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越過荒漠（4）
這個冬天覺得特別冷，過了這個寒冷的冬天，又到了來年開春了。春節剛過，休了一個長長的假期，人還懶懶散散的，工作上一月半月上還沒有什麼大的事做，這天，動力部經理牛大力忽然把我叫住：「阿雲呀，介紹個女朋友給你什麼樣？」他是知道我還未談戀愛的，有這麼好的事我當然答應。於是他做了簡單介紹：「這是我在龍寶冰箱公司的一個舊同事，她說她有個要好的朋友——算是死黨之類吧，現在的女孩子，女士們都時興這樣！那女孩大約二十八、九歲，還沒有男朋友，她托我替她找一位差不多的男小夥子，那女的在土特產公司工作，當什麼辦事員之類的，聽說是大專院校畢業——我不敢肯定，和你應該條件相近，所以我就想介紹給你，怎麼樣，見見面吧？」「好！謝謝！」這麼好的事能拒絕嗎？！
見我同意了，老牛馬上給他的舊同事打電話，當晚就約好了在江南大道的海珠娛樂飲食中心見面。下班以後，老牛開著他的嘉鈴摩托，載我過去，由小北路出發，進東風路，過東壕涌，向海印橋方向過去。其時天剛下過雨，天氣還蠻冷的，老牛開得飛快，我躲在他的後面，還冷的直打哆嗦，老牛好象沒感覺，當車開上新建的昌崗路立交時，我發現他還拚命加速，就由他背後向他的儀錶盤看了一眼：馬上嚇得不輕，趕緊用手緊緊抓著摩托車后貨架，心裡直罵：「這混蛋怎麼開到九十公里時速？！趕去投胎也不用那麼快！」
車拐進了江南大道，到了該酒家找地方放好車后往酒家門口走的時候，我順便提了一下剛才車的速度，老牛說：「我一般他沒看速度表。」「來相親拿命開玩笑。」我心裡直嘀咕，但他是我上司，我也不好說什麼。兩人走進酒店大堂直上二樓，找張沒人的桌子坐下，開上茶位。等了約二十多分鐘，聽牛大力和她們聯繫，說是有什麼事誤著，等到她們終於來了，老牛起來迎接她們，我也站了起來，遠遠看著那女子走過來，沒看得清楚，於是坐下，免得好象太拘束，待她們坐下，才稍為看了一下那女子，老牛作了簡單的介紹，我一下沒聽清楚她叫什麼來著，但那女子在介紹時看都沒看我一眼，我心裡想：「怎麼這德性？禮貌都沒有！」管她呢！之後老牛和他同事坐下，兩人和那女子儘管大聲聊天，我想插話打幾句都沒機會，於是我便自管自喝悶茶，自此至終，對方都沒看我一眼，到最後走時，老牛問我：「怎麼樣？」我說：「我連對方叫什麼我都沒聽清」他沒再說什麼，一路上開著悶車把我送回家。
過了幾天，老牛終於對我說：「那女的沒看上你！」「哦！沒看上就算了唄！」其實我心裡在想「太謝謝了！這句話由她說出來的好，省得我說出來得罪人，樣子挺丑的，條件也不是高，還這種德性，送給我都不要！」
老同學好久沒見面，這次同學鍾超群打電話過來，聊了好久，他說他剛找到女朋友，人還不錯，並問我有女朋友沒有，當得到我的明確答覆后，他說：「給你介紹個女朋友」沒幾天，他真約我到越秀南東山酒家分店喝見麵茶，並把女方的具體情況作了簡單介紹：身高大約一米六，年齡大約三十歲，現在廣州某老牌酒店在天河的分店當收銀員。之後他定下了見面的具體時間：明天晚上九時整。第二天晚上八時三十分，我按約提早來到這間酒家，鍾超群先來，兩人談了良久女方才來，在兩人相談之際，鍾超群告訴我：這位女子是他一位男性朋友的原女朋友，因為兩人的性格愛好不同，兩人商定分手，但互相為對方介紹異性朋友。這次是她的這位原男朋友親自帶她來相親。「真是一對友好的朋友」我心裡在說。待雙方都坐下以後，同學鍾超群為雙方都作了簡單的介紹，然後他們就象多年沒見面的老朋友一樣海闊天空地談話，倒把今天該是主角的我冷落到一邊。我想插話也插不上，好象今天的目的不是給我介紹對象，而是他們老朋友見面。也乘此機會，我在一旁細細地看那女子，她三十歲左右，和鍾超群當初的介紹符合，身材不高，可能還不到一米六，相貌還能過的去，但身體健碩，真有點體健身橫的感覺，聽他們的談話知道，她有八個秭妹，豁！她父母有八個女兒，八朵金花！就她最小，其她姊妹都結婚了，就她還未結婚。我聽著心裡都發毛，想想看：要是兩人有點什麼爭吵，她一聲叫喊，瞬間將有八個厲害的嘴巴來給你爭理——我真不敢想象找到她會是什麼結局。我自顧自地想自顧自地吃喝，也悶得慌。終於，他們談夠了，那女子住才西華路，比較遠，要準備離開，她原男朋友帶她離開座席去找洗手間，乘這機會，鍾超群問我：「不喜歡嗎？」我說：「沒有，這第一次的印象就怎能就說喜歡不喜歡呢？！」「那幹啥不吭氣？」我說：「你們都爭著和她說話，我還能說上什麼？」「那你可以說出來吧？！」「當面我能說什麼嗎？」「那女子怎麼樣？」「阿里山的姑娘壯如牛！」我心裡憋著氣，在嘀咕。「什麼？」鍾超群不知沒聽到還是沒聽明白。我說：「沒什麼，蠻好的，只是沒說上話。」因為時間已晚，我叫服務員過來，把晚茶的單給買了。他們也正好出來，鍾超群可能有點不好意思，就對他朋友說：讓我送她回家，路上也好了解了解。「送她？」我心裡想「說說而已，剛見了一面，還不知道人品性格，她還不怕你介紹個癟三流氓給她，知道她住處給她麻煩，她還防著呢！況且他原男朋友是拿摩托車載她過來的，我拿什麼載她回去，背她回去不成？」一聽鍾要求我送她，她馬上都表示拒絕，也省得我礙於同學的面子來點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