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警告
廖岑北兩人出了院子,向城西而去。鄭航兩人尾而行,在一個拐角,將兩人攔下來。
「你們什麼人?」廖北背著人,低聲問前面兩人。剛才拐彎,突然聽見後面有腳步,再反應過來,兩人後腦都被頂上一根槍管。
「嘖嘖~」鄭航改變自己的聲音,使其更加低沉「我叫單兵,至於你們是誰我不關心。一個問題,你們帶出這女孩想幹什麼?」
廖岑北搶先「憑什麼要告訴你!」
鄭航淡淡回復「劉大腦袋被我殺了。」
廖北下意識想回身看看這人,但一碰到後面的槍管,又馬上站好。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何況還是被人用槍抵著腦袋,不至於為了一沒價值的人付出自己的姓名。
廖岑北「她是一平民,被劉穩的兒子劉勇折磨,我倆救她出來。」
看來六大腦袋叫劉穩。
「轉告這個女孩,她哥已死,屠村之仇我會幫他報。」鄭航向尚虎一側頭,兩人消失。
「等等!」廖岑北感到腦後槍管拿開,轉身回去「屠村是怎麼回事?」
但人已消失。
「此地不宜久留。」廖北說道「走,有什麼回去再說。」
兩人也消失在茫茫黑幕之中。
縣城裡的警察局已經亂成一團,警察局局長正帶著人向這邊趕來。
「快!快!再快點!」衣衫不整的局長和一群衣衫不整加睡眼惺忪的警察向城東跑去。就一小縣城,日軍還沒那麼多汽車給他們。
局長苗德華很是焦躁,這日本人才走沒幾天,城裡就發生了爆炸,這不是明擺著說自己沒能力嗎?更要命的是爆炸的地方好像還是劉穩兒子的方向。
「一定不能出事咯。」苗德華心中不斷祈禱。被日本人看不起不要緊,就是丟點臉。這要是劉大腦袋的寶貝兒子出了問題,那丟的可不是臉了,搞不好哪天走街上被人給嘣了。
趕緊趕慢,來到爆炸發生的地方,也就是劉勇院子外。苗德華一看當下腳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去....」顫抖的抬起手,指著院子,聲音發抖「去看看劉少爺有沒有事?」
得知劉勇已近死了,苗德華終於一屁股跌住到地上,不斷念叨著「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啊!?」
「局...局長。」一個人小心湊過來,說「是不是叫兄弟們四處找一下,也好給日本人一個交代,還有那個劉少爺....是哪位啊。」他並不知道院子裡面的人是誰。
「對,對。」劉穩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跳了起來,大聲喊叫「找,都給給老子去找。找不到,都他娘的玩完。」
手下四散而去,其中有多少真心去找的,不得而知。
很快,苗德華身邊就剩他的幾個親信,同樣的面無人色。
苗德華對這幾人喊道「都他娘的愣著幹啥!等著挨槍子啊!都給老子去找。」
這幾人也跑開了,最後就剩苗德華和一人。
苗德華把那人叫道身邊,小聲說了幾句,讓那人去向六大腦袋報信,那人一點頭,就走了。
苗德華靠著牆角,也不管地上的雪水就坐下。今晚上太突然了,他必須想想自己今後的打算。
突然他後悔了,他後悔派人去報信。應該拖一下,找到兇手再去,自己留下姓命的可能也會加大。實在不行,也好有時間跑路。
「還好。」苗德華暗自鬆口氣「劉大腦袋不知道縣城裡沒日本人了,因該不會帶太多的人來,要談不攏,只有魚死網破了。」想著,絲絲寒光在眼中閃爍。
這事有一黑影在向他走來,正是從報信的人離開的地方出來。
「天助我也!」苗德華心中大喜,起身就要迎上去。
起身,剛走兩步,感覺有什麼東西落到地上,接著一道冰冷的聲音從聲後傳來「別動。」
苗德華當下就立在哪裡,而前面黑影也看得清了。不是自己派出去的人,而是一小伙,不過臉卻被黑布遮住。
「干好沒?」身後聲音傳來。
前面那人嘿嘿一笑「大哥,放心,那傢伙不睡幾個時辰醒不來。」說著,尚虎搜走了他身上的手槍。
苗德華雙手慢慢舉起,他的CPU在急速升溫。
「好...好漢。」苗德華說道「都...都是中國人,有話好說,好說。」
「呵呵。」身後傳來的笑聲讓苗德華感到毛骨悚然「都是中國人,中國人不打中國人,對吧。」
話里充滿了濃濃的鄙視。
苗德華快哭了「好漢,兄弟也是迫不得已啊。」
「誰是你兄弟。」尚虎打斷苗德華的話。
「行了。」鄭航說「叫什麼?職位?叫剛才那人去幹什麼?」
然後,苗德華如同倒豆子一樣吧一切都說了出來。
「劉大腦袋那裡不用去了。」鄭航放下槍「他已經死了。」
這話鄭航說得輕鬆無比,如同捏死只螞蟻,而在苗德華耳邊卻如平地驚雷。
「不知...好漢是什麼人?」
「軍統,單兵。」
苗德華感覺背後一整冷汗,軍統的能力他可聽說過。
「長...長官好。」已近放下手的苗德華敬了個滑稽感十足的禮「郁和縣警察局長苗德華向您報道。」
「噗~」小雅沒忍住,喝的水噴了出來。
鄭航尚虎也是一腦袋黑線。
「聽著,縣城原來什麼樣子就什麼樣子,沒有爆炸,沒有劉勇,也沒有軍統,知道嗎?」
「知道,知道。」苗德華不停的點頭。
「不用擔心劉穩得報復,因為他已經死了。至於他的手下,我相信你應該可以解決。」
「恩,恩。」
其實劉大腦袋沒多厲害,主要是其手段殘忍,讓人一聽名字就怕了三分。
現在主心骨一到,這群土匪也就普通土匪,因為要爭奪勢力,更是內部鬥爭不斷,不分崩離析就算好的了。
苗德華也知道這一點,不過還要確認一下。
「那個....長官。」苗德華小心翼翼開口「劉大腦袋真的死了?」
鄭航帶著玩味的語氣說道「不信你可以去問劉大腦袋啊。」
冷汗再一次打濕苗德華衣服「長官玩笑了,玩笑了。」
「行了,記住我說的話。」說著丟下塊金條,對尚虎頭一偏,兩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