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衛隊
第二天，村子里的氛圍熱烈了許多，因為一直以來，不冷不熱的主人，今天似乎很熱情。無論是成年人，還是未成年的孩子，都被允許休息半天。
這半天的休息，其實也算不上休息，因為，這半天，主人，用來招收衛隊。
實際上，這樣偏僻地方的奴隸主，很少有衛隊這種編製，因為，本來手中的人就少，真到戰爭的時候，無論女人還是孩子，都必須成為戰士，參與戰鬥。
見識短淺的女人和孩子，就算不能成為衛隊成員，也想看看衛隊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年齡不超過十歲的孩子，出列。」昭夜站在村子中央的祭台上。
祭台很簡陋，一方面，昭夜根本不相信這個祭台能有什麼用處，幾千年的科技發展說明，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神的存在。另一方面，營地里的一切，都是為了解決人們的吃飯問題，至於精神方面的養料，先吃飽穿暖再說吧。
人群瞬間嘈雜起來。
他們是沒見過世面，可是，也知道，什麼樣的人，能成為衛隊成員，十歲以下的孩子，能做什麼？出去狩獵，恐怕大型獵物的牙縫都不夠塞。
不過，沒有人敢反抗，十歲以下的孩子，很快從隊伍裡面出來。其中還有兩個，剛剛會走，是被抱出來的。
一共只有五個孩子，除去兩個剛剛會走的，還有三個。三個中，就有衛。
兩個女孩，一個男孩，衛比那兩個女孩，看上去強壯不少。不過，三個人在昭夜的眼中，都瘦弱的厲害。
偏頭，湊到貝倫斯的耳邊，語氣十分懷疑：「你覺得，這些人，能成為我的人？」
「當然。」貝倫斯很自信：「你對自己餵養孩子的能力沒有信心？還是覺得，你訓練不出他們？我倒是覺得，衛很聰明。」
昭夜忍不住點頭，衛很聰明，雖然跟未來的孩子們不能比，可比起那些已經成年的原始人來說，衛還是相當聰明的。
「你願意將孩子交給我么？」昭夜走到一個女人旁邊，這個女人的孩子，就是兩個才剛回走路的嬰兒中的一個。
「願意。」女人根本不反抗。
「好。」昭夜轉頭，朝著另一個女人問道：「你呢？」
「願意。」
「好，你們七個人以後跟我住。」
昭夜的話音剛落，人群中又嘈雜起來。奴隸們終於明白，衛隊跟一般人的區別，成為主人的衛隊，就代表著跟主人關係很近，算得上是一種提拔了。
羨慕，這樣的眼神，從奴隸們的眼中流露出來。
招人很快結束，其他人，昭夜直接解散，然後，將幾個人帶回了自己的屋子。除了這七個人之外，還有兩個人，也進了昭夜的屋子，一個，是貝倫斯，另一個，是當初跟著貝倫斯後面的孩子。
「我推薦一個人。」貝倫斯一進屋子，就將孩子推到昭夜的面前：「我覺得利歐也很適合成為成員。」
昭夜認識這個叫利歐的孩子，這個孩子，據說按照這個時代的說法，已經成年了。眼前這個成年的孩子，年齡大概十一二歲，顯然超過了昭夜的要求。
「比起那兩個小姑娘，他更適合。」貝倫斯再推，孩子跟昭夜的距離，就更小了。
「確實。」昭夜摸著下巴。
女孩子，本來就比男孩子身體虛弱。更別說，營地里的女孩子，還瘦弱得我見猶憐。昭夜確實能把那兩個女孩子訓練成戰士，前提是要花不少的時間，而眼前這個叫利歐的孩子，似乎需要的時間並不長。
「我允許你加入。」昭夜果斷的接納了孩子。
幾個孩子，都還不知道自己要加入的是什麼？畢竟，奴隸主的衛隊，到底是什麼樣子，這些人，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聽話，聽昭夜和貝倫斯的話。
「從今天開始，你們四個，就跟我們進林子。」昭夜指著兩個男孩兩個女孩，見四個人點頭了，昭夜才將目光放在兩個抱著孩子的女人身上：「你們，會做吃的吧。」
女人連連點頭。
「不用害怕，我們雖然愛吃肉，可我不吃人。」昭夜的安撫，一點沒起到安撫的作用，兩個女人似乎更害怕了。
見到昭夜揉太陽穴，貝倫斯直接上前緩解氣氛：「我每天晚上，會告訴你們第二天我們吃什麼，怎麼製作，我們的食物，以後交給你們製作，相對的，你們以後，會跟著我們一起吃飯。」
兩個女人聽到這話，眼睛都瞪大了。
昭夜是誰？她是主人。就算這個主人，跟別的主人不一樣，從來不行使自己的權利，可還是主人。主人的食物，能跟奴隸的一樣么？
女人的眼眶紅了，也熱了。天神可見，她們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有這樣的待遇。
貝倫斯的解釋，比起昭夜冷硬的命令，要讓人容易理解許多。所以，能交給貝倫斯的，昭夜絕對不多話，她去了屋子裡面，拿出了昨天做的東西。
進林子跟在河邊不一樣，沒有衣服的保護，進林子就算不遇到危險，也會惹得一身是傷。他們年紀大的也就算了，可是現在，多了四個未成年人。
「穿上，不會穿的，讓他教。」
站在一邊沒說話的貝倫斯再次躺槍。
這次做的衣服，比起之前昭夜做的，要簡單許多，褲子和衣服，沒有再使用扣子，而是用皮毛裁成的布條拴在腰間，這樣，也就不用顧慮衣服的大小問題，大了，就勒緊一點，小的，就系松一點。
孩子們比昭夜想得要聰明，只要，他們在貝倫斯解釋之前，已經將衣服套在身上，最後，貝倫斯給每個人打了個結，完成任務。
衣服。
原來，成為衛隊，會有衣服穿。抱著孩子的女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們也有衣服，不，那圍著要害的草裙，在眼前這些衣服面前，著實稱不上衣服。
「家裡還有皮毛，你們要是想穿衣服的話，也可以自己做來穿。」昭夜似乎看懂了女人眼中的羨慕，又從屋子裡抱出一大捆動物的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