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 103 章

103.第 10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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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怎麼罵人呢?您大難不死,乃是我佛庇佑,何不不捐一金身感謝佛祖?」

「要不是我現在渾身無力,信不信我抽你?」

小沙彌不滿的哼冷哼,突然看到抱著槐樹的女屍,大驚失色:「追你的是這個東西?」當即嚇的屁滾尿流爬回寺廟裡了,半晌呼啦啦出來一眾和尚,先圍著槐樹看那女屍,又圍著王瑞,最後一個老和尚吩咐道:「快去報官,讓官府來處置這屍魔。」

老和尚倒是和藹,對王瑞開口道:「施主,貧僧釋空,敢問施主從何而來?可還有其他人被這屍魔所傷?」

「先讓我進去喝口水,行不行?」

「施主請,施主請。」

王瑞被請到寺中,和尚給他端來熱茶還有早點,他吃了幾塊糕點,漸漸恢復了體力,將發生的事情大概講給了釋空主持。

釋空捋著鬍鬚若有所思,王瑞不知道他在若有所思個什麼。

「近日頗有一些流言,說有一個黑色的山妖控制剛死的屍體吸食活人的精氣,十分了得。」

「所以你們才見死不救,怕被拖累?!」王瑞不要求人人見義勇為,但出家人難道不該慈悲為懷嗎?既然扛著出家人的大旗收著香火錢就該行出家人之事,見死不救,佛祖見了怕是也不饒他們。

釋空面無表情:「阿彌陀佛。」

見不死補救就別想要香火錢:「實不相瞞,我是縣中大族王家的兒子,平素里我家裡沒少捐獻香火,出了此事,我要勸勸我爹好好考慮一下了。」

這下子主持有表情了,眼睛大睜,轉身質問道:「昨晚是誰值夜,怎地不給公子開門?」

小沙彌嚇的瑟瑟發抖:「主持您吩咐過,說最近不太平,晚上寺門緊閉,任何情況不許打開的。」

「住口!今日起面壁思過三個月!」

王瑞內心不為所動。憑這寺廟的風氣如此令人無語,蘭若寺這地方日後被魔物佔據,一點不冤枉。至於那個困住女屍的老槐樹,王瑞總覺得它就是以後成魔為害一方的樹妖姥姥。

幸好有蘭若寺這個標誌性建築物,他終於知道他穿越到哪裡了,他穿越到《倩女幽魂》中來了。

早就覺得這個世界怪怪的,有事沒事陰風陣陣,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倩女幽魂》。

不過就現在看,蘭若寺香火鼎盛,離姥姥出山還早。

他可以平靜的在這個世界當個路人甲了。

王瑞不想多管閑事,再說他也管不了,何況那棵樹從某程度來說,還救了他一命。

倒是這個破寺廟,他很想拆了。

自從王瑞亮出身份,全寺對他的態度登時上升了幾個等級。

在等待官府的人員的空擋,他順便還在客房睡了一覺。

這一次,睡的又香又甜,等沙彌喚醒他后,他精神抖索,彷彿霉運也一掃空了。

韋知縣聽說蘭若寺門前發生了詐屍事件,親自趕了過來,當面審問當事人王瑞。

一見王瑞,兩人皆是一愣。

韋知縣倒吸一口涼氣:「本縣只聽說有個王生遇到了詐屍事件,不想是賢侄你。」

作為當地的首富之家,王家自然和歷屆知縣都有深入的交流,尤其王家常把銀兩和字畫送去給韋知縣,拉近兩家的友好關係。而王瑞和韋知縣的兒子一起在縣學讀書,更是好朋友,常在一起玩。

這一次,韋知縣的兒子韋興賢,因為生了場大病,沒有參加鄉試,正在家休養,要不然也跟著王瑞去濟南府考試了。

王瑞見了韋知縣,如同見到家人一般溫暖,當即鼻子一酸:「伯父,我昨天險些死掉。」

釋空和尚和一眾廟中的和尚都屏住呼吸,見這王公子這般有來歷,是知縣的座上賓,完了,攤上大事了。

果然韋知縣聽完王瑞的講述,怒道:「爾等出家人當慈悲為懷,卻見死不救,本縣覺得這廟中定有沒度牒的假和尚,本縣一會便派人好好查上一番,若是查出紕漏,嚴懲不貸!」

釋空不停的滾著佛珠,閉眼直念阿彌陀佛了。

「少爺!少爺!您還活著哇哇哇哇———」文順這時候從人群中擠出來,直撲王瑞。

王瑞閃身躲過:「見我活著,你還哭個屁,等本少爺死了再哭不遲。」

文順沒撲到人,直接跪在他跟前,拿王瑞衣衫的下擺擦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小的真的擔心死您了,小的跑了幾步就摔下土坡昏倒了,醒來發現天都亮了,心想小的沒被女屍吃掉,那女屍一定是奔著少爺去了,您凶多吉少啊啊啊,哇啊啊啊啊——真的沒想到您還活著——」

