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白羊座為愛犧牲

雀雀：「是哦，你怎麼搞的，前幾天還排得好好的舞，怎麼到現在亂成一團。都是你的錯了！」

燕歸來：「慘了，我現在頭腦一片空白，怎麼辦？」

雀雀：「早知道都不找你了，當初你怎麼說的？你說的你的hiphop多麼多麼厲害，現在都被你誤了我的大事。趕緊起來，我們現在臨時抱佛腳一下吧。」

燕歸來只能站起來，和雀雀對著鏡子一下又一下地排著動作。

旁邊的其他選手看著笑道：「臨陣磨槍啊，早幹嘛去了？沒本事就別來這裡浪費名額啊。」

燕歸來和雀雀雖然在努力地練，但感覺都不對。燕歸：「怎麼就是不對呢。」

前面已經在比賽的幾組選手贏得了滿堂的歡呼聲。

雀雀往外看了一下：「哇塞，他們怎麼都跳得那麼好啊，再看看我們……死定了了！都是你的錯，非要冒充什麼hiphop高手！」

雀雀坐在地上大哭起來：「你賠我比賽！你賠！」

燕歸來趕緊手忙腳亂地安慰：「雀雀，你不要哭嘛，也許情況也沒那麼壞啊，我會再努力努力的……」

雀雀大哭不止：「你騙人你騙人！這次比賽肯定是輸定了，和別人一比我才知道，我們的hiphop水平原來是那麼爛……都是你的錯，你騙了我！你口口聲聲說你hiphop多麼多麼厲害！」

舞台上，主持人開始發話了：「大家掌聲鼓勵一下orange組合的精彩演出！下面的一組選手，是一個很特別的男女搭配組合，他們的名字叫『雀占燕巢』組合！歡迎來自西區科技大學的燕歸來和林中雀！」

燕歸來：「叫我們了，我們上還是不上呢？」

雀雀：「既然來了，就還是上吧。不過我們要把之前我們排的所有套路都扔掉。」

燕歸來：「不跳排好的套路？那跳什麼啊！」

雀雀：「我們就來一個純即興地配合演出吧。反正死就死吧，我們就來一個純正的freestyle，完全即興。這才是舞蹈的最高境界。」

燕歸來：「好，聽你的，我們要做回我們自己。音樂還是不變，我們要跳出我們自己。」

燕歸來和林中雀一起昂首挺胸走上了舞台。

主持人採訪：「歡迎二位，你們的這個組合名字很特別哦，雀占燕巢，這是什麼意思呢？」

林中雀：「因為我的名字叫林中雀，他的名字叫燕歸來。男生不可以欺負女生，而女生是可以欺負男生的，所以就只能我雀占他的燕巢了。」

主持人：「好大女子主義哦，你們是情侶么？那樣的話他肯定經常被你欺負慘咯。」

林中雀：「不是啊，我有男朋友的，男女搭配的組合沒規定必須要情侶才能參加吧？」

主持人：「當然不是了，還有你們這次帶來的是一個hiphop的齊舞吧，那應該要很大的默契吧。」

林中雀：「我們其實沒有任何默契。是不是hiphop不重要，我們帶來的將是一個freestyle的感覺，到底怎麼樣等會你們就知道了？」

台下，花滿橋和羅飛鴻在竊竊私語：「他們到底在搞什麼啊？」

主持人：「好，那樣我們來看他們的精彩演出吧，希望是一個驚喜哦！」

正在這時，突然比賽現場的天花板突然破了一個大洞，幾個魔舞士從天而降，一下子降落在比賽現場。

正在比賽的選手們大吃一驚。

魔一刀走過來：「聽說你們這裡進行街舞比賽，所以我們自然也要加入一下了。不過賭注要放大點，你們輸了的話，你們所有人要麼全部收入我們門下，歸我們管理，要麼終生禁舞，不得再跳舞。我會抽取你們的跳舞神經，一旦你們跳舞，立刻就會全身抽搐，動彈不得。我們輸了的話，自動消失，並且賠給你們一百萬。你們不能拒絕的。」

