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自由鳥20
作者君上班還要碼字,求多愛護,來晉江文學城吧。葉徙懶得理它,跟著秦禹去牆角拿上拖把,出了教室。
「快點兒拖,馬上上早自習了。」秦禹像跟空氣說話一樣,連個眼神都沒施捨給葉徙。
葉徙低著頭嗯了一聲,翹著小蘭花指認命的干起活來,指甲上的亮晶晶的護甲油襯得手白嫰嫰的,葉徙偷偷摳了兩把。
「這東西太恐怖了,怎麼像長在手上了似得。」
系統:「別摳了,你的小可愛看著你呢。」
「能不能別讓聶靜給你塗指甲油了,每天下課熏得我腦子疼。」秦禹停下拖地的動作,嫌棄的看著他的手說。
聶靜是換座位換到葉徙前面的小姑娘,高三煉獄般的生活也沒磨滅女孩子愛美的天性,不知道桌洞里藏了多少指甲油、唇膏。
葉徙對聶靜是又愛又恨,原因在於聶靜長相甜美,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眼睛像月牙彎彎,對著葉徙一笑,葉徙心都跟著化了。但是這個甜蜜的小姑娘折騰起人來是真要命,仗著陸樂柯像女孩子一樣柔柔弱弱不會拒絕人,天天用他的手試指甲油顏色,帶顏色的塗上還給擦,像護甲油這樣透明的,塗完了都不管收拾的,搞的陸樂柯更符合娘娘腔這個外號了。自從聶靜坐在他前面,葉徙每天上課的新活動就是把手放在桌洞里摳指甲。
「我……不是我要她塗的。」葉徙把手指藏在手心裡,小心翼翼地看著秦禹解釋道。
「不喜歡就別讓她塗啊,自己沒長嘴,不會拒絕嗎?」秦禹生硬地說。
我那叫憐香惜玉,你懂個屁!
「我下次不會塗了,對不起。」葉徙慢慢低下頭,可憐巴巴的道歉。
跟秦禹道歉對葉徙來說已經成了家常便飯,簡直毫無壓力啊,而且葉徙發現只要自己道歉,秦禹就一副「我不願意跟你這個像屎殼郎一樣的生物說話」的表情不再理他了,所以屢試不爽。
果然秦禹眉頭一皺,又草草拖了幾下地,一副高冷模樣回了教室。
葉徙剛要跟系統嘚瑟,一看地面卻突然崩潰,在腦子裡嚷嚷道:「這臭不要臉的玩意兒,留下這麼大一片地是讓我一個人拖嗎?」
系統:「反正你也不想上早自習。」
哎呀,又被你看穿了呢,好羞澀~~
「……」
葉徙磨蹭了十幾分鐘,被巡視了好幾個來回的教導主任一瞪,立馬夾著尾巴乖乖回了教室。一進門就看到假裝學習的聶靜偷偷瞥了自己一眼又一眼,他沒由來的心慌。
「6哥,你說這小妞又打什麼鬼主意呢?」
「別問我,我每次看見她都有點兒心慌。」
葉徙強撐:「瞧你那點出息。」
「你行你上。」系統不服氣。
葉徙沒接這話茬,走到秦禹身邊,用眼神磕了三萬六千個響頭,終於讓這大爺不耐煩的往前拉了拉凳子,自己勉強回到座位。
「樂樂~」聶靜轉過頭嬌嬌地叫了他一聲,說:「幫我一個小忙好不好?」
不好!!!
「什、什麼忙啊?」陸樂柯有些緊張地問。
「這些東西借你桌洞放一天行不行?」聶靜把自己桌洞里的那堆指甲油堆在他桌子上,一臉懇求。
我能說不行嗎?葉徙看著這堆花花綠綠的東西,有掀桌子的衝動。
「求你了,我明天請你吃冰激凌好不好?」
「……那好吧。」陸樂柯有些為難,可還是輕輕點了點頭,猶豫的答應了。
聶靜高高興興地轉過去身學習去了。
身邊的秦禹心想:蠢貨!