王瑞將下擺從文順手中抽出來:「不許擦鼻涕!」

文順便拿著自己的衣袖大擦了一把鼻涕,繼續咧嘴哭。

王瑞這時候看到昨天客棧的老翁走出人群,當即指著他道:「你這老兒,身為店家,你真的半點不知道真相?昨天遇到你的時候,你鬼鬼祟祟,十分可疑。」

韋知縣一聽,當即令衙役抓住老翁。

老翁顫抖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老朽就是主動來說明情況的,不會逃的。老朽的兒媳前天病死了,沒有棺材下葬,兒子昨天一早進城買棺材去了,兒媳的屍體一直停在家中。昨天晌午時候,來了個年輕道士求喝水,老朽給了他水,他對老朽說屋內有屍氣,可能要有屍變……老朽……老朽……」

韋知縣見他支支吾吾,厲聲道:「趕緊說來!」

「老朽對那道爺說,會不會說話,你才詐屍!那道爺是也暴脾氣,回罵老朽,你全家早晚都詐屍!然後便拂袖而去了。」老翁道:「昨天傍晚時候,老朽的兒子買棺材還沒回來,老朽聽到兒媳停屍的房間有異響,十分害怕,覺得那道士說的可能是真的,便沿著他離開的方向找他,結果在路上遇到了這位公子和他的書童,就將他們領回了小店內。」

敢情他昨晚是去追那道士,在路上遇到他和文順,為了賺錢,不顧死活的將人領進了店內。

文順一聽,當即大罵:「你這遭瘟的老咬蟲!險些被你害死!可憐那幾個車夫全被你害死了!」

老翁忙道:「沒、沒全死,活了一個。」

韋知縣嘆道:「這叫活著那個如何回鄉解釋啊,出來四個人就回去一個人,本縣給那人寫就一封書信說明情況吧。」

王瑞則道:「我願意出五十兩資助那人將老鄉的屍體運回鄉安葬。」

周圍人紛紛發出感慨:「王公子真是仗義疏財。」

王瑞微笑的跟大家招手,這叫散財免災,他最近有點倒霉,做些好事,或許能轉轉運。

韋知縣捋著鬍鬚對老翁道:「你這老兒,雖然人不是你殺的,但你明明發現情況卻熟視無睹,依然讓客棧接客,著實可惡,杖責三十為戒,但念你年事已高,讓你兒子代你受罰,另外罰你不許在陽信縣境內經營客棧,若是發現,嚴懲不貸。」

老翁磕頭道:「大人英明。」

就剩下處置那女屍了,韋知縣命衙役將女屍從樹上拔下來,卻見女屍的雙手如鐵條鋼構一般的插|進樹內,一眾衙役使出吃奶的勁兒才將她移開,就見她指甲插的痕迹簡直就想是鑿子鑿來的一般,呈現左右四個小空洞。

若是插在人身上,真是心肺都會抓出來。

王瑞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文順見了又要抓他的衣擺擦眼淚,被他一腳甩開了。

韋知縣當即宣布:「將女屍就地焚燒!」

釋空和尚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在寺廟燒前燒女屍很不地道啊,但眼下天大地大,知縣最大,他不滿意也不行,只得讓小和尚們取來柴火,堆在女屍身下,點了火,將屍體燒了。

