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情潮泛濫
王琅獲悉孫家人談論的一部分情報,雖然不知道孫浩潛伏在華都之內,但是介於城南的孫家人沒有離開,猜測孫家人賊心不死。
但他沒有時間搭理孫家人,當務之急是營救父親,絕對不能讓瑪祈族人得逞。
可是又該怎麼營救?
坐等瑪祈族人把父親押到西大門,那是投鼠忌器的局面,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瑪祈族人折磨父親、不聞不問。
顯然坐等行不通,唯剩下主動出擊一條出路。
從中途攔截瑪祈族人營救父親,但瑪祈族有虛靈境強者坐鎮,營救父親變得很困難,幾乎不可能營救成功。
一旦遭遇虛靈境鎮壓,稍有不慎會演變成送羊入虎口的局面,到那時全完了,該怎麼辦呢?
「掠奪力量35,體質36,精神11,內力145」
……
血奴瘋狂的進攻城牆,悍不畏死一往直前。
但攻擊力全被陣法波紋化解於無形之中,看上去就像是微風吹拂水面,波瀾不驚。
同時轉變成修為數據,順著陣文脈絡匯聚到他的體內,迫使他的修為快速攀升。
某一刻,他遍體一震,只覺得遍體通泰,舒爽到骨子裡、雲里霧裡的感觸,匆忙間查看數據。
王琅,壽元300,(炎木體)
境界:胎息一階
力量:47.2
體質:55.4
精神:64.8
內力:2341/1000000(仙品)
技能:木心術(聖品),柔韌術(仙品),金堅術
功法:炎木伏魔決(聖品)
身法:縹緲無痕(靈品)
他捏了捏雙拳,感覺內勁充沛,卸去了提示實力的生疏感,凝神感應可以洞悉空氣中細微粒子的變化。
這一刻,他有種明悟,修鍊正式開始了,好像剛剛達到炎木心的修鍊門檻。
時至子夜,血奴所剩無幾,血族弟子害怕了,帶著不足五千人的隊伍向南撤退,他惦記著救援父親,來不及感應體內的變化。
王琅察覺血族人想逃跑,側身拋出儲物袋,見兩大家主接住儲物袋說道:「華人的天威不可侵犯,犯之殺無赦。」
「啊,王琅大師,我們沒必要追殺血族人吧?」
張威驚訝的看著他說道。
儲物袋是老一輩人傳下來的,據說得之不易,各家族內僅有一個而已,皆被歷代家主掌管。
王琅看不上眼,賜還儲物袋,他有種感激涕零的衝動。
畢竟王琅不還儲物袋,總不能開口索要回來吧?
開口索要豈不是讓王琅大師難堪么?
再說連一個儲物袋都捨不得,還想讓王琅大師幫襯,那不是痴心妄想么?
而王琅大師主動交儲物袋還就不一樣了,他感激的沒法形容了。
但王琅提出追殺血族,他認為守城責無旁貸,追殺敵人純粹是多此一舉,吃力不討好。
畢竟軍方沒有表態,擅自做主有越權之嫌,軍方追究下來不好交代。
況且追殺血族人,必然引發血族大軍來犯,誰來承擔這份責任?
他自知曹輝沉穩老練不會率先開口,硬著頭皮說了一句,打心眼裡不想得罪王琅。
誰讓張家沒有生出一位女神呢?
貌似王琅年紀輕就好這一口,都是過來人,理解。
可惜張家的女兒僅排名第八美,趕不上曹家女娃的姿色,他看出來了,但很無奈。
「你想多了,琅哥我只是為你們著想才建議你們追殺敵人而已,
況且經此一戰,你們認為血族人會善罷甘休嗎?
一旦血族人興兵來犯,華人依仗陣法禦敵不成問題,但你們有多少血晶供防禦陣消耗?
而追殺敵人,把屍體投入沼氣坑內,改良池子供應靈氣,催動防禦陣禦敵。」
王琅環視二人淡漠的說道。
修鍊之人沒有世俗中那些忌諱,只為掠奪一切資源強大自身,與天爭命。
天道無情,而絕大多數修鍊者清心寡欲,為了強大己身虐殺一切,無情得脫離了人類的生活圈子。
好比研發基因進化液一樣,也是一種無情的掠奪,就看你怎麼去理解。
而修鍊之人忌諱太多,就會變成敵人針對的死穴,這是不爭的事實,他心善屢次被人譏諷,咒罵,圍攻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他說出這些話,並非一心幫助家族禦敵,真正的用意在於警示勞役群體,以及一些心懷不軌之人。
以此證明他的心慈有限度,顯露一份殺心震懾宵小刻不容緩。
「啊,好,曹老頭,你意下如何?」
張威雙目一亮,轉身看著曹輝說道。
蟲洞科技都研發出來了,改良靈氣池根本沒有難度,他聽得很興奮。
對他來說血奴的屍體就是廢物,省下一筆血晶供人吸收能量修鍊,何樂而不為呢?
「我沒有意見,下令部隊追擊吧!」
曹輝抬頭看著他說道。
他說著話轉就跑,眨眼間沒入夜幕之中。
周邊的軍人眼皮直跳,長了見識,冥冥中看王琅的眼神變了,帶有敬畏之色。
王琅微微一笑,邁開步伐走向懸浮車,邊走邊下達指令:「雕鑽安排家小隨軍追殺敵人,你趕過來報到,
白勞跟蹤瑪祈族人監視待命。」
「情哥哥不要離開熏兒、好嗎?」
玉蘭薰兒察覺情哥哥身上散發出殺氣,萌萌的看著情哥哥說道。
呃,要命啊,熏兒越來越萌了,這也罷了,竟然學會撩人,以酥胸摩擦…他想一下遍體麻麻的。
能不答應么?可是營救父親太危險、能答應熏兒么?
