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營救父親
「呼啦」
王琅以血奴的屍體凝形形體,大致如自身相仿。
完成之後,在形體上布置防禦陣法,儲藏血晶做為能源驅動。
再把假人安置在雕鑽的背上,以小指粗的繩索凝形為內勁鞭子模樣,拴在雕鑽的背上,橋連防禦陣,激活陣法后如真人一般模樣。
他忙完之後,看著雕鑽說道:「你的任務比較艱巨,不但要吸引瑪祈族裡的虛靈境強者一路追擊,還要把他引到血族集聚地,
伺機散發傳單,挑起雙方相互猜疑,演變成血戰估計不是難事。」
他上次派遣雕鑽給血族下戰書,僅僅書寫下血族大膽包天,竟敢摧毀我瑪祈族的神靈樹,斬斷突破穴靈境的神花根系,特下戰書,克日兵臨城下一決雌雄、不死不休的字樣。
結果瑪祈族人沒有向血族進攻,說明什麼?
說明血族人被瑪祈族人當猴耍了,瑪祈族人下戰書讓血族人做準備,結果瞎緊張、白忙活了一場,誰受得了這個?
尊嚴與面子受損,這且不論,僅戰書上提到突破穴靈境的神花、誘惑力無限。
血族人會怎麼想?
結果說明一切,血族向瑪祈族人發動戰爭,證明血族人信以為真,至少要查出神花的真假再做定論,否則不會善罷甘休。
只因神花的誘惑力太大,加上瑪祈族裡的穴靈境強者數目超標,血族人想不上當都不行。
時下,王琅既要營救父親,同時也要給兩族人拉仇恨,挑起戰爭,替華人解圍,至少可以減少一部分壓力。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外族人屢次侵犯華都,迫害華人,他豈能讓外族人好過?
「呀,琅哥你人小鬼大,好奸詐哦!」
曹穎忍著羞意,探出頭看著傳單說道。
她的俏臉紅的像熟透了的蘋果,紅唇親啟吐氣如蘭,美目泛彩,盯著傳單看呆了。
傳單上的字跡不多,還是以華人的口吻、手筆,書寫出善意示警的字樣。
華人勢微,瑪祈族欺人太甚,脅迫我華人騙取血族裡的錢財,等序漸近騙財、誘殺蠶食血族,還望血族人明鑒是非、聯合抗擊瑪祈族人,避免滅族之危,華人等候佳音。
形勢比人強,華人勢微,傳單上的言詞證明一切,示敵以弱迷惑人心。
她知道,這份傳單結合瑪祈族裡的虛靈境強者同時抵達血族聚集地,血族人不信也得相信。
因為血族進攻華都的人都死了,加上虛靈境強者攔截傳單追到血族聚集地,形成瑪祈族虐殺血族三萬多人的事實,所以血族人沒有理由不相信。
況且虛靈境強者不干預世俗的約定擺在那裡,除非事急從權才會出動虛靈境強者挽回局面,足矣說明重視程度、證明傳單上的內容不虛。
她看得心神慌慌,感覺琅哥的智慧非一般人可比,何止是人小鬼大,分明是老謀深算,自己是小白兔入狼窩…
王琅聽得很不爽,心說哥奸、、、詐誰了?那就來點實際的。
他看著曹大美女誘人的紅唇,舔了舔嘴唇,身形一動閃過去親吻紅唇,哥要嘗鮮。
「啵,啊」
一口親到熏兒的小手心裡,驚得曹大美女驚呼出聲。
她慌張的躲入車內,像受驚的兔子,一手捂住酥胸,一手捂住紅唇,心臟幾乎跳到嗓子眼,縮在座位上偷窺琅哥。
還好,還好初吻沒有失去,嚇死了,不對,心裡好像很期待一樣,怎麼會這樣子?她問自己。
「情哥哥壞,沒漱口不許亂親!」
玉蘭薰兒氣嘟嘟、萌萌噠的看著情哥哥說道。
王琅那個冤啊,沒法形容了,難道跟熏兒講理,那根本不好使。
哪一次不是親小手心?而熏兒不是說沒漱口就說時機不對,嘴唇乾裂啊等等全是理由。
他有點小鬱悶,不過習慣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偷腥,不急於一時。
哥就不信擺不平一個小蘿莉熏兒,他沖熏兒眨巴眨巴眼鑽入懸浮車內,啟動血晶發動機。
懸浮車平穩飛行,速度很慢,他不著急趕路,只待雕鑽與白勞傳回消息、視情況而定展開營救行動。
直到這會兒,他才有時間仔細打量懸浮車的內部結構。
車內很寬敞,比勞斯萊斯大三分之一的樣子,座椅,床鋪與辦公桌、餐桌一應俱全。
坐在裡面很舒適,而血晶發動機的噪音很小,又是懸浮飛行,致使懸浮車像靜止不動的樣子。
據說孫家靠懸浮車發家致富,打造出最舒適的懸浮車供家主乘坐兜風,他樂享其成。
但富豪權貴的專享對他來說不合適,至少現在不合適。
他略微觀察了一下,著手給懸浮車布置陣法,結果失敗了。
柔韌術鑽不透特製的合金鋼材,顯然金堅術不適合布陣,這就尷尬了。
畢竟要從虛靈境強者的手中救人,有備無患無大錯,一旦被虛靈境強者追上來,這輛懸浮車就是渣渣,揮揮手就給滅了。
略微沉吟片刻,他直接在懸浮車外面凝形了一層木材防護罩,布置陣法防禦,再以血晶作為能源提供防禦陣消耗。
王琅隨性而為,而熏兒趴在懷裡睡熟了,唯剩下一隻大白兔躲在後面偷窺,沒有人打擾、布置起來順風順水。
曹穎不敢打擾琅哥,但考慮到不解決尷尬的局面,回歸之後就要面對那啥,不得不想辦法解決難題。