羅飛鴻：「他們是魔舞士，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來得正好，我正好要找他們算賬。」

林雀雀躲在燕歸來身後：「他們看起來好可怕啊，他們是什麼人啊？」

燕歸來：「別怕，有我在，什麼妖魔鬼怪也傷害不了你。」

比賽主辦方正想過來交涉，才來到跟前，魔一刀向他們出掌，掌下噴出黑霧，頓時主辦方他們都暈倒在地。

魔一刀：「你們沒的選擇，今天要想活著從這裡出去，必須打敗我們，或者成為我們的奴隸。文明點，舞蹈決勝負，也許你們還有希望。」

其他參加比賽的舞者已經嚇得縮成一團，沒人敢吱聲。燕歸來護住身後的林雀雀，對他們正色道：「跳舞我從來沒怕過誰。來吧。」

羅飛鴻也過來了：「等你們很久了，我也正要找你們算賬呢。」

魔一刀：「呼呼，這位不就是傳說中的射手座聖舞士么？正好一網打盡，一起滅了。」

羅飛鴻：「好，你們誰來迎戰，我們這邊我先上。」

魔印對旁邊的獵舞人說一聲：「獵舞人，你先去會會他。」

獵舞人：「好的大人，看我怎麼收拾他們。這些肉體凡胎怎麼會是我們的對手。」

獵舞人一個騰空飛起，帶著一股黑旋風一下子旋轉著來到舞台中間。

羅飛鴻對燕歸來說：「你保護好雀雀，我上去和他斗舞，會給你們拖延逃跑的時間，在我倒下之前，你們要趕緊抓緊時間逃出去，街舞界的未來就靠你們了！你們一定要逃出去。」

說著羅飛鴻把手上的腕帶摘下來，塞到燕歸來手上：「如果我有什麼不測，替我把這個聖舞士的修行腕帶還給星矢。這個聖舞士的腕帶是尋找和訓練聖舞士的重要物品，只有靠它彙集了十二個聖舞士的力量，才有可能打敗魔舞士，拯救人類街舞界，替我報仇！替我跟星矢說聲對不起，他會找到比我更厲害的射手座聖舞士代替我的。保重。」

羅飛鴻說完轉身就要往台上衝去。燕歸來突然在後面對著羅飛鴻的腦袋的昏睡穴擊了一下。

羅飛鴻頓時倒地，暈倒在地上。

林雀雀大驚：「你在幹嘛呀！」

燕歸來：「我怎麼可能讓我的兄弟上去送死，而我自己帶著美女逃生，那不是我燕歸來會做的事。」

林雀雀：「但你看那個怪物跳的是殺傷力很重的breakingpowermove啊，你一個跳hiphop的，水平還這麼爛，拿什麼跟他斗啊！」

燕歸來：「對不起，其實我一直很想對你說，其實我，是個跳breaking的純bboy。因為你說過你不喜歡跳breaking的男生，我怕你因此討厭我，就不敢跟你說實話，只能說自己跳hiphop。我每次隱藏自己跳breaking的身份都是一種煎熬啊，我不能再欺騙你，也不能再欺騙自己了。我，就是一個bboy！雖然每天在地上滾來滾去是很臟，很累，也沒有其他dancer那麼優美的線條。但我熱愛它！對不起，不應該欺騙你到現在。」

林雀雀：「沒有那麼嚴重了，你想太多了。」

燕歸來：「現在已經很嚴重了，說不定我這一去就回來不了了，所以該說的話我現在要趕緊說。我上去和他斗舞，至少能堅持個三五分鐘，你要趕緊在這幾分鐘時間帶著羅飛鴻離開，去找花滿橋和星矢他們。我很可能一去不回了。因為我，就算要拚死，也不會做他們的奴隸助紂為虐，禍害人類街舞界的。」

林雀雀：「不要啊，你一定要安全回來，你說好要教我跳舞的。」

燕歸來：「別傻了，你逃出去后要好好活著。你那麼漂亮，有男朋友，有很多追求者，而我，其實不是那麼重要了，我只是一個在髒兮兮的地上打滾的bboy，又不帥，你很快就會忘了我的。以後嫁人了就好好生活吧，我只是你生命的一個過客，沒那麼重要的。羅飛鴻兩分鐘后就會醒來，你們要趕緊離開。」

