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ACT. 48 結盟遠坂

95.ACT. 48 結盟遠坂

她下意識地按了按胸口,明明知道那個貝殼掛墜已經交給侑子做了代價,還是會習慣性地這樣做——就和作為司徒霧華時,因為在海里丟了那個重要的海豚項鏈,所以才討厭海一樣。

[簡直就像是小孩子的幼稚行徑一樣……]紗羅自嘲地笑了笑。

[不管是不回聖域、拿加隆的掛墜做代價,還是切嗣的死,都是你自己選的。要知道生活就像超女,能留在最後的都是純爺們。]

[那還真糟糕……我可不想百年後被聖域或者冬木市的人提起時,每個人都豎起手指來一句「沙羅(紗羅),純爺們」。]

注視著飄飄揚揚飛落的櫻花,紗羅深吸了一口氣。彷佛又看到了那個被她評價為「糟糕透頂」的衛宮切嗣在臨終前的笑容。那種滿足的表情,就好像得到了想要的幸福一樣——

「人並不是孤獨而活著的,大家都在相互接受著對方的影響。反過來說,正是由於人們的生存,才產生了那種種互信互賴的牽絆。這就是『緣』——隨著『緣』的加深,才形成了『羈絆』。

所謂的家人不一定要有血緣關係,甚至不一定要知道對方的來歷,但是……我們至少還是能像家人一樣互相扶持著走到現在。我們知道對方喜歡的東西、喜歡的口味和喜歡的事情,這並非是因為『過去的經歷』,而是因為我們彼此相近。這不就夠了嗎?」

「……等等等等,這句話怎麼聽起來那麼耳熟??」當年切嗣說那番話的時候,紗羅疑惑地掏了掏耳朵,然後在想到的瞬間掛上了一腦門黑線,「那不是——英雄傳說6空之軌跡里艾絲蒂爾對約修亞說的台詞嗎!?喂切嗣我要告你剽竊他人台詞啊!」

其實對她而言,不管去哪裡都無所謂,但是她害怕改變。害怕因為自己的行動,很多事就這麼改變了……就算自己能坦然接受影響,可是卻依然害怕,給別人帶來影響。

「…………」紗羅嘆了口氣,站起身,咚咚地敲了敲長廊的地板,「……法伊,別躲了,出來吧。地板下面的風景很有趣嗎?」

下面發出一聲什麼東西撞上木板的聲音,隨後法伊捂著頭眼淚汪汪地從下面鑽了出來。

「紗羅醬是怎麼發現我在下面的?」

「在間桐家發現什麼了嗎?先做總結報告吧。」

這幾年充分了解到她說一不二性格的法伊立刻收斂了有撒嬌嫌疑的語氣,但依然笑嘻嘻地說,「紗羅醬,間桐宅邸有異動喲~那個裙帶菜先生,好像準備明天帶著英靈去學校報復曾經對他『不敬』的人。」

「我明白了,不管怎麼說,間桐家的動向——之後也拜託你了。」

雖說紗羅根本不怕間桐慎二能耍出什麼花招,但是Rider#8226;美杜莎可不是好對付的。何況她現在並不准備讓庫夫林和美杜莎碰上——

按照庫夫林那個不打女人和小孩的準則來,有幾條命都不夠賠的!美杜莎那種御姐,還是交給身為Saber的阿托利斯去搞定吧。

不過以間桐慎二記仇的個性,恐怕第一個就會來找自己報復吧。如果他速度不快一點,就連紗羅都會看不起他的——雖然她本來就沒看得起他過——畢竟這幾年只要見面,紗羅就會無條件痛揍他。

但是眼下不適合暴露庫夫林的能力給其他的Master(遠坂凜除外,因為和她的結盟是必然),因此最適合對戰蓋亞側英靈的,不做他人想,當然是那位拿著蓋亞側英靈之天敵——魔劍Avenger(復仇者)的復誓騎士了。

