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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曉軍和閆文離開后的好幾天里,整個大隊都籠罩在低沉的情緒當中。開始大隊長和政委也不管他們,以為他們能自我調節過來。誰知道三天過去了一群人還是焉噠噠的。這可把雷鵬給惹火了。

當天晚上,不,應該是第二天凌晨兩點,緊急集合的哨聲響徹了整個基地。所有人都迅速的著裝完畢,在操場上集合。雷鵬見大家在三分鐘以內集合完畢,心裡的火氣稍微下下來一點了。雖然一群人這幾天情緒低沉,但好在平時的訓練也沒有落下。不然雷鵬就要給大家來一場地獄訓練了。

看著眼前這群人雖然清醒了,但臉上還帶著睡意,雷鵬綳著一張臉道:「你們知道你們這三天像什麼樣嗎?一群人焉不拉嘰的,精神頭連個老太太都不如。我知道張曉軍和閆文的離開讓你們心中很不好受。是作為軍人,特別是一個特種兵,連自我的情緒調節都不會嗎?就你們這群熊樣,別說上戰場殺敵了。真參加戰鬥,你們是想成為下一個離開部隊的人嗎?還是說你們想要成為烈士英雄?我看你們就是平時訓練還不夠。不然你們哪裡有時間在那裡傷春悲秋的?既然訓練不夠,我就讓你們訓練量夠夠的。現在全體都有,一分鐘后,全副武裝集合。要求,背包重量不低於二十五公斤。」

其實安安在那兩人走的第二天就慢慢的將自己的心理情緒調節過來了。雖然她不是學心理學的,國內也還沒有重視這一塊。但是安安已經預見到了這門學科的前瞻性。她在讀研究生的時候,有看過為數不多的一些進口的國際醫療雜誌。上面就有關於心理學的報告與文章。安安就著這些文章,不是對心理學研究了一番。她當然是無法學而有成,成為一名心理醫生。但快速的調節自己的心理狀況還是能夠做到的。她在自我調節過後就敏銳的發現了大隊里戰士們的情緒不對。安安明白,這不僅是大家對戰友們的思念。還有由人推己,頗有些兔死狐悲之感。但是安安並不知道該怎麼去幫助大家將這些負面情緒趕走。畢竟她對心理學研究的不多。心理干預什麼的,可不是隨便聊聊就行的。不過從今晚上大隊長的行為來看,他是準備讓所有人累到無法去多想。這不得不說,有時候土辦法也能辦大事。

安安不得不感嘆姜還是老的辣。可前提是這老薑不要辣到自己頭上。當然不反對進行艱苦的訓練。但是以累到無法思考的目的來訓練,安安並不想參加。可是軍令如山,整個基地包括衛生所的人都在參訓人員之列。安安只能認命地背上負重站在隊列之中,等待即將到來的悲慘命運。

安安站在隊列當中,還想著等今天的訓練熬過了,會不會有戰士倒下?而到時候衛生所里有幾個人能夠站起來對病人進行救治。不過很快安安就會明白,自己想得實在是太多了。自己能堅持到最後就不錯了。

雷鵬一聲令下,所有人開始了負重三十公里大拉動。狼牙特種大隊的基地本來就處於群山環繞之中。更何況這一次大拉動本來就含有一絲懲罰的意味在裡面。雷鵬當然不會讓大家在盤山公路上跑。一群人就奔跑在了崎嶇的山路上。

山路崎嶇不平,還時不時有樹根草根橫在路上。一群人跑了不過十分鐘,就覺得比平時跑了半個小時還累。所有人都開始大汗淋漓。雷鵬的目的就是要讓大家訓練到頭腦空白。所以他要求所有人全速奔跑,並且不能夠幫助自己的戰友。而且最後三名要接受多跑五公里的懲罰。

