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立世根本

第七節 立世根本

所以鄧海東只能捂住耳朵歪著頭,被叔公一路揪著,揪進了祖廟,然後按在地上。他在納悶,叔公卻已經跪在那裡雙手合十禱告起來,依稀聽到是:列祖列宗保佑,不孝兒孫…

然後三個響頭磕下,鄧海東聽的心驚膽戰的開口喊道:「叔公你輕些兒。」

鄧世平站起來,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跟我來。」

看來他也是懶得管鄧海東是不是磕頭的了,再次走到了祖廟前台,鄧世平盤膝坐下,然後示意鄧海東也坐下,他看著鄧海東,神情嚴肅的道:「現在和你說的話,要聽好了。此乃我鄧家立世之根本。」

看鄧海東點頭,他開口說道:「鬥氣自古有之,分門別類種類繁多,但歸根結底為五行,金木水火土。金白木青水藍火紅和土黃,所以一看就知道對手的大概,而各屬鬥氣又分幾等,有的家族鬥氣同為水性,但其中分低階水屬和冰屬,火系分烈和炎,如此類推,明白了嗎?」

看鄧海東聚精會神,鄧世平心中暗喜,他繼續說道:「我鄧家一脈相傳的是火屬鬥氣。但是一直以來出現一個問題,那就是除了先祖勇烈公之外,後輩再無人能練至武將級。而十代以來啊,我鄧家歷代子弟卻只能練至武尉,叔公這一代也是如此,愧對先祖啊。」

說著老頭淚汪汪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黑色的牌子,遞到了鄧海東手中,覺得手中一沉,鄧海東低頭看去,這面金屬牌子上寫著----驃騎上將鄧。他不解的看向了鄧世平,鄧世平長嘆一聲說道:「先祖為國征戰,戎馬一生被封驃騎上將軍,不過那已經是數百年前的事情了,後來歷代不肖,終於封號被奪……海東兒。」

「在。」

「你知道叔公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嗎,就是把這面武尉鄧的牌子換回上將鄧!洪城一帶都羨慕我鄧家威風,家族子弟也以武尉二字自誇,誰能知道我每日看這武尉,心中的難受!這一代小輩中我看了幾番來回,資歷最佳者也不過武尉的前程,今日你一夢醒來和叔公說平西侯託夢又見你使宋家換手刀,叔公以為這是先祖有靈!也許一切能在你身上實現。」

「是。」鄧海東看著面前的老人,他感覺的到老人這種對家族榮譽的渴望和追求,可惜時光漸去而後輩無望,如今看到自己,聽到自己這樣的離奇編造,老人當成真了,他忽然有了一些愧疚,可是他一想到這個老頭得知被騙后的傷心絕望,和註定而來的痛打,他更不敢說。

鄧海東又想,再說自己未必沒希望吧?

這個時候,鄧世平從他手中取回了將牌,他身子微微的前俯,拍了拍有些走神的鄧海東的腿,他說道:「不要有壓力,鬥氣的初步,是要定神,你過去心思純凈無邪,沒有太多複雜念頭,這未必不是好事,來。」

鄧海東不解的看著他,鄧世平笑道:「鬥氣是火屬,於是如火種代代相傳,我不給你留下火種你如何能引發自身能力?記得,感覺到了手心發燙,一股熱線要流入身體,你就想著,引導它凝聚到你這裡,想象出它在你眉心,這樣的燃燒著。」

說著鄧世平的手指尖冒出了一股火苗,漸漸的在那裡盤旋著,成螺旋狀的翻滾騰挪。

鄧海東聽了宋婉言說這世間武者可開天闢地一樣,記得鄧世平曾經渾身烈火燃燒,也不怕了,反正除了靈魂這身體一切是原裝的,應該能適應,於是他閉起了眼睛,神色凝重的點點頭,伸出了手。比他還緊張的是鄧世平,火種傳遞沒有危險,可是傳遞之後的試驗卻關係著鄧海東是不是能使用鬥氣!

這也關係著家族的夢想,這扇門已經打開了嗎?鄧世平一咬牙,叮囑了一句,還特地在鄧海東身上劃出了線條,左右一樣沿著雙臂匯聚眉心,兩股熱流糾結起來然後變成鬥氣之根本。鄧海東連連點頭,鄧世平握住了他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氣,暗中喊著列祖列宗。

瞬間他的眉心處浮現了一團鮮紅跳躍的,就好像剛剛他手指尖出冒出的火焰模樣,然後那火焰翻滾著,大放光芒,閉著眼睛的鄧海東感覺到對面的熱氣,和滿眼的紅色,緊閉眼睛的他不知道什麼情況卻不敢睜眼,只是努力的在感受著,隨即他感覺到了手心有滾燙的感覺。

他心中一動,按著之前所知的線路,他開始努力的引導火焰向著自己身體內而來。這時的鄧世平卻臉色一變,他的鬍子一顫,感覺到手中力量洶湧而去,彷彿有些不受自己控制。而同時,鄧海東感覺到了熱流瞬間就凝聚在了自己的眉心處,他連忙專心致志的開始讓兩股熱流交匯糾結起來。

