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成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王進不斷研習霸刀七式，希望通過不斷別的練習，從而找出它的真意，王進也算不凡，用了一年時間，終於完成了屬於自己的霸刀七式。

王進曾經問過張老先生，既然霸刀七式是一套刀法，自己又是選擇的刀，為何還要如此麻煩，另創一套刀法，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張老先生卻回答道，霸刀七式是一種意境，如果只練習現有招式，卻是無法體會到那種意境，也就無法揮它的威力，只有屬於自己的霸刀七式，才是真正的霸刀七式。

看到王進已經練會霸刀七式的招式，張老先生便決定開始教他霸刀七式的第一式總訣式。

這天早上，張老先生把王進叫道身前對他說：「王進，你已經練會了霸刀七式的招式，從今日起我便開始教你總訣式，希望你能儘快練成了。」

說著，遞給王進一本薄薄的冊子，上面寫著總訣式三個字。

王進連忙接過冊子說：「徒兒定不負師父所望，儘早練成。」

「好了，你打開冊子自己看一下吧，有什麼問題儘快提出。」

王進打開冊子，在心裡慢慢的讀了起來，一邊讀一邊思考，冊子很薄，王進很快便讀完了，讀完之後王進終於知道了為何張老先生說練成總訣式關鍵在於一個悟字。霸刀老祖留下的總訣式口訣非常令人費解，不過是普通的修鍊內功的方法，沒有什麼奇特之處。

「師父，這總訣式的行功方法是不是遺漏了些？這些方法可是咱們意念門的入門功法，以這種功法並不能練成高深的內功啊？」

對此，張老先生說道：「這總訣式其實是意念神功的簡化，只要能夠悟通，便可修習意念神功。至於這總訣式，也沒有遺漏，是老祖親手所書，歷代門主並沒有改動一字。其實，這套功法的關鍵就在開頭的一句口訣上。」

王進連忙把冊子翻到開始部分，再次細細讀了起來。

「欲練神功，先修丹田，丹田如宇宙，真氣如繁星……」

「如繁星？這是什麼意思？」

「這總訣式的關鍵就在於這繁星兩個字上，具體什麼意思，我不能告訴與你，這還要你自己參悟，參悟透了，你便有修習意念神功的資格，參悟不透，那說明你與意念神功無緣了，老祖定下門規，參悟不出總訣式的人，不得修習意念神功。練不成意念神功，也就不是我們意念門的門人。不過你卻不必擔心，我們意念門歷代門人，每一位都能在十年之內練成，你資質不錯，也定能夠在十年內練成的。」

聽到張老先生說練成總訣式要十年，王進一陣擔憂。

張老先生彷彿能夠看懂他的心思，說：「你不必擔心你父母那裡說不過去，你今年只有十七歲，即使過得十年也不過二十七歲，年齡並不算大。三十多歲中舉的也大有人在。」

聽了張老先生的話，王進心裡踏實了許多，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讓父母看到他能夠出人頭地。

「師父，您能不能給我講講老祖創立意念神功的過程？」

「這個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的。老祖在成名之前是個江湖術士，雖然也會一些武技內功，卻算不上高手，連二流高手的行列都擠不進去。有一天老祖夜觀天象，說白了就是看星星，忽然有感，便創下了意念神功，從此武功大進，接連挑戰各大武學高手，揚名天下。」

「就這些？」王進有些不信。畢竟沒聽說過看星星能看成武林高手的。

「確實就這些。這也正是你參悟總訣式唯一的借鑒，你能領悟多少，就看你的悟性了。」

從此，王進白天休息刀法，夜間開始修鍊內功，至於為什麼不白天練習，因為只有晚上才能看到星星。

當王進看了整整三個月的星星后，他無奈的現，這總訣式確實是不太好修鍊。他曾經以為這開頭一句話的意思是丹田如海，真氣如水，卻又覺得說不過去，因為霸刀老祖雖然曾是一位江湖術士，卻不可能把如此草率的將大海換作宇宙，海水換作繁星了，畢竟大海與海水容易為世人所理解，而宇宙卻很抽象。

這天晚上，又是滿天的繁星。王進躺在屋頂，再次對著天空呆起來。還是無法想通，王進便思考起自己的將來。他跟隨張老先生學武已有一年多時間，而距離下次武舉科考也只有不到兩年時間了，照現在自己的情況來看，在科考前是無法悟通總訣式了，看來要達成父母的期望，只能再繼續等待了。

