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一)
與公孫天佑做了約定的紫菱總算是放下了心中的包袱,美美地睡了一覺。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丫鬟夏荷來將她叫醒。
「王妃,您醒醒!」夏荷輕輕地搖著紫菱。
紫菱緩緩地睜開眼睛,窗外灑進來的陽光讓她有些不適應地微微眯起了眼睛。
夏荷見紫菱醒來了,說道:「王妃,您總算是醒了,奴婢都快急死了。芷蘭夫人、娟夫人和媚香夫人來了,您還是快些起來去見見她們吧。」
「唔,什麼什麼夫人的,她們是什麼人啊?誰家的啊?來我這裡做什麼?」紫菱單手撐著頭慵懶地說。
「回王妃,三位夫人不是別人家的,她們都咱們王府的,是王爺的侍妾,說是來給王妃請安的。」夏荷忍著笑回道,這王妃還真是迷糊呢。
紫菱用手撥弄下披散著的頭髮,懶懶地說:「哦,是王爺的侍妾啊!你去跟她們說,不需要來跟我請什麼安的,將她們打發回去吧。」
「可是王妃,這不太好吧?禮數不可廢,要是王爺追究起來怕是不好交代。」夏荷怯怯地說。
紫菱想了想,說:「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先出去招呼她們,我梳洗一下就來。」
「芷蘭姐姐,我看那菱王妃是存心想給我們來個下馬威。你看我們都來了這麼久了,也沒個丫頭給倒杯水的。」穿著一身紅色羅裙的杜娟嬌聲說道。
媚香也在那裡附和道:「是啊是啊,這都什麼時辰了,說是還沒醒。誰信啊!我看啊,她王妃擺明了就是故意的。」
上官芷蘭向來是三人中比較沉得住氣的,今日的她可是悉心打扮過的,一身湖藍色的紗裙將她的膚色襯得格外水嫩,挽起的髮髻上插著一支金步搖,簡單卻不失優雅,只見她抬起纖纖素手攏了下髮絲說道:「哼!我倒是要看看,她這個沒有背景的王妃可以得意多久。」
這時夏荷端了茶水走出來,笑著說道:「讓三位夫人久等了,王妃馬上就來,請三位夫人先喝杯茶水,解解渴吧。」說著給三位夫人一人倒了一杯茶。
媚香在夏荷給她倒茶的時候故意撞了夏荷一下,將茶水打翻,撒到自己身上,然後高聲說道:「你這丫頭是怎麼做事的?毛手毛腳的,連倒杯茶水都不會!這可是本夫人新做的衣裙,今兒個第一天穿上身呢!」一邊說一邊故意在那裡不停地擦拭。
其實,這媚香今日穿的並非真如她所言是件新衣,那隻不過是她平日常穿的一件絳紫色羅裙,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她比較喜歡的而已。
夏荷明知是那媚香夫人故意的,但也不敢反駁,誰叫人家是主子自己是奴婢呢?於是只能拚命地認錯道歉:「對不起媚香夫人,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
這廂杜娟假裝勸慰道:「妹妹,還是算了吧。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這菱王妃我們可是得罪不起啊!」
媚香聽了輕輕跺了下腳,說道:「可是,娟姐姐,這衣服我還真是喜歡得緊呢,今兒個才第一天穿,你看現在……」
這時上官芷蘭也出言勸道:「算了,妹妹。這衣服回頭再做一件就是了,你這樣不是跟菱王妃過不去嗎?人家可是正妃呢!怎麼說咱們也要給點面子的。」
媚香委屈地坐回椅子,說道:「我聽兩位姐姐的,這事就算了。夏荷,你起來吧!本夫人今天就不追究了。」
(二)
「謝謝媚香夫人,謝謝兩位夫人替奴婢求情。」夏荷說完站了起來。
杜娟優雅地端起茶杯喝起了茶:「哎呀!這茶怎麼這麼燙口啊?」
