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生涯》四(冷酷如霜)
冷風止住衝動,眼淚就要掉下來,從來沒有過如此感動,看來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自己的夫人最懂自己。
酷雪一個環飛燕剪刀腿,把鬧事起鬨的村民掃倒在地;冷風跟隨著妻子的步伐,拉扯著拉鏈等兄弟進了屋上了鎖。
豬兒和鬧事的村民拾起雜物拋打向冷風的家門,七零八落散得一片狼籍;冷風拉住酷雪的手,急迫道:我兄弟咕咚呢!
酷雪愣了一下:沒看到啊!
冷風:怎麼會?我讓他去放信,難道……。
豬兒放肆地敲打著冷風的家門:沒錯,他已經死了,跟他推下水的村民(糕子)陪葬去了。
冷風正欲去推開門,誓要將豬兒撕成碎片;酷雪再次拉住了冷風:你冷靜點,他都去了,難不成還想搭一命?他們一命抵一命,也算是公平。
冷風喘著氣暈倒了,他怎麼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難道這就是要爆發的前奏,看來只有突破自己心裡的防線,才能夠走上前線。
夜深人靜,酷雪才想到兒子還在沃日山,便在安慰好冷風睡下后自己便獨自一人悄悄地朝沃日山摸去。
豬兒一伙人回到家后並沒有罷休,他們仔細地張羅著網,等待著酷雪來鑽,酷雪一路走一路回望,總覺得有些許不安,走到渡口時,她停下了腳步。
突然一支冷箭從背後射了過來,酷雪一個半轉身握住箭折斷,拋向遠方,淡淡地道:等待著我回來!
餅子示意讓手下的人把船隻都戳漏,一定要讓酷雪葬身於黃河,酷雪拍了拍手,回身哼了一聲,傲氣無畏地上了船。
豬兒盯著酷雪,很是覺得奇怪:你們說這女人平時里也沒看出來她有多大膽量,看來偷情竟可以排除萬難啊!
村民:我看她不像似去偷情,否則剛折箭待還就不會沖著冷風說得那麼痴情。
豬兒拍打一下那村民的頭:剛才那話明明是沖著咱們說的!
豬兒的老婆貓兒從身後走了出來,揪著豬兒的耳朵:是沖誰說的?
豬兒跪地求饒:老婆,我錯了,我就這麼隨便一說,那女人像個母老虎,誰敢要啊!
貓兒:那說明你是想要而不敢要了?給我站起來,看著我,說說我到底哪裡比她差了。
獵兒打著哈哈,笑爛了臉:我的好老婆是最美的,哪兒都比那個母夜叉強!言罷便推著貓兒離去,臨別時吩咐了一句手下的村民~你們給我把她盯好了,千萬別讓她逃脫了。
餅子盯著兒子搖了搖頭:怕老婆,還想成氣候,真是天不助咱家啊!
酷雪踩著漏水的船一搖一晃地渡過了黃河,到達了冷月溪,冬夜裡,靜謐的月光灑下銀河的傷,別提有多冷卻,似乎清澈刺骨般地令人望而生畏般地寒。
此刻兩邊又是亂箭齊發,酷雪左躲右閃,心想這下完了,在這兒隨便殺個人推到黃河,神不知鬼不覺,怎麼辦?已經沒有了退路,前路卻又萬般地艱險。
在對面的沃日溪灘的石盤上,有一對人影在晃動,酷雪以為是暗整自己的村民,便悄悄躲起來觀個究竟,看了幾分鐘,只見那倆人練的功夫怎是自家的套路,便撅起嘴一聲暗號遞過去。
道成停了下來:冷酷,不要練了,你媽媽來了!
冷酷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把一個個動作分解又延展,令師父道成讚不絕口;只是酷雪就看得更費解了,怎麼突然套路一轉卻又顯得萬般地生疏。
見對方還是沒有迴響,酷雪躲了起來,想看個真切,待他確定是父親和兒子后,才又一聲暗號遞過去,飛身踏步而起。
她本想趁著自己的輕功越過冷月溪,可剛一起步,便一支追魂箭冷射過來,把酷雪射落在了冷月溪。
道成見女兒中箭,踮腳飛身而去,趕在酷雪的身體在衝進黃河前將她撈起,擁在自己懷裡:乖女兒,沒事吧!
