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鼠群
在人們的日常生活中，蚊子、蒼蠅、蟑螂、老鼠這些害蟲極為常見，幾乎每家每戶都能夠接觸的到。
繁殖快，生命力強，是它們橫行霸道的重要原因。
相對應的，「劇變」發生以來，這些數量龐大的害蟲們也成為了人類面對的第一重來自怪物的攻擊。
但是張然還是第一次見到，佔滿了一整個街道，小狗大的老鼠向他衝過來的情形。
來不及思考，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逃！
翻身跳起來，爆發出了十二分的力氣，沖向旁邊的房子。
儘管他經過強化，但是跟老鼠比拼速度，依然是找死的行為。
唯一能夠利用的就是旁邊的屋子，勉力進行周旋。
難怪之前的穆珊露出那樣的神情，她的聽覺更為敏銳，早就知道了老鼠群的到來。
而張然竭力對抗著她的壓迫，根本無力關注其餘的事情。
「這是想讓我葬身鼠腹啊，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張然一邊向循著樓梯向高處沖，一邊意識到了這一點。
老鼠群的速度很快，張然剛剛爬到了二樓，就有速度快的老鼠衝到了他的身後，猛地撲了上來。
看到那小狗大的老鼠，鋒利的爪子以及牙齒，他不敢怠慢，萬一被撓上一下半下，或許傷勢不重，但是爪子上藏著不知道有多少細菌，甚至會有毒性。
回身就是一腳，那隻老鼠直接被踹到了三米開外，然而在地上打了個滾，爬起來又向他衝過來。
這是什麼見鬼的防禦力，儘管倉促之間，但是他一腳下去，也使出了五六分的力氣，即使是一個成年人也要痛上一會兒。
但是老鼠跟沒有什麼事情一樣，依然活蹦亂跳。
還好樓梯這裡稍微狹窄一些，再加上拐彎較多，且戰且退，張然終於爬上了樓頂。
看起來這是一棟旅館，樓層不高，只有寥寥五層。
張然從樓下衝上樓頂，也只花費了一二十秒的樣子。
然而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面，就有好幾次險象環生，差點就被老鼠咬出傷口。
感覺下面涼颼颼的，他低頭一看，褲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撕掉了一大塊布，此時大半個大腿在外面露著，初秋的寒風吹過，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樓頂是一扇柵欄鐵門，還好沒有上鎖，要不真的就是命休矣。
飛快的撲過去，反手一拉鐵門，重重的合上。
「吱吱吱」
一隻老鼠撲得太快，直接被鐵門夾掉整個頭顱，叫個不停。
張然再一用力，「撲哧」，整個頭顱被直接夾扁，鮮血和腦漿飛濺出來，混合成紅白色的液體，順著門縫緩緩流下。
「真夠噁心的。」
於此同時，又是一股暖流擴散向四肢百骸，張然感覺，自己又強了一絲。
只是這暖流過於細小，若不是他用心感受，恐怕都發現不了。
「原來擊殺怪物，也能夠強化身體。」
張然大喜過望。
老鼠們不懂開門的技巧，一個個向前撞，反倒鐵門越撞越死。
到屋頂邊緣看了看，並沒有老鼠們順著牆壁爬上來。
有個別老鼠嘗試，但是因為體型的增大，反而沒有了那種鋼絲繩上如履平地的能力了。
爬了沒多高，就掉了下去。
浩浩蕩蕩的老鼠大軍，不知道有多少只，就像是一條河流，從黑暗中流淌出來，在這個地方分了叉，一隊向宿營地的方向跑去，而另一隊則沖向這棟樓房。
應該是之前宿營地濃重的血腥味，吸引了這一群老鼠，導致它們目前的暴動。
四下打量一番，看到地面上合金的水管，用鉚釘固定在地面上，鉚釘已經有些生鏽。踹了一腳，微微有些鬆動。
用力拆下一截，斷裂處剛好是個尖銳的形狀。
回到鐵門前，老鼠們還是前赴後繼的向前沖，擠得緊緊地。
如果不是鐵門的縫隙不算太大，怕是都能夠一隻一隻的鑽過來了。
透過鐵門上的縫隙，狠狠的向外面刺去。
被刺中的老鼠「吱吱吱」痛呼著，卻沒有立即死亡，跳到後面，又有更多的老鼠撲了上來。
「還挺難的。」
老鼠雖然體型不小，但是不刺中頭顱很難一擊斃命，偏偏頭顱還很小，一直亂動，難以瞄準。
聚精會神，瞄準一隻被卡在鐵門兩根鋼筋中間的老鼠，用力刺去。
再一次的，熟悉的感覺。
「這個地方，還真是刷經驗的寶地啊。」
如果放在遊戲裡面這裡就是傳說中的「無傷刷怪點」。
張然喜上眉梢，他已經幻想著，就在這裡卡怪，刷到LV99級的時候出山，那豈不是秒天秒地。
依樣畫葫蘆，張然再次用自製的「長矛」收割著老鼠們的生命。
雖然命中率不是很高，但他還是樂此不疲。
受傷和死亡的老鼠不斷地被後面的拖下去，分而食之。
張然皺起眉頭，看樣子這老鼠群是極度缺乏食物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的瘋狂。
熟能生巧，目前平均每刺出去一槍，就有一隻老鼠喪命於槍下。
感受著身體一絲絲的變得強大，張然感覺無比的興奮，根本停不下來。
不知道具體的數量，殺了起碼上百隻的老鼠，重複著一個動作，不斷地抽，插，抽，插...
不過每隻老鼠所提供的暖流還是太少了，殺了這麼多隻，也才相當於跟之前殺死林岳所獲得的暖流差不多。
相比起那種生死攸關的情景，這種環境貌似要輕鬆太多了。
不斷地重複，張然有點疲憊，畢竟忙了一夜，連個盹都沒打過。
正在這時。
「咔嚓」
一種什麼東西破碎的感覺，在張然的身體中響起。
他停下動作，有一些不敢置信，手上出現了絲絲的電火花，泛著藍光。
「這是...操縱電流的能力？」
就好像是掙脫了一道枷鎖，或者是突破了一層隔膜，他很自然的就知曉了自己獲得了這種能力。
「是殺死這些老鼠帶給我的嗎？」
「也就是說，這些還是電老鼠嘍~」
「但是為什麼沒有見到老鼠們放電？」
「應該是每個老鼠中血脈含量很少，每殺一隻就在我的體內積累下來，直到突破一個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