媚香趕緊關心地問道:「姐姐你沒燙著吧?」說完走到夏荷面前,很是用力地扇了她一耳光:「你這丫頭存心的是不是?倒那麼燙的茶水,安的什麼心?」
夏荷明知人家是故意的,但仍感到委屈地辯解道:「夫人,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我剛剛明明有試過水溫的。」
「喲!你這麼說,還是本夫人冤枉你了不成?」杜娟不悅地說道。
在裡面換衣服的紫菱將外面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哼!看來是這幾位夫人不是來請安的,這是故意來找碴示威的呀,當我是好欺負的呀。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紫菱細心給自己打扮了一下,她可不想先在氣質上輸了。她挑了一件淡白色宮裝穿上,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寬大裙幅逶迤身後,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雲般的秀髮更顯柔亮潤澤。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
紫菱優雅地走出去,故意問道:「夏荷,這是怎麼回事?」
夏荷將剛才發生的一五一十說了一遍。紫菱走到椅子旁邊坐了下來,對夏荷說:「夏荷,給我倒杯茶水來,這剛剛起來有些口渴呢。」
接過夏荷倒來的茶水,紫菱優雅地喝了一口,說道:「嗯,唇齒留香,真是好茶啊!夏荷,你這泡茶的功夫不錯嘛!咦?本王妃剛才好像聽到是誰說這茶太燙了,是嗎?」一邊說一邊用眼光掃了下三位夫人。
杜娟一聽,心裡咯噔一下,暗叫糟糕,看來這位王妃也不是省油的燈啊,趕緊說道:「菱王妃,是杜娟平日里喝慣了比較涼的,所以一時難以適應,讓王妃見笑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娟夫人,那你可要改一改這習慣了,涼的東西喝多了對我們女人的身體可不好,王爺日理萬機,咱可不能給爺添亂啊!」紫菱這一席話說得很是情真意切,卻是叫幾位夫人心裡直打鼓。
娟夫人心虛地應道:「謝謝王妃關心!杜娟記下了!」
「哎呀!你這衣服是怎麼回事啊?」紫菱說著站起身來,走到媚香身邊拉起她衣服的下擺繼續說道,「雖說勤儉節約是一種美德,可妹妹你也不用給王爺省這份錢吶。你看看,這下擺都給東西勾得抽了絲了。不是我說妹妹的不是,王爺平日里勞心勞力,回來我們要展現最美的一面給王爺看,好讓王爺賞心悅目些。趕明兒我跟王爺說說去,讓他給大伙兒買些布料回來做些衣裳。」紫菱拉著媚香說道。
媚香憋紅了臉說道:「是,王妃。媚香知道了。王妃教訓的是。」
紫菱慢悠悠地往回走,突然停下來說道:「噢!對了,差點忘了跟你們說了,我這人啊習慣了晚起,要是沒睡夠的話這脾氣就不太好,以後要沒什麼事的話這請安你們就晚些再來吧!省得我一不小心把起床氣撒到諸位妹妹的身上,這樣就真是對不住幾位妹妹了。」本想說請安就免了,可是看那幾位夫人今日故意來尋事,便有些氣,哼,我就讓你們天天來!
三人一聽,連聲說:「是,王妃,我們知道了。」
「嗯,沒什麼事的話你們就回去吧!」紫菱慢慢地說。
三人正準備往回走的時候,又聽紫菱說:「還有啊,下次我的丫頭要是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直接跟本王妃說就是了,就不勞幾位妹妹幫我調教了。」
「是是是!王妃,我們記下了。」她說完趕緊往外走去,這王妃真是不好惹啊!
