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賀庭政不答話,繼續親他,江宇典讓他親得迷迷糊糊、嘴唇發腫,眼睛都濕了,還狠狠地對他說:「你等著,我真沒醉,等我酒醒了,你等著吧!」
他說話已經有些顛三倒四了,衣服亂糟糟的,臉脖子紅透了。看他這副模樣,賀庭政只是微微一笑:「沒醉是最好的。」他抱著江宇典,手掌在他身上撫摸,順著後背往下,一寸寸地向下,隔著柔軟的棉質牛仔褲,抓揉他飽滿的臀`肉,力氣還有些大,沒有分寸。
車子這會兒堵在路上的,往外一看,已經快到家了。
他就那麼摸著,江宇典靠在他身上半晌,牙齒在他肩膀上輕輕咬了下,似醉非醒地低聲提醒道:「你別過火了。」
車子緩緩停下,到家了。
江宇典晃悠悠地從他身上站起來,自行開了車門下車去,深秋的冷風一下吹醒了他,他眼睛變得清明起來。
賀庭政隨之下來,把他方才脫下來的風衣,溫柔地披在他的背上:「小心著涼了。」
「我明天什麼日程?」江宇典一邊把風衣攏上,一邊在冷風裡問賀庭政。
他腳步飛快地進了單元樓,賀庭政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去,姿態親密地摟著他:「明天沒有工作,你要學駕校。」
其實原本是有日程的,但他專門搞了個江宇典工作室,工作室和經紀公司談妥了,江宇典這邊的事務由工作室處理,出了事也是他們處理,而公司該拿的錢照樣拿,不違約。
江宇典點點頭,兩人進入電梯,賀庭政伸手按了樓層:「你去學駕校,我明天給你提輛車回來。」
「提什麼提,錢多的沒地兒花啊。」他以前雖然車技一流,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他都忘記車要怎麼開。而汽車行業這些年變化也不小,許多新科技新功能,他還搞不明白。
進了屋子,他就把外套脫了,掛在玄關處的衣架上,他把皮鞋蹬掉,穿著拖鞋上樓漱口,而賀庭政賢妻良母地幫他在浴缸里放水。
賀庭政出去了,他就脫了衣服,點了香氛蠟燭,躺光潔進浴缸泡澡。
結果沒兩分鐘賀庭政又再次進來了,當著他的面把衣服除了,除得一乾二淨、渾身都赤條條,滿布黑色紋身的上身,修長光潔卻有力的雙腿——是他以前的真實寫照。
江宇典看向他,賀庭政卻有著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喝了酒,我怕你醉了,泡著泡著睡著了怎麼辦。」他說完,就赤著腳踩進狹窄的浴缸里。他坐在浴缸的另一頭,浴缸里的水都滿溢了出來,而為此江宇典還不得不曲起腿,給他讓出一半的位置。
這浴缸雖然不大,但也不小,適合家長和孩子兩人共浴,但要是塞兩個成年男人——尤其其中一個還是這麼大的塊頭,就有些狹窄了。
江宇典的腳踩在他的腳背上,順勢踹他的小腿,他一踹浴缸里的水就再次溢出去了些,潑在了石磚上:「我是喝了酒,可我又不是腦子不清醒,你滾出去。」
他說話雖然有氣無力,臉紅成那樣,滿面的春`情,可他該有的威嚴一點不少。
但這次賀庭政好似不怕他,就勢抓住他的腳踝,寬大的手掌撫摸他的小腿。別看他在電視節目上表演全武行,其實並非是銅皮鐵骨,入手是溫暖光滑的觸感,和水一樣。
賀庭政溫柔地撫摸著他,目光也是繾綣的,江宇典卻覺得渾身都發涼,突然說一句:「當初你爸爸不讓你跟我那麼親,都是有原因的,你為什麼不聽他的話?」
「我喜歡你,我為什麼要聽他的話?」賀庭政反問他,在這逼仄的白色池子里,朝他逼近,高大的身軀從上籠罩下來,一片黑色陰影阻擋了浴室的光亮。
江宇典腦袋都半沉在水裡了,又被和賀庭政給撈了起來。
原來是賀庭政把他抱了起來,像奶孩子那樣的抱法,他渾身滴水,與賀庭政肉貼著肉,槍別在腰上,也差不多挨在一塊兒的。
賀庭政抽了個浴巾裹在兩人身上,走路的時候又向下滑,慢慢掉在地上,賀庭政沒有理會,從白色浴巾上踩過去,直直地把他抱到了床上去,人也帶著壓迫性質地欺壓在他身上:「我想問問你,你到底怎麼想的?」
江宇典注視著他黑色的眼睛兩秒,接著閉上眼。要是賀庭政都能知道他內心深處在想什麼,那他就不用混了。他歪著腦袋,重新看著他:「你別鬧了。」
聽他這麼說,賀庭政愈發地執著,心裡有團火在燒,捧著他的臉,重重地親下去,吻了他好幾秒,面貼著面的說:「我沒跟你鬧著玩,也沒拿你取樂。我不小了,我分得清楚自己喜歡什麼想要什麼。」
他繼續用舌尖舔他的嘴唇,臉頰,拱在他身上姿態像個動物似的,下`身也往他身上摩擦著:「大哥,我是真的愛你,你分我一點點愛好不好?」
江宇典輕輕擰眉,也沒說話,因為賀庭政發`情的姿態把他給蹭硬了。
他這身體,太敏`感了,稍微一點疼痛就不能忍了,稍微舒服點了,那種酥麻感也是幾倍的,有時候自己都能讓自己舒服得爽上天。
