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顧一晟番處 （6）
我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她心裡才會裝下我呢？
那兩天，我陪在她身邊，盯著她吃藥跟休息，把她的通告全部取消掉，強硬讓她休息一段時間。
歐陽雪難得的聽話，也不跟我鬧，倒是讓我有點意外。
她病好的那天，我告訴她，林童要回來了。她聽后靜默片刻問我，是鄒子琛找到她的嗎？我實話告訴她，是我找到的。她有點驚訝的看著我。我直言告訴她，我希望她跟鄒子琛離婚，到我身邊來。她聽后，臉上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表情，不說不，也不說好。讓我很是挫敗。
找到林童的消息我一直沒有告訴鄒子琛，那是我對他的懲罰，他傷歐陽雪多少，我也要讓他受同樣的傷。所以我沒有告訴他，雖然最後他會看到林童，但那段時間想必對他來說也並不好受。
林童如我所想跟著陸正南一塊回來了，但我沒想到他們回來的時候鄒子琛早在機場見過他們。當晚我按排了接風酒宴，才通知了鄒子琛。鄒子琛接到我的電話，爆怒，置問我，為什麼找到人了沒告訴他。
我帶著報復的笑意告訴他，那是他欠歐陽雪的，他聽后沉默了。
鄒子琛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在林童回國的第二天，他就跟歐陽雪提出離婚，速度之快讓我驚嘆。
那天，我在景城加班，晚上十點多才從公司離開，回去的路上，接到歐陽雪的電話。我電話一接起來，耳邊便是她的怒吼，「顧一晟這回你開心了，鄒子琛要跟我離婚了，你他媽的都幹了什麼？」
「你在哪裡？」
「我在哪裡用不著你管，你告訴我，你都跟他說了什麼？」
我吸了一口氣，「你覺的呢？」
她咆哮：「顧一晟你別以為我跟他離了，就會跟你在一塊，你別做夢了。」話落，她掛了電話。
那一瞬，我胸口窒悶的喘不上氣來，重重的捶了一下方向盤，調頭去北四環。隨即我給她助理小曼去了電話，小曼說她喝了很多酒，把自己關在房間，她們進不去。
我到時，小曼跟別外兩個小助理，在客廳急的直打轉，看到我，幾個人都鬆了一口氣。我撞開她房門時，只見屋裡像是被龍捲風襲擊過一樣，除了床，沒一件物件是完整的，而她半坐在地上，上身靠在床上，手腕上有血跡。
我眼眸微縮，疾步上前，抬起她的手，再看到那上面只是一道小口子時不由吁了口氣。
歐陽雪突然睜開了眼，眼角還有未乾的淚痕，有點痴迷的看著我。
我從未見她如此狼狽過。
「阿哲。」她幾近夢嗔，那個眼神讓我心生悲涼。
「我他媽不是葉哲。」我像被人踩到尾巴一樣，朝她大吼。
她卻跟沒聽到我的吼聲一樣，嘴角噙著一絲笑，就那樣看著我，看的我心一陣陣發涼。
「你到底愛的是誰？」我鉗起她下頜。
她粗喘了一口氣，抬起手，輕輕撫上我的臉，譏笑，「反正不是你。」
我真想剖開這女的身體看看她到底有沒有心？
「你愛鄒子琛？可惜人家不愛你。」我嘲諷道。
她望著我的眸眼蒙上一層陰狠，「哼，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我定定的看著她，忽然覺的她有點陌生。
她掙開我的手，轉身趴在床邊，突然失聲痛哭了起來。
我無力的坐到她身邊，放任她痛哭，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執著，如果我還有一絲理智的話，就應該離這女人遠遠的，可我像是被她施了魔咒一樣，無法逃離她的控制。
過了好一會，我把她攬進懷裡，輕拍著她的肩，「好了，我不逼你了，你想愛誰就愛誰，以後我再也不管你了。」
她縮在我懷裡，哭的越發大聲。
我還是第一次見她哭成這樣，像個委屈的小孩。
「不哭，」我拍著她的背，低低的哄著。可她還是沒有半點要停的跡像，無奈，我只好把她的臉抬了起來，迫使她看著我。
「雪兒，你認真看看我。」我望進她哭紅的眼裡，「我顧一晟那一點不如他，你告訴我。」
她望著我抽泣。
我想今天我必須把話跟她說清楚，如果她心裡一點我的位置都沒有，那我也該收手了。
「這麼多年，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清楚，可你……從來就不把我放在心上，總是揮之來揮之去，我甘之如殆毫無怨言，但是，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也有驕傲也有自尊，你這樣一次又一次，我也會寒心也會心涼。」望著她的眸光，微微收縮，「如果你覺的，我在你生命里是一個多餘的存在，哪我現在就滾，永遠也不在踏入你的視線。」
