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烤乳豬

隨後，葉凌雄雙手抽出菜刀，猛地斬在砧板之上，香豬受到彈力飛空而去。緊接著，葉凌雄單腳跺地，一躍上空，在兩聲尖銳的刀鋒聲后，兩道白光劃過，香豬便被開膛，腹中雜物外帶前胸的四根肋骨穩穩落在了盆中。而香豬，則穩穩地落在了砧板之上，卻不見一絲血從香豬溢出。

「他這是怎麼做到的？能夠讓香豬不流血，而且他還沒有經過水洗的步驟呢！」台下，更多的人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京蘇，你知道他是怎麼做到？」同樣的問題，也讓京燕無解。

「速度！」京蘇眯了眯眼睛，臉上多了一絲嚴肅的表情。

「速度？！」京燕想不到如何將這兩個字擴展開來。

「香豬被葉凌雄的內力驅使在空中高速旋轉，旋轉的同時，香豬身上的血液便會脫離身體。利用這種辦法，很快就能夠將血甚至香豬身上的一些雜質都能夠去除。」

「哦！我想到了，平常洗盤子的時候，隨便甩一甩盤子上的水就能夠很快變干。」京燕恍然大悟。

「而且，沒有經歷過水洗的步驟，食材也不會因為吸水而變得膨脹，從而影響食材的口味。」京蘇心裡默默讚歎了葉凌雄些許，轉瞬看了一眼父親，心裡竟莫名襲來一股壓力。

處理食材的罅隙間，京天雙眼從京蘇身上一閃而過，留下片刻的微笑，便繼續手頭上的活計。

「父親他...的那一抹微笑，如此不定心，難道他也感受到了對手的強大了嗎？」京蘇暗自默問。

「天吶，你們看京天師傅，整隻雞僅僅經過脫毛處理后，就直接放置在砂缽中了，難道他都不處理一下內臟嗎？」台下觀眾又一次將話題轉移到了京天身上。

「獃子！你看旁邊的碗里，不是雞的內臟嗎？」旁邊的觀眾大拍其後腦，呵斥道。

「但是看那隻雞，身材如此飽滿的樣子，而且被京師傅整理過了，難免不會看錯啊！」先前的觀眾委屈地說道：「但不知道，京天師傅沒有給雞開膛，就將東西取出來，是如何辦到的？」

「從臀部灌水，再將內臟從臀部抽出，在後期的製作上，因為沒有開膛的緣故，可以很好地保留調料的味道。另外，因為雞肉內部的氣壓與外部氣壓不同關係，烹煮的過程中，美味更能夠滲透進雞肉裡面。」京蘇很像是京天的解說一般地給那些不知真相的圍觀群眾解釋道。

「等等！」忽然間，京蘇腦海中靈光一現，雙眼愕然地盯著砂缽中的雞：「現在那隻雞身材如此豐滿，莫不是父親在雞的腹中放了什麼東西？但平常，父親做神仙雞，除了放調味料、高湯和冰糖之外，根本不會放任何其他的東西，因為在父親說來，放這些以外的東西，都算不上正宗的神仙雞。」

另一邊，香豬落在桌台之上，葉凌雄塗滿了醬料的雙手，開始在香豬身上不斷地按摩。香豬稚嫩的細肉隨著葉凌雄手掌輕盈幅度的按壓，向周圍勻開，宛若池水中蕩漾開來的漣漪，看得人格外地享受。

「手上塗上醬料，給香豬按摩，這樣既能夠讓香豬肉質的美味得到釋放，同時也讓醬料很好地滲透進肉中。葉凌雄年紀輕輕，卻能夠這般造化，看來余年師傅真心是將自己的畢生技藝都傳給葉凌雄了啊！」京天看得入神，暗自默念道。

「什麼？居然還能有這等操作？」此時，台下傳來一聲驚恐之聲，彷彿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

順著發出聲音的那人目光，京蘇與京燕目光聚焦到葉凌雄身上。

隨著葉凌雄手掌的按摩幅度開始變大，從香豬的口中，竟吐出一根又一根完整的骨頭。而且，被吐出的骨頭上，沒有粘上一絲血跡和半點肉。

「怎麼可能？」京燕直呼道。

「當香豬身上的血被完全甩干之後，骨頭是很容易脫落的，當然容易的前提還是因為香豬的脆弱肋骨整齊排列。萬萬沒想到，葉凌雄給香豬按摩，竟還能有這種功效。」京蘇心中對葉凌雄的實力又敬畏了幾分。

等到按摩結束之後，烤乳豬的工序便進展到燙皮的步驟了。

滾燙的開水從鍋中撈出，香豬被懸挂在空中，開水朝向潑去，僅僅眨眼的功夫，這一道工序還未來得及周圍人看便結束了。

「這麼快？」京燕驚訝道。

「香豬本身是幼豬，皮膚本就很脆，所以在進行開水燙皮的時候，對水溫的掌控和燙皮的時間都是有嚴格把控的。過快皮難硬，過慢又容易燙壞。」京蘇解釋。

「嚯！你們看，葉凌雄已經在烤制香豬了！」

「他這麼烤香豬？！」

台下觀眾開始竊竊私語道。

「他如此的烤制手法，我還真是頭一次見到...」京蘇咋舌，更多還是對葉凌雄的烤制手法嘆為觀止，甚至視線都不忍從葉凌雄身上離開半分，專註地看了起來。

火架之上，擺放著一張乾淨的鐵網，恰到好處地能夠蓋住昏黃的火焰，騰空的熱氣通過網孔上升，可以達到加熱食物的作用。

烤，卻並沒有用火烤！

另一邊，葉凌雄十指之上套著鐵圈，十個鐵圈上各自延伸一根細長的鐵絲，扎進香豬體內。烤制的過程中，葉凌雄不斷地抖動著十根手指，香豬隨著手指擺動的頻率而不斷地跳動著，如提線木偶一般，逼真地演繹出一隻活生生的香豬站在滾溫的鐵網上，跳著滑稽舞蹈的場景。

烤制的過程中，香氣已經緩緩地滲透進台下觀眾的鼻中，甚至不少人有如望梅止渴般地垂涎，兩眼散發著情人般的愛慕，直溜溜地落在了鐵網上的那隻香豬身上了。

等到香豬通體變得流油通紅的時候，葉凌雄目光一抖，嘴角淺淺發出一聲「嗯」，雙手瞬間一甩，鐵絲斷開，香豬被甩至懸空。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葉凌雄將一碗已經準備好的調料往香豬身上一撒，香豬身上傳來「滋滋」的聲音后不久，數條白色的鋒芒交叉如網一般，穿過香豬的身體，香豬便完整地落在了葉凌雄準備的盤子上。

「大功告成！」葉凌雄輕嗅一番，萬分享受的樣子在盤子上蓋上不鏽鋼罩。

「他這是已經做好了嗎？」台下的京燕，完全不敢相信葉凌雄如此快速地做完一道烤乳豬。

「是的！」京蘇很是肯定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