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 102 章

102.第 10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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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他們往裡走,不停的有僕婦往外逃,不多一會都跑光了,就剩他們三個。

而王瓚死得不能再死,不用等陳氏收拾了,已經被人徹底收拾過了,心臟早被掏空了,留下一個紅黑色的空洞。

王瑞陣陣窒息,眼睛酸澀,但知道現在不是掉眼淚的時候,強做鎮定。

「是誰害了你啊,你怎麼死的這麼慘啊——」陳氏嗓門大,放開了哭,一時哭聲震天,她雙手蘸滿丈夫的血,時不常的抹一下眼淚,臉上花成了一片,咋一看十分駭人。

王瑞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但咬牙忍住了,問何雲一:「你發現妖物了嗎?」

「弄出這麼大動靜早跑了。」

王瑞陣陣虛脫:「你能想辦法救救我堂哥嗎?他……」他想說他是個好人,可是一個泡妞最後被妞給刨了的人,哪裡能稱得上好人。

既然有蘭若寺,也有畫皮,就證明他不是在某個單一的作品場景內,而是在整個原著的世界中。

原著里的王生被妖怪吃了心后,復活了嗎?他還真的不知道。

何雲一為人直爽,並不顧及家屬情緒:「心臟都沒了,怎麼救?把人擦一擦裝進棺材埋了吧。」

這時候陳氏連滾帶爬的來到何雲一跟前,哭道:「道長你就發發善心,救我夫君一命吧,只要能救他,讓我做什麼都行。」

「人人都可以做丈夫,何必救活他?」何雲一冷漠的道。

陳氏哭的氣都要斷了:「我雖然整日罵他是天殺的,可我心裡還是念著他,求求你了道長,你一定有辦法的,只要能做到,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願意。」

王瑞心中五味雜陳,若死的人是陳氏,王瓚恐怕不會做到這個地步,不過,又誰說得准呢,陳氏之前也藏的很深,瞧不出對王瓚多深情。

患難見真情,不死不誠懇。

何雲一不為所動:「生死有命,人都死了,入土為安吧。」說完,轉身欲走。

陳氏哭著爬到他前方,阻攔他的去路,雙手扒住他的鞋襪不放:「道長,你取我的命也行,只要能把他救活。」

王瑞被震住了,犧牲自己也要救出軌的丈夫,這是何等的大無畏精神。

陳氏一手的鮮血,蹭到了何雲一的鞋襪上,他嫌棄的挪開腳:「你的事與我何干?」

王瑞一聽,這意思就是說和他沒關係,若是有關係,他不是沒辦法,他靈機一動:「道長,你找到你師弟了嗎?若是沒有,我可以出銀子張榜,幫你懸賞你的師弟。你不是能推算到他的變化嗎?事前咱們就張榜懸賞那個模樣的人,定有人來報信,不愁找不到他。」

道人會法術不假,卻不能變錢,把鵝卵石變成銀子,不過是障眼法,懸賞通緝需要的是真金白銀。

王家有的是。

何雲一微微皺眉。

王瑞見他沒立即反駁,就說明有戲,趕緊繼續遊說:「別小看老百姓的偵查能力,只要他敢露頭,一準被擒住!百姓戰爭的汪洋大海不是說著玩的。我這堂哥,他不是好人,也不是什麼壞人,被妖怪挖心吃了,死得也太慘了。我這嫂子一片真心的求你,你就稍微心軟那麼一點,救救我們這一家子可憐人吧。」

