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第 118 章
此為防盜章「不必了。」
所以這世界還得實力說話,王瑞見識過何雲一的能耐,再不敢把他當做尋常走江湖的雲遊道士看待。
很快,廚房傳來消息,說是菜肴做了大半了,問他開不開席。王瑞餓了一天,確實有些餓了,傳話下去開席,便有數個丫鬟進來,或抬桌子,或搬椅子,忙碌了起來。
不多時,素齋開席,王瑞招呼著何雲一入席:「這裡有杜康、東陽酒、瑞露酒、紅曲酒,還有自家釀的葡萄酒,不知道你喜歡喝哪一種。」
「無所謂。」
「那就都嘗嘗吧。」王瑞先給他斟滿一杯杜康。
等何雲一入席后,丫鬟開始布菜,說廚房做了十個素齋熱菜,六個素齋冷盤,四個素湯,問夠不夠?
這一次沒等王瑞說話,何雲一先道:「夠了。」
「那暫時就這麼多吧。」
素齋沒什麼吃頭,王瑞作陪吃的很艱澀,但還得裝作很高興的樣子。
何雲一道:「我只有牛肉、烏魚、鴻雁、狗肉等四禁不吃,你以後沒必要特意準備素齋。」
王瑞香想,他就說嘛,出家人素食這套是南梁那個信佛的皇帝搞出來的,覺得南朝的和尚吃肉很不慈悲,南朝的和尚於是很慚愧,開始不吃,北朝一看,對面都不吃,自己吃的話也很慚愧,在壓力下也不吃了,於是成了規矩。
道家沒被皇家荼毒的那麼深,而且流派眾多,最重要是不裝大逼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所以要逍遙多了。
「我就知道!」王瑞喚丫鬟:「吩咐下去,重新做一桌子菜,不要牛肉、烏……」
不等他說完,何雲一打斷他:「不必了,我就是與你說一聲而已。」
「也是,再做需要時辰,肚子還得挨餓,那就先這樣,明日再準備別的菜肴。」王瑞笑道:「對了,冒昧的問一句,你們可以結婚嗎?」
「怎麼,你想出家?」
「沒那打算,就是問問。」王瑞張開胳膊,挺起胸膛:「不過,你看我根基如何?」
何雲一見他皮膚白得透亮,眼睛烏黑明亮,整個人散發著稚嫩的少年氣,不禁哼笑道:「沒有半點慧根,修佛修道修儒都走不通。」
「我只知道儒家是考功名用的,如何還能修?你說我沒慧根,是不是這輩子走不通科舉之路,不能出仕做官了?」
如果是的話,就把他領到父親面前,告訴他,真人給他算過了,他這輩子考不中,別勉強他了。
「修儒道是修正氣,跟俗世的科舉考試是兩回事,至於你能不能金榜題名……手來。」
王瑞趕緊獻上自己的左手掌心,何雲一捏著他的手察看了一下,略蹙眉:「奇怪,你命里本該有的,怎麼後來又變化了?」抬眸瞅他:「一定是你荒廢學業所致。」
王瑞一驚,難道是因為自己穿越來的,所以把原來的手相給改變了?他怕看出破綻,趕緊將手縮回來:「我知道了,得多用功。」
「你除了這個之外,其他的地方也很奇特……你怎麼縮回去了?」大概是沒看夠,還想研究一下,他略顯失望的道。
「其實能不能中舉,我本人是無所謂的,愛中不中,順其自然罷。」
既然手相的主人這麼看得開,何雲一也沒必要放在心上了:「你看得開,那就好。」
