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
附近幾村的已有人過來,梅香儒回到村中祠堂,與他們商議各村建立民團,相當於是民兵的一種組織,由各村自己領導。又協商好各村怎麼互通消息。最後大家談起怎麼挖壕溝,在哪裡挖陷阱,如何設伏。說著說著臉上都放出異樣的光彩來。
梅香儒建議守備把自己的兵換上百姓衣服,派到村、縣、鎮中去聯絡當地百姓,把老百姓組織起來,帶領百姓共同抗敵。
附近村子來的幾個人,當下表示可以領他們去與自己鄰近的村聯絡。
守備對梅大人的提法,顯然是不大讚同,這時候他也顧不上是否會頂撞梅大人,直言道:「這些兵聚在一起還打不過蚩戎人呢,再把他們散到各村去,廬州府誰守?」
梅大人道:「初始讓他們下去幫百姓把民團建起來,建好了他們再回來。百姓就如這大地,看似最平凡,卻也蘊藏了極大的力量,得民心者得天下。民心所向絕對決定著勝負所在。派人下去,不但可得民心,又可讓四鄉百姓與府城同仇敵愾,這等於在廬州府城外築起一道無形的城牆,你還怕廬州府守不住?再說,指著他們這幾百號人守城?依本相看,守不守作用不大。」
戈守備想想也是,當下道:「那就依大人所言,現在就叫他們散下去。」
梅香儒道:「不急,今日,你們先跟張正彪學學如何應敵,改日再去不遲。」
等梅大人、戈守備和村民商量出一個聯防聯治,官民結合的禦敵方案雛形出來時,已是月上柳稍頭了。
梅大人的隨行護衛業已歇好睡足,人人精神振奮。
探子早就報來,在與梅林村相隔兩個村的四十裡外就有一夥蚩戎兵出沒。
屏退眾人,梅大人只留下張正彪、陳烈、孫震山與戈長皓四人。
這時的梅大人一臉凝重,神情肅穆,語氣也要嚴厲的多,他命令張正彪帶領眾人出擊。不過只能伏擊和偷襲,不得與蚩戎人硬碰硬。全部人馬交由張正彪調遣。不得出現任何戰鬥減員。
梅大人最後語氣沉重的說道:「廬州府的蚩戎兵從沒有遇到真正的反擊。他們一定沒有什麼戒心和準備,防範也差,只所以讓你們晚上行動也是要打他們個措手不及。這一切只是為進入蕭山關做準備。把糧食安全運入蕭山關才是你們真正要打的一場大仗,那也是最考驗你們實力的時候。現在你們就引起敵人的注意,入關勢必更難。這會兒就損兵折將,那時還怎麼打?」
梅大人訓完話,讓軍士們吃完飯準備出發。
到吃晚飯時,眾人才真正明白,午間老太太說自己兒子能吃是什麼意思。
開始還不好意思放開了吃的金剛在梅相爺的勸導下,終於放開心懷。
一個人吃的足有陳烈這樣大漢三個人的飯量。才抹抹嘴說了聲:「飽了。」
不過這孩子倒是個大孝子,在領到皮靴和衣甲后,非要把裡面的皮毛剪下來,送去給他娘做棉衣。
梅香儒止住他,著人把自己用的一張皮筒子拿給他。
他卻不走,梅香儒訝異的望著他道:「怎麼還不去?」
那孩子極實在,半天憋出句:「俺娘說要跟緊大人,莫要讓大人把俺甩了。」
梅香儒大笑起來。看不出老太太還有這見地。
鄭申君在一旁訓道:「相爺既然說帶你,就一定會帶你,爺的話你還不信。」
那孩子這才極歡快的應聲出門,給他娘送皮筒子去了。
還過沒多大會功夫,那孩子又原樣回來了。
梅香儒看看他被風吹紅的臉問道:「又怎麼了?」
金剛低聲道:「俺娘說她不能要大人的東西,還要讓俺以後聽大人的話,照顧好大人。」
梅香儒皺皺眉對金剛說道:「跟你娘說,他不收爺的東西,爺就連你一塊都放下。」
那孩子不服氣的辯道:「大人,你不是說要帶俺走的嗎?怎麼又變卦?」
這孩子氣的話一下讓梅大人和鄭申君都笑了起來。鄭申君好整以暇的瞧關梅大人看他如何應付這個較真的小子。
梅香儒道:「爺的話你要聽,爺安排的事你要做,你既然做不好爺還怎麼帶你?」
金剛硬氣道:「誰說我做不好?」
梅香儒一指那個皮筒道:「那就去把這個送給你娘,記住,這是爺對你的考驗,過關了你才能跟爺走呢!」
金剛也不說話,提著皮筒就出去了。
等金剛出了門,梅香儒沖鄭申君斜瞪一眼。鄭申君並一理會他,只當沒事似的說道:「相爺,該炙針了。」說著就躬下身去幫梅大人脫靴子。
梅香儒盯一眼,鄭申君放在一旁,銀光閃閃三寸多少的銀針,止不住的渾身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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