好在她見過世面,接觸的人不知凡幾,穩定心緒之後見琅哥忙完了,沏了一杯茶,跟沒事人一樣送到琅哥身邊說道:「琅哥喝茶,溫度剛剛好,嘗嘗味道怎麼樣?」
「哥不喝請罪茶,喜歡喝花茶。」
王琅見她面色如常說道。
喝茶的講究大得去了,結婚喝喜茶、要給紅包的,請罪茶、多為習武之人的慣例,至於花茶是大家公子哥的把戲、香唇喂茶。
曹穎面頰一熱,心裡很想但不敢做,暗道琅哥太精明了,佯怒著擱下茶杯退到一旁不說話了。
這下闖禍了,小家雀入狼窩、還是自願的,自己該怎麼辦?她問自己。
王琅擔心父親的安危,暫時沒心情搭理她,心神坎坷不安,等了半盞茶的時間,雕鑽傳回消息。
「主人,虛靈境強者躲在樹林中感應,我試了三次都沒有引起他的注意,怎麼辦?」
「有點意思,你配合白勞襲擊押送華人的瑪祈族人,伺機救走一人引開他。」
王琅傳達意念下達指令。
虛靈境強者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不上當,證明他分不清雕鑽的意圖,不確定雕鑽背上的人是真是假。
換句話說,認為父親比鵬雕背上的人靠譜,加上擔心白勞劫走父親遲遲不動。
畢竟白勞被自己血契過來不是秘密,虛靈境強者有所戒備理所當然,他暗自盤算。
「主人,老主人就在二十人當中,受了重傷,禁不起折騰,我們襲擊瑪祈族人行嗎?」
白勞傳達意念問道。
它的嗅覺堪稱絕頂,一向吹噓天上地下第一,以血氣分辨身份並不難。
「什麼?無需多說,立即行動,雕鑽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許傷及到華人,與白勞打配合抓到人就逃。」
王琅心神紊亂,怒火蹭蹭往上漲,當機立斷下令行動。
想到父親被瑪祈族人打成重傷的樣子?他雙目含淚,無法接受,恨不得衝上去虐殺瑪祈族人泄憤。
不行,自己不能急,這是從虛靈境強者的眼皮子底下救人,絕對不能打草驚蛇,他咬緊牙關在心裡想著。
這一刻時間變得很難熬,狀若凝固了一般,又像是萬蟻噬心蠶食著身體,痛不欲生。
他知道父親本該成為新人類的,畢竟父親修習伏魔功法不亞於武道世家裡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麼只是一名勞役。
記得八歲那年,鄰村裡的人為水源分配問題前來鬧事。
他的父親為了震懾鄰村人,一掌打斷了一顆大腿粗的柳樹,化解了一場紛爭。
那是他對父親最深刻的記憶,崇拜得不得了,可是他的父親不願傳授武學。
直到三年前,他的父親加入孫家才口述伏魔功法,交給他一本降魔斧法秘笈,嚴厲告誡一番就離開了家。
自那一刻開始,他才明白,父親自他懂事時就在傳授降魔斧法,磨礪肌肉的發力技巧,只是沒有說明而已。
嚴厲的父親,從未露過笑臉,這是他記憶中的父親。
父親為什麼從來都不笑一下,他無數次追問母親,母親含淚搖頭不語。
「父親有隱情?兒子一定幫您解開心結!」
王琅想著想著呢喃自語,眼角滑落兩行清淚。
「主人,白勞為了掩護我受傷了,我引開了虛靈境強者,不知道能拖延多長時間,主人抓緊時間營救老主人。」
雕鑽傳回意念消息。
「你攀升到高空,拉開距離,偶爾向華都迂迴,吸引他的注意力即可,
白勞,你怎麼樣了?」
王琅說著話把懸浮車的馬力提到極致。
突破到虛靈境的人可以御空飛行,但飛行高度受限,在於高空中的氣流不穩定,靈氣紊亂,不利於身體平衡飛行。
「主人,我還死不了,但失去了參戰的能力,瑪祈族一百多人,主人小心啊!」
白勞傳達的意念很虛弱。
王琅明白了,這是白勞與雕鑽合演了一曲苦肉計,以重傷誘騙虛靈境強者上當。
先前他也想過苦肉計,只是沒好意思開口,沒想到仁心換來一片忠心,他很感動。
他來不及細想,開著懸浮車穿梭森林,依據感應白勞的位置,直達目的地,開著車沖入瑪祈族人群中。
「轟轟轟」
懸浮車化作一道幻影撞入人群,連帶樹木一起撞飛、撞碎崩飛出去。
「啊,怎麼回事?」
瑪祈族人懵了,死了一大片還不知道被什麼物體襲擊了。
剛剛回神詢問,就感覺到一股無匹的勁風席捲樹木碾壓過來。
「轟轟轟」
懸浮車在陣法的加持下堅不可摧,對準瑪祈族人橫衝直撞。
嚇得瑪祈族人望風奔逃,根本顧不上華人的死活,打死他們也不想帶著累贅逃命,只想活命而瘋逃。
王琅嚇退了瑪祈族人,見機停下懸浮車,跳出車門喊道:「爸,快上車,鄉親們跟上,快快快!」
他說著話衝到父親身邊,含淚抱著重傷昏迷的父親奔上車,同時釋放內勁鞭子拉扯鄉親們進入懸浮車。
「主人,我已把虛靈境強者引到血族聚集地,但他看見傳單后原路返回,快撤。」
雕鑽傳達意念的示警。
「來得好,琅哥我正好拿他撒氣。」
王琅救回白勞之後,開著懸浮車向華都飛馳,同時在心中算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