王瑞見他酒水喝凈了,再給他斟酒,真心的詢問道:「這世上怎麼這麼多妖魔鬼怪,我趕考回來遇到了屍魔,這又遇到一個披著人皮吃人的妖魔,是我八字的問題,一輩子都這樣,還是我一時倒霉,過一段日子就好了?」
「八字說來聽聽。」
王瑞趕緊報上自己的生辰八字,何雲一沉默卜算了須臾:「不是八字的問題,你八字還算太平。」
「那就是一時倒霉了?我就知道,這段日子不順,坐船船沉,出門迷路還遇屍魔。不知道我要多久才能走正運?」
「過個三五年就好了。」
「要三五年?」
「運勢有高有低,每一勢少則三五載,多則九十載,本是很正常的事。」
王瑞垂淚:「我感覺我早晚得被妖怪吃了。」
「多做善事,不動邪念,想吃你沒那麼容易的。這兩次你不都逢凶化吉了么。」
「今天還不是多虧了你,別客氣,吃菜、喝酒。」王瑞說著給他夾了一筷子菜。
王瑞酒勁上來,臉頰泛紅,更顯得膚白如玉:「說真的,今天我真是死裡逃生,我逃到大門口,那破門說什麼都打不開了,幸好關鍵時刻,我一下子翻出牆外了,否則就被開膛了。」腦袋枕著一隻胳膊,拿筷子在空中畫圈:「哎呀呀,當時恨不得穿破大門出去。」
猛然間,他這番話提醒了自己,要是自己會穿牆術就好了,不禁今天的困局可破,以後逃命也方便。
他當即坐直身子,熱忱的盯著何雲一:「請教我穿牆術吧。」
何雲一到嘴邊的酒停下了,挑眼看他:「穿牆術?」繼而語氣一變:「你一提穿牆術,我想起你在玉滿樓的所作所為了,你……」
這個小心眼咋還記得呢,不是道過歉了么:「對不起,當時我有眼無珠。」王瑞拿著筷子朝天一指,大著舌頭道:「但是現在,就這一刻,我無比真誠的希望能夠跟隨你學習,旁的也不用教我,只要教我穿牆術,方便我逃走就行!」
何雲一沒搭腔。
王瑞喝的醉醺醺的,沒個正經的扯著他的衣袖晃悠:「你就教我吧,我是真心求方術的。」
而不遠處,就是那張師哥的人皮。
尤楓在意識到自己落下了重要東西的瞬間,沒有做任何多餘的考慮,便折返回來去取師哥的人皮,就在他觸及的瞬間,背上猛地的被啄了一下,回頭見白森森的紙鶴正在他身後,而紙鶴的身後則是被扯碎的美人皮。
決不能讓它毀掉自己的至寶,尤楓動了這個念頭,將師哥的人皮塞進懷中,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反身用左手去攻擊紙鶴。
紙鶴閃身躲過,嘴巴啄住尤楓,帶著他直飛空中,尤楓眼看著懷中的人皮掉落,痛苦的喊道:「不——」
紙鶴帶他飛到空中,猛地放開嘴巴,尤楓便直接摔在斷壁上,咳出了一口黑血。
尤楓第一件事還是去尋找師哥的人皮,跌跌撞撞走了幾步,猛地見到紙鶴落在他面前,他怒極,野獸般的嘶吼著朝礙事的紙鶴衝去。
紙鶴沒有躲開,反而張開翅膀將他裹在懷中,尤楓掙扎著,奈何鋒利的指甲卻戳不穿紙鶴,縱然它是紙做的。
忽地,此時紙鶴竟然起了火,火炬一般緊緊裹著他。
又是烈火,毀容被活活燒死的烈火。
他痛苦的嘶叫著,彷彿周圍又響起了李家大少爺的笑聲。
不能就這樣死,他用利爪插進自己腰部,將身體一分為二,上半身飛出了紙鶴的控制,在地上單手爬著,留下一串黑紅色的污漬。