酷雪捂住自己的胸膛暈了過去,道成沒有顧得上冷酷,便撕開一條布帶纏掛在樹枝上,飛彈上了沃日山頂。
冷酷站在原地驚呆了,他從來沒見過師父會如此身手,看來之前真是小瞧他了,他居然比媽媽還厲害,這個神秘的師父到底是誰呢?他不禁在腦海里打轉地問著。
冷酷模仿著師父的招式,一步步地分解再組合,他似乎領悟到了什麼,卻又不敢確定,正想施展身手一試之時,亂箭又朝兩溪射了過來。
冷酷飛身而起,折過兩支箭再還飛回去,只聽兩聲慘叫,不知是誰又誤中了傷;冷酷拍了拍手:原來這都行?
再次亂箭狂射過來,因為他們不確定鬼機靈的酷雪是不是真的墜溪而亡,箭越發越有猛勁之勢。
冷酷堅毅地望著遠方:正好,機會來了,且看我如何在亂箭中求存。
冷酷用犀利的眼神計算著箭的走向與力度,他甚至判斷出了放箭人的位置及姿勢;在如此黑的夜,雖有月光相照,卻也密林陰影,但他卻看得很清,眼神超過了鷹。
冷酷一個半轉身抱頭後空翻從沃日溪躍下,他沒有考慮後果,只是覺得會有奇迹發生;在身體落至一半之時,一排箭平射過來,將冷酷的身體帶到了對岸。
冷酷又笑了:太好玩兒,於是又用相同的動作從冷月溪躍下,在箭支平行的推力下將他又帶回到了原地。
幾個回合下來,除了衣服被射得千瘡百孔外,身體並無大礙,他拍打著自己的身體,連自己都有些疑惑:難道我是金剛不壞之身?
冷酷覺得很是無趣,他用超強的運算推理能力預測到了結局,其結局便是他們放完了箭,然後就各自消失,然後向他們的主子報告撒謊說完成了任務……。
一想便想到了很多,他強行地止住了腦力的運算,如同十匹馬拉車飛輪奔跑,又或是如同十台超級計算機跳針的運算,胡亂地停止了模糊的雲海。
他不想再推想下去了,他也不想知道他們是誰,他現在只想快快地回到沃日山,看看母親的傷勢如何了。
於是便乘著水氣翻上了枝枝,趕在對方施最後一支箭時將自己的身體彈出,身體剛好到達了山頂,還差一股勁被追上來了箭支續上,安穩地落地。
一想到這箭上很可能有毒,便折斷箭頭,空留一尾竿向施箭者飛去:不早了,還是回家洗洗睡吧!
箭手被擊中胸部,正在心跳正快時狂亂了節奏,一時間嚇得半暈死了過去;冷酷站在山頂上觀望著冷月村裡的燈火,他向數星星般地點著。
在他腦海里,他早已記上了一筆賬,也就是剛才突然亮燈的家庭皆參與了今晚的襲擊,這樣一算下來,除了老爸那幾樂隊兄弟外,其他家都是自己的仇人。
冷酷一想到此便覺得很可怕,到底爸媽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讓他們如此喪心病狂呢?算了,還是不要再想了,大人的世界,小孩哪能懂。
冷酷站在沃日山的懸崖邊練了一套拳后便收起意念止如水平靜地向師父的房間邁去。
月光透過樹枝照在冷酷的身上,依稀可見一個初成行的瀟洒少年,正闊步向他風雲的未來。
濃眉大眼寬額頭,堅挺鼻樑小鼻孔;雙耳飛展嘴如盤,兩頰酒窩附餅腮。
虎背熊腰胸呈塊,雙腿粗長腳掌寬;雙手常彎弓對月,思緒如飛念不歇。
冷酷走近師父的門前卻不敢進去,那些流言蜚語又在耳邊響起,自己雖不相信,但若看到不該看到了,自己該怎麼向靈魂交待。
道成聞到有人靠近,便輕語了一聲:是冷酷嗎?請進來!
