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 強勢圍觀

第六百五十一章 強勢圍觀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

終於又是十個回合。等到玉楓將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都相繼酸了一遍,魏齊神特么還是仰頭酸魏齊神的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請問各位能想象現場是個啥光景嗎?

玉楓被魏齊神氣得已經不是從河裡撈出來了,還鼓著小嘴噗噗地想要往外吐點水。掛在手臂上的抹布長袖可憐地晃了晃,滴滴答答地落地上,匯成一片夾著水草的水面。

而魏齊神還特別驚訝地指著地面大呼小叫。

「哎呀好大一片水草……」

噗呲……

魏齊神的視線猛然噴出了一股水霧。亮晶晶的,藍汪汪的,一點點地朝著魏齊神睫毛掉落下來。魏齊神的視線里頓時充滿了無數大小不一,色彩絢麗的光斑。一眨眼,水珠子就輕巧地彈出去。視線里飛來飛去的都是撲閃著翅膀的大蝴蝶。

「真好看」

噗呲……

還站在魏齊神對面的玉楓一下也給魏齊神刺激地豎直了脖子。洋洋洒洒的霧氣再度升起。只不過,視線不再清涼透亮,而是帶著血腥味的紅霧。

魏齊神這才發覺,原來之前噴水的不是玉楓。

那就是?

魏齊神趕緊轉頭去看季元勛。

只見之前仰著面的季元勛還是沒放下臉。倒是他現在還舉著袖子,任由扁扁的袖子蓋在嘴上。

這就讓人看不清楚他這到底是在看天花板上爬動的小蟲子,還是在思考人生的意義,亦或是……噴水。

一種魏齊神可能被取笑的趕腳緊接著就衝上頭腦。

當然,和魏齊神有一樣想法的還有玉楓。

她這才從之前的情詩對台挫敗中緩過神來,就再度鼓起了勇氣。

「滾開!」

「賤人!」

玉楓忽然朝著魏齊神大喊。魏齊神那時候還沒回頭,就聽見耳朵後面衝來了一陣氣流。

叮……

再接著,啊!魏齊神的后腰像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腳。整個視線開始詭異地向上飄移!

潔白的天花板似乎正在招手跟魏齊神拋媚眼。待在天花板中心準備捕獵的蜘蛛似乎也察覺了魏齊神的到來,提前張開了網。

可是魏齊神最終還是沒有撞上網。

因為還在仰面的季元勛抓住了魏齊神。他用了一胳膊將魏齊神凌空截住,跟焊槍似地牢牢焊在手臂彎里。

金屬撞擊的尖銳緊接著在魏齊神耳後響起。

鐺……

後知後覺可能又逃過一劫的魏齊神這才開始正常反應……長大雙眼,死死瞪著某一點。被光線充滿的餘光,緩緩再落下一絲絲的頭髮。

從魏齊神眯著眼分析的角度來看……黑溜溜的,滑順順的。黑色素100%充盈,角蛋白毛鱗片也完整得近乎藝術!總之,一個字美!兩個字好看!三個字真不錯!一句話總結起來,就是不管從哪個角度欣賞,此發都達到了是飄柔洗髮水代言人的程度。

不過,魏齊神又皺眉。頭髮都給落下來了,再藝術有啥用?

追在魏齊神身後的玉楓卻突然哇哇又哭了。

「主子啊主子,你幹嘛還攔著魯小夢?難道讓她撞死在天花板上的結局不好嗎?」

「您瞧瞧,她哪裡比得上你一根頭髮啊?」

魏齊神頓時又是……

玉楓這廝已經入魔,著了季元勛的道再也拔不出腳了。甚至到了當著心上人的面都忍不住要殺魏齊神。

可是!

魏齊神再度一頓,強力地強迫自己想起魏齊神原來想要了解的事情。

這個時候,季元勛終於把魏齊神從胳肢窩下解放了出來。魏齊神的視線重新得到了修正。因此也重新看見了一個披著頭髮,凝重臉色的皇子。

魏齊神好想就此退到一邊,磕瓜子搬板凳強勢圍觀啊!

可是季元勛、季元勛他!

啪!

就在魏齊神起了丁點要溜走念頭,原來還把魏齊神當成壁花的及運行忽然瞟了魏齊神一眼。清冷目光中分明寫著赤果果一行字……你要是敢中途丟下勞資去看戲,勞資就堵得你放學走不了!

魏齊神當即就被看得後背發汗,斷了看戲的念頭。

再一眨眼。

眼前就是橫過一道白影。

魏齊神再度被季元勛的袖子卷到胸口。臉蛋貼著他心口,腦袋還被單手扣著,跟著季元勛選用同一角度看著玉楓。

季元勛也破天荒地酸了魏齊神們一把。

「玉楓,看見了沒?這就是夫妻。」

「就算是曾經分在兩個地方,相隔千年。等到遇見一起,總是會表現出莫名的神似。」

轟隆隆!

要不是當時還是個大晴天,魏齊神鐵定是以為魏齊神要被雷霹死了!

什麼叫做夫妻有莫名神似?

就因為魏齊神們使用同一角度看玉楓?

魏齊神有點無語地想著,忽然間覺得其實男生也可能會有邏輯斷層,說出諸如此類荒謬的話來。

玉楓童鞋當然是對此表現出大大的不服!

