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戰
吃完飯後,我帶著大川來到了我住的那棟公寓,電梯依然不通,於是我們就走著樓梯上來,樓道里依舊漆黑無比,不過有大川在一旁,我心裡踏實了許多。
在開門之前,大川對我說:「永寧,你有沒有對你妹妹說有關她不正常的情況?」我搖搖頭,說:「我還沒告訴她,我還沒弄清這些事情,怕告訴她,她會有精神壓力的。」大川點點頭,說:「這樣比較好。」
打開了門后,我們走了進去,這時婉兒應該回家了吧。我心裡想著。還沒等我看看,一個清脆的聲音傳入耳畔:「哥哥,你回來啦!」
只見婉兒從廚房走了出來,一見到我便開心地投入我的懷抱。
我摸摸她的頭笑著說:「當然要回家。」差點還忘了件事,我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盒子,裡面是一個漂亮的天藍色蝴蝶結,是我在下班時順道買的。
「婉兒,這是我答應要給你買的禮物。」我遞給她,婉兒愛惜地接了過去,撒嬌地說道:「哥最好了。」
這時婉兒注意到一旁的大川,「哥哥,他是?」
「哦,他是我的朋友,叫郝川。」我回答道,而一旁的郝川紅著臉,連忙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我叫郝川,叫我大川就好了。」婉兒也有禮貌地對他說:「你好,我叫余婉兒。」
「初次見面,我也送你一個禮物吧。」說完,大川從他隨身帶的鐵盒子里拿出了一個石塊狀的玻璃球。看上去還蠻漂亮的。
「嘻嘻,謝謝」,婉兒接了過來。「你們吃了嗎?我去給你們做點東西吃吧。」婉兒問道。
「我們在外面吃了,不過來點宵夜的吧。」我說道。
「那我去準備了,大川哥,你隨便坐。」大川連忙點頭。
等婉兒轉過身到廚房去后。我輕聲問一旁的大川:「剛才你怎麼了,臉這麼紅,我妹妹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嗎?」
大川憋了半天才說出了一句話:「你妹妹還挺可愛的。」說完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樂了,在旁邊看見這麼一大老爺們紅著臉,突然覺得還挺萌的。
就著兩瓶啤酒和幾碟小菜,我們邊吃邊聊,中間悅然還打了個電話來問情況怎麼樣了,我告訴她不用擔心,一切還算正常。
等時鐘轉到差不多10點的時候,婉兒揉揉眼睛說:「我有些困了,那我先去睡了。」
我點點頭說:「要記得蓋好被子。」婉兒笑了笑說:「放心吧哥。」她向我和大川說了晚安便回卧室去了,等婉兒回到卧室后,大川對我說:「那我們就開始布置下吧。」聽到這句話,我頓時來了精神。
「要怎麼辦?」我問道。
只見他從那個鐵盒子里拿出了一卷紅線。「把這個繞著著客廳先圍一圈,注意不要漏掉死角。」大川說。按照他的吩咐,我把客廳包括窗戶那都圍了一遍,因為房子本來就不大,所以很快就完工了。
之後大川拿出了2張黃紙,「永寧,這需要你的血來寫。」我點點頭說好。按照大川的指導,我用小刀在食指劃了一個口子,接著,大川用我的手指分別在這兩張黃紙畫了奇怪的圖像。然後大川將一張黃紙遞給我讓我貼在胸口。還從鐵箱里拿出了一個黃符,對我說:「永寧,如果情況控制不住時,記住把這個拿在手裡,可以保命。」我略微緊張地點頭,問道:「那你呢?」
大川笑道:「我是法家的弟子,自從入了門,命早交給天了,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在看待生死的態度上,我很佩服他。而我也一樣,一定不能讓愛自己的人受傷,我暗暗下定決心。
在一切準備就緒后,我們坐在客廳外面等待著,而大川左手中握住一塊石頭狀的玻璃,這跟他剛才送給婉兒的那個是一樣的。見我臉上疑惑的表情。大川解釋道:「這是感應石,如果婉兒出現了異狀,感應石就會立刻顯示出來。」弄明白后,我才知道大川送禮物給婉兒不單單是出於個人,更多的是考慮到了大局。
時間慢慢地流逝,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此時窗外的夜色愈發地陰沉,客廳內靜悄悄地,只有牆上的掛鐘在滴答滴答的走動著。我還是有些緊張,瞥了一眼一旁的大川,他就顯得輕鬆許多,閉著眼睛,彷彿在思考著什麼,右手還拿著一個類似羅盤的東西,他告訴我,這個可以探測出異常情況的發生和方向。
