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ACT.9 人生就是剝洋蔥
[拜託,你是白羊座,不是處女座。麻煩不要講大道理,stp--s-ilteplait!]
「而聖戰的起源,又要從很久很久以前的神話時代開始說起……」史昂無視了沙羅青筋漸起的猙獰神情,開始娓娓道來,「雅典娜與她的聖鬥士們——」
「給我說重點!」
聽到沙羅疑似抓狂的咬牙切齒聲,史昂似乎很高興似的微笑了起來,「既然您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您!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為了守護世界的和平,貫徹愛與真實的正義——」
「……………………史昂大人,你抽風夠了沒?」沉默了一會兒后發現史昂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沙羅涼涼地問道。
「抽完了就快點進入正題,我還打算睡個回籠覺的。」
她現在強烈懷疑自己絕對不是穿來了車田正美那個聖鬥士世界,搞不好其實是豆腐製作組開發的《幻界黎祁》世界吧!!!=皿=
這個囧囧有神的史昂是怎麼回事啊啊啊啊啊——!明明冥王篇里他帶領著撒加他們闖宮時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史昂,其實你才是穿來的吧!對吧?對吧!?]
[霧華,你冷靜一點……┃┃┃┃┃┃]
[這要讓人怎麼冷靜!?你見過可薇學姐一邊抱怨著豆腐里的那些BT的要命的什麼星矢的生日是啥時候雅典娜的身高有多少還有砸斷北大西洋柱子的是誰以及用了什麼武器之類的RP問題一邊準確無誤地選出正確答案時的姦邪表情沒有——
看看史昂就知道了,和他一模一樣啊!!!
對比看看人家冥王篇里的史昂是多麼的強勢而又霸道、狂傲而又囂張、高貴而又優雅……不對!我絕不是在稱讚這隻RP腹黑老綿羊!史昂之所以會那麼拉風只是因為有飛田展男的聲音在那裡屹立不倒的緣故!]
[…………你已經稱讚過了。┃┃┃┃┃┃]
[總之,這傢伙一定是被唐僧附體了所以才會這麼啰嗦啦啦啦!!!]《====抓狂中的某女神。
「雅典娜大人?」某腹黑綿羊依然一臉平和笑容不卑不亢地叫道。
[又來了——————!救命啊——!!!]
◇◇◇◇◇◇◇◇◇◇◇◇◇咱是HLL滴分界線◇◇◇◇◇◇◇◇◇◇◇◇◇
楊威利說:戰爭百分之九十的起因,是一些愚蠢得令後世人會為之一愣的理由,其餘的百分之十,則是一些愚蠢的連現代人都會為之一愣的理由。
搞不好雅典娜和哈迪斯的聖戰之所以開打,理由也白痴得能讓所有聖鬥士有集體去撞嘆息之牆的衝動。
「史昂大人……」眼珠一轉,她輕輕喚了史昂一聲,拉拉他的衣服,無限純真無辜且認真嚴肅地說道,「太羅嗦的話,可是會長皺紋的哦?」
史昂視乎沒料到她會這麼說,原本低頭望向她的眼神從興緻盎然變為了略有些僵硬,但隨即恢復了平靜的史昂只是微微了一下眼角,「您要知道,人到了我這個年紀,很多事情也是看開得很。」
「無論如何,為了這片大地的愛與和平——」
「為了這片大地的愛與和平——?」沙羅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史昂的話,不快地皺起眉頭。
「……試試看光靠愛填飽肚子吧,不出三天你就會懷念糧食了。」沙羅涼涼地吐槽道。
[拜託不要再拿光鮮的外衣包裹那些看不見鮮血和殘酷的事實了好么。]
生活就像洋蔥一樣,剝著剝著就會流淚的。
如果說戰鬥就是聖鬥士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並且已經成為了他們的榮耀,那麼就不要大意地朝著死地疾馳而去好了。
可是他們明明受傷也會感到疼痛,戰友的逝去也會讓他們留下真摯的熱淚,明明……不是以死為目的去戰鬥的,不是嗎!
[總之像聖鬥士這種存在,肯定是不知道警察那種「完事後收屍」的組織的。所以才能那樣無視法律這種明文規定,無視良心以及道德地轟掉怎麼說也算得上是遺迹的聖域宮殿……]
[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銀子啊喂!!又不能開發成旅遊景點賺錢,損壞了還得費心費力地修好——那它的存在價值究竟在哪裡——為什麼明明不是理科生的我會現實得想到這個問題啊!]
[啊不對,好像法律這種東西在聖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畢竟雅典娜和教皇才是聖域的法律。]
就在史昂唇邊的笑意越發姦邪時,遠處傳來了一個暴怒且震耳欲聾的狂吼聲:
「沙羅——!你這傢伙——————竟然敢給我不告而別!」
「是您的兄長嗎?」看到沙羅向他眨了眨眼,一副「你認為是哪個」的表情,史昂便故意裝作不知地調侃道,「難道是那個穿著兔……粉色圍裙的孩子嗎?」
「…………不是,小撒才不會那麼沒品地大吼大叫。」說到這裡,沙羅有些邪惡地微微一笑,齜出了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只不過,我剛好就比較欣賞沒品的人。太嚴肅正經的人,只會讓我倒胃口而已。」
「雅典娜大人似乎意有所指。」史昂微微眯起眼,輕聲說道。
「史昂大人您能明白再好不過了。」
「噼——」兩個人意味不明的笑容和視線相撞之時,雖然僅有幾秒的時間,卻擦出了絢爛到讓人覺得異常狗血的火花。
[用那種剝皮挖心掏肺抽筋碎骨放血的恐怖眼神看著自己的上司,你還打不打算在聖域混了啊死綿羊!信不信我用一百零八種方法把你烹製成菜肴!?]