燕歸來說完就沖了上去，和獵舞人面對面在舞台上。

獵舞人輕蔑地斜了他一眼：「就你這麼瘦小一個人啊？勸你還是現在就直接投降歸入我們門下吧，省得等會動起手來傷了筋骨。」

燕歸來：「一個bboy怎麼可能有沒比賽就直接認輸的道理？來吧，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獵舞人：「好，算你有種，等會被打哭了可別怪我啊。」

燕歸來：「哭也要拉著你一起哭，來吧！」

燕歸來立刻衝上前去猛放招。托馬斯一個接一個。

獵舞人笑笑，連開了幾個大招。因為大招里都含有魔氣，直接打到燕歸來的身上，燕歸來的大迴環還在空中就被這衝力直接打倒在地，嘴角流血。

羅飛鴻這時醒了過來，看到燕歸來正在和對方斗舞。

羅飛鴻大叫：「燕歸來，你給我回來！你打不過他的！」

燕歸來：「你們快走啊！還留在這幹嘛，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要一起送死啊！」

羅飛鴻：「要死一起死，讓我一個人苟且偷生，又有什麼意思？這不是我羅飛鴻會做的事情。」

羅飛鴻說完也跳上了舞台，和燕歸來一起和獵魔人對抗。

羅飛鴻：「這才是兄弟。」

兩人聯手借用兩個托馬斯的力量，增強了對魔氣的抵抗，情況稍有緩和。

燕歸來對羅飛鴻說：「我們畢竟是純肉體，時間一久還是抵抗不了的。我剛才發現他的出招有一個破綻。他每次魔氣用完到能量再次蓄積，大概間隔三秒鐘時間。如果這個時候我上前去抱住他，讓他魔氣無法蓄積，趁這個時間你立刻對他發起攻擊，我們還有獲勝希望。」

羅飛鴻：「但這樣有可能也會傷到你。」

燕歸來：「別管那麼多了，跳舞哪裡會不受一點點傷，總要付出點代價的，你就放馬出招吧。」

羅飛鴻：「好吧，你要小心點，不行就撤，安全第一。」

獵舞人又打出一道大招，魔氣衝出，羅飛鴻和燕歸來再度被打倒在地。

在獵舞人這波魔氣釋放完的瞬間，燕歸來一個空中托馬斯飛將起來，羅飛鴻又補了一記耐克天纏腳給他，燕歸來借力向獵舞人飛去，緊緊抱住他的身體。

獵舞人的魔氣釋放不出來，體內的魔氣慢慢膨脹，像氣球一樣鼓了起來。

獵舞人：「快放手！我的體內的魔氣釋放不出來過度壓迫的話，一爆炸我們都得死。」

燕歸來：「死就死，你們想奴役我們這些熱愛跳舞的人是不可能的，拚死也不能讓你們得逞。」

羅飛鴻支撐著站了起來，正要發起攻擊。

獵舞人：「我的魔氣要爆了，我們會同歸於盡的，你又何必呢，生命是寶貴的！」

燕歸來：「生命誠可貴，自由價更高。生命當然寶貴，但人類街舞界能自由跳舞的人們更可貴，我可不能讓熱愛跳舞的人們的自由都被你們侵略了。就算要付出生命，我也要捍衛舞者們自由跳舞的權利。」

羅飛鴻向燕歸來死死緊抱的獵舞人發出了攻擊。

在就要打出去的時候，燕歸來對著對面的羅飛鴻說：「最後請替我跟雀雀說一聲，我愛她。雖然我不能親口對她這句話很遺憾，雖然我知道我永遠不可能和她在一起。既然愛她，又不能和她在一起，那就為她犧牲吧；如果不能給她幸福，那我就用生命給她換來幸福。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永遠儲存在她的記憶里了。永別了！」