五公里平時對這群特種兵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但在此時,大家已經充分體會到了這次訓練的真諦。各自估量著跑完三十公里自己是否還有力氣站著。一群人開始後悔昨晚上因為情緒低落而沒有吃飽。這會兒子大家都覺得飢腸轆轆了。而看大隊長的樣子,是不會給他們在途中補充體力的機會的。一群人都硬著頭皮使勁往前跑。

安安留了個心眼,她沒有盡全力去跑。她昨晚上可是吃的飽飽的,現在覺得體力還算充足。可天知道跑完三十公里以後,還有沒有其他的訓練在等著他們。作為一名隨隊軍醫,她習慣性的保存體力以防戰友需要她的時候她會無能為力。

雖然沒有盡全力去跑,但安安還是跑在大部隊的第一梯隊的中前方。對於大隊里的戰士們的體能情況知之甚祥的雷鵬當然看出了安安的打算。不過他也只是看了看安安就沒有多說什麼了。一來他是知道安安早就將自己的心理狀況調節過來了。二來他還是要預防著訓練中的突髮狀況。那看來衛生所的這些人訓練完了,能夠站著的人寥寥無幾。而能夠出手處理突發情況的可能還真只有安安一個人。所以對安安在隊列里半划水這件事,雷鵬明知道沒有點出來,而是看了她一眼,讓她別表現得太過了明顯了。最近安安平時訓練的成績在大隊里也是名列前茅的。

而等所有人都完成了這次大拉動,天邊已經開始微微發亮了。好在最後的三人意料之中的是衛生所的三人。只是讓人意料之外的是,最後墊底的居然是三個男兵。這下子高峰三人自己都有些羞愧了。他們也沒想到這幾年衛生所的三名女兵都不如。他們在心中下定決心以後要努力的訓練,這種情況絕不允許再出現第二次了。

安安他們此時站在一條江邊。剛剛無比的肯定這一次的行軍路線一定是大隊長琢磨很久的。看著這條表面平靜,水流緩慢的江。安安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這該不會要讓他們武裝泅渡吧?要知道他們大隊訓練武裝泅渡也沒兩個月。這會子已經是深秋了。雖然在這個地界,深秋的溫度也在二十度以上。但在他們已經跑完了30公里以後緊接著進行武裝泅渡。安安真怕有些戰士會累的直接沉到江底。

很快,雷鵬的命令就證實了安安心中的猜測。在這條江里武裝泅渡一個來回。安安望了望江對面,這要打個來回非得五公里不可。大隊長可不是就這樣站在一旁下命令。他可是跟著所有人一起訓練的。下完命令他頭一個下了水,緊接著就是政委趙前進。作為基地唯三的校官,安安也跟著跳進了江里。

等到大家完成了訓練目標,濕漉漉的從江里爬起來,已經是早上8點了。安安擔心的情況沒有發生。所有的戰士都咬牙堅持完成了訓練。安安算了算時間,他們已經劇烈運動了五個小時以上。安安考慮著要怎樣說服大隊長,讓大家休息一下。好在雷鵬並沒有要所有人都訓練倒下。兩輛大解放過來了,將所有人拉回了基地。

吃完早飯以後,又開始了訓練。一天訓練完,所有人都像雷鵬說的那樣,但沒有力氣去想更多的東西了。安安撐著疲累的身體給幾個身體較弱的戰士打了點滴。她忽然慶幸今天沒有任務。不然他們大隊戰士們現在的狀況,非得出事不可。

安安想了想,自己不可能成為心理醫生。但若是讓上面重視到這一塊,很快就會有這方面的人才被培養出來了。所以安安熬夜寫了一篇名為心理干預在一線部隊存在的必要性的論文。第二天這篇論文就到了大隊長的手裡。

雷鵬和趙前進看了很受觸動。兩人迅速的將論文交了上去。上面見了,找專家開了會。一個月後,首都軍醫大開始試點開設心理學這門課程。項愛國將這件事寫信告訴了安安。安安看了心裡特別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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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做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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