剛好之前從切嗣書房出來的安翰斯路過他們身邊,紗羅(其實是故意的)一把拽住了他的褲腳,安翰斯一個趔趄差點栽倒,隨後黑著臉回過頭,無聲地用冰冷視線譴責她。

「安翰斯,你明天下午有空嗎?」紗羅忽略掉安翰斯那黑得能擠出水的臉色,若無其事地說道。

「是會去新都巡視,不過四點左右就會回來。你有事?」連「衛宮小姐」這個稱呼都省了,看來他確實在生氣——雖然紗羅完全誤解了他生氣的原因。

難得安翰斯如此詳細地說出自己的行程,不利用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你五點半到六點之間能來穗群原學園一趟嗎?雖說我要去文學部和管弦樂部一趟,可能會晚一點,不過我本人是回家部的,所以不會拖延太長時間——前提條件是我那兩個只會壓榨人勞力的學長和學姐放人。」

「………」安翰斯明顯一怔,沉默地看著她。

「幹嘛?你那是什麼臉?不願意?」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你的學校、接你?」安翰斯的表情很是微妙複雜。

「不願意算了。」紗□□脆地轉向了由伊,還沒來得及開口,安翰斯那邊就應聲了。

「……好的。」

「那就好。別忘了,敢放我鴿子的人只有一個下場——爆#8226;菊#8226;花#8226;!」紗羅擺了擺手,相當淡定地穿過長廊向客廳走了過去。

「………」再次聽到完全不理解辭彙的安翰斯依然只有沉默,而法伊則苦著臉盯著安翰斯看了半響,最後只是歪了歪頭就離開了。

◇◇◇◇◇◇◇◇◇◇◇◇◇◇◇◇◇◇◇◇◇◇◇◇◇◇◇

當紗羅回到客廳之後,士郎正和坐在那裡的庫夫林大眼瞪小眼。想來也是,頭一天庫夫林還用魔槍戳了士郎一個透心涼,第二天兩個人就要坐在同一張飯桌上吃飯,如果是她也接受不能——當然她完全誤解了那邊兩隻都心情不爽的原因。

「哼,貧乳Master,是你啊。」收回打量士郎的視線,庫夫林無聊地掏了掏耳朵。

「……不滿嗎?刺頭。#--」

「那是當然!現在靠近我可是很危險的哦,少#8226;女#8226;~」庫夫林一邊哼哼唧唧地笑著,一邊惡狠狠地瞪著紗羅,明顯在為她居然支自己去市場買食材很不爽。

「危險?有多危險?你不會是想用□□來把人絞死吧。」紗羅咬著「黑蘑菇」巧克力輕飄飄地說道。

註:(法國德菲絲巧克力,又稱「黑蘑菇」,23.80元/100g迷你裝,大盒價格大約是42元。這款巧克力雖然樣子不很好看,但是它的口感非常鬆軟,味道香濃。…………嗯,咱絕對不是甜食控喲?微笑IN)

「………==b」聽到紗羅的回答,庫夫林的腦門上明顯冒出了一大滴汗,隨後便呈現囧然的獃滯狀——他根本是完全石化了。

「噗————紗羅~~~~~~~~~!!!!!」士郎在噴出茶的同時一聲慘叫,一個趔趄栽倒在了地板上,他幾乎可說是哀嚎地叫道,「那是一個女孩子該說的辭彙嗎!!!蒼崎小姐到底都教了你些什麼啊啊啊啊——!!」

[此乃「趁你病要你命」,誰叫Lancer這傢伙一天到晚那麼囂張!凸==]

[你的猥瑣真是天下無敵……==|||他只不過說了之前說了你一句「貧乳Master」,至於反應那麼大嘛?]

「咦?狗狗先生石化了耶~!#9829;」隨後跟來的法伊很感興趣似的戳了戳石化的庫夫林。

「法伊,不要隨便亂戳,笨蛋是會傳染的。」紗羅最後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徹底讓石化的庫夫林變作碎渣和飛灰隨風而去了。

「不好意思、打擾了。」站在門口玄關處的遠坂凜微挑細眉,看著客廳里正在耍寶的這幾個人,開口道,「看來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衛宮君、還有——衛宮同學(指紗羅)。」

「……士郎,你和Lancer進門都不知道要關門的嗎……」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凜會這麼快就跑來衛宮家的紗羅憂鬱地在桌爐下面踩了士郎的腳,順便360°旋轉地碾了一下。