(三)
「夏荷,王爺到底有多少妃子、小妾啊?」紫菱問道。知己知彼才能不至於處於被動的地位。
「回王妃,王爺以前也就蓮王妃一個側妃,小妾也就只有剛才來的三位夫人了,是咱們天龍國曆朝歷代的王爺中妻妾最少的一個。」夏荷如實回答。
紫菱心想:這樣還較少啊,要擺21世紀可是犯法的呢。哎!以後還要和一群女人鉤心鬥角,真是要命!宮廷爭鬥的歷史她看多了,那可都是沒有硝煙的戰爭啊!我還是先將情況搞清楚,知己知彼方能立於不敗之地。
「這幾人是怎麼進的王府,娘家都有些什麼人啊?」紫菱問道。
「蓮王妃是相爺家的三小姐,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哥哥因為屢立戰功已經被皇上封為將軍了,蓮王妃的姐姐是現在皇上最寵愛的雪妃娘娘。蓮王妃是雪妃娘娘入宮后不久王爺親自去相府提的親,王爺一直以來對蓮王妃也是最為寵愛的。其他幾位夫人是後來王爺陸續帶回來的,除了芷蘭夫人有些背景,其他兩位夫人都是其他大臣送來的……」
聽完夏荷的講述,紫菱覺得很有必要去和公孫天佑溝通一下,於是便問了夏荷:「夏荷,王爺此刻會在哪兒?」
「這個奴婢就不太清楚了,不過,一般情況下,王爺都會在書房。至於現在在不在,奴婢就不知道了。」夏荷說道。
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紫菱問清了書房的位置之後便獨自前往了。
「王妃請留步!您不能進去。」紫菱在公孫天佑的書房前被攔了下來。
紫菱不解地問道:「額?為什麼我不能進去?」
「對不起王妃,這是王爺交代的,凡未經王爺應允的一律不得入內,王妃請回吧。」侍衛恪盡職守地說道。
哼!不就是一個破書房嘛!至於嗎?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真是!不讓進,我就偏要進去!紫菱看著兩名侍衛說道:「那如果本王妃非要進去呢?」
侍衛面無表情地說:「請王妃不要為難小人!」
紫菱轉了轉眼珠,說道:「好,我不為難你們,我這就回去。」說完就轉身往回走。
兩侍衛見此正想鬆口氣的時候,紫菱突然一個轉身朝門口衝來。兩名侍衛都是功夫不弱的,立刻身手敏捷地將紫菱攔下:「王妃!得罪了!王妃還是請回吧。」
紫菱笑嘻嘻地說:「不錯不錯,你們的反應還是挺快的嘛!我去跟王爺說,讓他獎賞你們啊。」說著又想往書房裡面走。
「謝王妃誇獎!但是現在王妃不能進去。」兩侍衛繼續攔著紫菱說。
「你們兩個不知變通的傢伙,真討厭!」紫菱邊說邊想:可惡的公孫天佑,我進不去總可以讓你出來吧!於是紫菱亮開嗓門大聲叫道:「公孫天佑!你出來!我有事要找你!」
正與左榮軒商議的公孫天佑聽見門外的叫聲不悅地說:「這女人真是陰魂不散!她又想幹嘛?」
「哈哈!我倒是覺得她挺有趣的,不似其他女子般沉悶。」左榮軒笑著說道。
公孫天佑不屑地說:「有趣?她那叫沒有教養!」
左榮軒聽著門外的叫聲說道:「不管她是有趣還是沒有教養,我看你還是先出去吧,要不她這樣叫法丟面子的可是你啊,你不是最注重你的面子了?」
公孫天佑無奈地打開門,不禁眼前一亮,沒想到這個女人打扮起來還真是美若天仙啊。紫菱嬉皮笑臉地說道:「王爺,你總算聽見我的呼喚了啊。」
「你這樣大聲叫喊本王能不出來嗎?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公孫天佑板著臉說。
紫菱吐了吐舌頭說:「是你不讓我進去啦!我有事情要找你,你又不讓我進去,那我只好叫你出來羅,這怎麼能怪我呢?你說是不是?」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這怎麼是強詞奪理呢?我說的是事實嘛!你這人也真怪!不就是一個書房嘛!至於搞得跟個機密重地一樣見不得人的嘛。」紫菱繼續辯駁道。
(四)
公孫天佑一聽,立刻懷疑地想:這個女人難不成知道些什麼了?先聽聽她今天又有什麼花樣。「你不是說有事要跟本王說?現在本王出來了,有什麼事你快點說吧!」
「不是吧王爺,你讓我這樣站在門口說啊?難不成你裡面真有見不得人的東西啊?」紫菱一邊說一邊探頭探腦地往裡面看。
公孫天佑立刻不悅地沉聲說道:「女人!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巴,有些話可是不能亂說的!」
「好啦,好啦!我們去裡面說好不好?這樣站著你不累啊!」紫菱不放棄地繼續說。
公孫天佑陰著臉不說話,紫菱見此說道:「吶!你不說話我當你默認了啊!走啦!進去坐下來說。」一邊說一邊推著公孫天佑往裡走去。
「這就是你的書房啊?不錯嘛!挺大的,耶?原來你在裡面還真藏了個人啊?怪不得不讓人進來啊?你們——不會是?」紫菱用曖昧的眼神在公孫天佑和左榮軒身上來回打轉。
公孫天佑和左榮軒差點沒被氣死,這女人腦子裡裝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歪思想啊?