女屍燒出一股股黑煙,滿是腥臭味。

眾人捏著鼻子,待燒的差不多了,看熱鬧的鄉民零零散散的便離去了,畢竟最精彩的地方已經結束了。

韋知縣和王瑞則一直看到將女屍燒成屍骨為止,才鬆了一口氣,尤其是王瑞。

韋知縣大聲宣布:「屍變事件結束,以後任何人不許再談論此事了!」也不管鄉民聽沒聽教化:「好了,回縣衙!」

王瑞跟著韋知縣一眾人往縣城趕,雖然天色漸晚,但有官方護送,王瑞一顆心揣得穩穩噹噹。

剛一進城,就見一路人馬迎面而來。

為首的人騎在馬上,見到王瑞一行人,喝止身後的隊伍,下馬接過家丁遞上來的燈籠,往這邊走來。

王瑞覺得來人很面熟,來人更覺得王瑞面熟。

「大堂哥!」王瑞借著那人手裡燈籠,認出了來人,正是他們王家旁支的親戚王瓚,按照輩分王瑞叫他一聲堂哥。

王瑞很激動,因為王瓚和他關係很好,經歷一系列波折,終於遇到自己家人了。

王瓚也很激動:「聽說蘭若是鬧屍變,說是個姓王的書生,下午時才傳來確切的信,那王生叫王瑞。你爹和我爹還念叨不會是你吧,到底是不是你?」

王瑞彈了彈身上的灰塵,恨不得擺個造型:「昨夜被屍魔追逐的人,正是我。」

王瓚嗯嗯的應著,帶著尤楓往卧房去了,卧房頗大,有床有榻,最裡面還有一面炕。

「你想睡哪裡都行,這裡物件一應俱全,飯菜我派人給你送來。」

尤楓頷首:「這裡確實不錯,只是似乎不是你自己的書齋?」

「是我的堂弟的,他剛考完鄉試,這會根本不想碰書本,他不會過來的。」

尤楓捋了捋頭髮,心想若是他的堂弟來更好,算上開門的書童,一箭三雕,三顆人心,想到這裡,她抿了抿唇,雙目迷離的看著王瓚:「你待奴家這般好,真不如該如何報答您呢。」

以身相許極好,王瓚覺得自己不用開口,他想做什麼都寫在眼中了,果然,尤楓心領神會,摸了摸自己的領口,往大床走去。王瓚恨不得從後面一把抱住她跌在床上,尤楓先側身坐在床上,王瓚忙靠過去,摟住她的肩膀,親昵道:「想怎麼報答我,全憑姑娘做主。」

「奴家豈能做主?還不是全憑公子您?」她軟聲細語的撩撥著。

王瓚再也忍不住,在她臉蛋上狠親了一口,正欲把人撲到,就聽門板咣咣作響,棋順在外面沒好氣的嚷道:「小的今天還沒進行打掃!」

王瓚恨得咬牙:「今天不用。」

「不行,除非我家少爺親告知,否則一定要打掃!」說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推開門就洒水,一邊洒水一邊瞄王瓚和尤楓,心裡罵狗男女,跑來這裡幽會玷污我家少爺的書房,我家少爺那麼潔身自好,從不近女色的人,名聲都叫你們糟踐了。

尤楓抿了抿衣衫,淡淡的道:「那公子稍晚些時候再來吧。」

王瓚被棋順撞破也不好再留下,恨恨的拂袖,心說老子這就去找王瑞要來居住的許可,省得你這小廝狗眼看人低。安撫了尤楓幾句,便出了門去找王瑞。

等他走了,尤楓婀娜的站起來,走近白白胖胖的棋順:「小哥多大了?」

「十三了!怎地?」棋順對這沒來由的女子沒好感,保不齊是伎女或者是什麼東西,他說完,狠狠的朝她撩出一捧水,不想這個不友好的舉動,嚇的尤楓尖聲一叫,快速躲出幾步,拿袖子遮著臉。

誰叫你畫那麼濃的妝?怕花了吧?棋順沒好氣的端著盆走了。

等棋順走了,尤楓忙拿出包袱中的鏡子,檢查自己的臉,見妝容俱在,才略微鬆了一口氣。

王瓚才來到王家大院門口,不等進去,就從裡面出來幾個人,一看是王家綢緞莊的掌柜和夥計。

「瓚爺來的正好,攏賬出了差錯,老爺吩咐你隨我們回莊子重新攏一遍,府里找不到你,正想派人去找你呢,沒想到遇到你了。」

「這……」王瓚想掙扎:「容我……」

「等不了了,快走罷。」綢緞莊的掌柜的和夥計將王瓚圍在中間,不由分說,將人帶走了。

王瓚無奈,望著王家大門興嘆,心想應該沒事,就算王瑞發現了尤楓,他寬容大度,應該不會計較,就算計較,過幾天請他吃酒賠罪就是了。

這邊廂王瑞吃了睡,醒了吃,第二天便疲倦一掃而空,在家裡閑不住,命文順準備了馬車,去探望韋興賢。

作為知縣唯一的兒子,韋興賢的生活跟王瑞的生活不相上下的愜意,唯一不太愜意的是韋知縣對他寄予厚望,畢竟自己是進士出身,兒子總不能太差,跟商人出身的王家對兒子的要求大不同。

這令韋興賢很痛苦,他平日根本沒用功讀書,考期臨近,乾脆裝起病來,沒有去濟南府參加鄉試。

結果裝著裝著,壓力太大,竟然真的病了一場,如今鄉試結束,他病差不多好了大半了。

養病期間在府里快憋出毛病來了,突然聽說王瑞登門了,激動的忙吩咐下人把朋友請進卧室。

韋興賢一見面就問王瑞昨天蘭若寺屍變的事情,王瑞口若懸河的添油加醋的講了一番,唬的韋興賢連連讚歎:「王兄真乃人傑。蘭若寺那幫禿驢真不是東西,我爹說他昨天查過了,有度牒的和尚不過七八個,剩下的二三十個居然都沒度牒,原來是一群假和尚,難怪呢。」

