巷深處的一家私房菜,此時鄒國強正與兩人同桌吃喝著。

趙一山進來一看,剛好認識其中一位,謝銘。

「一山,好久不見了。」謝銘主動起身,伸手與趙一山握手。

「謝銘,你沒回地方嗎?」趙一山問。

「年後被調回來了……」

謝銘話還沒說完,身旁的那位青年搶話道:「在地方上,五哥這種耿直的人,待不住,被人給攆回來了。」

「這位是?」趙一山問鄒國強。

「謝真,家裡老小,是家裡的頭號蛀蟲,沒什麼大抱負,跟著五哥混。趙先生,你救二爺的事我也聽五哥說了,我以茶代酒,先謝謝了。」青年原來是謝安華的小兒子,卻從小跟著謝銘玩,一直是謝銘的跟屁蟲。

「你好,你好,當時我也是正好路過,救死扶傷,理所應當。國強,你跟謝銘也認識。」趙一山看著鄒國強說。

「哈哈……,謝公子是聽到我給你電話,一問是你,所以就留下等你的。」鄒國強笑著道,他之前跟謝銘還真不熟,或許打過照面,但並不相熟,只是這家私房菜正好是謝真開的,今天謝真拉謝銘過來是散散心。

「還真是巧了,這私房是我真弟開的,我一聽鄒先生電話里提叫你的名字,一問還真是你,所以就一起等你大駕了。」謝銘又解釋說。

「那還真是緣份,我這次來北京,時間比較多,看你的樣子也需要散散心,要不要我帶你去京郊山裡走走?」趙一山也看出了謝銘愁緒不展。

「這挺麻煩你的。」謝銘還是那樣彬彬有禮。

「五哥,我也一起去,不就是去山裡嗎?這春天到了,到山裡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說不定,你還能撞個桃花運,我五嫂就有了。」謝真開起玩笑來。

「沒什麼麻煩的,左右東西都得自己準備,我只是負責帶個路,大家一起看個風景什麼的。怎麼謝銘,你還沒結婚啊?」趙一山有點意外。

「我五哥就是死心眼,那女人去了聯盟那邊,自個浪去了,他還守著誓言,還等……」

謝真還想再說,謝銘打斷道:「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啊!」

鄒國強一看,謝銘還是個多情人,這傷心事一提,面子上也有點過不去,連忙接道:「一山,你要去的那山裡,是不是上次去的那處?」

「是,上次去的太匆忙,這次還得再去會會朋友。」趙一山道。

「那是不是風險大了點?」鄒國強有點擔心謝家兩位公子的安全,就怕趙一山不知輕重,萬一傷了謝家兩位公子,就算他這位特處局副局長,那也擔待不起的。

「怎麼?那處山裡有什麼危險?」謝真問。

「哦,鄒局長,是不是就是年前,你們局抓人的那處深山?」謝銘問。

謝真一聽是那處被封鎖的那處山裡,好奇心頓時就起來了。

「真的是那處被封鎖的深山?那可不能落下我啊!」謝真連忙道。

「危險是有點的,但問題不大。國強,最好是,你也抽空去一趟,有些東西我希望你也去看看。」趙一山認真地看著鄒國強道。

「一山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不去嗎?再忙也得抽空去啊。不過能不能再等我一個星期,我得把工作安排一下。」鄒國強在時間上,還真的有點忙不過來。

「正好,我後天有個手術,之後還得去趟齊地,謝銘,你們如果時間沒問題,那我們就一周后再具體時間好了。」趙一山說。

謝銘與謝真在時間上還真沒問題,左右現在謝銘算是在家等待安排,謝真一直是自己做生意,時間上的自由度就更大了。

這家私房菜是南城菜系,菜式多樣而精細,四人邊吃邊聊。對於鄒國強說有事求他,趙一山也沒主動提及,這事只能等鄒國強自己開口,畢竟有謝家兩兄弟在場。

讓趙一山沒想到的是,飯吃不久,鄒國強反而主動開口了。

「一山,這次你來京城,我還真有一事要求你。你在江口打出了名頭,這事我得問問你。我在部隊時的老領導,早年腿上受過傷,這幾年上了年紀,這老傷在冬春兩季總是隱隱作痛,雖說不上是大事,但也很煩人,讓我這老領導睡不好。你看看,能不能給治治?」鄒國強介紹了一下病情,問道。

