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這種地方,不是你該來的
橋楚收好手機,臉上的喜色還沒斂去。
「橋經理,是軍區的電話嗎?」楊璇猜測著。
「嗯,明天九點,準時到這邊來。」橋楚剛才接到了電話,心裡的意外還沒有散去。
辛未毅部門的助理給她打了電話,並約了時間。
楊璇高興拍掌,她們在這邊吃了一下午的塵總算沒有白費功夫,「太好了!」
「小璇,你打車回去吧,我還有事,就不送你了。」橋楚站在車旁,思索幾分,隨後安排著。
「好,橋經理,明天見。」楊璇攔了一輛車離開。
橋楚上車,一路開著,沒有回駱家。
她把車停在了葡鯨娛樂場,母親還被扣留在這裡。
橋楚走進去,無視一堆欲上前招待的妖嬈女人。
「我姓橋,要見你們的老闆。」她對著前台的人說道,今天來,不是玩的。
是來撿人回去的。
橋楚被人帶到一間辦公室,中間坐著一個男人。
周圍圍著七八個高大壯碩的保鏢,
「我來接我母親。」橋楚鎮定自若。
王大勝拍手,對於她一個女人敢單獨前往這裡有些佩服,「要帶人走?那就錢都準備好了?」
「人呢?」橋楚沒有回答他的話。
王大勝對著手下做了個眼色。
古蓮被帶上來,看見橋楚的瞬間,她眉開眼笑,「我就說我的女兒會來救我,你們這些臟男人放開我!」
橋楚頭疼,她不知道,自己並沒有錢。
王大勝無視古蓮的話,「人就在這裡,錢呢?」他的樣子凶神惡煞。
「現在暫時沒有,但是她輸的我會慢慢還給你。」橋楚臉上的表情依舊淡定。
王大勝感覺被這個女人給耍了,拍著桌子,「沒錢還敢來要人,抓著,老的小的一起。」
橋楚往後退,沒有辦法抵擋眼前的人的魯莽。
她被壓在桌子上,不能動彈。
王大勝上前狠狠甩了一巴掌,她吃痛,那掌的力度很大,跟駱天馳給的位置一樣。
「女人,你是覺得我王大勝很好玩是吧?」
「我是駱家的兒媳,你覺得我會跑掉你這筆賭債嗎?」橋楚臉上露出一抹痛苦。
男人壓著她的動作很粗暴,她疼。
昨夜的酸疼加上現在被壓迫的感覺,就是雪上加霜。
「你是駱家的兒媳,現在會沒錢?」王大勝揪起古蓮的頭髮。
「這個還是橋家的婆娘,不也沒錢嗎?你今天要是不給錢,人不能帶走,你也別想走。」
橋楚後悔了,早已經聽過王大勝的心狠手辣。
來的時候,她沒有告訴給任何一個人。
「你要是綁起我,也沒有錢。」橋楚威脅著。
「你沒有,駱家有,你老公不會見死不救的吧?」王大勝的算盤已經打好。
橋楚冷笑,「我是華東集團的經理,總有辦法去把錢給還了。」
「但是你要是想著讓駱天馳來救我,沒可能,全金陽的人都知道,他有多討厭我這個妻子。」
王大勝的一個手下在旁邊附和,「老大,是這樣的。」
「很好,那就用你母親的一根拇指來做利息吧。」王大勝抽出放在果籃上的水果刀。
「啊,不要,啊救命啊。」古蓮害怕著,瘋狂呼叫,「小楚,你快給錢。」
橋楚也想給錢,但是沒有……
「你要是動我的母親,別想著能收到一分錢!」她硬著頭皮威脅著。
「女人,我最討厭就是被威脅,不給錢?那你等著替你這個爛賭的母親收屍吧。」王大勝把玩著手中的刀。
他揚起,就要砍古蓮。
「住手。」一個渾厚的聲音忽然想起,帶著威嚴,卻沒有起伏。
王大勝的動作硬生生地停下了。
轉過頭,那張噁心的嘴臉里滿是討好的笑容,「秦首長,您怎麼來了?」
秦佑柯看了一眼被控制著的橋楚,手抬起,剛勁有力,指著她的方向,「把人放了。」
王大勝沒想到這個女人跟秦佑柯還有交情,心裡還是不太樂意放人,「那個首長,這個女人欠我的錢,不能放。」
秦佑柯冷眼一看,沒有任何溫度。
他的身上帶著王者的風範,橋楚看著,一陣恍惚。
「這,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王大勝話說到最後,一陣虛弱。
秦佑柯的氣勢把他給壓了過去。
「王大勝,你想給我找麻煩?」他冷著嗓子。
聲音酷的,橋楚聽著都覺得冷。
王大勝剛忙把刀子扔下,一臉諂媚,「不敢不敢,秦首長,這年輕的女人您可以帶走,但是這個老的,我得等到收到錢才能放人。」
話說完,橋楚感覺到身上的力量一松,站起來,腿一軟,她跪坐在地上。
頭髮凌亂得垂在臉蛋兩側,她狼狽至極。
「小楚,你救救我,代替我留在這裡吧?」古蓮聽到王大勝的話,不想繼續留在這裡當人質。
橋楚自嘲著,她的母親,眼中只有賭博,沒有其他。
「我要被留在這裡,您回家去給我湊錢嗎?」她的聲音如同零度下的冰川。
「母親,您的首飾已經被您輸光了。」她又拿什麼去把錢湊夠。
古蓮哭了,高貴的婦人被關了幾天,本來就已經夠狼狽。
現在一哭,就像個哀怨的女鬼一樣。
橋楚於心不忍,站起來,扶著桌子,「您放心,我一定會把錢湊夠。」
秦佑柯看著她,冷毅的目光閃過一抹異樣。
轉過身,他就要離開。
今天來葡鯨,本來是要執行任務的,遇到她,是意外。
出手幫助,也是意外。
今天的意外,夠多了。
橋楚跟著離開,纖細的雙腿,還在發抖。
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自然。
離開辦公室后,橋楚看著男人那堅毅的背影,那寬廣的背部,她莫名有種安全感。
「首長,謝謝您。」他的幫忙,讓她暫時遠離了那份困境。
橋楚冷清的音色傳入秦佑柯的耳朵中,他想起了昨晚她的嚶嚀。
壓抑,難過,還有絕望……
「這種地方,不是你該來的。」秦佑柯垂下眼眸,沒有轉過身。
橋楚扯起上揚的嘴唇,要是可以,她怎麼會出現在這樣的地方,「謝謝首長關心,但是人都有自由行走的權利。」
他雖然幫了她,但是管得太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