「不要吵,靜一靜。」何雲一掐指推算,須臾道:「你說得對,你堂哥算不得大惡人,不該被妖怪挖心而死,他陽壽未盡,還有救。」

王瑞趕緊扶陳氏起來:「道長說有救,一定有救。」

陳氏雙膝一軟,垂淚道:「謝謝,謝謝道長,不知如何才能把他救回來?」

王瑞忽而記起一些看過的情節:「是不是要和鬼差搶人?」那可是大場面了。

何雲一哼道:「他們哪有那麼勤快來鎖一個陽壽未盡的人,你堂哥的魂魄還在這裡,只要將他的肉身救活,他魂魄歸位,就能活了。」

一聽王瓚就在屋內,王瑞本能的四下看了看,陳氏則又大哭:「這個狠心的王八蛋啊。」

王瑞道:「是把肉身救活就行了不假,但他肉身死得很徹底了,臉都青了,這能救嗎?」

「你讓我救,又質疑個沒完!」何雲一不滿的道:「罷了。」

「別罷別罷!」王瑞拽住他的袍子:「我再不說一個字了,全憑道長做主。」說完,對陳氏道:「你最好也收聲。」

陳氏怕真人不救自己相公,緊緊捂住嘴巴,一時屋內靜的嚇人,和屍體一樣沉默。

何雲一這才滿意了,對陳氏道:「既然你說肯為你丈夫去死,那要你分一半心臟給他,你一定肯吧?」見陳氏拚命的點頭,他才口中念念有詞,良久就聽他指著陳氏喝了一句:「去!」又一指躺在地上的王瓚的屍首:「來!」

一瞬間,陳氏覺得自己心中一空,彷彿少了些什麼,同時也覺得身體虛弱了不少。

王瑞沒想到這道士出手怎麼快,如果王瓚以後和媳婦用一顆心,還真是夫妻同心了。

他和陳氏到屍首前一看,就見王瓚被劃開的胸膛不知何時竟然癒合了,只留下一個銅錢大的疤痕。

陳氏伏在胸膛一聽,就聽到心臟微弱的在跳:「他活了,他活了。」

王瑞拖著王瓚死沉的身子擱到床上,用被子緊緊蓋好:「先捂一捂。」過了一會,試探了一下王瓚的鼻下,感受到了溫熱的氣流,激動的對陳氏道:「確實活了!」

何雲一偏了下頭,眼睛看向窗外去了,一副「我就說能活,你們之前質疑個屁」的模樣。

王瑞搓著手,一臉「阿諛」的來到他面前:「族兄得救,全賴道長,道長真是本領蓋世,再世活神仙。」

「他陽壽未盡,只是肉身出了問題,我做的不過是如『接骨縫合』一樣的事罷了。」

「不一樣不一樣,一個是庸醫之法,一個是仙人之術。」

「你油嘴滑舌的想說什麼?」

「咳,那個怪物跑了,我怕它晚上來找我……」

何雲一拿眼皮夾了下王瑞,從袖中摸出一個紙鶴,吹了一口氣,道了一聲:「變變變。」那紙鶴膨脹數倍,如真鶴一般大小,撲騰著翅膀從門飛了出去,直衝雲霄。

「有錢什麼壞事幹不了?就算想偷看別人洗澡,我也會能用錢買到別人洗澡給我看,我幹嘛去偷看?!」王瑞喝多了口無遮攔,想什麼就說什麼:「我真的只是用來逃命,你就教我吧,這樣,我拜你為師。」將沒開封的酒罈子拎到何雲一面前:「喏,這是拜師禮。」見對方不為所動,賴哼哼的道:「就這一次,就一次還不行嗎?」

何雲一沉吟片刻,估計也是不想跟王瑞浪費時間了:「我不會收你為徒的。但是,既然說了就一次,那麼我就教你穿牆的口訣吧。」

「洗耳恭聽!」王瑞知道所謂的法不傳六耳,趕緊將耳朵湊到何雲一耳邊:「你說吧。」

何雲一見他喝酒喝得耳朵都通紅了,無奈的道:「那你記住了。」接著便低聲將口訣念給了王瑞聽。

王瑞一拍胸脯:「全記住了。」

「那你就試試罷。」

「現在嗎?還是不要了,我想再研習幾天揣摩一下精髓,我現在學藝不精,萬一失敗了,不是我蠢,就是你教的不好,那多尷尬。」他想先私下裡練練,哪有老師教完就立即隨堂測驗的。