她根本不知道,因為在門口看到庫夫林拎著那一大堆食材,導致士郎一想到紗羅的「地獄式料理」就連關門這種小事都忘到後腦勺去了。

瞥了一眼跟在凜身後,靈體化的紅A,紗羅發現那傢伙臉上的表情很微妙,而且不知為什麼看上去似乎很愉快。

於是為了避免死太多腦細胞而將之自動屏蔽為背景的她,只好將視線投向了心情實在稱不上好的遠坂凜。

遠坂凜並不是那種會因為別人的眼光而影響判斷的類型,這一點從她毫不在意地拖著箱子仡仡然走進客廳,無視庫夫林的敵意和士郎的呆然,宣布休戰結盟和暫時入住就能看出來了。

據凜自己所說,她今天一大早就跑去教會向言峰綺禮那個麻婆神父打聽有關死徒27祖相關的事,並確切得到了聖堂教會發布的對13席的瓦勒契亞之夜追緝令。

而那個範圍中,確實有冬木市在其中。在之後從教會得到了瓦勒契亞的資料,並對新都和深山町進行調查后,她才慎重地做出了這種決定。——直到確保冬木市從死徒13席的威脅中脫離為止,雙方結成同盟。

當然,在那之前,聯手抵禦Berserker也是凜的目的。只不過士郎和紗羅都提出了不可以對依莉雅出手的條件——畢竟依莉雅怎麼說都是切嗣的親生女兒。

「衛宮君、還有衛宮同學。雖然只是暫時的結盟,但是還是要說——今後就請多指教了。」凜禮節性地伸出了手。

「呣,既然結盟了,你們可別背後暗地裡捅刀子啊。」紅A站在一旁涼涼地說。眼神明顯在紗羅和庫夫林身上轉了一個來回。

「哈?有種你再說一遍,少白頭!」紗羅還沒開口,庫夫林就在那邊接話並跳到了紅A面前——他明顯是因為沒架打所以在找茬。

「要我說多少遍都沒問題——」

「Lancer/Archer,閉嘴!!」忍無可忍的紗羅和凜兩個人異口同聲地斥責道。

「…………呣。」紅衣的弓兵別過頭,從鼻子里重重地哼出一聲,似乎在顯示自己的鄙夷和不屑。

「…………切~」藍衣的槍兵則隨意自然地聳了聳肩,毫不在意、大大咧咧地回到了自己Master的身邊。

[哎呀呀,你壓迫Lancer壓迫得有點太過了哦?看看,都憋屈得不得不去找紅A那個萬年背影男的茬緩解壓力了~~=w=]

[如果你不是用那種幸災樂禍的語氣在說,我還會覺得你是在同情他。凸==]

藤姐和櫻來的時候,因為看到在場的遠坂凜、剛閑逛回來的阿托利斯以及庫夫林等人鬧出了不小的騷動。

而徹底不管不顧的紗羅則直接將說明工作交給了士郎,在士郎好不容易擺平了藤姐和櫻,說凜只是前來指導紗羅功課、而阿托利斯是切嗣的熟人(切嗣的熟人怎麼那麼多?)之後,藤姐和櫻終於放過了他。

在櫻匆匆忙忙跑去廚房做飯時,士郎為了不讓紗羅靠近廚房,便強行拉著準備跟過去的紗羅在客廳的桌爐坐了下來。

士郎四處張望了一下,在確定客廳只有自己、紗羅、凜和靈體化的紅A之後,安心地揉著隱隱作痛的胃抱怨了起來。

「紗羅……你都不覺得Saber稍微有點可怕嗎?」剛才阿托利斯可是完全不配合士郎的說辭,反而不快似的用極度冰冷的視線掃射他,好幾次藤姐都要一巴掌拍在他頭上了來著。

「沒覺得。是身高的關係么?」淡淡敷衍了士郎,她無聊地轉著手裡的橘子發獃。

「Saber那傢伙有你說的那麼高嗎?身高和我沒有差多少吧?」士郎反駁道。

「Saber君比你高,士郎。而且你們給人感覺也完全不同,不能放在一起對比吧。」剛從倉庫那邊的走廊過來的藤姐一副有趣的樣子上下打量著士郎,插嘴道。

「啊,關於這一點我想藤姐你一定是搞錯了。士郎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副平和無害有點發傻的臉,所以完全不可怕。」紗羅斬釘截鐵地對士郎做出了評價。

