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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v章購買比例為60%而且康司景那含笑的眼神和那句肯定的話讓方晴有一種自己被偏愛的感覺,感覺康司景是將她當成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自然要護短。
這個想法讓方晴很激動,即便再怎麼克制,她的雙眼中還是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種被認可的小雀躍。
康司景看在眼中卻沒有戳穿,只當是做了生活中一件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情,笑過之後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面色。
不過方晴一直很愉悅,她偷眼看高念薇,見她眼底明顯流露出幾分冷意,不過為了維持自己的端莊大方,她面上依然還帶著笑。方晴覺得自己真是小人,不然怎麼會有這種小人得志的感覺,不過面對對自己的婚姻生活有威脅的女人,她覺得她還可以更加小人得志一點。
幾人進了大門,卻見客廳中就只有康老爺子和康司景的媽媽劉心蘭,康家是自從康司景的爸爸這代才開始從商的,如今康司景接管了盛華,康司景的爸爸自然樂得當太上皇,每天沒事就出去和朋友喝喝茶打打高爾夫,這會兒大概是在外面打高爾夫還沒回來。
幾人走進去和兩人一一打過招呼,劉心蘭看到康司景和方晴手挽手進來先是愣了愣,隨即就像是發現了某種驚喜一樣,忙笑道:「你們兩個怎麼一起回來了,不是說方晴先到嗎?」
「在門口碰到了。」康司景簡單回了一句。
劉心蘭個子嬌小,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是從她的氣質上來看,她年輕時也是個美人。劉家和康家算是門當戶對,所以劉心蘭出生也不差,不過她平時穿著比較樸素,一點也沒有豪門太太的架子,對方晴也很和藹,是個很好相處的婆婆。
只是她前世一心撲在白旭堯身上,並沒有和這位好相處的婆婆怎麼相處過,直到後來她和白旭堯在一起之後她才明白,婚姻生活中有一個好的婆婆是多麼重要。
劉心蘭招呼幾人坐下,方晴很自然的坐在了康老爺子對面的沙發上,而高念薇則搶先一步坐在劉心蘭身邊和她親熱聊天,高念薇是這邊的熟客,和劉心蘭的關係也挺好。
一般來說康司景來這邊都會跟康老爺子聊一聊公司的事情,所以理應是坐在他身邊的,只是方晴落座之後他卻很自然地在她身邊坐下。他坐在她身邊也沒有什麼,可是方晴還是經不住內心激動了一下,明明前世也活了那麼大歲數了,可是現在卻像是回到情竇初開的年紀,對於喜歡的男生的主動靠近,內心總是激動又雀躍。
剛坐下聊了沒幾句,就聽到有個尖利的聲音說了一句:「是司景回來了啊,念薇也來了?」
方晴下意識抬頭看去,就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緩緩從樓梯上下來,她一身水藍色旗袍,外面罩一件刺繡的藍色紗衣,微卷的頭髮在腦後盤出一個溫婉的髮髻,從表面上看上去,即便上了年紀,她身上依然有一種大家閨秀的端莊氣度。
不過方晴卻很清楚,這個人並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大氣端莊,相反,她刻薄又難相處。
她是康司景的姑姑,年輕的時候嫁給了一個美籍華人,大概在八年前丈夫另結新歡,她離婚之後就帶著女兒投奔了娘家。
因為從小就被康老先生偏愛,所以慣得她的性格非常驕縱跋扈,這位驕縱的小公主被丈夫和小三聯手掃地出門,大概接受不了這樣的失敗,慢慢變得怨氣滔天,而且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敗就越是自以為是高高在上,時間久了就變得刻薄又難接近。
當然,柿子撿軟的捏,在康家,畢竟現在做主的已經不是康老爺子,所以她還是有所顧忌,不敢在康家人面前太過放肆。當然作為在康家做活又備受康家人喜歡的方晴母女,她卻怎麼都看不順眼,這兩人就是沒啥身份的普通人,她自然是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
之前方晴不願意來康家,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這個。