頭髮瞬間倒飛,眉毛倒豎不說。掛在手臂的短袖也似忽而震翅的鳥雀,在手臂上拍的啪啪響。一陣又一陣的黑氣嘩嘩不要錢地往外噴。

整個明亮的空間轉眼便給污染得灰暗了幾分。

可魏齊神沒有生氣。

因為玉楓就算變得可怕怨念,臉上掛著兩道淚痕。雙腿一軟,怒氣還沒衝到天花板就變成了竇娥,各種哭著喊著不想走。

「主子」

「主子……」

「我求求你啊……看在昔日魏齊神服伺您的份上,不要趕走魏齊神行不行?」

季元勛不著痕迹地又退了兩步,臉上嫌惡的表情更明顯。

「滾!別抱魏齊神大腿。本王還不想愛妃誤會」

想當然地,魏齊神立刻接受到了更大分貝的哭泣。一陣陣尖銳到人類聽了都會頭暈噁心,動物聽了要懷孕的雜訊攪得四周空氣都忍不住作嘔,呈現出扭曲晶亮的痕迹。

而她本身,不僅是在哭泣。整個身軀也像是被突來的大風吹著。一寸寸地倒著離開這裡。

顯然這是季元勛在做。

他想驅逐玉楓。

但是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本來應該堅定地、繼續抱著季元勛大腿的魏齊神沒來由地有點揪心。

尤其是在季元勛繼續表現強大的驅趕氣場,還有些心虛地看了看他,糾結著。

這還好被驅趕的不是魏齊神。不然魏齊神鐵定是撐不到現在

光是開頭兩次滾。魏齊神魯小夢自認是多麼地沒有臉皮。要是遇見心上人如此,就算再不想離開,也會咬牙趕緊滾!

「我說」

都說這女人要是一可憐起來,那就跟聖母附身,瞬間全程瑪利亞了。

魏齊神居然也不例外。

情敵當前,眼看著玉楓都快倒出門框去了。

這個時候魏齊神居然抓住了季元勛袖子,來了一句魏齊神們收手好不好?

季元勛大爺地從鼻孔哼哼。

「愛妃,這事你就別參和。待在一邊看魏齊神給你示範處理。」

意思似乎是要替魏齊神處理,順帶再教教魏齊神?

魏齊神聽著有點愣神。

怎麼也不明白處理情敵這種事情怎麼可以讓自己老公教?

季元勛又噠地打手指,把還不知道在燒什麼好吃的鬼婆召喚出來,指著魏齊神再吩咐。

「趕緊給王妃解釋解釋。順帶說說人家大戶人家是怎麼處理這類事情的。」

於是魏齊神又給鬼婆扯去一邊,轉而聽她叨叨。

「王妃,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遇見情敵,做主母的可都要拿出點手段才能治家的……」

「咱什麼都不說。就說這個玉楓吧!」

「丫頭的出身,本來就不該妄想著成為主子。奉獻幾千年,主子給她個好投胎機會就算是恩賜了。但這絕對就不意味著主子會就此改觀,把不該成為主子的人拉拔上來。身世啊,身世才是主母最關心的……」

魏齊神聽得就快石化了。腦子裡亂鬨哄地奔跑著一大堆爭吵。

什麼叫做把不該成為主子的人拉拔上來?

什麼叫做身世才是主母最關心的?

這是不是?

魏齊神困難地吞了口口水,帶著相當不自然的眼神看著鬼婆。

「鬼婆,請問前世的柳心蘭如果當時嫁給你家主子,可是否能成王妃?」

鬼婆一口咬定地說了不!

「柳心蘭可是商賈之女!全國工農士商,最最低等就是商人了!主子當時看不上她,不願意接納她,主要還不是因為她出身低微!」

魏齊神當時聽著如被雷擊!忽而想起了等來季元勛尋到自己,最後卻消散的柳心蘭魂魄。

一種不可置信的傷心噴噴地炸裂心房!

因為身世!

不過魏齊神轉而又否定了!

「季元勛不是給了魏齊神王妃的稱號嗎?如果要論身世,魏齊神一個醫生的女兒,甚至連商人都不如。又怎麼可以成為王妃?」

鬼婆的皺紋忽然就變得自豪起來。

「那還不是因為王妃要為主子重寫史書?要知道歷史上能寫史書的都是些什麼家庭出身的人?」

「篡位的司馬昭,三國時期屈指一數的豪門大族;編寫漢書、後漢……乃至於清朝的紀曉嵐,哪個不是書香門第的佼佼者?……王妃自打重寫了史書,得到了主子的認可,早就跟粗鄙的醫家女沒有什麼關係了……」

魏齊神看著鬼婆張張合合,習慣性地想要插點什麼。可是她老人家說得那麼自然天成,魏齊神除了質疑醫家女能寫史書,出身還不是醫家女外,似乎也沒有什麼好爭辯了。

不過在這點,鬼婆顯然是和季元勛一夥。

「要知道,就算是司馬一族的司馬懿,不也有裝死去做路人甲的時候嗎?」

「所以王妃別介意。你只不過是個暫時寄養在醫生家庭里的司馬遷而已。」

笑的是魏齊神魯小夢從來都沒好好學歷史,編的史書也大多隨性而來。可居然還能在死人口中變成司馬遷?

想哭的話就更簡單了。

魏齊神從來都沒鄙視過自己的出身。甚至還以自己是醫生的女兒自豪。雖然魏齊神經常見不到自己的父母,可是就是那麼幾千個日夜的錯開,幾千個乃至上萬個病人因此撿回了小命。

勉強也算痛並快樂著。

因此鬼婆給魏齊神解釋完這些后。魏齊神第一個反應就是皇家實在是太無恥了。然後才是緊急捂住嘴,暫時隱藏自己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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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能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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