「這麼說吧,一般來講傷口癒合后,但其內部的經絡還是有損害的。所以這種老傷,當人年老體衰時,加之冬春氣溫較低,就容易造成氣血淤積,就會有些痛疼,嚴重的就會影響生活。從針灸方面來說,治癒問題不大,但還得看具體的傷情。」趙一山分析說。

「一山這麼一分析,這問題就變得淺析易懂了。」謝銘說,「但往往是這種看似淺析的問題,解決起來卻很麻煩。」

「謝銘說的對,這種老傷,由於時間久,老人的經絡修復能力又差,往往治起來比較頑固。」趙一山解釋說。

「那一山,今晚是不是有時間,我帶你過去看看。」鄒國強問。

「晚上我沒事,就跟你過去看看。」趙一山說。

「對了,一山,你上次可把聞人成給得罪狠了,他放言,一定要報復回來,你在京城得小心點,有事及時給我電話。」鄒國強說。

「哦,不會吧,聞人成年前丟臉的事,還是落趙先生手上了?這,這,趙先生,你可真是牛啊!」謝真驚訝道。

「謝真,你不要趙先生,趙先生的,隨你五哥,叫我一山就是。聞人成還想找我麻煩,我正怕沒借口呢。」趙一山一提聞人成,這氣勢也是一變,在場的三人頓時感覺壓力撲面而來。

這一變化,讓三人頓時失色,尤其是鄒國強,他之前可是知道一些趙一山能耐的,沒想到時隔幾月,現在的趙一山居然一怒之下,氣勢如此驚人。

趙一山這也是有意為之,就是不想三人今後對自己誤會,讓三人早一些知道自己的實力,也有利於今後的交往,他對鄒國強還是有「野心」的。當然,今晚他還是保留很多,如果真的以築基的氣勢來壓人,這三人可能都得立即斃命。

「我靠,趙哥,你這,這氣勢,也太強了吧。高手,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趙一山氣勢一收,謝真立馬道,並主動的叫上了哥。

「一山,你這修為是不是又高了不少?」鄒國強問。

「是進了一步,不過,也沒高多少。」趙一山客氣兩句,這也是大商人的特點,別人誇你,你總得謙虛點不是。

謝銘一直都覺著趙一山非常人,在古醫術方面可能很不錯,武學方面也是過得去的,儘管他不是很懂武學,但也知道到氣勢迫人這個地步的人,那一定是武學高手了。

「一山,不知,我可不可以跟你學兩手,我這從小身體就弱,一直想學武健身,也不用什麼厲害的手段,只需健身就行。」謝銘忽然提了一個不算要求的要求。

這讓鄒國強與謝真都有些意外,尤其是謝真。鄒國強則是認為,這種世家子弟,如果不是自己愛好,一般是不會接觸武學這種東西,何況謝家是以文立家的。

而謝真的意外,更多的是自己五哥,從小全家都說五哥的脾氣最像二爺,二爺可是著名學者啊。沒想到今天五哥居然說想學武,這就讓謝真很意外。

「家裡人,都說我像我爺爺,可又有多少人知道,我與我爺爺都有一顆武俠心,有一個江湖夢。」謝銘道。

「也不是什麼很為難的要求,你早說啊,哈哈……我明天就可以教你一套功法,不難,修鍊這事,需要天賦,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趙一山這裡說的是修鍊,但三人都沒注意話里的用詞不同。

「那,那,趙哥,你看我有這方面的天賦嗎?」謝真小心翼翼地問,「其實我也有一個江湖夢。」

他剛說完,鄒國強與謝銘都笑了起來。

「沒事,就是國強你也可以學學的。至少可以健身不是,而且這還從五禽戲、太極、軍體拳演化來的。」

聽趙一山這麼一說,三人還真都來勁了,這飯也吃得差不多了,擇日不如撞日,謝真把三人拉到後院里,就讓趙一山教起功法來。

原本鄒國強是吃完后,還得回去處理局裡的事,晚上再來接趙一山的,現在反而被趙一山的功法給吸引了,也就一齊留了下來,想看看趙一山這套功法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他也沒想到,這頓飯吃到最後,反而變成了求學練武了。這種事,對於他們這種不再衝動的年紀來說,真是很可笑,但趙一山那一時的氣勢,在他們心裡留下太多震撼。