和康司景的姑母康文麗一起出現的還有她的女兒莫綺雯,莫綺雯只有十七歲,還在上高中,此刻她先她母親一步跑下來,然後一下撲到高念薇懷中,高興道:「念薇姐,你都很久沒有來找我玩了。」
高念薇對她也很喜歡,摸了摸她的腦袋道:「我最近有事,下周帶你出去玩。」
莫綺雯高興的拍拍手道:「好啊好啊。」
話音剛落就聽到康老爺子咳了一聲,一臉嚴厲道:「你就只認得你的念薇姐嗎?」
莫綺雯吐了吐舌頭,這才招呼康司景和方晴,「表哥表嫂。」
莫綺雯看上去就是個天真又不懂事的孩子,她倒是沒有她母親那麼驕縱,性格也比較活潑,時常會說一些逗趣的話讓長輩高興,康家人都挺喜歡她。
大概在康家人眼中她就是個純真的孩子,只是這樣一個天真傻氣的小姑娘卻在前世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她說:「野雞以為塗上顏料了就變成鳳凰,那真是笑話,野雞就是野雞,顏料塗得再好看也改變不了她是野雞的事實。」
康文麗走過來坐下,和康司景聊了幾句又和高念薇聊,完全無視了方晴的存在,這在方晴看來倒沒有什麼,不過康司景的母親怕她多心卻一直拉著她聊天。
沒一會兒方藺芝端著幾杯茶出來沖眾人道:「這是我從家鄉帶過來的蒙頂甘露,你們嘗一嘗。」
方晴一直沒看到她,原來她是去泡茶去了,方晴畢業之後跟方藺芝提過,讓她辭掉這邊的工作回老家去,她每個月給她生活費,她每天就只需去外面搓搓麻將就行。但方藺芝不願意,一來是康家人對她確實好,而且康老先生已經習慣了她的照料,換了別人來也不一定做得好,二來她並不想離她太遠,可憐天下父母心,誰不願意自己的孩子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她堅持留在康家,雖平日里就負責照顧康老爺子,偶爾也會幫幫傭做做事。
方藺芝上了茶,大家倒還是挺給面子喝了一口,不過康文麗才喝了一口氣便皺著眉頭吐到垃圾桶中,隨即一臉嫌惡道:「這是什麼茶,怎麼這麼苦?」
康文麗如此直接不給面子,方藺芝有些尷尬,乾笑道:「這是我家鄉那邊的茶,算不上什麼好茶,可能文麗你喝不慣。」
方藺芝話音剛落,品了一口茶的康司景卻閑閑道:「蒙頂甘露屬於綠茶類,色澤翠綠,
香氣清雅,味醇而甘,姑姑你卻說這茶苦,看樣子是在美國生活得太久了,把嘴巴也養刁了。」
劉心蘭也道:「就是啊文麗,你看司景這麼挑的人也覺得這茶好喝,是你自己太挑了。」
這母子二人相繼站隊方藺芝讓康文麗不太爽快,她冷冷道:「大概是我真的太挑吧,反正我就是喝不慣這茶。」
康老爺子適時的哼了哼道:「喝不慣就別喝,就你話多,點心就甜,你倒是可以多吃一點。」
康老爺子說完這話,康文麗撇了撇嘴倒是也沒說什麼了,康老爺子又沖方藺芝道:「你別忙了,也坐下喝口茶。」
「噯。」方藺芝應了一句,劉心蘭便將她拉到身邊坐下。
哪怕是重活一世,方晴依然覺得康文麗太討厭,好在康家人都是明理的,不會一味偏薄康文麗。
正思量間,就聽得劉心蘭突然說了一句:「我聽司景說你開始上班了是嗎?」
這話是對方晴說的,方晴急忙點點頭道:「是的,已經開始上班了。」
劉心蘭語重心長道:「工作固然要做好,但是也別太忙著工作了,你和司景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抽空想想要個孩子的事。帶孩子的問題你們別擔心,我現在退了休有的是時間,方晴媽媽現在也不忙,也可以幫著照看,生完孩子你們想做什麼依然做什麼。」
「……」
劉心蘭這話一落下,在場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她和康司景身上,方晴被齊刷刷的目光看得不自在。不過想著還有高念薇和一直看她們母女不順眼康文麗在場,方晴盡量剋制著不自在,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
如果她和康司景的夫妻關係和睦一些,如果他們能有孩子,那麼就算康文麗平時要刁難她母親也會顧忌一些,而他們夫妻關係越是和睦,越是無法讓有心人有機可趁。
想到此處,方晴轉頭看了一眼康司景,卻見他表情也沒有多大的變化,好像並沒有將這件事當一回事。他的表現在她的意料之中,方晴也沒覺得太失落,既然康司景不想回應,那麼作為當事人之一,就讓她來做回應吧。
她看了一眼康司景放在膝頭的手,然後她深吸一口氣,表情自然的將手伸過去握住他的手心,然後十指交叉扣住,帶著恰到好處的羞澀的幸福笑容沖劉心蘭道:「媽媽你放心,我和司景已經開始備孕了。」
