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她剋制住了自己

第二百二十七章 她剋制住了自己

韓澈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簡安的方向看過去,既然被韓濁看見了,就沒什麼好遮掩的,不如就介紹一下——「小濁,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單位里的簡安——」這話還沒說完呢,就見這東西低著頭,捂著嘴,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一邊咳嗽還一邊起身,「我去趟廁所!」

她這咳嗽裝的可不高明,韓澈無奈的笑了笑,這東西還不好意思?

簡安同志當然不是不好意思,她臉皮沒那薄。主要是她沒有想到——韓澈和那自己嫉妒了好久的軍裝美女,居然是這層關係!

她和秦烈一起做過的那些破事,像是潮水一樣的將她席捲,那天她和秦烈如何歡樂而荒唐的給這兄妹倆拍裸照,自己還興緻勃勃的扒下人家的軍裝自己穿上——都歷歷在目吶!

她手撐在洗手池子上,掬了一捧水,撲在臉上——這韓濁要是認出她,這可怎麼辦撒!

這東西不是在愧疚,她就是單純的害怕被認出來,這一認出來,她還能在總參呆著嗎?自己這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陽氣重的地方——

廁所裡面在這兒憂心忡忡,廁所外面也是疑心重重。

說實話,韓濁記不得她具體張什麼樣子了,那天主要還沒來得及看清人,就被秦烈一針給扎暈了。可是,眼熟吶——再說他們之前還在一張桌子上吃過飯。

「這女人我以前見過——當時她和秦烈在一塊,我還以為是他女朋友,原來不是啊。」

「她和秦烈認識?」韓澈眯了眯眼,秦烈他怎麼能不認識,那最愛給他使絆子,和他最不對頭的一個人吶。「他們兩個認識?」

「應該認識,兩個人看起來還蠻親——」韓濁瞧見了哥哥陰了一瞬間的臉,住了口,隨便找了個借口,走了。

一邊往門口,還一邊心想。

她哥哥為了個女人出現這種表情,有點反常撒——

何止是有點反常,等著吧,反常的地方還更多,可是以為光靠反常就能得到這東西的心嗎?

提個醒,這東西最終魂歸何處,都是命里定好的,凡人可與之取樂,卻也決不可改變其命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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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弄了點雨前龍井在家裡,你要不要去嘗一嘗?」

簡安同志蠻喜歡明代詩人高應冕那四句品龍井的詩——

天風吹醉客,乘興過山家,雲泛龍沙水,春分石上花。

茶新香更細,鼎小煮尤佳,若不烹松火,疑餐一片霞。

全是雅趣,小趣——她最愛的就是這些小資產階級找樂子的東西了。她愛喝咖啡,但也不妨礙她愛茶,凡是享受的東西,能閑著取樂的東西,這東西都不會錯過。

但在這裡就不得不多說一句話撒,這法國人邀請女人到家裡去喝咖啡,卻不是單純的喝咖啡;亦如此刻韓澈邀請這東西去喝茶,也絕非是單純的喝茶——

大家都是有點小目的的:韓澈不否認,聽到韓濁說了簡安和秦烈認識,好像關係還蠻親近的事情之後,他心裡有那麼點不舒服。

說女人容易吃醋,其實男人也一樣,特別像是韓澈這類的極品男人,輕易的不吃醋,所以這種奇異的挫敗感對於他們來說特別的新奇,自然反應也比平常人大一些——可是礙於面子還不能表現出來,得風輕雲淡,得顯示自己不在意——

所以就用些小技倆,譬如現在,他邀請這東西到家裡喝茶,其實哪有什麼龍井,藍山的咖啡豆倒是有一些,他才不愛喝茶,簡安同志一進門,剛一回頭問話——「你們家拖鞋在哪裡——唔。」

韓澈扶著防盜門門框親下來。

他一邊親她,一邊把她往裡推,一直推到對面的牆上。這時候簡安同志也不得不佩服韓主任一心兩用的能力了,人家一邊逼著她往裡面退,還一邊能把她搞得七葷八素的——可是這東西多煞風景,她還想著自己那點龍井,還想著明代那幾句小資產階級的詩句:「不是喝龍井嗎?

