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第一十九章
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般的殘酷,這句話對於眥睚必報的某魚來說,都無法形容她收拾敵人時的無所不用其極。
再加上某魚又是個喜歡看熱鬧還嫌事大的性子,於是報復人的時候,從來都是各種奇葩手段頻出,讓人防不勝防。
一生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榮國府里大房和二房之間本就存在著某種只可意會不可言說的利益糾葛。
到了某魚這一代,先不說兩個男孩之間的攀比,只說兩位姑娘之間就存在著各種資源競爭。
某魚自認她還小,一點都沒有想過要跟著元春競爭進宮當高級下人的名額。但她卻不知道她的存在就已經讓元春受到了影響。
若是原著中的迎春,沒有得到賈代善的疼愛,也沒有記到張氏名下成為嫡女,那時候,就算是迎春是大房的姑娘,可一個嫡母不管,生母早逝的庶女除了能夠襯托元春的不凡外,壓根不存在任何威脅性。
然而不到三歲的小孩子的身體里住著一條成年的美人魚,無論怎麼看,都不會像普通小孩那般無知懵懂。
於是某魚更得賈代善的寵,又因著賈璉的關係能被張氏瞧上幾個正眼,再加上張氏一致對外的思想政策,除了抬著某魚打壓元春外,絕不會讓人踩了某魚,進而影響大房的臉面。
時間一長,大矛盾沒有,小矛盾不變,弄得賈母樂得坐山觀虎鬥之於時不時的偏幫一下一直被大房『欺壓』的小兒子一家。
張氏和王夫人都明白賈母的心態,就連元春和某魚也都看得清清楚楚的。相較於王夫人和元春,張氏也一點不懼賈母這位婆婆,而某魚也沒將賈母放在心上就是了。
現在她有賈代善撐腰,並不需要在賈母手底下討生活。將來若是她這位祖父真的有個萬一,她也絕不會讓愛護了她幾年的祖父泉下寂寞的。
讓人好難,可是讓人不好卻容易得很。
雖然不知道多少電壓能電死個人,但是本著將人電熟的電壓使出去,應該不會失手的。
賈母要是沒了性命,賈家兩分必是要分家的。雖然張氏也沒對她怎麼好,但總比活在賈母手底下強。
某魚沒將賈母放在心上,賈母亦是如此。這一日,王夫人得了賈母的暗示,派了周瑞家的到碧紗櫥。
周瑞家的進了屋子看到碧紗櫥外邊只坐了個小丫頭,便也不說什麼,只是看著碧紗櫥里裡外外的打量著。
「周媽媽怎麼來?我們大姑娘不在家,去了梨香院呢。」豆苗見周瑞家的進來,連忙放下綉棚子從榻上起來迎了過去。
周瑞家的聽到豆苗那句『我們大姑娘』嘴角抽了抽,笑著說道,「家常無事過來走走,唐嬤嬤怎麼不在?」
「原來周媽媽是要找唐嬤嬤,她也不在家呢。」豆芽帶著某魚又去梨香院打秋風去了,房間里只留了豆苗看家,豆苗年紀雖小,不過有著唐嬤嬤的用心教導,心眼子一點都不少。
唐嬤嬤主管著某魚房裡的一切事務,某魚這兩年得的好東西幾乎都被唐嬤嬤收了起來,周瑞家的看著到處都上了鎖的碧紗櫥心中對於搶了元春風頭的某魚和可以把持主子財務的唐嬤嬤更是心中嫉恨,摸了摸袖子里王夫人交給她的一隻元春的金鐲子,準備來個栽臟。
栽贓嫁禍什麼的,別看招數老。可若是裁判是自己人,那麼這種事情就無所謂真假。周瑞家的已經從王夫人那裡知道了賈母想要借著二房的手向大太太張氏發難的消息。
賈母想要收拾張氏,王夫人想要收拾某魚,所以只要證據擺出來,甭管過程如何,這件事情的結果都會變成賈母想要的。
多少明白一點的周瑞家的,再看著屋裡只有豆苗后,便改變了主意。
唐嬤嬤要是被打發走了,大房丟臉是一層,做來璉二爺的奶娘趙嬤嬤也要為她的親妹子丟一層臉。丟臉都是其次的,走了一個唐嬤嬤,在這正院里想要收拾一個不足兩歲的丫頭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唐嬤嬤去哪了?怎麼不見她?」
豆苗看著周瑞家的,知曉這位是來者不善,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周瑞家的,「可能嬤嬤到東院給大太太請安去了吧。」
周瑞家的聞言眯了一下眼睛,「不是說唐嬤嬤病了?」
「咦?奴婢怎麼不知道?周媽媽哪裡聽來的話?」豆苗面上一派天真,彷彿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般。
周瑞家來之前特意讓人盯著碧紗櫥的。她聽說唐嬤嬤身子不爽在房裡休息,今天某魚去梨香院是豆芽帶著丫頭婆子送過去的,想著這會兒子殺將過來,也能打唐嬤嬤一個措手不及,卻不成想裡外屋的掃一遍,竟發現她的目標不見了。
