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燕歸來參加街舞比賽

羅飛鴻：「hiphop？你今天是不是被足球把腦子踢糊塗了啊，你是個純正的B-BOY啊！學hiphop幹什麼？你一直不都是專心修鍊breakin的么。」

燕歸來：「現在不一樣啊，我現在要學hiphop，很需要啊！」

羅飛鴻：「你到底是不是燕歸來啊，我以前認識的燕歸來可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除了breakin和足球，什麼都不管的人啊。」

燕歸來：「現在當然不一樣了，因為……因為我心中有了更重要的東西了嘛。」

羅飛鴻：「什麼更重要的東西，說出來吧。你如果不說的話，我不教。」

燕歸來：「你不要逼我啊……」

羅飛鴻：「我沒逼你啊，你不想說的話那算了，星矢，我們走。」

燕歸來：「別別別！說就說嘛，怕什麼，怕死的不是B-BOY。」

羅飛鴻：「這就對了嘛，趕緊說說。」

燕歸來：「這是為了……為了一個女孩。」

羅飛鴻大笑：「哈哈哈，不會吧，沒想到江湖上號稱breakin界的東方不敗的燕歸來，一個為舞痴狂的舞痴，竟然也開始戀愛了？愛情的力量好偉大，可以讓一名終極B-BOY開始學hiphop。」

燕歸來：「就知道你會取笑我，早知道不說了。」

羅飛鴻拍著燕歸來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我不是取笑你，而是覺得不可思議。連燕歸來也開始戀愛了，火星也要抖三抖了。看來今年的冬天是來不了咯。」

星矢：「古龍小說里連劍痴西門吹雪也會談戀愛的，B-BOY有喜歡的女孩子也不奇怪啊。」

羅飛鴻還是笑個不停：「那是因為你太不了解我們家燕歸來了。如果別的BBOY談戀愛一點奇怪沒有。但是燕歸來，我給你講講他的傳說吧：我和他十歲就認識，他是絕對的金利來——男人的世界，從來不會和女生打交道的人。我和他小學就一班的，他從來不會去和女生說話，如果確實有什麼公事要說，也要找個人做傳話筒。在男人面前他活蹦亂跳口舌如簧跟誰都稱兄道弟，但是面對女生的時候，立刻面紅耳赤汗如雨下，說話結結巴巴，平均說一個字要一分鐘，所以我們一直懷疑他有『恐女綜合症』，不敢接觸女生。連上體育課做遊戲互動什麼的都不願意和女生分在同一組。高中的時候，因為breakin跳的厲害，在學校的文藝晚會經常上台演出，經常引起歡呼聲一片。有個女生陰差陽錯，竟然喜歡上了他，而且竟然寫了封情書，在體育課的時候竟然當面遞給了他。你知道他的反應是什麼嗎？他楞住了有足足一分鐘后，扭頭就跑，躲在宿舍里兩天不敢出門，第三天終於出門了，看到女生都繞道走，生怕每個女生都會給他寫情書一樣。所以在我們這些朋友眼裡，他的生命里似乎就只有breakin和足球，這就是他的人生的一切了。」

星矢：「這麼說來是有點奇怪。」

燕歸來：「拜託，我也是男人好不好。而且我本來也以為我應該不會對女孩子感興趣的，以為我的人生基本上就要和breakin和足球一起度過了。但是，今天，當我看到那個女孩子的時候，我就感覺很舒服，好像我這麼多年來就是在等待她的出現一樣。哎，廢話別說了，趕快教我hiphop吧。」

羅飛鴻：「哎呀，憑我們多年的交情，當然會教你的。但先給你介紹一下我的朋友嘛。他叫星矢，來自黃道十二宮的聖鬥士。這次來到地球是為了尋找地球上的12位不同星座的舞者，組成聖舞士，來抵擋魔界對人類舞蹈界的入侵。」

燕歸來伸出手和星矢握手：「你好，你會跳hiphop么？」

羅飛鴻：「拜託，你中了情毒太深了吧，不要張口閉口就hiphop好不好。他是聖鬥士，是天界的使者。」

燕歸來：「哦，那找我幹什麼。」

羅飛鴻：「你是白羊座的吧，所以就懷疑你就是白羊座聖舞士了。現在舞蹈界面臨魔界的入侵，而且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很多舞社已經被魔界控制來了。」