歐陽雪愣愣的望著我，咬著唇，眼角淚珠欲滴，眼底悲傷濃重，「你也要棄我而去。」
我輕輕擦拭掉她眼角的淚珠，「雪兒，我也會累。」我握起她的手，摁在心口，「特別是這裡。」
她猛地抽回她的手，「騙子，全是騙子。」
我苦笑。
「你說你愛我，我看你只是愛我的身體。」她嘴角盪起一抹冷笑，眸光歹怨，「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你要走就走吧。」
這女人她還真是沒心。
我定定的看了她兩眼，暗咬牙，推開她，撐起手剛要起身，卻又聽她哭罵道：「你說過會一直在我身邊，現在連你也騙我，走吧，都走吧。」
火氣瞬間被她點燃，我扳回她的身子，怒視著她，「歐陽雪，你的良心被狗啃了嗎，你就是一個沒……」
我話還沒說完，她倏地壓住我的唇，雙手緊緊的抱住我的脖子，比蛇還要靈巧的舌尖直入我口腔，恣意攪動。我呼吸一滯，狠狠心，推開她，罵道：「歐陽雪，到底是誰看上了誰的身體。」
她扶在床延，倔強的與我對視著，那雙黑眸像一個深淵，就那樣直愣愣的看著我。
我起身剛要轉身，她又從身後抱住了我。
「一晟，你別走，你陪陪我……嗚，你別走。」她幾近哀求，又帶著濃濃的哭腔。
我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
她雙手熟練的從腰間探了進來，「不要走。」
這個女人，我遲早要死她手上。
她的吻落在我頸間，身體緊緊的貼在我後背，像是要穿透過來，柔軟無骨的縴手，在我腹部摩|挲，聲音帶著嬌媚，「留下來陪我最後一晚好不好。」
我的理智瞬間被欲|望的洪水淹沒。
一個回身，我把她壓在床上，粗魯的扯掉她身上的裙子，毫無qian戲挺進她身體。
最後一次？
她說最後一次，那我要讓她知道疼。
「啊！」她疼的瞪大雙眸，想要推開我。
我把她雙手按在頭頂，沒給她嚅氣的機會，狠狠的頂到頭。
「顧一晟，你瘋了。」她低叫。
我朝她邪魅一笑，「你不是想要嗎，我給你。」我低頭毫不憐惜的咬住她豐盈。
「啊！」她又是一聲疼叫，「你王八蛋，你走，我不留你，你走，走的遠遠的再也別讓我見到。」她又哭了起來。
我在心裡哀嘆，手上不由變的輕柔，吻移到她的臉頰，吮著她的淚水，低低的哄道，「好了，我們不鬧了……我不走，陪著你。」
「嗚嗚……你就會欺負我。」
「我不欺負你，我好好疼你，嗯，乖。」我的吻延著她的臉頰，遊離到她脖頸，一路向下。身體連接的地方，我輕輕抽動，直到她變的滑潤我才深入。
那一夜，我們用身體發泄，一直糾纏到後半夜，直到她累的暈睡過去，我抱著她柔|軟的身體雖然疲倦卻毫無睡意。
睡著的她恬靜的跟個小孩，喜歡貼在我懷裡，負距離的黏著我。我也喜歡這樣抱著她。在加州那兩年，她睡前喜歡我給她讀小說，她說我吐英文的腔調很好聽，她喜歡聽。所以我買了好多經典原著小說，每晚睡前給她念上一兩章，而她躺在我懷裡很乖巧，靜靜的聆聽直到悄然入睡。
那段時間，是我與她最美好的回憶，我總想著有一天，我們還能像過去一樣，我給她讀著小說，她躺在我懷裡聆聽。
想到此，我雙手不由抱緊了她。她的身體比以前還要豐盈，腹陪不由緊繃，對她我總是吃飽，縱然一夜多次，可還是覺的不夠。
我對這個女人的貪戀已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
把臉埋在她頸間，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下嘆氣，也罷，反正都跟她耗了這麼多年，我也不想回頭了，隨她。
第二天，她醒的早，從我懷裡退走時，我也醒了過來。她第一次沒有急著起床，而是側躺在我身邊，望著我發獃。
我睜開眼就對上她的眼睛，那雙會吸人魂魄的黑眸。
那年在學校門口，就是因為這雙眼，我第一次嘗到了心跳的感覺，隨後淪陷。
我伸手把她撈進懷裡，讓她緊緊的貼胸口，低頭在她發頂親了親，「早安。」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在初醒的第一瞬看到對方。
歐陽雪異常乖巧，臉貼在我頸窩輕輕蹭了蹭，「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