見他躲躲閃閃,何雲一拎著他的胳膊,將他拽離椅子,指著南牆道:「穿吧。」

「好,那我就穿了!」原地蹦了蹦,活躍筋骨。

何雲一冷眼看他:「快啊。」

王瑞繼續蹦:「那、那我就穿了。」低聲念著口訣,說真的,內心有點小緊張,躊躇在原地不動,不時還笑嘻嘻的看對方。

何雲一見他不動,拎著他的肩膀,使勁推了一下:「快去吧你!」

「啊——」王瑞朝前趔趄撲出去,直奔牆體,眼看就要撞牆,心一狠,閉上了眼睛。

本該撞到南牆的彷彿消失了,他再睜開眼睛時,整個人已經到了院子內。

成、成功了?

王瑞原地跳得老高,興奮的挽起袖子,將穿牆的口訣大聲念了一遍,朝穿來的牆體,助跑著奔了過去。

本打算原路穿進屋內,但這一次,他結結實實的撲到了牆上,咚的一聲被彈得摔到在了地上。

「啊——」他左手捂著右胳膊肘,右手捂著額頭,痛苦的坐在地上叫:「怎麼不靈了?」

何雲一打開門,倚著門笑道:「你不是說就教你一次么?你已經使用過一次了,當然不靈了。」

「你!」王瑞呲牙咧嘴,竟然跟他摳字眼,真是太過分了!

「醒酒了吧,去休息罷。」

王瑞伸出手,意思是拽他一把,扶他起來。

何雲一僅是嘴角動了動,根本不搭手。

王瑞隱約記得聊齋里有個王生向道士求方術,學了穿牆術回家顯擺,結果法術失靈,狠狠的撞了南牆,額頭撞了大包,被熟人笑話。

難不成他就是那個王生?

他想通了,自己爬起來,揉著額頭埋道:「是撞醒我了,我不是你們道門子弟,你當然不會教我法術了,剛才穿牆成功就是哄我一開心,我還當真了,我犯蠢了,行了吧。你說得對,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事。我去上個葯,就叫丫鬟給你鋪被褥。」

他捂著腦門,低著頭往前走,這時候,只覺得何雲一將手搭在他肩膀上,將他整個人轉了一圈。

「不用上藥了。」他在他額頭處摸了下:「不疼了吧?」

說來奇怪,疼痛彷彿長了翅膀飛了,王瑞撫了撫腦門,眨眨眼:「真不疼了。」然後厚著臉皮抬起胳膊肘:「這裡也疼,也摸一下吧。」感到何雲一不是好眼神瞅著他,他清了清嗓子:「咳,這裡不摸也行,不太疼。我這就叫丫鬟收拾客房,抱被褥給你。」