燕歸來：「有這樣的事啊。我這個人比較獨孤求敗，總是一個人練舞，舞蹈界的事情還真沒怎麼過問。」

羅飛鴻：「是啊，但是保護舞蹈界人人有責啊，不然魔界真的把舞蹈界全都佔領了的話，我們就不能像以前那樣自由的練舞了。而且你加入我們，也可以使用聖舞士的能量，提高你的功力。」

燕歸來：「只要你教我hiphop，沒問題啊。」

羅飛鴻：「看來今天你是和hiphop杠上了，滿嘴不離hiphop。好，我教你。」

羅飛鴻一點一點教燕歸來hiphop。

羅飛鴻：「又錯了，你怎麼那麼蠢啊。哎，看你breakin那麼厲害，一碰到hiphop，比教老牛上樹還難。」

天蒙蒙亮，羅飛鴻和星矢都躺在草地上睡著了，燕歸來還在那琢磨hiphop的動作。

燕歸來守在舞房的前面，大冷的天，穿著棉襖蹲在街角等林中雀的出現，手中還拿個烤地瓜邊吃邊取暖。

林中雀來了，燕歸來趕緊扔下手中烤地瓜，上前走過去：「Hi，林中雀，好巧啊，你也在這路過啊。」

林中雀：「你叫我雀雀就行了。咦，你怎麼會在這裡？」

燕歸來：「邂逅嘛，我也是路過啊。」

雀雀：「邂逅？偶遇？我看不像哎。根據我的推理，你睫毛上冰珠有兩公分長了，還有你衣服上雪花的厚度，還有你的膚色的變化，我可以推理出你至少在雪中停留了30分鐘以上。還有從你的腳印的走向來看，你應該是在那個地方蹲了半個小時左右。」

燕歸來：「哎呀，怎麼你什麼都能推理出來啊，中國的福爾摩斯女生版的狄仁傑啊。」

雀雀：「說吧，在這冒雪等我幹嘛，是不是愛上我了？」

燕歸來：「沒有沒有，哪裡敢啊，我其實是……想和你交流hiphop的，你上次不是說想學么？」

雀雀：「哦，是哦，我都差點忘了，你說你會一點hiphop的，我正好想學。」

燕歸來：「是啊，所以我就來這等你了。」

雀雀：「哦，我那天只是隨便說說的，你還真記在心上啊。而且還程門立雪在雪中等我那麼久。正好，最近有個比賽，我有點厭倦了newjazz，想排一個hiphop的，正好缺一個舞伴，要不我們排一個試試看。」

燕歸來：「真的啊，太好了！那我們趕緊去吧。」

倆人來到舞社。

雀雀：「我的hiphop也是初級哦，你帶帶我吧。」

燕歸來摸摸頭：「是哦，其實我的hiphop水平還不錯了，你等我一下。」

燕歸來跑到一個角落，用耳機打電話給羅飛鴻：「鴻哥，救命啊，昨晚的hiphop我又忘了，要不你給我遠程指導一下唄，著急啊，那個女孩就在我旁邊。」

羅飛鴻：「大哥，我剛起床呢。哎，真拿你沒辦法，誰叫咱是兄弟呢。不過你要給我報銷電話費啊！」

燕歸來跑回來：「不好意思啊，我家煤氣忘關了，現在我們繼續吧。」

雀雀：「你怎麼突然帶上耳機啊，旁邊的音箱不是正在放著音樂么？」

燕歸來：「哎呀，沒事了，我比較喜歡雙音樂疊加的感覺，兩種音樂疊加的效果更容易讓我high一點了。」

雀雀：「你這個人的怪癖挺多的哎，頭一次聽說還有同時聽兩支曲子來跳舞的。」

燕歸來：「這叫疊加環繞立體聲嘛。」

燕歸來和雀雀對著鏡子練動作：「來，先updown，胸部的律動帶動腰部。」

耳機里羅飛鴻正在遠程指導：「手手，昨晚教你的那個甩手動作，向上45度的。」

跳了一會兒，倆人停下來休息。

雀雀：「好累哦，跳hiphop也挺累的。但是跳了這麼久，我還不是很有感覺啊，到底是你教的不好還是我學得不好啊。」

燕歸來：「剛開始嘛，慢慢來，我們很快就能配合好的。」

雀雀：「怎麼能慢慢來呢，比賽下個星期就開始了啊，如果你不能排好，那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燕歸來：「千萬不要啊，我一定會排好的……」

