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魅族顯跡
王琅初見華人奴役遇事不驚,視死於歸抱成團,把父親圍在中間很感動。
雖然人人身上破衣爛衫,抖出了波紋,面無血色、展露出皮包骨的凄慘模樣,但是表現出華人的傲骨令人欽佩。
這種現象讓他感到親切,救援不遺餘力,隨後開車向華都飛馳。
事發現場倒塌了一大片森林,碎木屑遍地都是,狼藉不堪。
華人奴役被王琅救走了,倖存的瑪祈族人向中心靠攏。
「族老判斷有誤,命令我們放水引出華人的救援部隊,摸清狀況后伺機圍殲,
沒想到王琅開著科技車搗毀了計劃,而族老誤判王琅騎乘鵬雕親自追擊,
估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們被王琅算計了,現在該怎麼辦?」
瑪虎看著東方的夜幕不甘的說道。
瑪祈族掌握著血液追蹤秘法,白勞曾經被瑪祈族列為第二保護目標,保護力度僅次於神靈樹,故而保留著白勞的血液以備萬一。
因此,瑪督讓族人放出消息,透露給白勞,設計誘騙王琅遁出華都救人、加以鉗制。
因為瑪督畏懼東靈族暗藏在華都的勢力,唯有誘出王琅避開東靈族人,伺機捕捉最穩妥,所以演了一曲戲碼。
不過考慮到華人擁有科技車,行動起來速度很快。
而像王琅這種陣法大師被華人重點保護很正常,不可能讓王琅單獨涉險。
因此,瑪督認為剪除白勞這份最大的威脅,再誘出華人部隊予以圍殲,親自追擊鵬雕捉拿王琅,計劃就完美無缺了。
但王琅凡事親力親為,能力也超出了瑪祈族人的預估,把人救走了。
「涼拌,若非族老讓我們避開科技車,也不至於讓王琅把人救走,這事讓族老去頭疼吧。」
瑪煌恨得牙癢的,不甘心的說道。
他嘴上說得輕巧,內心比任何人都清楚,就算全力攔截也擋不住王琅救人。
只因那輛科技車太蠻橫了,撞擊樹木摧枯拉朽,兇悍的勢頭連虛靈境強者都比不了。
開什麼玩笑?
科技車所過之處樹木崩碎,如秋風掃落葉一樣盪開樹木。
虛靈境強者全力一擊砸出一個深坑不是事,但不可能像科技車一樣橫掃一路樹木。
看著科技車切割出幾里地遠的巷道,縱橫交錯,他生出無力感,也感到恐懼。
華人的科技車怎麼這麼厲害?
若是大軍與華人對戰,華人只需派出幾輛科技車衝撞軍隊,那是什麼景象?
秋風掃落葉,全是血肉碎末,潰不成軍、乃至滅族?他越想越怕。
王琅怎麼這麼牛掰?誰還敢與他對戰?
真是這樣子么?
王琅不這麼認為,凡事有利有弊,武裝后的懸浮車也是一樣。
他在懸浮車車頭上布下鋒銳陣,加強銳利度,結合木心術的功效,衝撞樹木就像鑽入草叢一樣,幾乎沒有多少阻力。
當然,有這種功效,是以消耗血晶換來的結果,撞擊一次消耗掉五十萬血晶,誰玩得起?