王瑞站在客房門口,親自監督丫鬟們做事,有擔洗澡水的,有整理床鋪的,將就寢前的一切準備妥當。

「洗去身上的風塵,早些休息罷,我也該回去了。」王瑞關好房門退出來:「告辭了。

王瑞回到自己的院子,瞅著院門,心想難道真的不行了,將口訣又念了一遍,往院門一撞。

咣的一聲,胳膊生疼。

果然是一次性的,唉。

第二天起來,已經日上三竿,王瑞抱著被子坐在床上呆怔出神,昨天發生的一切真是不真實,畫皮掏心穿牆術。

對了,還有何雲一。

他換了衣裳忙去客房找人,一推門,見人正在床上盤腿打坐,他鬆了一口氣。

何雲一睜眼:「下次記得敲門。」

王瑞便原路退出去關了門,站在門外咚咚敲門:「真人可在?」

何雲一搖頭,心想這小子是跟自己混熟了,沒好氣的道:「進來!」就見王瑞笑嘻嘻的重新走了進來。

「早……啊不、午飯準備好了,走吧。等吃晚飯,再叫裁縫給你量量身形,做幾套衣裳,路上風塵大,有備無患嘛。來來來——」說著,去牽何雲一的衣袖:「走吧,先吃飯。」

富家公子的日常就是吃吃喝喝玩玩樂樂,會會朋友遊山玩水。

因何雲一隻有四禁不吃,所以今天飯桌上菜肴的種類就多了,魯菜太多,今天先做了幾道經典的,扒雞、紅燒大蝦、蜜汁梨球、清湯柳葉燕菜、壇肉和一品豆腐、紅燒鯉魚等。

黃河鯉魚肥美,燒得外焦里嫩,使得鯉魚嫩擺出魚頭撅起,魚尾翹起的造型,像極了鯉魚跳龍門一躍的姿態,十分討喜,所以它擺在最中間。

不過,王家平日就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這些菜平日里也吃,王瑞還覺得不夠隆重:「家裡的菜肴可能還是差一點,咱們哪天去積香居,那裡的廚子是省城請來的,廚藝要好一點。不過,有些菜他們做的還是不如家裡,比如這道五香脫骨雞。」

王家的主廚高大通最拿手一樣便是五香脫骨雞,肉爛骨酥,味透入骨,手輕輕一提便骨肉分離,肥而不膩,而且整隻雞卧在盤中,從雞冠到雞爪全部保留,栩栩如生。

王瑞站起來,對著這隻雞,活動了下手指,最終放棄親自手撕,吩咐丫鬟:「把高大通叫來!撕雞!」然後對何雲一道:「咱們先吃別的。」

「你是不是又想學別的法術了?」這麼殷勤。

王瑞不樂意了:「你這麼揣測我就過分了吧,我對朋友一向這麼仗義。」

「我沒朋友。」少套近乎。

「嘿嘿,現在不就有了么。」近乎套定了。

「恭喜施主賀喜施主,您還活著。」小沙彌問道:「施主大難不死,是否願意為本寺捐一個金身?」

「我捐你娘個X!」

「施主怎麼罵人呢?您大難不死,乃是我佛庇佑,何不不捐一金身感謝佛祖?」

「要不是我現在渾身無力,信不信我抽你?」

小沙彌不滿的哼冷哼,突然看到抱著槐樹的女屍,大驚失色:「追你的是這個東西?」當即嚇的屁滾尿流爬回寺廟裡了,半晌呼啦啦出來一眾和尚,先圍著槐樹看那女屍,又圍著王瑞,最後一個老和尚吩咐道:「快去報官,讓官府來處置這屍魔。」

老和尚倒是和藹,對王瑞開口道:「施主,貧僧釋空,敢問施主從何而來?可還有其他人被這屍魔所傷?」

「先讓我進去喝口水,行不行?」

「施主請,施主請。」

王瑞被請到寺中,和尚給他端來熱茶還有早點,他吃了幾塊糕點,漸漸恢復了體力,將發生的事情大概講給了釋空主持。

釋空捋著鬍鬚若有所思,王瑞不知道他在若有所思個什麼。

「近日頗有一些流言,說有一個黑色的山妖控制剛死的屍體吸食活人的精氣,十分了得。」

「所以你們才見死不救,怕被拖累?!」王瑞不要求人人見義勇為,但出家人難道不該慈悲為懷嗎?既然扛著出家人的大旗收著香火錢就該行出家人之事,見死不救,佛祖見了怕是也不饒他們。