方晴說完之後下意識向康司景看了一眼,他正好也轉頭看著她,卻見他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微眯的雙眸中神色複雜,他的眼神不像是警告也不像是生氣,也就是說她的話並沒有讓他不舒服。方晴見狀暗中鬆了一口氣,既然他不反感她這麼做,那麼她再更不要臉一些想來也沒有什麼,所以她又接著道:「司景挺想要孩子的,最近也經常纏著我。」說到此處她恰到好處的紅了一下臉,生怕別人不知道康司景纏著她就是為了和她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然後她又非常認真保證道:「總之媽媽你們放心,我和司景會努力的,爭取明年就讓你們抱上大孫子。」
康司景:「……」
康司景沒說話,他端過面前的茶來狠狠喝了一大口,他的動作有些急,仿若在藉此掩蓋著什麼。
方晴也沒有在意他,她向康文麗等人看了一眼,發現康文麗正和高念薇說話,兩人似乎都自動屏蔽了這邊的話題,仿若什麼都沒聽到一樣,自聊自己的。
方晴低頭笑了笑,反正她和她老公恩愛生孩子也沒礙著人什麼事。
這個話題告一段落,方晴便很自覺的想將手抽回來,只是她稍一使力才發現,康司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反手將她的手扣住了。他扣得有些緊,她不用點力氣根本抽不出來,而且剛剛她要抽手的時候,他的力道更是下意識加緊了一些,似乎不是很願意她抽走。
方晴一臉疑惑向他看去,卻見他已經開始和康老先生聊公司的事情了。他和康老先生聊的很認真,扣住她的手似乎只是他無意識的動作。
方晴很納悶,他這是……幾個意思?
NC也是日企,是做化妝品的,在國內非常出名,一點也不差於VK。
幾人從這邊離開之後就直接去了NC,NC的總裁是個幹練的中年女性,屬於女強人的那種,得知了康司景的意圖之後也對方晴表示熱烈歡迎。NC最近新招入了一批員工,這幾天正好就在培訓,NC總裁表示,如果方晴願意去的話,明天就可以過來參加培訓。
康司景似乎對這裡挺滿意,NC也是不輸於VK的大日企,方晴自然也非常樂意進,和NC總裁商議好了之後方晴便表示明天就可以過來培訓。
工作的事情就算是落實了,康司景先將她送回家中,他還得去公司。回到家裡方晴給母親打了個電話。
上一世她就那樣離開了,母親白髮人送黑髮人還不知道要怎麼傷心呢。還好如今重新來過了,重來一世,她可不會再讓母親為她操心了。
「喂,媚兒。」電話那頭很快響起母親的聲音。
媚兒是她的小名,長這麼大也只有母親一個人會這麼叫她。
方晴一聽到她的聲音就感覺鼻子酸酸的,她一直都不是一個聽話的孩子,母親獨自撫養她長大,實在是吃了不少苦。
「媽媽,你最近還好嗎?」方晴忍著哽咽,盡量用輕快一些的語氣說道。
「我很好,最近康老先生去會老戰友了,我沒什麼事干,閑得很。」
方晴笑了笑,「沒事幹就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說完又道:「對了媽媽,我找到工作了,是康……是司景幫我找的。」
「那很好啊。」母親也挺高興,「你啊,就是性子太倔了,司景是你的老公,你接受他的幫助也沒有什麼的。」
「嗯。」方晴點點頭。
「司景給你找的工作想來也不會太差,你就好好做。媽媽讓你嫁給司景雖說是為了讓你能過上好日子,但是也不是讓你當兔絲花的,這女人還是要有自己一份工作要好一些。」
她如今學乖了,母親叮囑什麼,她自然就答應什麼。
「你去外面上兩年班也好,可以增長一下社會經驗,不至於跟社會脫節,不過做得差不多了也考慮一下和司景要個孩子,康家這邊也盼著你們那邊有動靜的。」
聽到母親這話方晴頓時就臉紅了,她抓了抓頭髮,彆扭道:「這件事也是要順其自然的,強求不得。」
母親也笑了,打趣她:「你臊什麼啊,又不是結婚一兩天。」
方晴不想再和她談和康司景生孩子的問題,便急忙道別掛斷了電話。
雖然這話讓方晴有些無措,但她也不是沒有聽進去,不過對於和康司景生孩子的事情她確實有些茫然。
因為前一世一直到離婚他和康司景都沒有過夫妻之實。
還記得她第一次和康司景提出離婚未果之後她就在一家日語培訓機構找到工作,後來陰差陽錯又和白旭堯相遇,這一次他沒有再挖苦她,而是給了她高昂的工資讓她幫他寫歌詞。
方晴自小對文字就比較感興趣,上學那會兒作文比賽也是經常得獎,當然她最拿手的還是詩歌和歌詞。
白旭堯是學藝體的,主修的是鋼琴,偶爾也會寫幾首原創的歌出來唱唱,曾經還將方晴寫的歌詞譜了曲。白旭堯一直都挺欣賞她在作詞方面的才華,所以上學那會兒,被萬花包圍都沒有迷了他的眼,唯獨只愛方晴這一支花。
大概是白旭堯給出的價格太誘人,又大概是心中始終放不下他,沒過多久她就加入了白旭堯的工作室。
