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女人的戰爭(下)
古往今來,但凡有女人扎堆的地方,易生事端。【零↑九△小↓說△網】俗語有云,三個女人一台戲,三個******額呸,他娘的,說遠了。
總之,耳根若是想清靜,斷不可將女人放在一處。怪不得老喬這傢伙在得知阿梨也是跑腿人之後,對我們這個行業的敬仰度陡然提高。
說起女人在他們這一行中的影響,就有點複雜了。老喬祖師爺遺訓上講,下斗若是想活著出來,比在墓室東南角點蠟燭還管用的,就是女人。這裡還要分兩種情況,一種叫「防患於未然」,下斗前三日,沐浴更衣,潔身自好,不得與女人行房內之事,更不可讓女人出現在你周圍方圓百米之內,須以純陽之體下墓,活著出來的機率就比較大。
另一種叫「棄車保帥」,萬一在那三日內,不小心被女人近了身,下墓時務須要將這個女人一併帶下去,遇到萬年不僵的老粽子,便將此女人當做活的祭品獻於老粽子,方可保全隊人平安。
我聽了之後,覺得老喬的祖師爺有點歧視女性,要是在墓里碰到女粽子,還是扔個男人進去比較管用。
老喬後來說,這個規定其實是他祖師爺用來嚇唬他祖師奶奶的,不過最後,也沒能嚇唬住,他祖師奶奶還是跟他祖師爺一塊下墓去了,成了盜墓界一對人人羨慕的神鵰俠侶。
我忽然想起我的師爺和師奶奶,師爺若是還活著的話,現在跟師奶奶也該是一對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了吧!
這時,師弟突然撞了我一下,從牙縫裡說道:「師哥,你發什麼呆呢?這兩位姑奶奶都他娘的快打起來了,你他娘的還有閑心神遊太虛?」
我一愣,趕緊收回思緒,正聽阿梨說道:「……將壁畫和古格銀眼聯繫起來根本就是強加因果,黑雲大地縫是人工還是自然形成也有待考究。若說這三者之間唯一的一處聯繫,就是那隻褐毛果子狸,難道師姐根據一個畜生的行蹤,就妄自做出推斷了嗎?」
師姐的嘴角一直保持著一個一邊上揚的弧度,雙手抱肩,這是她壓制火氣時習慣性的動作。阿梨話音一落,師姐就挑了挑眉:「說完了?說完來看看這個。」說著,朝古格銀眼歪了歪頭,一腳跨在蓮花底台的邊角上——她的腿又細又長,肥胖的登山褲穿在她腿上顯得又合身又好看,褲腳被扎進馬丁靴里,顯露出了一股別樣的中性美。
抱歉,在師姐做出這個看似不雅的動作時,我心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些。這個動作若是其他任何一個女人做出來,肯定顯得粗俗又難看,但是師姐,卻能集女人的曲線美與男人的豪邁於一身,令人賞心悅目。
我敢打包票,在場這麼想的,肯定不止我一個,因為師姐話音落下去之後,只有阿梨一個人走過去看了,師弟跟老喬兩個獃子似的,眼睛都看直了。
我忽然有一種自己家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清了清嗓子,從師弟跟老喬中間撞過去:「什麼東西?」
阿梨正蹲在佛龕西邊挨著佛窟的地方,我也蹲下去,順著她的手電筒光線往蓮花台的底座上看。只見那裡一個極其不起眼的地方,刻了一串約四公分長的洋文,線條流暢,造型優美,還他娘的是鎏金的!就是連筆連得太厲害,我一個正規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居然認了半天都沒認出來,只隱約看出了兩個字母,「a」和「g」。
這時,師弟在後面嚷道:「我靠,洋文?這他娘的寫的什麼玩意兒?老喬,你認識嗎?」
老喬呵呵笑道:「兌二兄弟,你就別取笑我了,我連二十六個字母都認不完,哪能知道寫的什麼啊?」
師弟一愣:「二十六個?不是二十四個嗎?a、b、c、d、e、f、g……」說著,扳著指頭查起來。
靠,沒一個靠譜的!我扭過頭問師姐:「師姐,你知道這上面寫的什麼嗎?」
師姐也蹲下來,搖搖頭:「我想,應該是留名之類的。比方說『英國人,亨利·斯特朗姆』。」
我下意識地看向阿梨,見她正低頭盯著那一串字母,神情嚴肅,嘴角抿成一條線,心中一定很不是滋味。
要麼說,姜還是老的辣!師姐應該是在之前四處勘查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東西,作為最後的底牌,一直留著沒說,就在等阿梨一張張地將牌亮出來。師姐看似節節敗退,實則以退為進,等阿梨打光了手上所有的牌,她再來個王炸,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一擊制敵。
跟師姐叫板兒,阿梨還是太年輕了。
我忍不住替阿梨說話:「師姐,有沒有可能,是後人留下的標記?類似於跟隊友之間的聯絡符號?」話一出口,我就覺得自己腦子被門夾了,關心則亂。
果然,老喬在後面介面道:「乾一兄弟,聯絡符號雖然具有特殊性,但還不至於特殊到要用金汁書寫,而且還是洋文!這顯然不符合聯絡符號所要求的快捷性與隱蔽性,若是路過的每個人都能輕易察覺,這個團隊基本上就暴露了。」
我一時被噎得無語,只好閉上嘴裝啞巴。就在這時,阿梨突然說道:「這個符號,我好像見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