他給曹張兩家布陣禦敵,剩下一千萬血晶,這才擁有砸錢救人的資本。
同時,陣法也不是萬能的,開啟鋒銳陣撞擊,集結了一切能力匯聚車頭,其餘的部位很脆弱,遭遇攻擊妥妥的扛不住。
畢竟在懸浮車上布陣,沒有借力處,全憑消耗血晶激發陣法發揮出威力。
而懸浮車上的陣法是單一的,不可能像城牆上的陣法連營聯網禦敵,也就是孤軍作戰,只能發揮出一項能力,要麼衝鋒、要麼防禦。
懸浮車內,王琅施展木心術為大家調理身體恢復生命力,見父親昏迷不醒怒火萬丈。
「主人,虛靈見強者揮手間數百萬噸之力,對上他沒有勝算,不如加速撤回華都?」
白勞感覺主人動了殺心,傳達意念勸諫。
它萎靡在座位上,遍體顫抖不寧,沒想到玩了一次苦肉計差點死球了,嚇得膽子瘦了一大截。
天生膽小沒辦法改變,反正比不上主人,它自我安慰。
「哥是色狼哥怕誰?還剩下六百萬血晶,激活防禦陣阻擋虛靈境的幾次攻擊小菜一碟,
問題是能不能撂倒虛靈境強者出氣,就看迷神香的功效了。」
王琅看著父親憔悴的模樣,忿忿不平的說道。
其實他也很擔心,畢竟車內這麼多人,父親與熏兒萬萬不能出事,無形中給心理上造成壓力。
不過他考慮到被虛靈境強者惦記不是個事,若不展示出一份震懾力,往後的日子會被虛靈境強者、無止盡的騷擾。
稍不留神就會玩完,乃至連累到親人身上,這讓他無法容忍。
雖然以他自身的實力對戰虛靈境強者是痴人說夢,但是以實力說話的人只是莽夫。
憑什麼只允許邪惡的人玩陰謀詭計?
無恥的手段層出不窮,抓不到人以親人做要挾。
既然外族人不講道義,那就以牙還牙,干不死他丫的也要震懾他們的心靈,他就不是吃虧的主。
「呃,主人英明,但請主人悠著點,想我鼠中之王,帥得掉渣,尚未風流一回…」
「真是一隻臭屁哄哄的老鼠,等你…」
「轟」
一道法則罡勁砸在懸浮車上。
懸浮車一頭扎入土層,濺起一陣砂石亂流,縱橫激射而開。
砂石隨風消散,顯露出數十米深的砂石坑槽,底部依稀露出懸浮車的影子。
要知道曙光大陸上的砂石密度,堅硬程度比地球上的砂石高百餘倍,兩者沒有可比性。
要不然,勞役手持合金鋼斧子僅僅砍破樹皮,癥結在於此。
可見虛靈境強者的一擊砸出深坑,攻擊力非同小可,這還是防禦陣法抵擋一部分威力的效果。
陣法卸力防禦,懸浮車無礙,但受到震蕩波及,幾十人被震得眼冒金星,大腦暈乎乎的。
「我靠,抵禦一次攻擊消耗百萬血晶,再來幾次哥就變成窮光蛋了。」
王琅搖著頭說道。
「情哥哥熏兒好害怕,壞蛋來了?」
玉蘭薰兒遍體顫抖,把小腦袋埋在情哥哥的胸口上說道。
「熏兒別怕,都不要出聲。」
王琅感知虛靈境強者接近懸浮車說道。
他說著話施展木心術掩藏氣息,以逐漸減弱的趨勢迷惑對方,伺機而動。
瑪督飛臨坑槽邊緣,疑惑而又驚異的看著懸浮車,怎麼會這樣?
全力一擊,距離有點遠也不至於如此吧?他不敢置信。
懸浮車完好無損,僅被砂石掩埋而已,這讓他無法接受。
什麼時候虛靈境強者變得這麼菜了?
