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撞鬼（2）

曹雪花傷心地擺了擺手。「孩子吶！……我知道你爹死的早，屋裡屋外，你什麼事都要做，苦了你了！你要是！……你要是嫌媽又老又瞎，不想認我了，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你就把我推到牆上撞死算了！……我吶！……反正也想你爹了！」

「咦！……你這人越說我就越糊塗了！你說你是我媽，又想我爹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難道我！……我真是你的兒子？這事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呢？」「沈膽大」在黑暗的油燈的照耀下，再次仔細地看了看面前的曹雪花。

曹雪花連連點頭。「兒吶！……媽雖然眼瞎看不到。但是你的聲音，甚至你身上的味道，媽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媽可以肯定地說，你就是媽的兒子沈沖！」

「沈沖？……沈沖是誰？」

曹雪花顫抖著手上前扶摸「沈膽大」。「就是你呀？兒吶！……你就是沈沖！」

「我是沈沖？……」

「對！……你是沈沖！你的兒子是沈沖？」

曹雪花連連重重地點頭。「對對！……這下子你明白了吧？你是我的兒子沈沖，你爹死的早，我很不容易地把你拉扯大，你就成了家裡的頂樑柱了！媽不能沒有你呀！」

「沈膽大」極力想著面前這個老女人的話語，在他的腦海里，沒有點他是沈沖的印象，更沒有是面前這個女人兒子的記憶。

「快！……快扶媽進屋坐著，這屋外涼水風大！」曹雪花拉扯了一下「沈膽大」。

「沈膽大」本想拒絕，看到曹雪花如此熱情，內心不想傷到曹雪花，儘管極不情願進屋，但是考慮到自己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誰，家在哪裡，也沒有去處，還是隨曹雪花進了屋。

黑暗油燈的燈光在從門外吹進的風中搖曳，「沈膽大」四周打量了一下屋內，這哪叫家呀？家徒四壁不說，到處還灰塵滿地，成群結隊的老鼠在屋內橫衝直撞。也許在這個家裡，連老鼠也找不到任何吃的，看上去，橫衝直撞的老鼠也是瘦骨嶙峋。

「沈膽大」本能地吼了一聲。「滾！……」

也就一句輕描淡定地「滾」字。沒想到老鼠卻「嘰嘰！……」地四處逃散，好象很害怕沈沖一樣。

「你喊誰滾吶？……」曹雪花吃驚的問「沈膽大」。

「老鼠！……這屋裡好多的老鼠喲！」

「這屋裡也不是一天有老鼠呀？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沖兒！……媽感覺你有一些奇怪吶？」

「沈膽大」不知道怎麼回答面前的人，只是輕微地搖了搖頭，獨自坐在了椅子上。

「沖兒！……你餓不？媽有一些餓了！」

「你餓？……你家裡有什麼吃的嗎？我去給你弄來！」「沈膽大」呢喃著，四周查看。

曹雪花心裡「咯噔」一下。「這沈沖是怎麼了？難道自己的家也不認識了，家裡什麼地方有吃的東西，他應該比我清楚才對呀？」

「床頭的地方有一個缸，缸里不是還有一點兒米嗎？這孩子！……」曹雪花微笑著說。

「哦！……」「沈膽大」答應一聲向眼睛四周掃描著床的位置，他終於找到了床，然後向床頭的方向走去……

「沈膽大」揭開缸上的蓋子，缸里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楚。他把手伸進缸里摸了幾下，只摸到缸的內壁，沒有摸到米。

「沒有吶！……缸里什麼都沒有!」「沈膽大」沖曹雪花喊了一句。

曹雪花疑惑地說：「不可能呀！……你剛才沒有回來，我還摸了缸里的，米雖然不多，總還是有一點兒的！」曹雪花說完摸索著向床的位置的方向走……

一陣涼水風吹進屋，「沈膽大」看到一個面容漆黑、眼露紅光的「老人」隨風飄進了屋……

「沈膽大」注視著「老人」，似曾相識。但是這樣一個奇怪的「老人」不是直走進屋，而是飄飛進屋，讓「沈膽大」還是有一些納悶。

「你是誰？……」「沈膽大」本能地問了一句。

「老人」並沒有回答「沈膽大」的話，而是飄飛到正在向床的方向連摸索的曹雪花的身後，輕輕地拍了一下曹雪花的肩膀。

「誰來了？……誰剛才在拍我的肩膀呢？」曹雪花回頭想探尋一些信息。

「老頭」沒有回答，只見它微眯著眼睛笑了笑，直接繞過曹雪花來到了「沈膽大」面前。

「沈膽大」產生了絲絲的恐懼感。「你是誰？……別！……別過來！」

「老人」沒有正面回答「沈膽大」的話，而是看了看床頭的米缸。「怎麼了？……沒米了嗎？」

曹雪花聽到聲音為之一震。「沈老大？……」這個聲音她太熟悉了，這個聲音分明就是沈沖的爹沈老大的聲音。就「沈膽大」對這個聲音也感覺到耳熟。

「沈膽大」連連點頭，接著又連連搖頭，他雖然在米缸里沒有摸到米，但是對米缸的情況他忘的一乾二淨。

「沈老大！……是你嗎？」曹雪花有一些微微顫抖。

「老頭」還是沒有理會曹雪花，它上前摸了摸了「沈膽大」的頭。「傻小子！……沒米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連沒米了都不知道！呵呵！……」

「沈膽大」驚恐地看著「老頭」，不知所措。

「老頭」上前摸了措床頭的米缸，「噝噝！……」的響聲立即響了起來，不到一會的時間，「沈膽大」看到米缸的米漲了出來。

「老頭」拿開手，米停止了向上漲，滿滿的一缸米呈現在了「沈膽大」的面前。

「沈膽大」愣愣地看著米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米！……不是有了嗎？傻小子！……你還愣在那幹什麼？快去給你媽做飯去呀！」

「你！……」「沈膽大」剛開口，就被「老頭」把話擋了回去。「你是不是又要問我是誰呀？」

曹雪花接過話頭。「我敢肯定，這你就是你爹沈老大的聲音！」

「我爹？……那！……那我媽吶？」

「我就是你媽呀！難道你是從石對縫裡蹦出來的不成？……可是，我奇怪了！你爹已經離開我們多年了，他怎麼可能回來，怎麼可能還會有他的聲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