羅飛鴻在電話里說：「大哥我真服你了，為了一個女孩子你一個純BBOY非要跳hiphop，累不累啊？」

燕歸來：「你別管那麼多了。」

雀雀疑惑地：「你在跟誰說話呢？」

燕歸來：「沒有沒有，我在自言自語，我在給自己打氣啊，增加自信，加加油加油哦！」

晚上，他們練完舞，從舞蹈房出來。

雀雀：「好累哦，我回去休息了。你要努力編排哦，不然比賽如果失敗的話，我就不理你了哦。」

燕歸來：「相信我，沒錯的。有我在怎麼可能會失敗呢。排舞這麼累了，要不我請你去星巴克喝杯咖啡啊，熱騰騰的咖啡，喝了會很溫暖的哦。」

雀雀：「不要了，我男朋友在等我去給他做飯呢。」

燕歸來一下臉色暗了下來：「哦這樣啊……你男朋友怎麼還要你去做飯啊，他不會自己做么？」

雀雀：「他哪裡回做飯啊，他除了踢球和玩網游，別的還會什麼？不說那麼多了，我走了。」

燕歸來看著雀雀遠去的背影，嘆息了一聲，走了。

籃球場上，燕歸來又纏著羅飛鴻教他hiphop。

羅飛鴻：「拜託，你也是跳舞的人，你也知道不管哪個舞種都是循序漸進，不可能一夜之間就學會的。今天白天給你遠程指導hiphop，讓我花費了兩個半小時的電話費啊，記得給我報銷啊。」

燕歸來：「拜託了，你用最速成的方法教我吧，下周三就比賽了，我可不能讓雀雀失望啊。你是hiphop之王，你一定有辦法的。」

羅飛鴻嘆了一口氣：「哎，真搞不懂你為了一個女孩搞那麼累幹什麼，做什麼事都沒見你那麼積極過的。而且那個女孩是有男朋友的，難道你想橫刀奪愛不成？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燕歸來：「我並沒有奢望她會和她男朋友分手並投入我的懷抱，其實，我要的很簡單，我只是想能經常看到她，看到她開心的樣子，我就很滿足了。我長得不是很帥，又是一個純BBOY，不會跳那種女孩子喜歡的dancer的舞，嘴巴又笨，不會討女孩歡心，她應該是不可能會喜歡我的。我只是，就想這樣，每天能見到她，和她聊聊天，看到她開開心心地，就可以了。」

羅飛鴻：「哎，你這是何苦呢，沒有結果的單相思，有意思么？你明知道她不會喜歡你，搞那麼累幹嘛呢。你要女孩子我可以幫你介紹幾個嘛，或者找花滿橋啊，他那裡資源更多。」

燕歸來：「你是不會明白的，真正愛一個人，是又痛苦又幸福的。就像漢堡包里夾著芥末一樣，雖然很辛酸但是也很回味無窮。愛一個人不代表要得到她，時時刻刻和她朝夕相處。而是能在心裡，有一個她的位置，能看到她開心的樣子，就很開心了。」

羅飛鴻：「哎，自古多情總被無情擾啊。」

燕歸來：「別說那麼多了，趕緊教我，明天她又要找我了。」

在舞房裡，雀雀和燕歸來在排著舞。

燕歸來：這是我最開心的時光了。能和她這樣跳著舞，每天都能看到她，這是我最開心的事情了。

雀雀：「加油哦，明天就要比賽了，我們的舞也排得差不多了，這個比賽對我很重要的哦，可千萬不能失利啊，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燕歸來：「比賽失利了會收拾我，那比賽贏了會怎麼獎勵我呢？」