釋空面無表情:「阿彌陀佛。」

見不死補救就別想要香火錢:「實不相瞞,我是縣中大族王家的兒子,平素里我家裡沒少捐獻香火,出了此事,我要勸勸我爹好好考慮一下了。」

這下子主持有表情了,眼睛大睜,轉身質問道:「昨晚是誰值夜,怎地不給公子開門?」

小沙彌嚇的瑟瑟發抖:「主持您吩咐過,說最近不太平,晚上寺門緊閉,任何情況不許打開的。」

「住口!今日起面壁思過三個月!」

王瑞內心不為所動。憑這寺廟的風氣如此令人無語,蘭若寺這地方日後被魔物佔據,一點不冤枉。至於那個困住女屍的老槐樹,王瑞總覺得它就是以後成魔為害一方的樹妖姥姥。

幸好有蘭若寺這個標誌性建築物,他終於知道他穿越到哪裡了,他穿越到《倩女幽魂》中來了。

早就覺得這個世界怪怪的,有事沒事陰風陣陣,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倩女幽魂》。

不過就現在看,蘭若寺香火鼎盛,離姥姥出山還早。

他可以平靜的在這個世界當個路人甲了。

王瑞不想多管閑事,再說他也管不了,何況那棵樹從某程度來說,還救了他一命。

倒是這個破寺廟,他很想拆了。

自從王瑞亮出身份,全寺對他的態度登時上升了幾個等級。

在等待官府的人員的空擋,他順便還在客房睡了一覺。

這一次,睡的又香又甜,等沙彌喚醒他后,他精神抖索,彷彿霉運也一掃空了。

韋知縣聽說蘭若寺門前發生了詐屍事件,親自趕了過來,當面審問當事人王瑞。

一見王瑞,兩人皆是一愣。

韋知縣倒吸一口涼氣:「本縣只聽說有個王生遇到了詐屍事件,不想是賢侄你。」

作為當地的首富之家,王家自然和歷屆知縣都有深入的交流,尤其王家常把銀兩和字畫送去給韋知縣,拉近兩家的友好關係。而王瑞和韋知縣的兒子一起在縣學讀書,更是好朋友,常在一起玩。

這一次,韋知縣的兒子韋興賢,因為生了場大病,沒有參加鄉試,正在家休養,要不然也跟著王瑞去濟南府考試了。

王瑞見了韋知縣,如同見到家人一般溫暖,當即鼻子一酸:「伯父,我昨天險些死掉。」

釋空和尚和一眾廟中的和尚都屏住呼吸,見這王公子這般有來歷,是知縣的座上賓,完了,攤上大事了。

果然韋知縣聽完王瑞的講述,怒道:「爾等出家人當慈悲為懷,卻見死不救,本縣覺得這廟中定有沒度牒的假和尚,本縣一會便派人好好查上一番,若是查出紕漏,嚴懲不貸!」

釋空不停的滾著佛珠,閉眼直念阿彌陀佛了。

「少爺!少爺!您還活著哇哇哇哇———」文順這時候從人群中擠出來,直撲王瑞。

王瑞閃身躲過:「見我活著,你還哭個屁,等本少爺死了再哭不遲。」

文順沒撲到人,直接跪在他跟前,拿王瑞衣衫的下擺擦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小的真的擔心死您了,小的跑了幾步就摔下土坡昏倒了,醒來發現天都亮了,心想小的沒被女屍吃掉,那女屍一定是奔著少爺去了,您凶多吉少啊啊啊,哇啊啊啊啊——真的沒想到您還活著——」

王瑞將下擺從文順手中抽出來:「不許擦鼻涕!」

文順便拿著自己的衣袖大擦了一把鼻涕,繼續咧嘴哭。

王瑞這時候看到昨天客棧的老翁走出人群,當即指著他道:「你這老兒,身為店家,你真的半點不知道真相?昨天遇到你的時候,你鬼鬼祟祟,十分可疑。」

韋知縣一聽,當即令衙役抓住老翁。

老翁顫抖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老朽就是主動來說明情況的,不會逃的。老朽的兒媳前天病死了,沒有棺材下葬,兒子昨天一早進城買棺材去了,兒媳的屍體一直停在家中。昨天晌午時候,來了個年輕道士求喝水,老朽給了他水,他對老朽說屋內有屍氣,可能要有屍變……老朽……老朽……」

韋知縣見他支支吾吾,厲聲道:「趕緊說來!」

「老朽對那道爺說,會不會說話,你才詐屍!那道爺是也暴脾氣,回罵老朽,你全家早晚都詐屍!然後便拂袖而去了。」老翁道:「昨天傍晚時候,老朽的兒子買棺材還沒回來,老朽聽到兒媳停屍的房間有異響,十分害怕,覺得那道士說的可能是真的,便沿著他離開的方向找他,結果在路上遇到了這位公子和他的書童,就將他們領回了小店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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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齋怎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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