羅飛鴻一驚，但招已經收不回來了。

一打到獵舞人身上，就像引爆了一個裝滿了炸藥的火藥桶，一聲巨響，魔氣爆炸性湧出，羅飛鴻也被巨大的衝擊力彈出了幾米遠。

這個時候花滿橋、西門幽慧、星矢剛剛趕到，扶起了倒地的羅飛鴻。

林雀雀衝上前去。

羅飛鴻醒了過來，看著眼前那一團黑煙，趕緊猛撲上去，尋找著燕歸來的痕迹。

「燕歸來！你在哪裡？」羅飛鴻發瘋般地尋找著。

星矢拉住他：「不要找了，他們都消失了，魔氣爆炸起來威力比炸彈還大。魔氣爆炸的瞬間，可以撕開時空的裂縫，恐怕他們，已經不在三界之內了。」

「為什麼！他明明說好會好好回來的，頂多受點傷，為什麼要騙我……」

魔印：「怎麼會這樣！這些人類真是不要命了，竟然同歸於盡損失掉了我們一位魔舞士。算了，今天到此為止，撤了。」

魔舞士們一起騰空而起，消失在空中。

星矢和花滿橋扶起崩潰的羅飛鴻。

羅飛鴻：「為什麼，燕歸來，為什麼要扔下我……」

花滿橋：「我也很了解他的，他也是我的朋友，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做什麼事情都要先替別人著想，永遠把自己放在一個最卑微的位置，永遠覺得自己最不重要。」

羅飛鴻：「這次有點不大一樣了，他是為了一個女人。」

羅飛鴻掙扎著站起來，往外緩緩走去。走過還驚魂未定的林雀雀旁邊，他停下來，緩緩轉過頭對林雀雀說一句：「他在最後一刻讓我替你轉告你一句話，他說他愛你。他知道永遠不會得到你的愛，他知道自己是一個不配擁有幸福的人，所以他寧願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回一輩子在你心中的記憶。」

說完羅飛鴻繼續緩緩向外面走去。星矢花滿橋西門幽慧也走了出去。

林雀雀一個人久久地站在那裡。

羅飛鴻走到外面，看著遠方的天空：「燕歸來啊燕歸來，他永遠認為自己是最不重要的一個人，愛上了女孩也不敢去爭取，寧願一死，來換取一段永恆的記憶。不知道他在那邊的世界會怎麼樣。」

星矢：「那已經是一個三界以外的世界，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

花滿橋：「他就像一隻撲火的愛情飛蛾，與其在後續漫長的歲月把記憶變淡，還不如轟轟烈烈燃燒掉。把記憶，永遠定格在最輝煌最美好的時候。」

羅飛鴻：「我不會讓他白死的，我要替他報仇。星矢，趕快把我訓練成聖舞士吧，那樣，我就能替他報仇了！」

星矢：「沒問題。」

花滿橋：「也算我一個吧。燕歸來是為了我們所有跳舞的人的自由死的，我不能再置身事外了，他用生命給我們換來了自由，如果還裝若無其事，那我還算是個人么？」

西門幽慧：「還有我，也帶我一個。」

羅飛鴻：「太好了！只有團結起來，我們才有力量抵抗外敵。我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只顧內鬥，一盤散沙了。」

星矢：「好，根據星盤指示，現在射手座聖舞士，處女座聖舞士，天蠍座聖舞士已經齊了。還有葉哭蟲這個摩羯座……」

羅飛鴻：「放心了，我們在他一定會跟來的，他是跟風王。」

星矢：「好，現在聖舞士已經收集了三分之一了，看來全部召集也不需要太久了。我們明天就開始訓練。」

羅飛鴻再追問星矢：「那麼燕歸來，就真的這樣死了么？再也回不來了么？」

星矢：「理論上是這樣。但因為他的命格屬於白羊座聖舞士，如果我們能湊齊其他十一位聖舞士，會激發出星盤的吸力，有可能可以把他的元神從三界外吸回來，那樣他就有可能還有復活的希望。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是不是真的可以，得試了才知道。」

羅飛鴻：「好，不管怎麼樣，只要有就算一百萬分之一的希望，我都不會放棄。我一定要把其他11位聖舞士都聚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