吸取了某個時期和尚泛濫不事生產的教訓,本朝嚴格控制和尚的數量,必須有度牒,否則就是非法出家,輕則「勒令還俗」,重則充軍發配,這一次在蘭若寺查出這麼多非法和尚,修護城河就有幫手了。

王瑞一愣,難道因為被韋知縣查處了假和尚,所以蘭若寺人丁不旺,才漸漸衰落的么。

「王兄,怎麼了?」

「沒什麼,知道你養病無聊,你猜我給你帶什麼來了?這在濟南府也是很難買到的。」王瑞哼笑兩聲,掏出一本書,上印《梅蘭菊》三個字。

韋興賢眼睛一亮,要知道這可是當今最熱門的香艷書籍,講述了一個父母雙亡的紈絝公子如何跟名字里有「梅蘭菊」的人糾纏的故事,這三位是有名字的,沒名字的更多,且有男有女,挑選自己喜歡看的部分即可。」

這本暢銷書在陽信縣是沒有賣的,只有濟南府有得賣,這一次王瑞去趕考,肩負著給朋友購買精神食糧的重任。

韋興賢奪過書,笑著翻看了幾頁:「是下卷?不知在這一卷又收了幾個女人。」上卷也是王瑞借給他的,看過後一直念念不忘下卷,今天終於看到了。

他雖然婢女無數,可以任意佔有,但現實有現實的樂趣,看書有看書的樂趣。

「我在路上已經看過了,我不給你劇透了,你自己慢慢看罷。」

韋興賢翻開第一頁,看了幾行字,忽地抬頭:「我怎麼接不上了?上卷你還有嗎?當初我就該命人摘抄一份,不該看完了就還給你。」

「你等著,上卷就在我書齋,我取來給你送來,你溫習一下。」

韋興賢很感動,拍著他的肩膀道:「你真是好兄弟。」

「小意思。」

王瑞暫時告辭韋興賢,直奔書齋去取書,之所以不讓文順等下人去取,理由很簡單,他的這幾個貼身小廝不僅識字嘴巴還碎,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看小黃書。

很快到了書齋前,文順敲門,很快門打開,就見棋順在裡面一臉的興奮:「少爺您回來了?」

王瑞瞥了眼棋順,這小子怎麼又吃胖了?自傢伙食真是好,他嗯了一聲,徑直往書房走。

「少爺,你見到瓚爺了嗎?他帶著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安置在這裡了,這會就在卧房呢。奴才想攔著了,但奴才不敢攔呀,他說會跟你說的,您知道嗎?」

王瑞一愣,差點噴出一口老血,自己這地方成金屋了,藏著個嬌娥:「什麼樣的女人?」

棋順正要說話,就聽一個女子在前方笑道:「我這樣的女人。」

王瑞就見一個身段妖嬈的女子正依著卧房的門笑著看他,歲數不大,妝容卻濃艷,雖然很漂亮,卻不合他的胃口。

他皺眉,不想說話,也無話可說。他能做的是找到王瓚,讓他趕緊把人帶走,和這個女人說不著。

王瑞綳著臉道:「我有話跟堂哥說,他在哪裡?」

尤楓見這唇紅齒白的小少爺對自己冷冷淡淡,略顯不滿,但很快就笑著朝王瑞走來:「他出去了,說是去找你,你沒見著他么?」

這女子步態妖嬈,身上香氣撲鼻,十分有女人味,若是一般男子就著道了,但奈何王瑞就是不喜歡:「沒見著,你先回屋去吧,等我見著他再說,我還有事,姑娘請讓路。」繞過女子的糾纏,徑直進了書房。

等王瑞找到書出來,見女子還在院內,只是在和文順熱烈的攀談,文順眉飛色舞,口沫橫飛。

王瑞嘴角抽搐,上去揪住他的脖領將人抓走:「你這沒出息的東西!」

棋順笑呵呵的送了主人出去,轉身見那女子就站在自己身後,不禁嚇了一跳:「不是叫你回屋嗎?」

尤楓笑:「我還沒吃飯,如何回屋?」

「你回去,一會有人給你送飯,若是沒人送,我做一口給你吃,不能讓你挨餓。」

尤楓一愣,這小胖子還蠻好心的,也不好色,不如饒他一命,正猶豫著,棋順自顧自的走了。

她想了想,也暫時回屋了。

在屋內坐定,她拿起手鏡檢查自己的容貌,自己生前是唱戲出身,最擅長畫美人的妝容了,為何今天那個小富家少爺對自己不為所動?難道畫的不夠美嗎?

他的嘴唇長的就像負心人,薄唇無情,看了真叫人受不了。

她現在真想將他開膛破肚,看看他的心臟是什麼樣的。

都在一個地方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王瑞又跟霍柯是朋友,見霍家態度好認錯了,王永德趕緊見好就收,空扶起霍老爺:「算了,小孩子不懂事,領回去好好管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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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齋怎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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