他不想答應又找不到理由勸說熏兒,就這麼眨著眼睛看著熏兒,體念觸電般的暖流。
「我也要去,人家都是琅哥的人了,琅哥忍心拋棄我嗎?」
曹穎緊追幾步,伸出皓腕挽住琅哥的臂膀說道。
蝦米?
這話能亂說么?
琅哥我是清白的好不好?他想著心思,下意識的感知軍民的臉色,完了。
這是拉仇恨啊。
軍民們沒有言語,但人人流露出噴火般的眼神,雙拳攥得緊緊地。
好不容易設計震懾人心,這下全泡湯了,王琅暗嘆一聲說道:「走,跟哥一起去見你們的公爹,
哥是色狼哥怕誰?」
「我靠,敗類,無恥,色狼你還能再無恥點么?」
「就是,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特么的,華都什麼時候禍害幼童光明正大了?」
「色狼有種別走,老子和你單挑…」
張家這邊的軍民鬧哄哄。
女神失身了,多大的事啊?
問題是被色狼佔了便宜,為什麼不是自己?
這一刻,好像一下子擊碎了無數人的心神,怒火蹭蹭往上竄,恨不得把色狼生吞活剝了才甘心。
沒辦法,這些人沒見過曹家那一幕,雖然見證色狼布陣禦敵,但是沒有給心神造成多大的衝擊力。
一句話說明一切。
色狼不是很屌么?還不是為軍方服務,敢反抗么?
充其量比別人高級那麼一點點,有什麼了不起的?
如此一來,色狼所做的一切變成公務,與個人無關,更談不上救命一說。
因此,沒有人承色狼的情,反而把色狼恨入骨髓叫囂起來。
事情為什麼變成這樣子呢?
只有曹穎最清楚,她不想琅哥被人奉承,崇拜,乃至歌頌成英雄載於史冊。
她這樣做的目的是認為琅哥太年輕,殺心太過,對軍民愛答不理的。
這種心理狀態有叛逆之危,她不容許琅哥走上反叛華人的道路。
說白了就是殺琅哥的銳氣,她覺得琅哥還年輕,需要打磨菱角,把琅哥牢牢的拴在華人的戰車上。
畢竟她的職業接觸層面廣,什麼人都見過,總結下來多為自私自利,鮮有無私奉獻的人。
而琅哥關乎她的命運,閨蜜的命運,甚至於關乎華人的未來。
何況琅哥當眾說出讓人毛骨悚然的話,心性接近扭曲。
因此,她沒有從琅哥身上看出無私奉獻的影子,打壓沒商量。
而為華人的未來默默奉獻、一直都是她追求的理想,無形中把這份理想強加到琅哥身上。
王琅明知道曹穎拉仇恨又不能當眾懲罰,怎麼辦?
當抵達懸浮車旁邊,他甩開曹穎的小手,色眯眯的看著她說道:「明日凱旋歸來,無論何時、哥要把你就地正法了。」
豈有此理,哥沒吃到狐狸肉惹一身騷,那就來點實際的,怎麼地也不能受冤枉吧?
既然曹大美人有意,哥堂堂男子漢還怕什麼?
沒二話,讓曹大美人洗白白、直接給辦了落到實處,再被人鄙視就心安理得了。
要不然豈不冤死了?誰受得了這個?他問自己。
「啊,哦,只要熏兒妹妹同意,我沒意見的!」
曹穎遍體一顫,燥熱上涌,絕美的俏臉紅的幾乎滴出血來,含羞帶怯的說道。
她的心兒如小鹿亂撞,嬌軀內酥麻麻的很舒暢,迷醉心神不願醒來。
冥冥中又慌亂起來,她覺得自己很邪惡,怎麼會戀愛呢?
以前從未體驗過的感觸,很美妙,一定是戀愛觸電的感觸,怎麼會這樣?
她心驚不已,憶往昔對那些帥哥不屑一顧,甚至於生出反感心理,幾度認為此生不會遇到意中人、白馬王子還在娘胎里待著呢?
如今搶奪閨蜜上心的男人,還是自己以色相勾引出的戀愛?她不敢置信,心慌慌。
曾經流行的經典台詞,剎那間浮現、激蕩在她的腦海里。
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嗎,需要嗎……
「情哥哥,你們在說什麼?情哥哥以前把上掛在嘴邊,現在說就地正法,還說要辦了她,熏兒不明白,情哥哥演示一下好不好?」
玉蘭薰兒萌萌的看著情哥哥說道。
「啊,熏兒妹妹不要亂說,不行…」
曹穎急得呼吸急促起來,半遮顏面不敢讓琅哥看見,怯生生的說道。
她感觸到一雙狼看綿羊的眼神、電擊般的掃描嬌軀,觸到哪裡哪裡麻麻的。
緊張得不得了,說著話下意識的併攏蓮足,微顫著身體鑽入懸浮車內,說什麼也不見人了,羞死人了。
偏不湊巧,玉蘭薰兒不樂意了,脆聲說道:「熏兒就要看嘛,情哥哥最疼熏兒了,不用等到明天,現在演示好不好?」
呃,受不了了,王琅不爭氣的吞下幾口口水,鑽入懸浮車又看不見曹穎,大聲說道:「熏兒乖,救人要緊,
回來后,情哥哥要吃肉,一定表演給熏兒看,就這麼定了。」
「呼呼,色狼,熏兒妹妹還小…」
曹穎顫聲說道,想說熏兒還小、不能帶壞了小孩子,又覺得自己即將淪陷在情潮之內說不下去了。
這時,雕鑽振翅落在地面上,王琅看見它才收起心思布置營救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