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個遊戲
晚上,陸蔓蔓在手機視頻里跟原修講了今天這件糟心的事情,憤憤不平,說不要再讓她遇見那傢伙,否則不會輕易放過他。
原修沉默地聽著,又問了路易斯的情況,陸蔓蔓便將路易斯希望她回國尋找親人的事情告訴了原修。
突然聊到這個話題,原修愣了愣,隨即問她:「你自己呢,也想找回自己的親人?」
「唔,這個...」
陸蔓蔓自己也說不好:「肯定會有點好奇,不過路易斯剛剛病癒,雖然他們說希望我能找到親人,但是心裡肯定會捨不得,所以...」她再度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我不想找什麼親人,我想和老爹們在一起,他們就是我的親人。」
原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來日方長,這種事不急於一時。」
「路易斯說,我可能還會有兄弟姐們,想想其實挺難辦的。」
「怎麼說?」原修放下手裡的書,看向手機鏡頭。
畫面里,陸蔓蔓摘下面膜隨手扔垃圾桶,然後在床上滾了一圈:「我爸爸現在肯定有了自己的家庭,有溫柔的妻子和可愛的孩子,我的出現對於他和他的家庭而言,也許不會是什麼好消息吧。」
原修眉頭皺了起來,上齒輕咬薄唇,只有在拿捏不定的時候,他才會下意識地這樣做。
陸蔓蔓問他:「你覺得呢?」
「我覺得...」
從母親隻言片語的描述中,原修隱約能夠夠感受到,當年的寇琛是何等深愛著仲清,得知她不告而別出國之後,幾乎有一整年的時間,寇琛完全把自己放縱於酒精的世界,耽於失去至愛的痛苦之中不可自拔。
那個時候可不像現在交通和通訊這麼發達,再加上外交局勢不穩定,要想尋找一個遠離故土且音信全無的人,難如登天。
原修覺得,即便是現在的寇琛叔叔,如若知道仲清為他留下一個女兒,即便不是欣喜若狂,也一定會非常非常疼愛陸蔓蔓。
可難就難在,以寇琛的性格,如果得知陸蔓蔓的存在,肯定會想方設法將她留在身邊,填補這麼多年親情的空白,那路易斯和艾力克斯怎麼辦。
一對同性戀養父將自己的女兒扶養長大,原修換位思考,即便是自己那保守但還算講理的老爹,都不一定能接受這種事,更何況是寇琛叔叔那種霸道蠻橫的野路子。
「修修?」陸蔓蔓打斷了他的沉思:「你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
「那...我應該要找回親人嗎?」
「我覺得這件事,得等路易斯徹底好起來以後,再作打算。」原修坐在飄窗之上,有夜風溫柔地撩開他單薄的衣襟:「現在暫時不用考慮太多,乖乖等著我,有我在你身邊的時候,不需要擔心任何事。」
陸蔓蔓重重點頭:「時間不早了,你快休息吧,掛了噢。」
「等等。」
「嗯?」
原修扯了扯衣領:「還有沒有要和我說的?」
「沒有了。」
「真沒有了?」
手機屏幕里,壁燈的光線略顯暗沉,映襯著原修的輪廓也柔和了許多,他自然而然地斜倚在飄窗邊,拿手機的角度是從下往上,他輕挑著下頜,修長的脖頸有流暢的脈絡,喉結凸出。
襯衣領碎碎的耷著,隱約能見他漂亮的鎖骨。
他凝望著她,眼角微勾。
陸蔓蔓:......
這是在蓄意勾引?
「原修,你把衣服扣好。」
原修嘴角抿出笑意,指尖落到紐扣位置,不僅沒有扣上開端的紐扣,反而又解開了幾顆。他將手機拉遠,性感的胸膛便呈現在她眼前。
陸蔓蔓:......
口乾舌燥。
「來玩個遊戲。」原修的聲音極有誘惑的磁性。
陸蔓蔓心跳開始瘋狂加速:「玩...玩什麼遊戲。」
「脫了。」
陸蔓蔓:......