師哥在哪裡?他尋找著,一隻手爬著爬著。
而這時紙鶴燒盡了他的下半身,朝他殘存的部分一步步走來,不急不緩,似是知道尤楓死到臨頭了。
尤楓看到棋順獃獃的坐在地上,怔怔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可能是被鶴鳴喚醒的。
「求你……求你……」尤楓看向棋順,師哥的人皮就在他面前:「……給我……」
棋順看到尤楓朝他的方向爬,嚇得往後挪著,同時也發現了尤楓真正想要的東西。
而這時渾身燃燒的紙鶴俯身,緊緊貼著尤楓的後背,烈火熊熊。
「師哥——」他撕心裂肺的喊著:「師哥——」
棋順突然站起來,撿起人皮,朝尤楓丟了過去,可惜差了一點點距離。
這時,棋順清楚的看到,尤楓的左臂帶著火伸了出來,緊緊抓住那張人皮,拽向了身體的方向。
此時大火完全吞噬了他們,烈火中,棋順沒有再聽到任何喊叫。
一切都化成了灰燼,曾經的恩怨如此,尤楓如此。
烈火焚盡后,地上留下一捧黑灰。
此時傍晚的涼風吹來,四下消散,再無任何痕迹。
棋順嘴巴嚅了嚅,原地坐下,抱著腿,肩膀一聳一聳的。
良久他抬頭,抽抽噎噎的抱怨道:「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我要怎麼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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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瓚被救回來后,用被子裹了放在床上,陳氏守在身邊照料著,王瑞背著手在屋內不停的走動,不時看一眼鎮定打坐的何雲一。
王瑞焦躁不安,一來王瓚畢竟沒蘇醒,也不知活了之後的生命質量如何,二來畫皮逃掉了,它不死,哪天來個偷襲,他小命就交代了。
他像個等待捷報的武將,不停的踱來踱去。
這時候,院內有響動,王瑞仔細一聽,原來是門口有人在喊,他對閉目養神的何雲一道:「我去去就來。」何雲一壓根沒睜眼看他,王瑞聳聳肩,出了門。
到門口就見兩個衙役打扮的人探頭探腦。
「什麼事啊?」王瑞猜出了幾分,可能是剛才逃走的僕婦去報案了,說王瓚被人挖心死了。
果然這兩衙役先給王瑞作揖,然後堆笑道:「王公子,剛才好幾個人到縣衙去報案,說你們族中的瓚爺死了,縣令大人叫小的們來看看,看出什麼事兒了。」
韋縣令見許多僕婦來報案,卻不見王瑞本人和王瓚的妻子,細問之下,這些人不是受主人差使來報案的,只是目擊了死亡案,自作主張來報官的。
韋縣令等了一會,仍不見王瓚的親戚來報案,覺得蹊蹺,若是真有兇案,奈何本家不來人?於是派了兩個衙役過來瞧瞧,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瑞做恍然大悟狀:「啊,這個啊,我堂哥跟我嫂子鬧著玩呢,嚇唬人罷了。他現在鬧累了,已經睡著了,不信你們跟我進去看看。」