周瑞家的看著這個有些微胖的小丫頭,再看這丫頭歪著頭看她的樣子,心裡不知怎麼的竟然相信了她的話。
自來熟的坐到了一處的矮凳上,周瑞家的從袖子里拿出一小塊銀子,看了一眼豆苗,然後招手叫她過去。若是二姑娘房裡有了耳報神,將來多少事情做不得。
「好姑娘,我一看你就喜歡的緊。回頭跟你老子娘說一說,認了你做干閨女去。」
豆苗看著周瑞家的手裡那塊小碎銀子,心裡嗤笑,面上卻一副非常想要的樣子,雙眼也不看周瑞家的眼睛,只盯著她手裡的銀子。
她們家姑娘好東西多著呢,甭說銅子碎銀子了,就是整個銀錁子都沒少打賞過她們。上個月姑娘心情好,還給她和豆芽一人一把珍珠呢。
雖然姑娘的手很小,可是一把珍珠也有好幾顆嘞。
又大又圓,又那麼有光澤,一看就不是凡品。那幾顆珍珠,她和豆芽都決定留著將來打首飾呢。
除了唐嬤嬤,就只有豆苗和豆芽近身侍候某魚,某魚對她屋裡的其他丫頭感觀一般,所以打賞不打賞的都交給唐嬤嬤按例處理。倒是唐嬤嬤和豆子二人時常得到某魚的賞賜,只是那些外人並不知道罷了。
雖然唐嬤嬤管著某魚的東西,可是賈代善卻是個很好的祖父,時常都會給某魚一些好東西,時間長了,唐嬤嬤便以為這些東西都是賈代善給的,倒是從來沒有想過那些東西的來處。
某魚在一周歲之前,只能靠精神力在空間里寫個日記翻本書看啥的。可到了一周歲后,可能是靈魂終於穩定了,所以她也終於能夠打開它們美人魚自帶的空間了。每一條深海美人魚都自己的海域,而海域的海底里時常會有一些沉船,上過岸知道一分錢能夠難倒英雄漢的某魚,在第一次上岸后,便將她海域里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收刮到了她的空間里存著。
就為了下一次上岸時不能因為沒錢而買不到一雙鞋。
╮(╯▽╰)╭
海底的財富,除了沉船還有珊瑚等物,帶著這些東西上岸的某魚,可謂是超級白富美了。
然而靠著眼淚發家的鮫人一族,在斂財方面從來不需要進貨和本錢,時常喝上兩杯淡鹽火,抱著一塊生薑哭上小半天,那珍珠都得用桶裝。
財大氣粗的人,除了各別另類的,往往都是出手闊綽的。
於是前有唐嬤嬤的大棒,後有某魚的甜棗。豆子二人對於某魚的忠心絕對快趕上這世間一等一的忠僕了。
某魚日常閑來無事時常喜歡聽人念書,唐嬤嬤當年也曾跟著亡夫讀了幾本書,時常會講一些書上的東西,一來二去的,豆苗和豆芽的智商和眼界絕對比一般的小丫頭高出不少去。所以說周瑞家的拿著這麼點碎銀子還想要收買賄賂某魚身邊的人,忒瞧不起人了。
周瑞家的又說了不少話,最後在豆苗快要不耐煩的情況下終於把嘴閉上,將銀子送了出去。
周瑞家的自以為收買了豆苗,心情正好,等到出了碧紗櫥看到唐嬤嬤緩緩走來的時候,眼睛就是一亮。
雖然在屋裡沒有辦法栽臟,但是在院子里也不是不能栽的。
而且就在院子里,鬧起來的時候,想必更丟臉。
唐嬤嬤的身子並沒有什麼事,當年生產時失於調養落下的病根,也因著這兩年她奶著某魚,各種好吃的倒是給她補了回來。今天她之所以看起來有些不舒服,也不過是昨兒夜裡沒睡好,又夢到了當年她男人身死,她孩子也沒了的事情罷了。
一夜舊夢,一臉蒼白。
某魚雖不知道唐嬤嬤怎麼了,可是看她臉色不好,便在去梨香院的時候留了唐嬤嬤讓她在家裡睡一覺。
唐嬤嬤躺在床上睡不著,越想心裡就越委屈,便起身出了碧紗櫥,從後門出了榮禧堂去找她姐趙嬤嬤說話去了。
不曾想剛一回來就碰到了周瑞家的。唐嬤嬤一時不查,就讓周瑞家的推拿了一下,之後那隻一直放在周瑞家袖子里的鐲子就掉了出來。
更讓唐嬤嬤想不到的卻是周瑞家的剛把鐲子丟到地上就被從梨香院回來的某條黑心魚給掉包了。
「周瑞家的,為什麼我的鐲子會從你身上掉下來?」賈代善今天有事情,提前將某魚打發回來了。某魚從迴廊處走過來,便看到了掉到地上的金鐲子,再見鐲子前站著的兩個人想也不想的走了過去,先是悄悄的換了鐲子,然後直接來了個賊喊捉賊。
!!!
周瑞家:「...這分明是我們大姑娘的金鐲子。」
「胡說,這是我的。」某魚從地上拿起掉過名的鐲子,也不讓周瑞家的看,一副小孩子頭一回說謊有點心虛的小模樣。
周瑞家的看某魚這個樣子,眼睛就是一亮,大聲吵著說是元春的。
一番爭吵后,賈母便將人叫進了屋子。
周瑞家的心滿意足,唐嬤嬤有些忐忑,倒是某魚抿著嘴角死死的壓下笑意。
她現在已經能夠很好的控制她的電擊強度,從今以後榮禧堂吃飯的地方可能要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