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再吻我一次
當時周勇慫恿葉歡帶人去搶那伙以盜墓為生的古董販子,一群盜墓者剛從墓坑裡出來,就被葉歡一群人團團圍住。
看到那盜墓頭子手中極為惹眼的血色心形玉佩,葉歡當時就覺得這是好東西,
雙方廝殺,雖然葉歡這邊贏了,但自己也受了傷。而爭搶的時候,葉歡的血濺到了這枚血紅色心形玉佩中,那玉佩就消失不見。
後來蹲了大獄,葉歡才發現這血色心形玉佩居然在自己的腦海中,而且還會時不時地顯現,每一次顯現,葉歡都會失去理智發狂,漸漸地,葉歡掌握到了這其中的規律。
他每次發狂,都是因為被獄霸欺凌,心中憤怒才會這樣,也正是因為如此,葉歡在東門監獄中,是不折不扣的獄霸,連牢頭都要敬他三分,而葉凡第一次真正殺人,也是在監獄中,但卻不是在東門監獄……
「葉歡,這些年你到底怎麼了,你剛才的樣子好嚇人……」見葉歡的神色恢復正常,凌若雪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積壓多年的情愫,瞬間爆發出來,一頭撲進了葉歡懷中。
面對突如其來的擁抱,葉歡的身軀一顫,嘴唇微動,久久難言。聽到凌若雪啜泣嗚咽的聲音,葉歡的心中更是百味陳雜。
「凌小姐,請自重!」
伸手想要擁抱,但最終卻是落了回去,化作一句冷漠的語言,讓兩個人保持界限。
葉歡清楚地記得,當時他和白悅還沒有在一起,剛剛混出點兒名堂,每天最喜歡做的一件事,便是在北安市第一高級中學對面的撞球廳打完撞球后,蹲在校門口對面的馬路上,抽著煙,等著凌若雪放學出來,對著她吹口哨,看著她羞赫跑開。
兩個人正式認識,還是因為葉清清,凌若雪得知葉歡是葉清清哥哥之後,便讓葉清清捎話給葉歡,讓他不要再騷擾自己,而葉歡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卻讓葉清清幫忙給凌若雪帶情書。
葉歡初中沒畢業就混跡社會,哪裡會寫什麼情書,大部分都是葉清清代勞,一來二去,以葉清清為紐帶,兩個人也是熟絡起來。
凌若雪家世顯赫,人也長得漂亮,自不乏追求者,但葉歡的出現卻讓她那些追求者望而生畏,當從葉清清口中了解到葉歡,知道他是為了妹妹才輟學,在社會上打拚之後,凌若雪也對葉歡消除了芥蒂。
正當兩個青春懵懂,情竇初開年紀的男女,隱約明白這已經不是普通朋友關係的時候,凌若雪的父親卻是找到了葉歡,狠狠地教訓了他一番,還警告他癩蛤蟆不要妄想吃天鵝肉。
後來兩個人漸行漸遠漸無書,而凌若雪也出國讀書,葉歡本以為自此之後兩個人再無交集,更何況自己還坐過牢,身上有污點,卻沒想到她居然還對自己念念不忘,甚至明知道自己坐過牢,還一往情深。
一句凌小姐!
一句請自重!
兩句話,短短六個字,卻如針尖一般,直刺凌若雪內心最柔弱的地方,但她的雙臂卻沒有鬆開葉歡,依舊緊緊地抱著他,似乎是要感受這久違的溫暖。
一畢業就迫不及待地回國,甚至連畢業典禮都來不及參加,為的就是能夠以最快速度見到心中念念不忘的人,但現下這種結果,卻不是凌若雪想要的。
「葉歡,我恨你!」一口咬在葉歡肩頭,但葉歡卻渾然不覺,凌若雪瞬間便有些心灰意冷。
「你個懦夫!當年你不是很厲害嗎?當著全校同學的面說喜歡我,還說誰敢和我在一起你就打斷誰的第三條腿,你當年的張狂勁兒跑哪去了?」
一拳一拳捶打在葉歡胸膛,將這些年的積怨一口倒出,但當年那個強吻自己的小流氓卻再也回去了!
面對凌若雪的質問,葉歡心中也是苦澀。
他和她,註定是兩個世界的人,在一起非但不能給她幸福,反而有可能害了她,這卻是葉歡萬萬不想看到的局面。
「葉歡,你能再吻我一次嗎?就像當年你把我擋在校門口時一樣……」
忽然,凌若雪停止了哭泣,擦拭掉自己眼角的淚痕,微微仰頭,直視著葉歡的雙眼,輕聲呢喃。
恍惚間,葉歡好似又看到當年那個扎著馬尾辮兒,滿臉青澀的小女孩在自己的圍堵下,驚慌失措時的樣子。
不!
這是他第一次愛的人,有別於對葉清清兄妹之間的溺愛,這是他第一次懂得什麼叫做男女之情的女孩。
當年的他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根本不能給她幸福,所以他選擇逃避,選擇冷漠。
但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他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只知道打打殺殺,爭搶地盤的愣頭青了,如果再辜負,那就是再一次的傷害,這絕對不是葉歡想要的結果!
低頭一吻,雙手也是重新伸出,緊緊地將眼前的人兒擁入懷中,似乎是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她就會如同這五年的時光一般從指縫間溜走。
「若雪!」
唇瓣相分,葉歡忽然喊道。
聞言,凌若雪一怔,心中既是期許,又是害怕。
「我希望以後每一個清晨,都能吻到你,可以嗎?」說話間,葉歡的手,也是捧住了凌若雪那精緻毫無一絲瑕疵,宛如上天恩賜的臉龐。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凌若雪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與興奮,再度撲進葉歡懷中。
「怎麼和小孩子一樣,當年想要抱抱你,你都要讓警察叔叔來抓我!」見凌若雪顯露出這般小女孩兒地姿態,葉歡也是用一種輕鬆的語氣調侃著。
「哪裡有,我…我只是…誰讓你那麼壞,哼!就知道欺負我!」
「若雪,去帝豪花園,我要見清清。」
「可……」
凌若雪話未出口,葉歡的食指便抵在了她的唇齒之間。
而葉歡的另外一隻手,卻是摳在白悅家前門的鐵環上,只是簡簡單單地一抓,那小拇指粗細的鐵環便被他單手拽下。
在凌若雪震驚的目光中,鐵環被葉歡徒手拉的筆直,變成了一根小拇指粗細,手臂長短的鐵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