[沒了雅典娜聖域還可以運作,沒了教皇你確定聖域的小屁孩們在成功拯救世界之前不會先因為破壞公物過度導致財政赤字而餓死嗎……]
[這種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操心!=皿=]
就在沙羅正天人交戰地進行著腦內吐槽小劇場的大業之時,加隆已經從本來就距離不遠的地方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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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海藍色的長發隨著空氣中的微微翻滾的氣浪不住地飄動,臉上則掛著能讓五歲以下小孩自動退散的狂躁憤怒表情。
明明是雙胞胎兄弟。明明有著一模一樣的臉,明明——好吧,她其實只是想說,為什麼這兄弟倆在相似的同時又要不約而同地昭示著他們的不同之處呢?
「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沙羅有些無力地打量了他一眼,突然覺得好累,真想倒在地上就睡。
「當然是——看看哪個混賬敢不通知我就拐走我家妹妹!」說著就準備一拳揍下來的加隆,卻在馬上就要碰到沙羅的頭髮時,僵硬地停了下來,以相當不懂得控制力道的手法摸了摸她那與自己及撒加同樣發色的頭髮。
說好聽點是撫摸,說難聽點其實就是抓著沙羅的頭轉來轉去。從來沒有以這種溫和到讓他覺得麻煩的溫吞方式對待別人的加隆,今天難得算是溫柔了一把。
[…………一般誘拐犯在拐走小孩子時會通知孩子的家人嗎?那樣就不是誘拐犯而是綁匪了吧?]
[誘拐犯?綁匪??……史昂聽到你這麼說恐怕不會哭——而是會笑吧。]
「喂隆隆。」
察覺到他瞬間僵住的動作后,沙羅臉上露出了不經意的微笑。這個加隆表示關心的方式永遠是那麼特別——簡直和她相像到了真的好像一家人的地步。
「叫哥哥!!」「砰」的一聲,加隆不留任何情面地一拳砸在了她頭上。
「好啦好啦,作為紀念,把你的頭髮剪下來給我吧。」毫不在意的沙羅笑嘻嘻地伸出手,拽住了他那隨意披散著的、飄逸的海藍色長發。
加隆一副「你也被這個抽風大叔影響得腦殘了嗎?」的表情瞪了一旁一臉無辜的史昂一眼,卻沒有刻意護住自己的頭髮,只是帶著一種驚疑不定的懷疑眼神,猶豫地用手搭上了她的額頭。
「明明沒有發燒,為什麼會說胡話呢……?」加隆皺著眉喃喃自語著,完全沒意識到沙羅一副得逞了的表情洋洋得意地看著自己——耍他玩已經成了她的小小樂趣之一。
「嗯?不對,我不是要說這個。」加隆放下手,那雙湛藍清澈的雙瞳閃爍著怪異的神色,「喂——你,真的考慮好了嗎?要離開這個家?」
「誒~~~~~真無聊啊~~還以為你會問出和小撒不一樣的問題,結果你也這麼問我……該說你們真不愧是兄弟嗎?」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完全沒興趣聽他說話的沙羅在下一瞬間,就被加隆死死地拽住了手臂。
「本來應該離開的人,是我才對,不是嗎。」好像被搶走了最喜歡的玩具似的,加隆露出了不耐煩的惱火神色。
「你以為我是因為什麼每天都不知所蹤、跑到那遠的要死的港口去啊?只要我從那個破房子里搬出去,就能讓媽媽輕鬆一點,老哥和你也能夠過得好一點——」
「沒搶到先機的人可不是我唷~所以你就和他們一起好好過日子吧~你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啊。」
「我最討厭別人替我決定目的和做事的方式了!你這算什麼!我去打工不就是為了——」
「我知道。」沙羅沒什麼表情地打斷了他的話。
「哈?」加隆再次皺起了眉——真不愧是後來和拉達曼迪斯一起殉情……呃不是,是同歸於盡的雙子座黃金聖鬥士,要是再這樣皺眉頭,不出五年他的眉毛就會和拉達一樣長在一起了。
「別把我當傻瓜。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天連個鬼影子都見不到是去幹什麼嗎?」
(至此教皇史昂大人完全淪為兩兄妹的背景。)
「啥?!你知道嗎?」絕對沒有假裝的成分,加隆是貨真價實地在驚訝。
「我說你……真的拿我當傻瓜嗎?!」沙羅眼神尖銳地盯著加隆,不悅地說。
加隆沉默了。
其實他剛才很有回答「是」的衝動,不過看到沙羅那種「你敢回答是就踩爆你」的表情時,他還是識趣地選擇了閉嘴。
他可是有過被這個看起來柔弱其實很暴力的妹妹一腳踹進海里的遭遇——儘管撒加和瑟蘭朵誰都不知道就是了。
在前車之鑒還鮮明地殘留在腦海中,沒有消散之前,加隆早已經打定主意,只要去海邊,他絕對要與這個□□保持十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