這傢伙自從開始向任翔取經之後,真是花樣百出,一次比一次騷,已經完全不是過去那個急吼吼快進快出的野漢子了。
陸蔓蔓知道他是憋得不行了,看他面頰的酡紅就知道,火已經燒起來。
陸蔓蔓對自己男朋友一貫是往天上寵,疼得沒邊兒,那方面的事更是予取予求。
她將燈光調暗之後,坐在床上,紅著臉拂下了自己的碎花裙的弔帶,白皙的胸襟頃刻展露,她單手護著胸,另一隻手拿手機,讓他能看清楚。
原修呼吸急促了很多,凝望她的眼眸里,有深淵暗流。
這男人,真是太可怕了,一個眼神就能要她的命。
陸蔓蔓低聲問原修:「看夠了嗎?」
原修的手已經順著腹肌,順著人魚線,摸了下去。
陸蔓蔓呼吸一窒,恍然明白了他要做什麼。
......
過程不可描述。
丫頭這個時候就像聽話的提線娃娃,任由魔術師操縱著,讓她做什麼,便隨了他的心意。
原修還沒能緩過來,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他有氣無力悶哼一聲。
施純如的聲音傳來:「崽崽,出來吃鳳梨噢,媽媽剛剛削好的。」
原修:.......
「崽崽在做什麼?」
「看書!」
「那媽媽進來了噢。」
「不準進來!」原修抓起自己的褲子匆匆忙忙穿上:「別進來。」
「啊,我知道了。」門外施純如就像看破一切的老司機:「崽崽在幹壞事啊。」
原修:......
施純如:「崽崽晚安。」
陸蔓蔓已經穿好了衣服,低頭嗤笑:「刺激嗎?」
原修很沒面子,冷聲說:「笑個大頭鬼啊。」
「論有個看破一切的老媽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不久的將來,這個看破一切的老媽也會成為你的老媽,咱們是好隊友,一生一起走,有罪也得一起受。」
陸蔓蔓不服氣地哼哼一聲,掛掉了電話。
初次phonesex體驗很愉悅,陸蔓蔓回味著剛剛的片段,帶著某些思念的愁緒,緩緩入眠。
日本之旅是一家人環球旅行的最後一站,艾力克斯接到田納西父母的電話,說牧場出了問題,索性一家人就直接從東京直飛了美國中部的田納西州,艾力克斯的父母在那裡經營了一個316英畝的大型農牧場,他們去那邊小住幾日。
***
從曼哈頓回來的那天,已經是晚上十點,隊員們疲倦不堪,打著呵欠準備要回家休息了。
任翔和夏天約好機場見面,他精神頭十足,在取行李的間隙,還特意去洗手間換了身帥氣的衣服行頭,噴了男士香水,香噴噴帥deidei地走出來。
顧折風歪著衣領,換了一副死魚眼表情,鄙夷地盯著他:「任翔本翔又要開始騷了。」
李銀赫提著自己的行李箱,猛扇周圍的空氣:「實力心疼冬天妹子。」
顧折風回頭,同樣鄙夷地看向他:「夏天。」
李銀赫分辨著冬天和夏天的中文,擺擺手:「都一樣,主要我想表達的意思就是,能和這騷包一起走在大街上接受人民群眾的眼神質疑,需要比城牆還厚的臉皮,夏天妹子實乃將才。」
任翔心情好,壓根不想理會這倆人,冷哼一聲:「單身狗自己邊兒上玩去,今天你們翔哥要大鵬展翅,和夏天妹妹大戰三百回合。」
李銀赫:......
