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征

聽到班索的要求，格瑪領的王子領主驚呼道：「你要向王室宣戰嗎！」

「王室已經向我宣戰了，不是嗎？」班索微笑著問。

「不，他們還不知道你是巴達索人的『釘子』，只要你把我送回去，再離開拿地奇王國，他們是不會為難你的。如果你侵犯了格瑪領，討伐你的將會是王室守衛軍，那是正規軍，你的軍團是不可能戰勝的。」

班索正想知道正規軍的實力，便問：「你覺得我的士兵不可能戰勝王室守衛軍嗎？」

王子得意道：「克烏迪亞羅的戰師騎士團不敢越過被詛咒的沙漠和沼澤，就是因為害怕四個王國的王室守衛軍。你覺得昨晚的士兵能打敗克烏迪亞羅王國的軍隊嗎？」

「至少我能打敗你。」

王子怨恨地說：「拿地奇王室不會容忍邊境被一個投靠巴達索人的邪惡教團入侵。你佔領了格瑪領，什麼都不會得到！」

「不是我投靠了巴達索人，是巴達索人歸順了圖底岡教團。很快，祖神巴巴利安的信仰會回到東大陸，巴達索山脈兩側都會吟詠祖神和我的名字。到時候只能在歷史書籍上找到拿地奇王室存在過的痕迹，而你們這些阻礙我的人，連名字都不會留下。」

薩爾藍王子怔怔地眨眼，半晌都說不出話。

「我的軍團已經準備好接收你的領地了。你想留住寶貴的生命，一定要好好地配合我們。」

不容薩爾藍王子拒絕，班索讓人把他關進籠子里。

兩天後，關押王子的籠子被放到由山地獸牽拉的車子上，隨多蘭埃教團軍、巴達索人軍團和古達他人軍團出征格瑪領。

這三個被信仰之力強化過血脈的軍團是班索在格瑪領王子揚言討伐他時為其準備好的一份「驚喜的禮物」。

在動蕩的火季，班索不僅收服了梅捷斯克將軍及其統御的教團軍，還同時收服戰地的一個巴達索人軍團，之後順勢攻克了牙本古達他王國的一個邊境城，又增編了一個古達他人軍團。

以凱旋的名義竊奪多蘭埃領主城時，班索讓巴達索人和古達他人兩個軍團在城郊等候號令。由於主城被順利拿下，暗藏的軍團沒有機會出擊，於是班索讓他們挖掘地下城，繼續潛伏，作為一支秘密力量拱衛主城。

現在，他率領著這支由三個精銳軍團組成的多達十六個一百人的軍隊以急速行軍方式奔襲兵力空虛的格瑪領，要趁王室的正規軍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站穩腳跟。

出了主城后，班索抄近道行軍，沿著常有山賊出沒的丘陵趕路。

行軍途中，班索接見了秘密求見的巴魯卡斯，得知他遵從命令，在短期內掃蕩了格瑪領的邊境村莊，還收服了一些零散、弱勢的強盜團。

這些強盜大多數是平民、傭兵和逃兵，為了在戰禍中求得生存，只好到處劫掠。遇上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利文格山賊團，除了投降沒有別的選擇。

班索對逐漸壯大的山賊團很滿意，決心扶持它，讓它成為自己在黑暗中的「利刃」。

戰勝第三軍團主力后，城民和士兵都對班索更加狂熱，使圖騰柱中的信仰之力多出了能強化七八個人的份量。班索拿出兩份信仰之力，把巴魯卡斯的血脈提升到黑鐵戰師的水平，讓他成為利文格山賊團的首領。

山賊團不能再用「利文格」這個名字，以免讓人把它和班索聯繫起來。為了省事，班索把它更名為「巴魯卡斯」山賊團。

巴魯卡斯激動得用新增的力量捶爆了一塊半身長的頑石，發泄完滿腔的激動后才朝班索拜謝。

最初追隨班索和巴巴利安的奈查被班索從老巢召回身邊，而把精銳祭祀團留下，負責監視和保護巴魯卡斯山賊團。

右眼已瞎的中年射手「長弓」也被班索帶走了，因為這個人在短短兩個季月內給山賊團培養出三十多位優秀射手，是一個能做射手導師的人才。見識到第三軍團的殘部單憑高明的箭術就把數倍的主城士兵擋在要塞之外后，班索也想要一支箭術出色的遠程部隊。

為了讓珍貴的人才有更好的自保能力，班索把一份信仰之力賜予給「長弓」。

得到狂化能力的「長弓」變身成一隻兩臂稍長的猿形怪物，手充滿了力量，可是原先的弓承受不住他的力量，被他一把拉斷。力量得不到發泄的「長弓」覺得渾身難受，拚命地捶打自己的胸膛，「嗷嗷」地長嘯。

班索吩咐隨從，等打完仗后要記得找工匠打造一副足夠堅韌的長弓，送給未來的弓箭手軍團士兵長。

班索的軍隊得到山賊團的補給后，繼續行進。

三天後，遠遠掉在軍隊後面的運輸隊伍也按時指示踏入山賊團的勢力範圍。他們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受山賊搶劫。

「士兵長，城衛隊只有二十多人，真的能抵擋那兩個山賊團嗎？」一個士兵神色緊張地問他的士兵長。

士兵長同樣緊張，這一帶的山賊團是出了名的兇狠，即使是王國正規軍都不願意招惹他們，以免逼得他們玩命地找境內的平民報復。別說只有二十多個普通士兵，哪怕人數多上一百倍，也是對付不了那些山賊，丘陵地形複雜，哪裡都可能被設下埋伏。一旦被他們盯上了，這次出征的物資可就全完了。

不僅是士兵，就連駕馭獸車的領民都等著士兵長的回答。這些領民負責運送四百多獸車的物資，無論是糧食還是鎧甲，都關係到戰爭的勝負。

士兵長環顧山路兩側的高嶺，感覺有許多雙眼睛在盯著他們，不由得咽了口水道：「我們當然不能抵擋山賊團，可是偉大的巴巴利安一定會庇佑我們。你們也要相信主教大人的神諭，我們不會遇到危險的。」

想到了屢現神跡的祖神和屢創奇迹的主教，眾人總算安心了一些。

事實上，在這支長長的隊伍穿過窄隘的山路時，高嶺上確實潛伏了大量的山賊，只不過他們的使命是護行，保護運輸隊順利地抵達戰場。

班索親率一百人的先遣軍騎乘飛獸和山地獸快速地穿行丘陵，一路上都有山賊接應。這些山賊是班索在火季布置下的「釘子」，喬裝成各種身份的人，專門收集附近勢力的情報。

在一個「釘子」的據點處，班索得知進攻多蘭埃的征討軍潰退者在前兩天經過這裡。那些戰師、術士的落腳地大概是西北星方向兩河長的小鎮。要是讓他們退回格瑪領主城，就會成為敵方極具威脅的守備力量。

不能放走他們！

班索從先遣軍中再抽出二十個能在化獸后具備戰師實力的人，換乘飛獸朝西北星方向的小鎮急速地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