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自己做錯了
不知道各位知不知道一個破窗理論,就是指一個破了窗戶的房子,人們更傾向於把它其他的幾扇玻璃也給打碎——用俗語來說就是破罐子破摔。簡安同志待人也是這樣,對於隨便的男人,她對待人家也隨便,譬如蔣灧,秦烈吧,她對這幫子人本來第一印象就是禽獸混賬,自然也用的是禽獸混賬的方式對待人家,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她也不怕糟蹋人家——可是這韓澈不一樣撒?她對韓澈印象可好了,還是領導,所有就覺得,韓澈是個好東西歐,不能瞎折騰。
但是韓澈真是個好東西?當然不是,這不過是這東西的主觀願望罷了。在她的主觀幻想世界裡面,韓澈確實是個好東西。
浴室裡面傳來了水聲。
看來這東西真的開始洗澡了。韓澈往床上一躺,身邊正是這東西的手機。他拿到手裡把玩,突然起了看一看的念頭。
說實話,看人家手機這種事情,真的沒品。即使是韓澈這麼個妖孽極品做這種翻人家手機這種事情,也必須差評,實在是太丟份兒了。
韓澈是真對這東西懷了點疑惑:她是怎麼和秦烈那孫子認識的?兩個人又是什麼關係?他打開她手機的時候也真沒多想,就想找找她手機裡面關於秦烈的一點信息。
可是——這一打開——韓澈真寧願自己從來沒有翻過這東西的手機。那麼自己也不會陷入一個連做人都沒法做的境地!實在是太矛盾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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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沒設指紋解鎖,但設了密碼。
可是你設密碼,搞點複雜的,不好破譯的不行撒?韓澈第一遍試了她的生日,不對,試了她名字的字母排序,不對——最後隨便點了個一二三四五六七——猜怎麼著?就這麼開了。這簡單的密碼和沒設有什麼區別撒?
這東西卻是沒什麼防備心——但是沒防備心的基礎是你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啊?
確實,這些事情對於這東西來說,都不心虧,反正她蠻會給自己找合理的理由——可是她自己不心虧也不能掩飾這些事情的客觀屬性啊?確確實實,都是些損人不利己的混賬事情!
韓澈手一抖打開了圖庫。最顯眼的那張,是個女人的裸照——他看著蠻眼熟。點開看了看。
這一看,不得了了,韓澈差點發心臟病撒——何止是眼熟呀,這是韓濁,是他親妹妹!
這東西的做過的敗家事,終於給抖落出來了!可是別急,韓澈拿著她手機的手還在這兒哆嗦呢,他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的應該是把浴室里那東西給揪出來,狠狠的,不擇手段的給陰上一頓——她敢算計他妹妹!
他應該這麼做——可是他就是做不了——韓澈懊惱極了。
就對那麼個賤東西,陰東西——他居然就是下不了狠手。他他媽的捨不得!
韓澈這輩子他媽就沒有覺得自己這麼慫過——這東西正穿著他大一碼的襯衫,一邊擦頭髮一邊走出來——韓澈將手裡的手機一扔,這東西剛好沒看見。
韓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意識的將手機扔到了一邊,他就是不想讓她看見他翻了她手機——他潛意識裡面就是不想和這東西撕破臉。可是他留戀她什麼呢?
你說蝴蝶留戀花什麼呢?
不明白,想不明白撒——他煩躁的揉揉頭髮,突然的想抽煙。
他一起身子,披上衣服,拉著這東西的手腕,往卧室外面走,「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我送你回去。」這東西其實鬆了一口氣,可是忽然的被從卧室往外面一拉,一直拉到客廳,韓澈都伸手去開門了。他確實也著急了,忘了這東西就穿了一件他的襯衫,——「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出去撒!你先叫我穿上衣服——」
韓澈現在恨不得就把這東西從眼前給清除掉,不是因為他煩她煩到了這等程度,是一看見這東西,他就陷入一種非常複雜的感情當中,放不了手,放不下心,卻又實實在在的知道——這東西是個麻煩。
韓澈真是個蠻怕麻煩的男人,他討厭一切麻煩的事情,自然包括女人——實話說,自從他遇到簡安,被這東西給挑起了興趣,本來以為自己才是這場遊戲的玩家,可是到了最後卻發現——屁也不是。你就是人家國際象棋棋盤上的一個棋子,現在連皇后是誰都不知道。
他惱火啊——將衣架上自己的衣服一扯,把這東西一包,攔腰抱起來,恨恨道,「你怎麼事情這麼多——」
這景象還是蠻美好,一個帥氣男人抱著個頭髮半干,嬌滴滴,小矯情的女人,可也就是看看罷了,現在這倆人心裡,都不怎麼美好。韓澈尤甚。他都快被這東西給搞瘋了好不好,也就這東西有這個扮演,把他放在這麼個天平上,偏偏她動的還是他妹妹——
他知道這東西住在哪裡,一個蠻不起眼的小區,他七拐八拐的拐到哪裡,車一停,這東西剛拉開車門,迫不及待的要下車。其實她也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了,完全是趨利避害的德行,雖然搞不明白是什麼原因,可趨利避害是這東西的本能,反正三十二級走為上策——剛拉開車門,這一隻腳,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她沒有穿鞋。
從韓澈家裡到現在,一直是被他攔腰抱著的,所以就一直沒有穿鞋——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打赤腳走的時候,韓澈眼疾手快的給她關上了門,還順便把車門給反鎖上了。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呆在車裡,她沒有穿鞋,腳蠻冷,兩隻腳就這麼來回蹭著,實話說,這東西這幅樣子蠻搞笑,她心裡還在那邊罵呢:我又哪裡得罪了他了?他又這麼不待見我?
咳咳,你不是得罪人家了——你是得罪人家妹妹了撒!
「你有沒有什麼事情和我說?」
是韓澈先開口的,這一點還是蠻男人,他終於還是選擇把這事情攤開了跟這東西講。其實之所以攤開,是因為還對這東西存著一絲期待,萬一她不是自願的呢,萬一她是被人逼著做的呢?
簡安被問懵了——她哪裡做什麼事情撒?
話說簡安拍那張裸照,還真沒有想什麼用處,就算是點惡趣味吧,她既然能嫉妒韓濁那個軍裝美女,就說明她對人家還是抱有欣賞的——至少人家身上有她沒有的東西。也就是這樣,這東西才想著拍一張她照片。
一般人確實容易想多了,你好端端的拍人家裸照幹什麼,這能有什麼好事吶——這就和艷照門一樣的道理,也許拍的時候沒什麼理由,人哪能幹什麼都找個理由撒?何況咱們簡安同志做事都是不需要理由的,人家都是為自己圖個開心樂呵。
可是韓澈看著她這副樣子來氣撒——你他媽拍了我妹妹的裸照,你還裝傻是吧?還裝的蠻像是吧?那可是我親妹妹——
氣死了,韓澈真的要被這鬼東西給氣死了,他一把奪過這東西的手機,在這東詫異的目光下解鎖,很麻利,從圖庫中翻出那張韓濁的照片——香艷吶,卻也香艷的叫人沒眼看——他把那手機重重的往她身上一扔。
按理說,就該扔這東西臉上,可是韓澈還是該死的沒捨得,偏了下,扔到了這東西大腿上——還是害怕傷著她。扔到腿上有什麼疼的,大腿上脂肪保護的那麼好,可是這東西還是和被虐待了似的,哎呦了一聲,捂著腿,眼淚汪汪的看著他——那一瞬間韓澈真有一種錯覺,是自己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