冷酷還是不敢進去,他的靈魂在顫抖,他咬著牙磕得嘎巴響;道成收起手中的活把門打開。
果不然,冷酷還是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母親的上半身竟然****;道成還未來得及解釋什麼,便被冷酷一推,怒氣沖沖道:你這個流氓!
酷雪已經不省人事,否則她定會把事情的經過給介紹清楚的,道成又不想讓冷酷知道這個秘密,所以那就隱藏到底,誤會也隨之跟隨。
冷酷將道成推到門外,用自己的衣服將母親的身體遮蓋起來;道成在外敲著門,急呼道:冷酷,你快放我進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冷酷哭了:原來他們傳的都是真的,你到底對我媽做了些什麼?
道成:冷酷,你怎麼能相信那些流言蜚語,為師平日里是怎麼教你的。
冷酷:難道你一直都是這麼教學生的?如此卑鄙下流,我不學也罷,從此,我沒有你這個師父。
道成推撞著門:冷酷,你要冷靜點,你必須得要讓我進去,你母親已經暈過去了,我得要怕她療傷。
冷酷見道成衝撞著門越發地厲害,眼看就要破門而入,他急忙靈感一現,甩手將折斷的箭頭拋飛而出,箭頭穿過木門,釘在一隻冬眠的昆蟲身上,昆蟲瞬間變黑,消失得無影蹤。
這一幕把道成給嚇壞了,失聲啞氣地道:冷酷,不好,這箭有毒,再這麼耗下去,你媽的命就不保了。
說時遲那時快,還未待話音落成,道成便破門而入;冷酷見道成硬闖,便生猛地撲上去,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一撞,還真差些把防不勝防的道成給撞飛出屋。
還好修鍊的基本功在那兒,道成屏氣凝神穩住了陣腳,一個反手推擒拿,以四兩撥千斤的太擊招術,反將再次撲上的冷酷打飛至屋外。
道成反腿推門合上再施鐵釘將門給封死,便開始了他的清瘡術;一下刀,血便漫出,血色由紅變黑,大勢不妙,令道成的手些微地有些顫抖。
冷酷又沖了上來,飛彈腿將門板打得稀巴爛,道成哪還有心事動手術,他趕緊用布將酷雪的傷口暫包紮,先收拾了這個鬧事的犢子再說。
道成分解著步伐,變幻莫測,令冷酷看得眼花繚亂,儘管他的眼神極好,可還是晃花了眼,周圍都是道成的身影,這或許就是變身術。
還在想,沒清楚,便幾巴掌搧了過來,把冷酷從現實搧到了虛幻,再從虛幻拉回到現實,兩腮鼓起的餅狀肉塊憤怒地凸起,這表示他已忍無可忍了。
道成會心地一笑:就是要趁此機會把你給激怒,好檢驗檢驗你的功力。
只見冷酷拔雲推月,生風地一掌險將道成推一篤坐,道成反腿勾起一把椅子,打在冷酷的頭上,冷酷頂風而上,把椅子頂個稀碎。
道成諷刺激怒冷酷道:就這個本事?硬碰硬可不是妙招啊!
冷酷惡狠的眼神帶著殺光,似乎要將道成活剝才解恨:我就是要將你頂得粉身碎骨。
道成向冷酷招著手:好啊!來吧!
冷酷中招而上,頭頂向道成的肚子,道成一個懷中抱瓜,再輪指一彈,將冷酷打得翁翁作響。
冷酷暈頭轉向,胡亂撞牆,揮拳掃腿也無定向,待他清醒平靜下來,道成已拿起手術刀切開了酷雪的胸部。
冷酷哪看得了這個,拾起地上的木板便向道成狠狠地打去,道成沒有反抗,硬生地挨著,完成了關鍵手術。
箭來肉擋都是傷
冷風疾雨渡陳倉
懷月抱恨三山上
只聞泉水響叮噹
虛掩推門語成鋮
流言蜚語坐實穩
怒不可遏親不認
咆哮潑皮如雷滾
鷹眼如光無處藏
耳垂擴張聽如象
嗅覺如狗鼻似勾
冷酷無情師怒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