兩個人一起工作,更何況又有那麼多共同的曾經,很快就舊情復燃,不過那時候方晴還顧忌康司景,她知道京市是康司景的地盤,不敢在京市和白旭堯太過招搖,兩人每次約會都要跑到很遠的地方。
只是那一次在雲南洱海湖她和白旭堯沉醉在夕陽落下的美景情不自禁擁吻的時候,竟然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的康司景逮個正著。
大概因為是初犯,方晴多少心虛,所以康司景帶她走的時候她並沒有反抗。
而那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康司景發火,這個對她一向客客氣氣的,沉穩又內斂的男人,在將她帶回京市,和她一前一後進了房間之後一腳就將她的梳妝台踹翻了,而後他質問她,「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時候的康司景真的非常可怕,一張臉緊繃著,額頭青筋暴-露,渾身殺氣盡顯,仿若一把散發著寒意的利劍,隨時都能將人碎屍萬段。
方晴被他給嚇得不輕,可那時候她也顧不得許多,她只想結束這場可笑的婚姻,只想和白旭堯長相廝守。
所以她鼓足了勇氣對他說,「康先生,你想要找一個世家清白不惹麻煩的女人結婚,那樣的女人多的是,完全不必執著於我一個人。更何況我們之間並沒有感情,真的沒有必要再維持這樣的婚姻。」
康司景卻是冷笑一聲,用著冰寒又夾雜著警告的語氣對她說:「既然選擇了開始,結束就不是由你說了算。」
他丟下這句話就走了,並將她徹底禁足,不准她再踏出門半步。可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後來她還是想辦法跑了出去,她完全不顧後果,直接和白旭堯私奔到了韓國。
跑到韓國沒多久她就被康司景再次抓了回來,只是這一次康司景沒有再像上一次那樣大發雷霆,他表現得很平靜,明明知道她在韓國和白旭堯都幹了什麼,但他就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對於她們之間的情況不問一個字。
他就只是將她簡單的抓回去然後關起來,方晴要跟他談離婚的事情,他一概置之不理。
然後她就一次次逃離,一次次和白旭堯私奔,然後一次次被康司景抓回來,直到那一次,她聽說康司景深夜飆車的時候出了車禍,脊背被撞斷,他醒來之後想要見他,說是要和她商量離婚的事情。
康司景要離婚那她真是求之不得,不過她也懷疑這只是康司景故意騙她回去的陰謀,然而抱著一線希望,她權衡了一下最終還是回來了。
康司景並沒有騙她,他確實是要和她離婚,而他確實也出了車禍,差點就成了殘廢。
那個時候他剛剛做完手術,半躺在床上,他將一份文件丟給她,方晴拿起來一看,是已經簽上他名字的離婚協議書。
他閉著眼睛,聲音沙啞,仿若疲憊到極限的人,「方晴,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管你了。」
就這樣她和康司景離婚了,從那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她和康司景都沒有再見過面。
而過了很久很久,她才得知了那天康司景出車禍的事情。實際上那天他並不是大半夜出去飆車的,而是因為他收到了白旭堯的簡訊,在簡訊上白旭堯告訴他,如果想要方晴沒事的話,就讓他在凌晨兩點前趕到某個地點。康司景竟然也信了,大晚上開車出去,因為車速太快而出了車禍。
這些事情都是她無意中發現的,而當初白旭堯給他發那條簡訊也不過就是想戲耍他一下而已,沒想到他那麼精明的人竟然就上當了。
這樣算起來她欠康司景的,真的太多太多。
作為丈夫,除了陪她睡覺之外,他真的盡到了他所有的責任。
就在她思索間,她突然聽到外面於嫂招呼康司景的聲音,她看了看錶,很詫異今天他竟然回來得這麼早。
她一直注意聽外面的動靜,康司景回了房間之後沒一會兒就出來了,然後上了三樓。
三樓只有一個房間,是康司景的健身房,康司景平時比較注重鍛煉,一有空就會去三樓運動。
方晴仔細考慮了一下,給康司景一個簡單的婚姻是必要的,但是她並不想守活寡,未來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她前世離開的時候已經三十多歲了,三十如狼的日子是什麼樣的她自己也體驗過。這一世她好好管理身體,提前預防著,想來也能避免再得前世的乳腺癌,所以她預計會比前世活得更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