「我這功法叫無極功法,它的特點是,身隨意走,它沒有固定的招式,越到後面,每個人的招式就越發不同。所以你們在學這套功法時,不要太過在意它的招式,而是在意自身在打這套功法時的意往哪走。

你們現在注意了,我的這套功法,看似隨意,但也有一些地方是需要你們留意的,身隨意走,但不能隨意而為。」趙一山一邊說著,一邊已經開始打起無極功法來了。

他打的很隨意,但每一步,每一次出手,都那麼自然優美,動作流暢,時而如高山上的行雲,時而在如瀑布從九天傾瀉而下,時而如鷹翱翔,時而如猛虎下山。

謝銘與謝真看的是自然風景,而在鄒國強眼裡,卻是猛獸,這就是無極功法的妙處,他讓每個人從自身角度看到影像去修鍊,這也造成無極功沒有了固定的套路招式,隨意而走。

無極功一套打完后,趙一山問:「你們看到了什麼?」

謝真說:「我看到了連綿的山脈,流動的河流,還有廣袤的草原。」

謝銘說:「我看到了高山流雲,九天瀑布。」

鄒國強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武學,三人看到同一套動作,腦海里映照出來的卻是完全不同的影像。他說:「我看到翱翔的雄鷹和下山的猛虎。」

趙一山點了點頭,他也沒想到,一副混日子樣子的謝真,卻是最為大氣磅礴;謝銘則是悠閑正直性格;而鄒國強就如他現在的身份與經歷,剛強鋒利卻又不失圓滑。

「你們不在意別人看到什麼,這只是表明你們今後的修鍊方向,而沒有任何天賦上誰高誰低之分。」趙一山這話一講,鄒國強立馬就能理解,而謝銘與謝真卻是半懂不懂。

「就比如,謝真以力以正勝人,而謝銘則更多追求飄逸,國強呢,就更喜歡以力勝人,以正勝之。修鍊方向各有不同,卻又是同一個目標。」趙一山又深入解釋。

「你們可以根據你們自己所看到的,再對應心裡所想的,打一遍試試。不必拘於招式,要讓身體隨著心意走,要自然流暢。」

趙一山一邊指導著,一邊又鼓勵著,三人就像剛入學的年輕人,慢慢地開始一遍又一遍的打著無極功法。也不知是打到第三遍還是第四遍時,鄒國強的武學底子還是發揮的作用,他開始有了感覺,身隨心意,開始變得流暢,招式變得自如,漸漸地有點收不住了。

「不要怕,跟著心意走,就算前面是刀山、是火海,你也要一往無前,因為你曾經是軍人,你不怕千難萬險,也不怕千軍萬馬,向前,向前,摧毀一切阻礙,破除一切困難!」

鄒國強的耳邊迴響著趙一山的聲音,漸漸地,他什麼也聽不到了,只聽見軍號聲響起,那是衝鋒的號角,在炮火中,他奮力向前衝去,對,摧毀一切阻礙,攻下一切城牆,消滅一切敵人,戰勝一切對手;無堅不破,無險不克,向前,向前!

「嘩……」鄒國強忽然被一陣響聲驚醒,只見自己站在一隻院子邊角,原本完好的大水缸,此時已經破損一地。他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和身上衣服,除了一身墨汁般的汗水,沒有痛疼,全身舒爽無比,一身輕鬆。

身後傳來一拍手聲,是趙一山三人給他的掌聲。

「國強,是不是有種找回當年的感覺?」趙一山笑著問。

「謝謝你,一山!」鄒國強也是軍人出身,這種感覺他如何不知道,加之一身如墨汁汗水,哪裡不知道自己這學的功法是如何的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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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拓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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