系統:「葉子,雖然你演的很投入,但我還是要打斷你一下,請注意,你的小可愛生氣了。」
葉徙偷偷用餘光觀察的一下秦禹,發現他正皺著眉頭看著自己桌子上那一堆指甲油,好像也有了掀桌子的衝動。
這……
「我、我馬上放在桌洞里,不擰開沒有味道的。」葉徙決定委屈求全,對著秦禹好聲好氣的說,然後迅速收拾起聶靜堆在桌上的「□□包」,一副『你看,我收拾好了,你不要生氣』的乖模樣,討好的對秦禹笑了笑。
秦禹看著他笑,微微一愣,隨後有些過分冷淡的說:「蠢貨。」
我靠!這小子說的是人話嗎?馬上成年了,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都不懂嗎!葉徙怒火中燒,又不能表現出來,一咬牙,又把手伸桌洞里狠狠地摳指甲上的護甲油去了。
葉徙正摳的帶勁,幾個教務處的老師推門進來,其中一個乾巴巴地說:「儀容儀錶檢查,要求男生頭髮前不過眉、側不過耳、后不超領,女生不得散發,不戴首飾,不塗指甲。請所有同學配合檢查。」
班級一陣喧嘩。
說話的老師交代完要求抬頭巡視了一圈,指著聶靜說:「這位女同學把手伸出來。」
聶靜不情不願地伸出紅爪子,撇撇嘴。
「把名字記上,以為自己高三了就不用遵守校規校紀了是不是?」老師眉毛一擰「你出來,看看桌洞里有沒有違規物品。」
「6哥,這老師火眼金睛啊,太嚇人了,還好聶小妞聰明,把東西放我這裡了。」吃瓜群眾葉徙覺得這火燒不到自己腦袋上。悠閑地跟系統嘮嗑。
「她後面那個男同學也起來,檢查一下!」
???
系統:「果然是火眼金睛。」
秦禹:蠢貨!
葉徙認慫,跟系統保證,再也不加戲,不「勾搭」主角了。
以至於沈韶竹敏銳的發現他從那晚叫過一個名字以後,就開始疏遠自己了。
難道他想讓自己走了?
葉徙:這個鍋我不背!
端午節過去幾日,珞瑜無事可干,又瞧著沈韶竹稍微順眼了一些,就拉著一臉不情願的他去郊外撈魚,兩個人快到晚上才滿身是水的回來,珞瑜剛跟哥哥炫耀完自己的戰績,轉天就染上風寒了,縮在被子里打牙磕的時候,嘴裡也不忘埋怨沈韶竹學武不精,動作慢不說,還濺了自己一身水。
葉徙掐指一算,覺得沈影帝應該是故意把水濺在珞瑜身上的。他有些無奈的看了沈韶竹一眼,沈韶竹絲毫不心虛的與他對視,最終葉徙敗下陣來。
葉徙佯裝淡定,上前摸了摸珞瑜的額頭,看樣子是有些發燒了,他嘆了口氣,認命的去抓藥,熬藥。
雲清寒借著熬藥的空隙,把昨天他們抓回來的魚也收拾了放進鍋里,珞瑜嘴裡嘗不了苦,每次生病喝葯都要發些脾氣,雲清寒準備給珞瑜熬上一鍋魚湯,化解化解她待會兒的眼淚。
沈韶竹也進了廚房,還是坐在門檻兒上看著他忙活。
「阿音快出去吧,這裡都是藥味兒,不好聞的。」雲清寒體貼說道。
「雲清寒……」沈韶竹頓了一下,又張嘴道「錦心是誰?」
咦?他怎麼知道我前女友名字的?
雲清寒緊緊握著手裡扇火的扇子,神色黯然,強扯出一個笑容問道:「你從哪裡聽來這個名字?」
「你夜裡做夢。」
「錦心是……一位不好再見的故人,所以只能夢中尋訪。」雲清寒苦笑道。
「為何不好再見?」沈韶竹又問。
這小子今天問題怎麼這麼多?
「她已為人妻……為人母。」
「我若想要一個人,便是她死了也要從墳里刨出來,更何況只是嫁人。」
沈韶竹這話說得寒氣逼人,雲清寒忍不住放下扇子,轉頭去看他,只見沈韶竹逆光坐著,上半身倚在門框上,臉上表情看不清楚,雲清寒以為這不過是少年稚語。
「阿音還小,不懂得這人世間有許多事不能強求,強求了也不能圓滿。」
「我不圓滿,自然也不能讓別人圓滿。」
靠!小變態!!!
雲清寒不贊同道:「若是對心愛之人都沒有慈悲之心,那隻怕不能被人所愛。」
「愛人不過像愛一把刀,一把劍一樣,轉眼就厭倦了,要她也愛我豈不是多餘。」
等你長大遇上真愛了,爸爸坐等你啪啪打臉。
「果然是孩子……」雲清寒不願再爭辯,搖了搖頭,又拿起了扇子。
沈韶竹還倚著門看他,也沒有再出聲。
雲清寒熬好了葯,魚湯還在鍋里煨著,他叮囑沈韶竹照看照看柴火,把葯給珞瑜端過去。
系統:「……你覺得主角會幫你看火嗎?」
「當然不會啊,隨便說說而已!」
雲清寒出去后,沈韶竹坐在門檻兒上沒動,看了兩眼灶口,抱著胳膊開始閉目養神,可不大會兒功夫又睜開眼睛,再看了灶口一眼,然後站起來過去往進扔了兩根柴,盯著燒起來的火看。
雲清寒回到廚房的時候就看見沈韶竹站在灶邊……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