平時他小心,助理和賀庭政都小心,所以他很少會遇見讓他覺得疼痛的事,賀庭政方才的吻細緻而洶湧,他覺得有點疼,但不至於哭的地步。但同樣的,賀庭政的親`吻愛`撫,是很容易讓人動情的。
賀庭政知道他身體的奧秘,手往下摸,一手勉強能握住兩個,並排著□□。
江宇典什麼話也沒說,像是默許他的動作。
賀庭政便略微起身,腦袋向下移,面頰在他下`腹蹭了蹭,繼而張嘴含住。
江宇典喝了酒,失去自制力,很快就沒控制住了,這次賀庭政沒用紙,兩人都黏膩膩的,渾身貼在一起。
賀庭政輕聲問他:「舒服了嗎?我們就這樣在一起好不好?大哥……你可憐我一下,你愛我好不好?」他扣著江宇典的手。
江宇典半眯著眼看他:「如果我說不行,你是不是也不會走?你爸媽把你養這麼大,你要來給我當狗?」
賀庭政不意外他會這麼說,自己要是讓他快`活了舒服了,他就愛自己了,那自己也不會忍了十年。
他心裡失望又難過,抱緊他的腰,腦袋垂到他的肩膀上:「那就當狗吧,我不走了。」
江宇典簡直不知道怎麼辦了。
他槍林彈雨都經歷過了,卻從沒遇到過這麼棘手的問題。
「……你讓我想想,我想想。」因為疲憊,他聲音失去了往日的威懾力。
這句話無疑是個退步,賀庭政原本心灰意冷了,現在又歡欣起來,他肩膀抽動一下,腦袋還是垂著:「……你想多久?」
江宇典知道這事兒拖不下去了,越拖越是棘手,所以他必須要給自己規定一個時間,要實在不行了,他聯繫郭美心,讓她把發瘋的兒子押回去!
「要多久?」賀庭政又問了他一次。
江宇典覺得要煩死了:「一個月,我想一個月。」
「半個月吧?」賀庭政祈求地在他脖子上蹭了蹭。
江宇典冷著臉:「兩個月。」
「好好好!一個月就一個月!」他高興地抬起頭,在他臉上啵了下。
江宇典這才看見,賀庭政眼睛都是濕的,賀庭政這個哭,和他的哭顯然是不一樣的。他愣了秒,問道:「怎麼哭上了?」
「我高興的,」他臉上的笑似乎能暖到讓人心神融化,他太高興了,「我要追到你了!」
聽見他的回答,江宇典啞然,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讓他失望,他並不想要賀庭政失望,他覺得賀庭政理應這麼開心,永遠都這麼快樂。
可他自己,他又不是同性戀,他對搞男人屁`眼沒有興趣,別人搞他他就更沒興趣了。
但他心裡是疼賀庭政的,所以才願意這麼一退再退,退得自己底線全無。
賀庭政不再不滿,他一高興起來,整個人全身都是活力,把粘膩膩的東西清理了,他躺在江宇典的床上幫自己收拾了下殘局,他一刻都離不得江宇典,想隨時隨地都抱他、親他。
他弄完了,江宇典也睡著了。
第二天又是一個陰冷的天,典型的深秋天氣,江宇典去學駕校,他上手快,但現在駕考破事多,他把人教練師傅的車都撞壞了,下午回去,賀庭政帶他去地下車庫裡,指著三輛車其中最壯的悍馬說:「你要練車用這個,禁得住撞,不會壞。」
他下午就在北京的4S店提了三輛車,一輛大型SUV,一輛扁平的黑色蘭博基尼蝙蝠,還有一輛邁巴赫62S,三輛車適合的場合不同,但基本可以適應所有場合。
江宇典看他那高興的模樣,說他:「敗家子。」
他還是高興,問江宇典:「喜不喜歡?」
江宇典就搖頭道:「你爸在天之靈看到了,會罵我騙的你人財兩空。」
「人財兩空我也高興。」就怕他不要自己這個人。
「我是不是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江宇典有些不解。
賀庭政笑笑:「沒準吧。」
江宇典在網上報了科一,很快考試完,他就又得往外地趕,去錄真人秀。
上次在成都錄製的,這次是在長沙。
金招弟又享受了一次私人飛機待遇,相比起第一次,這次她穩重多了,要了一杯茶喝,隨後餓了還要了一份咖喱飯。
他們七點半點從北京出發,到節目組安排的落腳點的時候,是十一點。他們的第二期節目,也就是第一次錄製的「招生計劃」的下半節節目,已經播完了。
江宇典那會在飛機上,連著Wifi刷了微博動態,看到了一些流出來的截圖和宣傳片,但是他沒去看節目。
到了之後聽節目組工作人員在說,說反響特別好,宣傳片還被共青團中央轉了,人民網點名表揚了他們節目人文關懷做的好。
江宇典也沒時間去看重播,太晚了,他得洗洗睡了。這次節目組安排的住宿,是湘西傳統老宅院,四水歸堂迴廊式院落。房子新修過,但是畢竟是老房子,住過好幾代人了,他沒怎麼睡好,明明開著空調,卻覺得隱隱有些陰冷。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在家裡的時候,賀庭政像個大號暖寶寶似的貼上來,四肢牢牢地圍著自己,暖烘烘的。他迷迷糊糊地想到,覺得好像是比一個人睡要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