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宴會就要玩得盡興
宴會一開,在白雷熱情洋溢地邀請之下,人數漸漸增多,到後來,沃爾遜的鎮民幾乎都來了。
大部分都不清楚為什麼如此高興,卻還是自發從家裡面拿出食材,肉,酒,水果,蔬菜倒沒有人拿。
大家歡聚在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勾肩搭背,看起來極為熱鬧。
烤肉店老闆和廚師手幾乎都沒有停過,卻一點都不覺得累,在歡樂氣氛渲染之下,他們渾身都充滿幹勁。
威廉坐看這一幕,嘴角忍不住微微揚起,心裡泛起許久前遺忘的淡淡喜悅。
白雷站在桌子上面,手抓著掃把,當做是一把吉他和麥克風,他縱聲高歌道:「Yoyocomeonbabygo,Yoyo,這,這感覺就像,一路的芳香還有婆娑輕波,轉了念的想那些是非因果………」
唱得歌曲沒有人聽過,可聽起來帶感就行,大家紛紛舉杯大笑。
一曲唱罷,白雷沒有接著唱,隨手將掃把扔給一個坐著喝酒的大叔,笑道:「輪到你啦,大叔。」
接住掃把的大叔愣了一下,周圍同伴起鬨道:「傑克,你平時不是常吹噓一首情歌追到老婆嘛,現在慫了?」
傑克笑罵道:「好,老子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界。」說罷,一首當地耳熟的民謠迴響起來,在充滿磁性的聲音之下,顯得別有一番風味。
空氣飄蕩著肉和酒混雜的香味,偶爾還可以聞到女人的香水味。
肆無忌憚笑起來的人們,淡淡月光照亮長街,場面如詩如畫。
白雷坐在桌子上,心情愉悅得幾乎要飛起來,果然開宴會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
盛滿酒的透明啤酒杯從邊上遞過來,伴隨著一盤烤肉,白雷側頭一看,是那名女服務員。
或許是喝過酒,她白皙臉頰浮現出酡紅,幾點雀斑沒有影響那份青春魅力,一雙眼眸很亮。
「謝謝,」白雷笑了笑,接過酒杯,再要拿肉的時候,她一縮盤子,面上有幾分狡黠道:「和人道謝的時候,低頭才是禮貌哦。」
白雷想吃肉,也就不在意那些細節,低頭想要再說一遍。
女服務員忽然湊過來,柔軟嘴唇吻在他嘴角,一觸即分,似是受驚的小鹿。
烤肉盤放下,她面紅得跑開,看到這一幕的人笑得更開心。
白雷面不紅氣不喘,笑道:「我就是長得太帥,你們別太嫉妒。」
周圍響起一片噓聲。
他不以為然,繼續喝酒吃肉,倒沒有想過要進行什麼春宵一刻。
做愛是很棒的事情,可冒險更棒,所以他不會去撩撥人家。
宴會開到很晚,在半夜散開,喝醉的男人們趴在桌子或地面,白雷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還有些清醒的威廉背起他,離開這裡。
明天就要進行一場生死戰鬥,這傢伙居然還喝得爛醉如泥,一點緊張感都沒有。
一夜過去,四月十九日,清晨七點。
風從打開的窗戶鑽進來,捲起白色窗帘,明媚陽光照在地面。趴在柔軟床上的白雷緩緩睜開眼睛,大腦意識恢復清醒。
他一個翻身而起,伸了伸懶腰,眼眸一掃,周圍擺設典雅而華麗,顯然不是普通人的家裡面。
這是威廉家的某間客房,他做出這個判斷,從床上跳下來,地面有一雙擺好的皮鞋,他動作迅速地穿起來,邁開大步離開房間。
外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牆壁是咖啡色,每隔幾步都掛著油畫,他是欣賞不來這種畫風,大聲喊道:「威廉,你在哪裡?」
略顯興奮地聲音從樓梯那邊飄過來,「我在大廳,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吃完我們就出發吧。」
或許是大仇將要得報,一向穩重的威廉都免不了激動,就像是一個將要結婚的小夥子,不同的是,他是要去殺人。
白雷打了打哈欠,循著聲音走過去,下樓梯,一個鋪著紅色地毯的大廳呈現在人面前,上面懸挂著一個個水晶燈,最大的水晶燈吊在正中,小號的水晶燈如拱月的繁星,排開在周圍。
在一張白色長桌上,擺放著烤出來的麵包和紅酒,還有夾雜著牛肉的漢堡包。
威廉端坐在長桌的一頭,沒有穿著藍紫色大衣,而是身穿黑色西裝,打著領帶,胸前佩戴著一朵白色薔薇花。他花白的頭髮梳成背頭,褐色的眼眸閃爍著期待和焦躁。
「你最好冷靜一點,」白雷見他這個樣子,免不了提醒一句,這可是穿越者海賊團第一位船員,可不能還沒出海,就死在某個無名小卒手上。
威廉嘴角微揚,氣質儒雅道:「放心,我很冷靜,冷靜到心都快要冰成一團。」
白雷聳了聳肩膀,走到長桌另一端坐下,嘆道:「可以的話,我更希望能拿烈酒過來,紅酒我喝不慣。」
他搖了搖頭道:「凱因可不是你喝醉酒還能戰勝的對手。」
「那你就不要拿出酒啊,」白雷抱怨一句,抓起一個漢堡包,大口咬下來,吃相一如既往地豪邁。
很快,早餐用完,威廉抬手看了一下手錶,道:「七點三十五分,我們快去吧,再慢一點,怕會趕不及。」
白雷擦了擦嘴,起身道:「大鬧一場吧,希望凱因看到我不要目瞪口呆。」
說實話,他對凱因的印象還是不錯,可僅僅是如此,他不會因為顧忌交情就手下留情。
對方也是一樣,估計一發現他海賊的身份,凱因就會氣得暴跳如雷,然後以殺死他的架勢打過來。
離開豪宅,威廉最後回頭看了一下家,這次離開,若大仇得報,就要追隨白雷出海,沒報成,他就會埋骨在海軍148支部。
不論是哪個,他都再也無法回到這裡。
白雷停下腳步,面色罕見地凝重起來,「你現在還有機會反悔,留下來,你還是一個富甲一方的富豪。一離開,你就是一個在外人看來,惡名昭彰的海賊。」
威廉望著那棟熟悉的豪宅,裡面有許多歡快的回憶。可那些回憶越是快樂,回想起來,內心越是空虛,已經什麼都不在了。
他毅然地轉過身,堅定道:「我對錢財可沒有興趣,走吧,我的刀已經迫不及待了。」
白雷笑了笑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