一顆流星劃過天際，王進趕忙的許起願來，雖說他是文人出身，但自己現在也不得不依靠那虛無縹緲的鬼神之力了。

「希望上天保佑爹娘。師父還有兩位哥哥身體健康，也希望我能早日出人頭地，達成父母的期望……」

流星划的很快，一眨眼便消失在了視野中。

「內真氣如繁星？流星也是星，難道真氣也要像流星那樣一閃即逝？還是？」

王進彷彿隱隱抓住了什麼，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心裡頓時一陣煩悶。王進趕忙盤膝坐好，用張老先生所教的呼吸吐納功夫調理情緒，等一切平靜下來，王進再次仰望天空，希望找出剛剛靈光的一閃到底是什麼。

「流星是運動的，那其他的星星是不是運動的？天空中能看到星星，也能看到太陽和月亮，那太陽月亮是不是星星？他們有什麼相同之處？太陽東升西落，落下後去了何處？第二天為何又能東升西落？……」

一連串的問題出現在王進腦海里。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是不是所有的星星都在按照特定的規律在旋轉，甚至圍繞另外的星星旋轉？那按照這種想法的話，真氣如繁星豈不是要讓真氣像星星那樣補助限額旋轉？」

讓內力旋轉！看了這麼長時間的星星，王進感覺終於抓住了重點。

而且他越的感覺到這種想法的正確性。霸刀老祖是為術士，一定經常看星星，肯定是早已現了宇宙中星星的奧秘，從而創立出意念神功。

想到這些，王進不住的高興，他不由得想到，那劃過天邊的流星是上天的指引，指引他找到正確的路。

王進立馬停止了繼續看星星，開始將剛才的想法付諸實踐，讓丹田內的內力慢慢的旋轉起來。起初，這是一個非常困難的過程，畢竟想讓一個原本已經習慣了的人突然改變星公路線，總是有些困難，而且又是如此的徹底改變，內力不再按照以往的經脈運行，而是直接在丹田內旋轉了一圈又一圈。

突然，王進感到丹田內的內力瘋狂的不受限制的旋轉了起來，越轉越快，終於到了一個極點，王進只感到體內紅得一下爆炸了起來，體內一陣劇烈的疼痛，接著王進便昏迷了過去。「或許，我還是沒有參悟透總訣式，而我不該如此草率的便胡亂修鍊，這下，我大概要死了吧……」

這是王進昏迷前唯一的想法。

等王進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王進睜開眼，先看到的是張老先生關切的眼神。

「師父，我沒死？」王進茫然的說道。

「你當然沒死，要不然怎麼能和我說話？徒兒，你太冒失了，既然你找到了修鍊總訣式的關鍵，就應該第一時間的告訴我，由我親自指點你修習，而不是冒然的胡亂修鍊。要知道，修鍊內功最是兇險，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這次幸虧你修鍊的方法沒有太大的錯誤，才只是讓你昏迷了三天，要不然我就要去再找一個徒弟了。」張老先生生氣的說。

雖然張老先生很生氣，但王進還是從中聽出了張老先生對他的關切。

「師父，徒兒知錯了，以後不敢了。」

「既然你知錯了，我也不怪你。畢竟我也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能領悟總訣式的關鍵。看來在咱們意念門歷代門主中，領悟力你將是第一了。」

「師父，我現在為何感覺不到一點的內力？難道我修鍊出錯，內功被廢了？」

王進驚慌地說。

「你的修鍊確實出了點錯誤，你只是懂得了如何讓內力在丹田內旋轉，卻不懂得如何去控制它們，使得它們在經過高的旋轉后，變成了一匹匹脫韁的野馬。現在這些內力已經散到你身體內的各個地方，因此你現在感覺不到絲毫的內力。不過這也讓你得到意想不到的驚喜，你雖然自小練習五禽戲，但那畢竟不是武藝，在普通人中你的身體素質算是好的，但與自小便修習武藝內功的人相比，還是有一段距離。現在，充斥在你身體里的內力，雖然不算渾厚，卻可以極大地增強你的身體素質，使你以後的修鍊道路更加的平坦。至於內力，從新修過便是，你已經找到了總訣式的關鍵，我會教會你如何控制內力，避免它們再次失控。」

「是，師父。」聽到自己沒事，而且因禍得福，王進很是高興。

「好了，你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不宜多動，你在床上多躺一陣子，把身體調養好了，我便開始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