「額,那個——菱王妃,你別誤會,我和王爺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左榮軒趕緊澄清道。
紫菱笑嘻嘻地對左榮軒說道:「嘻嘻,你不用那麼著急啦!放心!怎麼說你也是對我有治病之恩的,我會給你保密的!」邊說邊對他擠眉弄眼。
「夠了!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思想!榮軒,你先回去。」
左榮軒在經過紫菱身邊的時候小聲說道:「菱王妃,你好自為之吧!你已經激怒他了。」
「你找本王究竟要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吧!」公孫天佑甩了甩衣袖,將手背於身後,壓抑著怒氣說道。
紫菱走到桌子邊拉了張椅子坐下來說:「額,我差點給忘了呢,我來找你是要跟你談談你的那些個女人。」
「你對本王的女人有意見?」眯起眼睛,公孫天佑說道。
「我說你啊,沒事娶那麼多女人回來做什麼?」紫菱邊說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水繼續說道,「你這不是害人害己嗎?」
公孫天佑說道:「哦?你倒是說說看,怎麼個害人害己了?」
「你的那些個什麼夫人啊,今天早上上門找碴來了!你說你這不是間接害人嗎?你要知道,這女人一旦吃起醋來可是什麼事情都會發生的。再說你自己吧,你不就是不喜歡女人嗎?至於為了掩人耳目娶那麼多女人回來嗎?光明正大承認就是了嘛,又……」紫菱不怕死地說著。
公孫天佑越聽臉越黑,最後終於爆發了:「你說夠了沒?本王要娶多少女人那是本王的事,你無權過問!你只要安分地做你的王妃就好!否則別怪本王翻臉無情!」
「哼!你凶什麼凶啊!聲音大就有理啦!明明是你害了人還那麼理直氣壯!」紫菱不屑地吼回去。
公孫天佑氣極地說:「本王怎麼害人啦?你倒是說說看啊?」
「你明明就不喜歡女人,可卻偏要娶那麼多女人回來為你掩人耳目,你耽誤了女人的一生幸福,知道不知道?這些女人整天為爭寵而鉤心鬥角,卻還不知道,他們的王爺根本就不喜歡女人!」紫菱氣憤得站起來走到公孫天佑面前。
公孫天佑聽著紫菱的話一步步往前走,嚇得紫菱不斷往後退,顫聲說道:「你想幹什麼?被我說中了就想殺人滅口?」
「你放心,我不會殺人滅口的。」公孫天佑說著將紫菱用手困在了書桌與他的身體之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到底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五)
公孫天佑用力一撕,只聽「哧」的一聲,紫菱身上的衣服就被扯開了一道大口子,露出了原本隱藏在布料下的嬌嫩肌膚。這下紫菱完全慌了,一邊拚命掙扎一邊口不擇言地說:「你這個色狼,快走開!你這是強暴!我要告你!」
「呵呵,現在知道怕了?」公孫天佑強硬地吻上紫菱的櫻唇,霸道地吮吻著她紅潤的唇瓣,唇上柔軟的觸感讓他身體輕顫,手肆無忌憚地在紫菱身上捏揉抓捻。
突然,他倒退一步,唇上的生疼使他難以置信地望著紫菱:「你竟然咬本王?!」還沒嘗夠她的甜美,居然被咬了!