雀雀：「贏了啊，這個還真沒想過，光想著怎麼收拾你了。如果贏了的話，那我就請你吃飯了。」

燕歸來：「光請吃飯沒意思了，我天天吃飯都吃膩了。要不你每星期來陪我練舞那麼兩三次怎麼樣？」

雀雀：「等你贏了再考慮考慮了，本小姐沒那麼多時間的，還要陪男朋友，還要去逛街做spa，很忙的。」

燕歸來：「不要緊啊，我要求不高的啊，每次10分鐘就可以啊，不行5分鐘也行了。」

雀雀拍了一下燕歸來的腦袋：「少羅嗦了，趕緊練舞，不然打斷你的腿。」

比賽的這天到了，雀雀和燕歸來來到了現場。

羅飛鴻、花滿橋、西門幽慧他們也都來了。

燕歸來：「你們怎麼也來了，像你們這樣的高手，一般不是對這種小型比賽都不感興趣的么？」

羅飛鴻：「還不都是為了你啊，來看看你是怎麼在女生面前發威的。」

花滿橋：「是哦，小子，你的眼光還不錯哦。」

燕歸來：「你們別胡說啊，今天我可是一心一意來比賽的。」

雀雀：「他們是誰啊？」

燕歸來：「忘了介紹了，這些都是我的朋友，他們的每一個，都是大師級的人物，不過他們一般都是參加一些國際級別的賽事，今天能來這裡算很賞光了。」

雀雀：「但我看你的hiphop水平也不是大師級的啊？那你怎麼能和這些大師級的高手做朋友呢？」

花滿橋撲哧一笑：「拜託，我們的燕歸來大哥的hiphop當然不是大師級的了，但是他的……」

燕歸來趕緊過去捂住花滿橋的嘴：「你小子別亂說話啊，你今天是來看比賽的，不是來做解說員的。」

西門幽慧：「行行行，我們就不給燕歸來大叔添亂了，省得到時候輸了怪我們，我們可賠不起啊，燕歸來的終身幸福呢。」

雀雀：「什麼幸福啊？搞不懂。」

羅飛鴻：「忘了說了，我今天也是評委之一。本來我是不打算來這種小比賽做評委的，但是，我的好哥們燕歸來要上啊，我就勉為其難來當一下評委了，不然萬一他被一些低級的評委給黑了那就是丟我們臉了。不過你們也別太開心啊，我當裁判是絕對不會徇私的，你們跳得不好我照樣KO掉。」

燕歸來：「行了，你鴻哥的職業道德街舞界誰不知道啊，所以你來了我的勝算反而變低了。」

雀雀：「我們趕緊去後台準備吧。」

燕歸來：「好的。」

看著他倆遠去的背影，花滿橋對羅飛鴻：「燕歸來就是為了這女孩神魂顛倒的啊？沒想到燕歸來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舞痴也有墜入情網的時候。」

羅飛鴻：「是單相思，人家有男朋友的。但這小子就是執迷不悟，非說什麼絕不打擾別人，只是遠遠看著就好。哎，這世上還有這麼傻的人。除了我之外。」

西門幽慧：「是啊，你們兩個都是傻瓜，還說別人呢。」

花滿橋：「你羅大俠就在這認認真真做裁判吧，我和西門大美女先到隔壁咖啡店喝咖啡去了。」

羅飛鴻：「知道你們對這種小比賽沒興趣，但等到燕歸來的時候你們就賞臉來給他後援一下唄！」

花滿橋：「這個再說了。」

在後台，燕歸來和雀雀還在對動作。

比賽已經在進行了，主持人上台寒暄了一下：「歡迎光臨本次開發區hiphop齊舞大賽！本次比賽我們還請到了三位國際級的大師來做嘉賓，他們是萬能舞俠羅飛鴻，傾倒萬千婦女的舞蹈界莎士比亞——花滿橋，和讓無數少男夜不能寐的舞蹈界滅絕師太西門幽慧！同時羅飛鴻大師還垂青本賽擔任本次比賽的主評委，真是蓬蓽生輝啊！」

頓時下面歡呼聲一片，觀眾紛紛上前索要簽名。

雀雀往外看了一下：「你那幾個朋友還真那麼大牌哦，還有那麼多粉絲。」

燕歸來：「別管外面那麼多了，先著急一下我們的舞吧，第三個就到我們了，但很多動作都還沒記熟，真是急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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