兩個衙役互相看看,笑道:「那小的們就跟公子進去吧,也好復命,您可千萬別怪罪。」
王瓚將兩個衙役領到王瓚跟前:「你們試試鼻息,他睡著呢。」
衙役見王瓚呼吸均勻,面色如常,笑道:「不用試了。」
王瑞不許:「一定得試。」
其中一個衙役只好道:「得罪了。」伸出手在王瓚鼻息下試了一下,這一試不要緊,就見王瓚鼻息使勁嗅了嗅,猛地睜開眼睛,打了個噴嚏,騰地的坐了起來,嚇得兩個衙役往後退了一大步。
「告辭告辭。」兩個衙役笑著往後退,朝王瑞作揖:「公子留步。」一溜煙跑了。
王瑞沒搭理他們,盯著王瓚問:「你覺得怎麼樣?」
「我……活了?」王瓚還有點懵。
陳氏沒慣著他,粉拳緊握,狠狠給了丈夫一拳:「疼嗎?疼就是活了。」
王瓚整理下思路,把發生過的一切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摸著胸口呆怔了片刻,然後下了床,朝妻子跪了下去:「娘子在上,請受為夫一拜。」
夜色無邊,空氣中彌散著一股詭異的香氣,也不知是哪家在法事飄出來的香火味道。
倆人一路上沒做別的,一直在罵剛才那個道士,王瑞發泄完恨意,卻忍不住揣測道:「他說得會不會是真的?我看他好歹有點能耐。」
「你千萬別信,這年月妖魔鬼怪多,但騙子更多。道士和尚最愛用障眼法整蠱富戶,讓對方交錢免災,但實際上災禍是命中注定,豈是能消解掉的。而且有的道士頗為惡毒,養鬼害人,你不理他還好,理他了,用他養的小鬼把你家禍害的家破人亡,好讓你掏錢免災。你一搭理他,反而把禍害招到家裡來了。我看那個道士就是如此,你覺得他有點法術,下次見他時,你就畏懼,一畏懼你就掏錢。」王瓚一副過來人的面孔:「一群混賬!」
「看來你頗為感觸啊。」
「不瞞你說,去年有個道士說我媳婦善嫉妒是家裡風水不好,結果騙我買了一盆風水魚,一個二兩銀子,結果呢,你瞧現在。」王瓚憤憤不平的道:「醋罈子反而變成了醋缸。」
「說誰是醋缸呢?!」突然一聲呵斥傳來,嚇得王瓚抱頭瑟縮道:「沒說誰!」
路口一個馬車上露出一個富態的女子的面容,正是王瓚的媳婦陳氏,陳氏一招手:「我爹病了,快隨我回家,我在這個必經之路上,等你半個時辰了,快進來,隨我回去!」
王瓚臉色一苦:「丈人病了?這一去得幾天呀?」書齋里那個美人還沒親熱呢,自己捨不得離開。
「去幾天怎地?你在外面浪就有時間,我爹病了,你卻沒時間陪?」陳氏大罵:「你這個沒良心的狗東西,我瞎了眼睛才嫁給你!」
王瑞看不下去了,小聲勸道:「大晚上的,各家各戶都睡了,不要吵了,噓——保持安靜保持安靜。」
陳氏還是肯賣王瑞幾分薄面的,朝自家丈夫一斜眼:「痛快上車!」話音一落,王瓚就跟被索命了一般的,垂頭喪氣的登上了馬車,待馬車開動,簡直像被拉去販賣的奴婢一般的可憐兮兮的回頭望著王瑞。
王瑞目送他離去,五味雜陳的回了家。
躺在綿軟熏香的床榻上,他不禁陷入了沉思,那個道士說自己、堂哥和文順都有黑氣,他和文順好解釋,畢竟在客店被女屍噴過,但堂哥的黑氣哪裡來的?難不成是……書齋里那個女子?