「自找的。」紫菱不屑地說,眼中儘是嫌惡,「你這是犯罪,我要去告你!」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公孫天佑用力甩了紫菱一巴掌,紫菱的頭被打得側偏,臉上多了一道鮮明的五指印。「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本王的王妃,你覺得會有人理你嗎?」公孫天佑一邊撕扯著紫菱的衣服一邊說道。
紫菱一邊哭著說:「誰要做你的王妃啦!你不能這樣對我!」一邊手腳並用試圖將壓著她的公孫天佑推開,但是肌膚裸露在外的涼意令紫菱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你最好給本王安分一些!」公孫天佑壓抑著慾火說道,說完也不管紫菱徑自走出來書房。
換上丫鬟送來的衣服后,紫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看來以後沒事最好不要到書房來招惹那個腹黑的王爺。紫菱迫不及待地離開了書房,匆匆忙忙往回走。
王府的花園裡,百花爭艷,美不勝收,可是紫菱現在可沒心思欣賞。在經過花園的時候,匆匆趕路的她不小心踩著了地上的一塊小石子兒,重心一時不穩,整個身體往旁邊的那盆盆栽倒去。眼看自己就要倒下了,紫菱擺動著雙手拚命想穩住自己的身體,最後雖然避免了很凄慘地直接倒在盆景上,可那盆景上一枝突出的枝幹很湊巧地鉤住了她身上的那件外套,哧一聲,那件衣服被勾破了。
紫菱一邊走一邊看著自己被勾破的衣服,自言自語地說:「哎!這綢緞的衣服雖然穿著既舒服又好看,可實在是太容易破了,要是牛仔的面料,剛剛那一下絕對不會破……」
正說著,紫菱猛地撞到了一堵硬硬的牆,疼得她小臉都皺到了一起,用手捂著鼻子眼淚都要出來了:「哎喲媽呀!疼死我了!我今天怎麼這麼背呀,諸事不順,走個路不是要摔跤就是撞牆。」說完抬頭想看看那把自己撞疼的牆。
「啊!不是牆啊!對不起!對不起!」紫菱抬頭一看,自己撞到的哪是牆啊,分明是一個大活人呀,於是急忙道歉。
紫菱一邊道歉一邊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的袍服雪白,一塵不染,連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駁的樹影。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這白楊樹一樣挺秀的身材中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紫菱從來沒有見過比他更加優雅如畫的男子。一種光亮柔美的氣息從他的面龐感染到了紫菱,他清澈的眼睛此時正關切地看著紫菱。他的皮膚像潔白的雪蓮花,他的眸子是天山之巔神聖的池水。紫菱看得有些呆了,絕世美男啊!
「姑娘,你沒事吧?」公孫景天關切地說,這聲音有一種讓人舒心的溫潤感。
聽著那男子的話,紫菱覺得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天啊!這樣的男子。該怎樣來形容呢?啊!對了,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對了,就是這樣的感覺,紫菱自顧自想著,竟然忘了要回答。
公孫景天見紫菱發獃,再次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額?啊!沒事沒事!謝謝公子關心!」回過神來的紫菱不好意思地說,「公子怎會來這裡?」
「哦,今日有些事情要過來找你們王爺。你是王府新來的嗎?」公孫景天一邊打量著紫菱一邊說道。這女子面容姣好卻神色匆忙,白皙的臉上還有被打過的紅印,眼眶紅紅的怕是哭過,言語間還有點小迷糊,不過挺有趣的。
紫菱聽了,想起之前公孫天佑說過要去找左榮軒的,於是說道:「哦!原來你找王爺的啊。現在王爺有可能在那個左公子處吧。你去找他們吧,我先走了,再見啊!」
見紫菱要離開,公孫景天問道:「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我叫紫菱,你還是快些去吧,那王爺脾氣可不好,去晚了怕是要發飆的,你還是趕緊吧,免得挨罵!」紫菱單純地以為公孫景天是個給腹黑王爺辦事的,於是好心地說道。
公孫景天也不想道破自己的身份,於是說道:「謝謝紫菱姑娘提醒,那麼在下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