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我是弼馬溫
「那在下告辭了,昭琪小姐。「賈堂依舊錶現的很有禮貌,彎腰作了一揖,然後離開了。
「你等等。」司馬昭琪沖著賈堂的身影道。
「昭琪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賈堂聞言轉過身,看著司馬昭琪。
「你以後不許在鏢局穿藍色的衣服。」司馬昭琪道。
賈堂的身軀猛地抽搐了一下,但是轉瞬平靜下來,低著頭語氣平靜地道:」好的。」沒人注意到他眼中閃過憤怒的目光,和強壓在心中的怒火。
「小姐,你對帥哥怎麼也這麼凶啊?」妍兒看著賈堂牽著白馬離開的身影,想他心中定是失落,心裡竟有些為他打抱不平。
「你是不是為他感到委屈啊?。「司馬昭琪聽出這個小妮子的心思,於是扭頭問。
「小姐,我只是覺得人家挺有禮貌的。」
「你要是喜歡他,我就做主把你許給他,怎麼樣?」
「小姐又拿妍兒開玩笑了。「
「你願不願意?「司馬昭琪追問道。
「妍兒不願意,妍兒要一直陪著小姐。」
「撒謊。」司馬昭琪盯著妍兒的臉蛋笑道,「你要是不願意,那你怎麼臉都紅了。「
「小姐……」妍兒似乎有些著急。
「好啦,好啦,不跟你鬧了。「司馬昭琪道,」說實話,他的相貌是可以用帥甚至是精緻來形容,但是我總覺得他有些怪怪的,像缺少點什麼似的。「
「缺少點什麼呢?」妍兒歪頭不解。
「說不上來,總覺得男人不應該長的這麼好看。」
「小姐指的是他缺少陽剛之氣吧。」妍兒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這個合適的詞。
「對對對,就是指的這個。「司馬昭琪點頭道,」他看起來倒是有些柔弱和單薄。「
「戶千那小子倒是滿身都是男子漢氣概。」妍兒道,」可就是沒這麼有禮貌。「
「你能不提他嗎?「司馬昭琪顯得有些煩躁。
妍兒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不敢再言語。
「走,我們還是去後院看看馬吧。」司馬昭琪悵然若失地向通往鏢局的大道上望了望道。
「好,我們可是答應某人好好照看它的。「妍兒口上答道,心裡卻想,你不讓人家提起他,自己卻是念念不忘。
戶千和聾啞老頭一直在忙活著,他們無言地一起收拾著馬場,像是合作了多年的老搭檔,而且越干越帶勁。他們沒有注意到院門口不知不覺地來了兩個人。
「小姐,他……」
司馬昭琪向妍兒做了個手勢讓她把未說完的話咽了下去。而她自己的眼中卻閃過一絲欣喜,當然她是不願讓別人發現的,於是她瞬間恢復了那份高傲,打量著正在院中幹活的戶千。
老頭又聾又啞,但是他的感覺似乎要比一般人要好,他率先發現了院門口站著的人,然後捅了捅戶千向門口示意了一下。
「司馬小姐,早上好。」戶千抬頭看到司馬昭琪,於是遠遠地向她打招呼。
司馬昭琪一愣,想這傢伙好像一點也不生氣,居然主動向自己打招呼,是不是吃錯藥了,自己可剛害的他家雞犬
「小姐他好像變得有禮貌了。「妍兒道,」看來他是屈服了。「
」不大像。「司馬昭琪搖頭道,」走,過去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司馬昭琪帶著妍兒走了過去。
「你怎麼會在這裡?」司馬昭琪見戶千似乎精神很好,乾的很愉快,不禁詫異。
「我是這裡的弼馬溫。」戶千臉上帶著微笑道,「當然是來工作的啊。」
「你想通了。」
「想通了。「戶千道:」我要做個合格的弼馬溫。「
「你不恨我?」
「不恨。「
「你是心甘情願的?」
「是。「
司馬昭琪對戶千的轉變很是意外,竟不知說什麼好,歪頭想了想道:」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戶千歪頭向後牆瞟了瞟。
「你從那翻進來的?「司馬昭琪指了指牆道。
戶千點點頭。
司馬昭琪見戶千一副不慍不火,乖乖的樣子,心裡竟又生出怒火,於是道:「那你以後就都從那裡進出好了。「
「好的。」戶千點頭道。
「你怎麼不生氣?「司馬昭琪終於忍不住了。
「我怕惹司馬小姐生氣。」
「你這樣我更生氣。「
「那我怎麼樣做你才能不生氣呢?我改。」戶千面上依舊帶著微笑道,心裡想,看來我這招還是挺管用的,無欲則強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司馬昭琪無言以對,一跺腳扭身就走。
「司馬小姐,慢走,以後常來。」戶千的語氣依舊不卑不亢。
「放心,我會常來的。」司馬昭琪停下了腳步,背對著戶千肩膀似乎抽搐了一下,但是瞬間恢復了平靜,冷冷地道,「我還沒馴服那匹烈馬呢!」
她口中的烈馬似乎不僅僅是指關在圈中的那一匹。
戶千當然也能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心裡暗暗道:「害人精,那我們就走著瞧了。」
只有妍兒有些摸不著頭腦,追上司馬昭琪道:「小姐,這小子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乖了?」
「哼。「司馬昭琪冷冷地道,」他是裝的。「
「裝的?」妍兒眨了眨大眼睛道,「不像啊。」
「他心裡根本就沒有屈服。」
「小姐怎麼知道的?」
「他要是真屈服了,就不會表現的這麼乖了,這太不正常了,我敢打賭,他此刻心裡肯定是在咒罵我。」司馬昭琪道,」他心裡的那點小算盤瞞不了本姑娘,他以為這樣我就奈何不了他了,他也太小看我了。「
妍兒聽司馬昭琪這麼一說不由自主地回過頭看了看戶千,見他正笑盈盈地看著她們,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心想,小姐是不是搞錯了。
「不用看了,你這樣單純的小姑娘不是他的對手,被他一騙一個準。」司馬昭琪淡淡地道。
「我才不會被他騙呢。」妍兒似乎有些不服氣。
司馬昭琪呵呵一笑,不置可否,接著道:」他要是真屈服,就應該堂堂正正地從鏢局的大門進來找我,而不是翻後院的牆頭,你要知道翻越那麼高的牆對他來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注意道他的手指都磨出了血泡,這分明是心中憋著一股氣,怎麼會是屈服呢!「
「好像很有道理。」妍兒點頭道,「但是小姐不是很期待見到他的么?怎麼一見面反而是這樣子的呢?」
「誰說我期待見到他了。「司馬昭琪惱怒地扭住妍兒的腮幫子。
妍兒疼的哇哇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