他的尖耳朵一顫一顫的,眼皮直跳,不經意間抬起右手看了一眼,再看向懸浮車還是無法相信事實。
這難道就是陣法大師的魅力么?他想明白了。
感知懸浮車內懵懂不清,但生命力旺盛,頓時心血上涌,憤怒的揮拳擊打。
「轟轟轟」
懸浮車持續下沉,生命力逐漸衰弱,他才暗鬆了一口氣。
面子總算保住了,否則傳出去會被人笑掉大牙。
對他來說,奈何不了一件死物比死還要難受。
懸浮車落入坑槽,受到攻擊,震蕩力減弱了八成。
王琅見人員沒有受到致命性的傷害放下心來,全力施展木心術掩藏生機。
沒辦法,血晶就剩下一百萬,若是懸浮車再被虛靈境強者砸兩次誰也活不成。
在他全力施展木心術隱蔽之下,車內的生機顯得很虛弱,迷惑了外面的人,但讓他感知到不可思議的一幕。
沒辦法,他融合炎木心繼承了草木的能力,感知全方位張開,不可屏蔽。
「咯咯咯,這回總算可以回歸魅族交差了。」
魅妲己恢複本來面目,看著懸浮車綻放出媚態,呢喃自語。
魅族的實力最弱,但族人達到先天境界修習秘法,變換容顏混入外族竊取情報與資源輕而易舉,迫使魅族長盛不衰。
她受命打入瑪祈族探查隱秘,意圖查出瑪祈族人進階快的秘密,可惜查無結果。
直至半月前,瑪祈族與血族開戰,族內的防禦出現漏洞,她伺機盜取一片珍藏的曇花花瓣,服用后突破境界,達到虛靈境才被瑪祈族重用,從而得知一些隱秘。
而這個時候,瑪祈族的隱秘不值錢了,神靈樹崩碎,尋靈鼠被人血契走了,瑪祈族走向沒落。
她留下來就失去了意義,但得知王琅佔盡瑪祈族的便宜,又是陣法大師之後,她生出挪劫王琅壯大魅族之心。
因此,她寧願違反瑪祈族的規定,甘冒奇險也要設計誘捕王琅,只待事成之後攜帶王琅遠走高飛。
「沙沙」
她換上紫蘿衫,蓮步輕移,衣帶飄飄。
魅妲己沒有發現一片嫩芽兒鑽出砂石,邊走邊攏了攏玫瑰色的秀髮,媚眼生韻看著懸浮車說道:「小男人,你是我的…呀,好香…」
「好一個媚骨妖精,變性人。」
王琅感知她的一切,詫異的說了一句。
那是一絲不掛,整形速度嘆為觀止,無需勞什子動手術,只需嗑一把藥草,分分鐘收縮多餘的肉條,隆起扁平的部位,就讓老男人變成嫵媚的女人。
頗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味道,趕不上孫猴子的變化之術,但不乏變化之術的影子,或許就是變化之術的前身。
關鍵是老男人變女人誰見過?
而變化過程引人觀摩,不想看心神也移不開了,主要是他的感知無法屏蔽。
特別是自身不具備的部位,是正常人可以不關注的么?
變化著吸引眼球,就差沒讓人流鼻血,至於人妖的想法早已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可惜好景不長,紫蘿衫加身遮掩了一切,隨後就軟倒在地上,拉回了他的心神,問題來了。
作為敵人殺之掠奪修為沒商量,可是火苗被尤物燃起來了咋整?
殺還是吃肉?他問自己。
「呀,情哥哥發燒了,好燙哦!」
玉蘭薰兒扭動小蠻腰,揚起精緻的俏臉萌萌的說道。
咯噔,王琅心頭一跳,鬱悶死了。
不對呀,熏兒沒有被迷神香迷暈?哥還想著用迷神香乾那啥呢,這下全完了?
虧大了,血晶砸光了,還發了燒,結果啥都幹不了。
王琅呼吸急促,憐愛的低頭看著熏兒,不經意間照著熏兒臀部拍了一下,反饋得心神一盪說道:「情哥哥去收拾妖精,熏兒待在車裡好不…」
受不了了,引火燒身啊,他血氣方剛的,那裡受得了這個?
「熏兒不嘛,情哥哥把她帶回去吧。」
玉蘭薰兒萌萌的說道。
她成天黏在情哥哥身上修鍊,繼承了炎木心一部分能力,幾次被迷神香迷暈了,如今適應了。
這會兒,她似乎感覺到什麼,又說不上來,說什麼也要黏在情哥哥身上不下地。
這日子難熬啊,不過血契虛靈境強者看門、當丫頭使喚貌似很屌?他心意一動付之行動。
釋放內勁鞭子汲取魅妲己一滴心頭血,吸入體內,存於識海以血契陣紋禁錮血液,橋連溝通完成血契。
完事之後,他帶著人、開著車向華都飛馳。
華都西大門,宮殿周邊人影幢幢。
「混賬,我警告你們曹張兩家,若是王琅出現任何閃失,唯你們兩家試問。」
毛偉一臉嚴峻,瞪著二人說道。
一定出大事了,所有人看著這架勢心亂如麻,毛上將什麼時候發過火?
毛上將點名拿曹張兩家試問,這話的分量海勒去了,究竟出了什麼大事?
這事與色狼,不,與琅哥有半毛錢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