韓澈管她呢,也不搭話,就一股腦的親她,那個霸道凌厲,雷厲風行——和他以前斯文敗類的形象實在不太相仿。可見敗類發起狠來,斯文也不管了——完全把禽獸的本性給暴露出來了。

韓澈得承認,在這東西跟前,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就是一個秦烈,他也想了,難道只是因為是秦烈自己反應才那麼大嗎?好像不是,他想著,這東西要是和其他任何的一個男人扯在一起,自己都能那麼嫉妒,反應那麼大-——歸根結底,是一種奇異的無力感在作祟,與這東西相處的這段時間裡面,他彷彿從來都沒有抓住過她,彷彿這是一場和她無關的遊戲,對了,反而是自己被玩了——這一點實在叫韓澈太惱怒了。

他選了她能夠看到的位置,選擇了最曖昧的角度——他就是故意的,叫她看見他和別的女人接吻,然後在自己的襯衫上留下那些鮮艷的口紅印記。他留出餘光來,去看那站著,看向這邊的東西——那一刻,他的心中有種變態的快感,他想叫她難受,彷彿只有這種方式能夠確認她的存在——知道這東西,以一種相當風輕雲淡的姿態,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她甚至還微笑了一下。

韓澈那一刻,感覺整個宇宙瘋掉也不過如此。可是他還是足夠理智,他還是足夠斯文——自然,也足夠的敗類。他確保這東西從自己的視線中消失,推開對面的女人,拿出錢包,掏出一張卡——「這裡有二十萬。」

他從來沒有一刻像那時一樣的無力,你抓不住,你摸不透——她明明不抗拒你的任何舉動,甚至接吻的時候她還會給你回應。

可是她卻從來沒有在乎過誰。

他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男女之間不過是一場博弈。賭誰把誰,更先吃下去。

他彷彿把這東西吞入了腹中,卻驚恐的發現,這東西剖開他的皮囊,從他的肚子里爬出來,手上握著他鮮紅的心臟。

她還是,像在劇場前面一樣的微笑。

他去解她紐扣,卻發現怎麼也解不開——他有些著急。

一扯。

線斷開,金屬紐扣砸在地上的聲音,是清脆的。

那一聲,讓簡安同志神志清晰了撒——現在她胸口一涼,接觸冰冷空氣。反而叫她瞬間的冷卻了。

她慌張了——一把推開了韓澈——她確實沒想要和韓澈發展到這一步。

咳咳,在這裡要解釋一下,並不說咱們簡安同志多麼的潔身自好,她也是個畜生,談什麼潔身自好呢?她是壓根沒想要和韓澈同志發展到這一步,這不在她的計劃範圍之內。對於韓澈這個人,她其實沒有多少男女之間的感情,之所以願意和她扯,是因為韓澈是她現在能夠選擇的最好的,讓她這塊玉吸收陽氣的人。

不過她的想法也就是只限於身體接觸而已——負距離接觸,這東西還真是沒有奢想。

她想著:我糟蹋的人夠多了,可不能再多糟蹋一個了!

於是,簡安同志,有一次,大力的——推開了小韓主任!

數一數,這是這東西第幾次將韓主任拒之於懷抱與唇舌之外了?韓澈也算是她隊伍裡面最為悲催的一個了,在車上被推一次,現在人都給騙到家裡來了,又被推了一次。

這叫韓澈同志也很不解,難道我就這麼沒魅力?

咳咳,韓主任,您蠻有魅力,是這東西現在太有節操,她實在的不願意糟蹋你——說實話,這東西現在自己那點子破事就夠亂的了。要是韓澈再加進這一池子渾水,哼哼,有戲看了。

可實話說,韓澈現在已經被這東西拖進了渾水,有沒有做到最後一步,都不重要了——總之一句話,歡迎小韓主任正式加入鬧劇!

話說,把人家推開了,可得說話不是?偏偏這東西現在還非要圓滑一次,既不想和韓主任滾床單,又不想要得罪人家——於是自認聰明的想出了個相當中庸的理由:「我去洗個澡-——」

韓澈眯著眼,眼神很犀利,像是看出來這東西那點子小心思,可還是笑了,笑的讓這東西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那你去啊——我在外面等你.」

韓澈彎下腰,撿起掉在地下的領帶,往卧室的床上一扔,往床上一坐,兩手撐在身體後面——半笑不笑的看著她。

簡安同志又咽了口口水——現在的韓澈同志實在是太妖孽了撒!瞧那鎖骨,那嘴唇,還有那腰線。極品,絕對的極品!

但是她剋制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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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婚到底,顧少適渴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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