「……==b……為什麼我要被你這個萬年有氣無力女這樣講……」士郎不滿又鬱悶地嘟囔著。

「話說回來,紗羅醬你昨天又沒去上體育課吧。」藤姐突然想起來她昨天翹課的事,不太高興地問。

「哦,這個啊,因為我剛好生理期不舒服啊,所以就沒去嘛。」無聊地掏了掏耳朵,她開始信口胡扯。

「…………」士郎一副頭痛的模樣撫額哀嘆道,「你不要在男人面前這麼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啊。」

「男人?在哪裡?」紗羅一副驚訝的模樣睜大眼,左顧右盼。藤姐哦呵呵地笑了,隨後跑到廚房和櫻聊天去了。

「…………」士郎的臉很不自然地抽搐了起來,「下次打工的便當不帶給你了。」

「啊啦,這麼說來,士郎你的打工還順利嗎?」紗羅不在意地揮了揮手。

「……反正你又要說那家店動作快、便宜、天真這方面和我很合對吧?」

「哎呀,你不是很清楚嗎。」

「………你真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啊。」士郎憋屈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為什麼你的話,總讓我覺得你把我當做傻瓜一樣。」

「哎呀,是嗎?對不起,我沒那個意思。不過,會那麼想,也首先是因為士郎自身就覺得自己是笨蛋吧。」

聽到紗羅這番話,站在不遠處、因為靈體化的緣故,所以藤姐和櫻都看不到的紅A不知為什麼突然嗤地一聲輕笑了出來。而凜則相當淡定地喝著紅茶,儘管表情沒什麼變化,但唇角微微揚起的那抹笑容還是能看的一清二楚。

「什……沒、沒那回事!!」因為凜在旁邊的緣故,士郎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你敢說你沒有笨到明明是掃除日,還把黃色雜誌隨手丟在桌子上讓打掃的櫻看到?」

「~~~~~~~~~~~~~~~~~~~~~~~!!!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件事!?明明那次你根本不在家————…………啊。」察覺到紗羅故意在凜面前套自己話的士郎悲催地捂住了臉。

遠坂凜可是士郎所憧憬的對象,竟然在她面前丟人到這種程度,士郎現在都有想把自己的頭剁碎塞進暖爐桌下面的衝動了。

「……紗羅你這傢伙——嘲弄男生純情的傢伙最差勁了!下地獄去吧!!」明白過來紗羅為什麼突然和自己抬杠的士郎氣呼呼地別過了頭。

聽到士郎的話,凜下意識瞥了那邊一副好笑表情的紅A一眼,然後繼續悠閑地品嘗著紅茶,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當然,凜那種表情是有原因的。

在召喚出紅A的那天晚上,因為紅A像個隕石似的「咻」地掉下來砸毀了她家的客廳,所以用令咒的功效強迫其修復打掃客廳之後,紅A也曾握著掃帚不甘地來了這麼一句——

「下地獄去吧——Master!」

「這時的士郎還沒發現,自己已經踏上了通往變態的道路。」紗羅突然很嚴肅地將橘子放在茶杯上,舉到唇邊當做話筒,一副某懸疑劇旁白的德行對著空氣,以正經無比的語氣說。

——其實她這番話根本就是說給未來的衛宮士郎、紅A聽的。而被評價為「變態」的紅A則瞥了她一眼,從鼻子里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哼鳴。

「我全聽到了好嗎……-_-|||要說壞話就到我聽不到的背地裡去說啊!而且你那是在對空氣中不存在的誰說話??」完全不清楚紗羅那點彎彎繞的士郎肺都要給她氣炸了。

「你就當沒聽到好了,那樣才更有趣。GOODH(祝你變態)!」紗羅向士郎豎起了大拇指。

「~~~~~~~~~~~~~~~~~~~~~~~~~~~~~!!!!」士郎被囧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紅A臉上的笑意更加有幸災樂禍的感覺了,而眼神則充滿了微妙的同情和憐憫。

「Archer!不要用那種可憐我的眼神看我!」完全找不到宣洩口的士郎只好向笑得臉部肌肉都快抽筋了的紅A怒目而視。

「呣,除了可憐你之外、我都找不到其他選項了。」紅A嗯地點了點頭,唇角的笑容怎麼看怎麼欠揍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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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鬥士+綜漫)沙漏時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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