顧折風果斷和韓援劃清界限:「他的妹子已經被他作沒了,憑實力單身,我們不是同類生物。」
說完他屁顛兒屁顛兒跑去給他親愛的提行李去了。
李銀赫哼哼唧唧:「有本事你就把你親愛的弄上床,別扯那些有的沒的,高中生談戀愛也沒你這麼純潔的。」
出了機場大樓,任翔沒有和隊員們一起回去,他得在這兒等著夏天,之前說好了夏天會過來接他。
***
而就在晚上,顧折風洗了一個長達兩個小時的慢澡,簡直要把自己整個都搓掉一層皮。
洗白白出來之後的他溜進了任翔的房間,在他柜子里翻找一通,找到瓶ck香水,甭管三七二十一,先胡亂給自己噴了一通。
臉上,脖子上,腋下...對了,還有下面,全都噴上。
他嗅了嗅自己,感覺差不多了,今晚他要當一個精緻男人。
程遇坐在梳妝台前,檯燈的光線暗沉,籠罩著她的背影輪廓。她穿著一件真絲的淺紫色睡裙,腰身婀娜,正在給自己塗抹護膚霜,白皙的手臂交疊著,宛若性感尤物。
聽見房門打開而後關上,程遇微微側身,睨他一眼,對他招了招手:「狗兒,過來。」
顧折風叫她親愛的,她覺得肉麻,所以日常的稱呼就變成了狗兒,帶那麼一點疼愛,由不至於太明目張胆。
顧折風連忙湊上去,程遇拉著他坐到床上,用手按壓了exage的面霜放在掌心抹勻之後,摸在顧折風清秀的臉蛋上。
顧折風乖乖閉上眼睛,任由他親愛的幫他塗抹,程遇掌心柔軟細嫩,微微涼,撫摸著他的臉蛋,特別舒服,特別享受。
程遇希望他保護好自己的皮膚,這白皙柔嫩的膚質,就算是女孩子也得羨慕不已啊,她得像愛護自己皮膚一樣愛護顧折風的皮膚,不然真可惜了這樣一副好皮囊。
程遇按著給自己護膚的流程,每天晚上也給顧折風護膚,小狗兒雖然並不在意自己皮膚好不好,夠不夠精緻,但是他喜歡程遇這樣子侍弄他,像打扮洋娃娃一樣,如果她喜歡,他願意當她的洋娃娃啊。
塗抹了乳液之後,程遇拍拍手:「ok了,去睡覺吧。」
顧折風沒有動,憋著氣看著她,眸子里似乎帶了點難以言說的渴望。
知道沒那麼容易打發,於是程遇俯下身,吻了吻他的唇。
這樣行了吧。
淺嘗即止的親吻之後,顧折風還是沒有動。
程遇拉著他的卡通睡衣衣領,輕輕嗅了嗅,又抬起他胳肢窩,吸吸氣,突然笑了。
「噴香水了?」
顧折風白皙的臉頰暈了紅:「嗯...」
程遇品鑒之後,皺眉說道:「味道還行,但是你噴太多了!」
「噢。」
下次一定注意!
「快回房間睡覺吧。」
在她起身的時候,顧折風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他呼吸急促,面紅耳赤:「我今晚...今晚能不能...能不能就...」
某人嘴裡像含著十幾顆大棗似的,囫圇不清:「我能不能...」
程遇見他臉都紫成了葡萄,她擰了擰眉,漫不經心問道:「你想留下來睡覺?」
顧折風猛地呼出一口氣,低下了頭,手攪動著她絲滑的睡裙邊角,好像心裡最臟污的想法被她一眼望盡,他羞愧難當。
「會不會太快了,要是...要是你覺得太快了,那對不起!」
他趕緊起身給她鞠躬道歉,然後不顧她的反應,一溜煙兒跑了出去,帶起一陣ck男士淡香風。
程遇吸了吸鼻子,有點無奈。
這叫什麼事啊,她還啥都沒說呢。
顧折風一口氣跑回自己房間,撲床上將腦袋狠狠往枕頭裡砸。
讓你耍流氓!讓你壞!太壞了顧折風!怎麼能這樣!
啊啊啊!
瘋了瘋了,都怪狗翔,都怪他!
就在顧折風胸中的羞愧自責無處發泄,和自己的天鵝絨枕頭較著勁兒。門口,程遇抱著手肘無奈地看著他。
她輕輕磕了磕房門,喚了聲:「狗兒。」
顧折風立馬從床上爬起來,正襟危坐地坐到床邊:「親愛的還有事?」
程遇無奈道:「來我房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