我一緊張,就有些尿意。我剛想說去上個廁所的。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褲子口袋裡有什麼東西,我下意識地摸了下,那熟悉的感覺。。。。。。我全身開始發抖,一旁的大川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問道:「怎麼了?」
我欲哭無淚地拿了出來,手中正是那張該死的甩也甩不掉的黃符。就在這時,大川手中的羅盤開始迅速的轉動了起來。
「來了,要小心!」大川謹慎地說。就在這時,屋子的防盜門一聲,兩聲,三聲的有節奏地敲擊著,我緊張地看向大川,他示意先不要亂動,隨機應變。
突然,在敲到最後一聲時,門悄無聲地打開了,門外黑漆漆的一片,但慢慢地,黑暗處浮現出了一張臉,然後是身子。
「是馬臉!」我失聲地叫了出來。
只見馬臉仍然陰沉著臉,伸出了他那噁心的長舌頭,手中拿著條鐵鏈,一旁就是被束縛著老婆婆。
「不要慌」,大川說,「他暫時進不來的。」
只見馬臉跨著步子,想要進來,但他剛走進屋子,就碰到了我們先前放好的紅線,接觸的身體地方頓時像被燒焦了般,馬臉痛苦的後退幾步。
看到這樣的場景,我心稍微平靜了下,而此時大川已經衝上了前去,「永寧,呆在屋子裡。」
話音未落,大川就沖了出去,和馬臉直接正面接觸,就在這時防盜門一下子就關上了,客廳里就剩下了我一個人。
「大川!」我喊了一聲,門外卻沒有回應,我想去看看情況怎麼樣了,就在這時,我突然有了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在背後,背後。有人,我回過頭來,差點沒嚇尿,只見空中懸浮著一隻眼睛正死死地盯著我,正是上次在別墅里馬臉的那隻。
我操,我忍不住心中的恐懼,腦袋裡一片空白。
只見那隻眼睛周圍的空間彷彿發生了扭曲,一個身影逐漸浮現了出來。那張臉我再也熟悉不過了,就是馬臉!
只見他舔了舔他那蠕蟲般的舌頭,聲音像是從四面八方傳過來般:「你,上路。」
操,我轉過身就想逃。可是背後又有一種力量硬生生地把我給拉了回來,我來不及做任何反應,馬臉已經來到了我面前,他陰沉著臉,一掌就向我襲來,強力的掌風讓我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強大壓力。
操,我要死了嗎?我還沒能夠多想,馬臉的手馬上要接觸到我了。
就在這時,只聽見一個聲音大吼著:「釋!」
也就是在那一瞬間,我的視野突然全都看不見了,等我再能看見東西時,我居然站在客廳的一個角落裡,一旁就是大川,而在原來我呆著的地方,馬臉全身被紅線給纏繞著,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他死盯著我們兩,雖然他手裡還拿著鐵鏈,但很明顯他已經動彈不得了。
「大川,剛才發生了什麼?」我疑惑地問道。
「還記得我叫你貼的黃符嗎,那其實相當於替身的作用,我用你的血用符咒在你和紅線建立了聯繫,一旦遇到了危險,只要我發動符咒,你就會和紅線互換。剛才我故意出去,就是為了讓馬臉以為你一個人有機可乘,直接來襲擊你,不過他行動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不過還好我趕上了。」大川解釋道。
我煥然大悟,原來如此,這下馬臉就中了圈套。我稍微鬆了口氣。
「接下來,只需把祭祀的靈魂解救出來,這個術就能解除。」大川說。
我點點頭,望向一旁被馬臉用鐵鏈困住的老婆婆。
「婆婆,我們來救你了」。我朝她喊道。
可是她聽完這句話后好像並未顯得輕鬆,反而更加地緊張了,全身止不住的發抖。
「你怎麼了?」我的話音還未落,突然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傳來尖聲的笑聲,那笑聲像是用貓的爪子在牆上划痕般刺耳。
這是什麼情況?馬臉已經被困住不能動了,難道還有人?我想著,一旁的大川也有些緊張了起來,「永寧,還有別的東西嗎?」
聽他這麼一提醒,我突然想起來了什麼。
公交車,公交車,馬臉,老婆婆,售票員。。。我仔細地回想著,突然,我全身打了個激靈。糟了,還有個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