鄧世平抽回了手,有些納悶,他傳遞火種不下二百後輩,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他還在琢磨,卻看到對方眉心漸漸亮起了,那裡越來越亮,一團白色的光之後,聽到微微的啪一聲,呼的一下,一股火苗竄出,醜陋不堪的一頓亂舞之後,那片火苗漸漸的又小了下去,開始微微的盤旋起來。

這個過程內鄧海東覺得頭部發熱,眉心明明很燙卻瞬間變得冰涼,他從沒見過也沒聽過這種可能,然後突然的啪的一聲,他感覺雙目之間好像開了一個窗口一樣,能感覺到外界的空氣,鄧海東的臉有些扭曲,一種刻骨銘心的疼痛感傳來,他感覺自己的眉毛好像都被燒起來了。

於是他趕緊專心的,繼續控制著兩股熱流一起,強硬的控制著它們盤旋纏繞在一起。

鄧世平神情緊張的繼續看著他,火苗越來越小,但在那片白光中逐漸呈現自己告知的形狀,纏繞定型了,他看看火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后開口道:「收進去。」

鄧海東聽到了,他眉頭一皺,控制之下,鄧世平看到火苗輕輕的縮進了他的眉心之中,而這個時候鄧海東只覺得眉心內一股酸麻,不過這股勁很快過去了,在鄧世平的吩咐下,他睜開了眼睛,忙去摸眉毛,逗得心事重重的鄧世平也不由笑罵道:「荒唐,鬥氣發自自身怎麼會傷了你?」

「呵呵。我,我行了?」鄧海東看他笑了,心中也一喜,連忙問道,但鄧世平搖頭只把他的心又搖涼了,他不解的道:「那下一步呢。」

「等一會兒吧,鬥氣在你自身內,還要適應一會,才會定根。來,我再和你說說,你知道洪城武尉有鄧杜兩家。你不是見過那位杜家的少爺嗎?你覺得你對上他有幾分把握?」

「不用鬥氣的話,我一拳就能打死他。」

「鬥氣,就是武者的真正內在,不用鬥氣的不過是只會用蠻力的下等人。你今天打那兩個武兵算是僥倖,他們在城主府也不敢放肆,你可知道武兵運氣至手,能撕裂鐵石,你血肉之軀怎麼擋得住。」

「恩。」

「你怎麼知道的?」鄧世平疑惑了,因為本是要告訴他,鬥氣的厲害之處,激發他的好學之心,但沒想到這個傻兒居然知道了。

鄧海東卻在那裡說道:「武兵一拳能裂鐵甲,武尉出手方圓百米也不可近人,至於武校發威,恐怕千米內也不敢有人靠近,武將更不得了,練冰鬥氣的在大海上十數裏海面都能凍結,練刀的一刀能劈開山斷了江河,一夜能回萬里……怎麼了叔公?我說的不對?」

「誰,誰和你說的什麼一夜萬里,什麼開山斷江?十數里大海能凍結了?」鄧世平給他著一派亂講給氣的吹鬍子瞪眼的罵道:「是鄧狗兒他們和你說的?這個殺才!滿口胡言。」

感覺不太對頭的鄧海東自然不會去說是宋婉言說的,心中此刻卻不由的狐疑起來,難道被那個小娘們騙了?於是不由心中鬱悶。

鄧世平已經在說了:「斗者就算功力到了極致,也不過渾身上下鬥氣籠罩,誰能籠罩方圓百米,氣散了還有什麼用?至於鬥氣附加武器上,木刀也能削鐵如泥那是自然。高到武校,一人抵的上十名武尉,百名武兵,平民那是隨手就滅的。但你當對手白痴?如果是兩軍對陣,自然斗者雲集,強者克著強者。」

「那,那鬥氣也不怎麼樣厲害啊。」鄧海東說道。

鄧世平急怒交加:「鬥氣如何不厲害?比如傻兒你天生力大,可是若是一個斗者來說,你的力量便不值一提!你能一拳打穿鐵鎧嗎?」

「那鬥氣運上身的話,是不是能抵擋的住?」「弱肉強食,同等者抵擋的住,但幾個同等者一擁而上卻地擋不住。」

「到武將會多厲害?」

「號稱萬人敵,那是對平民士兵,對上武兵的話,空手而入殺他上萬人馬一個來回還是可以的,平西爺當年就一槍在手,突入西楚十萬大軍內,殺了幾進幾齣,連斬十數名校尉將官,最終大軍壓上,十萬軍馬徹底崩盤!你說武將厲害不厲害?平西爺再強,難道人力無窮嗎?是鬥氣的作用!」

鄧海東明白了:「其實說到最後,就是比誰練的精純,誰功力深厚,能壓制對方。」

「說的正是,但武技也不可忽視,若一個人空有鬥氣卻沒有膽氣,十個平民也能打翻一個心慌意亂施展不出鬥氣的武兵。當然了,真正到了武尉這個階段,誰不是格鬥好手,便是不運鬥氣,也能壓制的了一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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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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