一夜無夢,第二天一大早,王瑞起床后直奔書齋。為謹慎行事,他連文順也沒帶,孤身一人探一探虛實。
他毫不費勁的翻進院牆,棋順的房間里沒人,估計是買早點了,那胖子喜歡吃街口的包子,每天必買。
王瑞躡手躡腳的來到卧房跟前,悄悄的舔了下手指,在窗紙上戳破了一個洞,單眼往裡面瞄。
如果是妖怪的話,早晨剛起床,應該是一天最疏於戒備的時候,是妖是魔都要現原型。
床上的幔帳是垂下的,人應該還在睡,王瑞頗有耐心的等了一會,一刻鐘后,那幔帳拉開一道縫,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從裡面走出來。
這眉清目秀的男子,不知出於什麼想法,竟然踱了一個台步,低聲以戲劇的唱腔道:「與你春宵一度,勝似千金萬兩。」
王瑞的下巴差點跌倒地上,揉了揉眼睛,確實是個男人。
真是綠人者恆被綠,堂哥收留別人的小妾,卻不知這女子也不忠於他,繼續睡別的男人。
噁心啊噁心,他呲牙撇嘴,幾步一搖頭的走了,沒抓到妖怪卻抓到人家偷.情,一大早的倒足胃口。等堂哥回來,將這個泛著綠光的消息告訴他,看他怎麼處置。
屋內的男子不知道王瑞來過又走了,仍舊一副唱戲的模樣,種種舉止彷彿在舞台上表演一般,最後一個亮相,定在大穿衣鏡面前,看著鏡中男子清秀的面龐,他歪了歪頭,忽然怒道:「他的眉毛不是這樣的,更有英氣才對!」
雙手痛苦的抓撓著臉龐,將麵皮抓的皺皺巴巴,奮力一扯,竟然將整張人皮扯了下來。
真正的它,渾身泛著晦暗的青灰色,因為沒有嘴唇,鋸齒般的牙齒白森森的露在外面。
取出畫筆,飽蘸墨水,仔仔細細的塗抹那副人皮,尤其是眉毛,師哥的眉毛最是好看,斜飛入鬢,每次登台都不需要描繪。
它痴痴的畫著,不知過了多久,猛地聽到有敲門聲,棋順的聲音在外響起:「喂,有包子,你吃嗎?」
它一驚,立即打開包袱,將師哥的人皮疊好,重新取出美女的皮,敷在自己身上,轉了圈,一轉身的功夫,又變成了那個美貌丰韻的尤楓。
她婀娜的開了門,打著哈欠:「一大早的,你倒是殷勤。」
「我呸,我給你獻的狗屁殷勤,我是看你可憐,昨天晚上瓚爺都沒你給送吃的,今早上看這樣子,也不會來了,你愛吃不吃,不吃我拿走了。」棋順一點不留情面。
尤楓依著門媚著,拿手挑了下他的下巴:「你可憐姐姐,姐姐也可憐可憐你怎麼樣?」
「我呸!不稀罕!」
尤楓冷笑道:「不稀罕你在我這兒賣什麼乖?」
「我跟你說了吧,雖然你是個女人,但不知怎麼回事,一看到你,我就想到我哥哥,他生得有幾分風流,整日覺得自己了不得,和那些個浪蕩公子混在一起,人家玩弄他,他還當人家愛他,後來叫我爹趕出家門,從那兒以後,這家住幾天那家住幾天,被人家玩膩了,得了一身臟病,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棋順將裝包子的紙包塞到她手裡,哼道:「我看你就像他!」
「你想找他嗎?」尤楓淡淡的問。
「……想、想個屁!」
說完,也不管尤楓是何表情,轉身甩胳膊走了。
她捧著包子站在原地,片刻也回了房間,將門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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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順平日照看書齋盡心儘力,掃完庭院,見種植的草木枝椏生杈了,拿著剪子哼哧吭哧的修建樹木,正幹得起勁,就聽尤楓在屋裡痛苦的喚道:「棋順,你快來,我不舒服。」
棋順只得推門進去,沒好氣的道:「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就見尤楓伏在桌上,枕著一隻手,另一隻手在自己上身畫圈:「說不出來,這一塊都不舒服,憋悶的很。」
「不是吃包子積食了吧。」棋順不懂憐香惜玉。
尤楓哀憐的道:「你去喚瓚爺來,說我病了,他若是不來,我怕是見不到他了。如果他不來,叫你家那個少爺來也一樣。」
「這麼嚴重?」見她眼圈泛紅,真的一副要交代遺言的樣子,棋順無奈的道:「我去試試看吧,你等著。」也該去叫王瓚過來了,整天把人扔在這裡也不是一回事吧。
棋順呼哧帶喘的來到王家主院,一打聽,說是瓚少爺不在,昨天跟他妻子回娘家去了。他便又去找瑞少爺,叫他拿個主意,畢竟人在他的書齋里。
王瑞正逍遙的讓丫鬟喂葡萄,被棋順打擾,騰地坐起來,咧嘴道:「她哪兒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