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末央
魔嗎?
蘇擇露出一絲輕笑,不禁低語道:「屬性。」
【角色:蘇擇】【種族:高等魔族】【神魂:lv0】【職業:巫王lv0/純陽lv0】【誓約:晨曦】【權能:少年lv0】【法力值(禁元/魔能):0/0】【種族天賦:絕地求生】【天賦:炁煉*內勁(太虛劍罡lv0)lv3、炁煉*提縱lv3、炁煉*武器lv3、】【心法:混元功lv3、太虛劍意lv0】【仙術(0/1):0】【咒法(0/3):0】【咒術:0】【奇迹(5/5):0】
夢裡的我啊!你究竟對自己做了什麼?怎麼連種族都變了?
卻見那潑猴大哭三聲,如猿聲悲鳴,哭完了扯著袖子擦拭眼淚,道:「求老祖指點。」
「也罷!」蘇擇舉起手,說道:「你我今日立個約,且附耳過來。」
猴子連忙照辦,就聽蘇擇說道:「既然你如此渴求,那你我之間就立下一個契約,我傳你一套魔族的根本法,許半個甲子的時光。」
「這門魔族根本法並未多大神妙,只是一份契約。猴子,你每日只需詠讀它一遍,便可身強體健,讓你可以有力氣可以尋仙問道。若是三十載之內,你找到師父,就將此根本法徹底忘記,我自有會得到報酬;若是三十載你不曾找到師父,就以此根本法入我魔道,許你一個永劫不壞。」
「多謝老祖,多謝老祖。」猴子連忙說道。蘇擇點點頭,遲疑一下道:「若是……若是你哪天對諸天神佛甚是失望,也可以……算了!這就看你命數了。」
「夫天地之陰陽,造化之玄妙……」蘇擇不待猴子聽清楚,便許許念出名為《混元功》的根本法,大約三千餘字的根本法念完,蘇擇不在理會猴子,轉身向沙灘之外走去,隨著緩步走出之間,身形逐漸消散。
猴子望見蘇擇離去身影,默念一遍根本法,果然只覺得隱隱一縷涼氣環繞全身,整個猴都精神多了。他向著蘇擇離去地方,深深一拜,然後從海灘之上找了幾件一個,學著那些凡人,將衣服穿上,悄然離去。
又是半夢半醒的感覺浮現,蘇擇消散的身形再次凝聚。他抬起頭,只見黃昏的夕陽,照在青山之間。
遠處一座破舊的小道觀,建立在崇山峻岭的深處,蘇擇正在山路邊盤坐。
懶散的伸了伸懶腰,蘇擇在自己左右找了找,在旁邊的石頭上,找到一包點心。
他深吸一口氣,提起點心走進道觀,看起來完全沒有一點精神。
這一次的「夢境」,蘇擇依然是一名少年道士,他身穿著洗的已經發白的青色道袍,背著一柄狹長的蝴蝶劍鄂的木劍,腰間佩戴著陰陽玉佩,看起來並不起眼。唯一讓人難忘大約是他的額頭生長著一枚赤紅色宛如火焰狀的印記,就像是一枚精緻的貼花,赤紅燙金的色澤,似乎訴說著不凡。
「末央師兄,你又偷偷下山了。」一個大約十歲左右的小道童,早已經在道觀院子之中等待。
他見到蘇擇回歸,連忙迎上去,憐憫的說道:「師父很生氣,叫您回來立刻滾去見他,說要罰你再抄一個月的《太上老君開天經》。」
「嗯嗯嗯嗯!知道了!知道了!」蘇擇滿不在乎將提著的點心,遞給道童說道:「給,小景恆,這是給你留的。」
「謝謝師兄了。」小道童毫不客氣的接過點心,做個鬼臉轉身跑開道:「末央師兄,師父與其他師兄在正殿做功課,你自家小心一點。」
蘇擇輕哈一口氣,這個道觀本就不大,再加上破舊多年未曾好好修葺,觀中稍微有點動靜,全院都知道。大殿本就位於道觀的前院,距離大門不遠,蘇擇既然已經知道觀主在大殿,自然不會願他難堪,便緩步走進道觀的大殿。
道觀的觀主名喚太霄子,已經年過九十,不過身體依然非常健朗,鶴髮童顏,健壯不下於六十歲半老人,顯然道家養生的精要。太霄子成為觀主已經四十餘載,多年來總共收了近二十名弟子,但也陸陸續續的離開,真正留下的親傳弟子,只有兩位,入室弟子不過四位。
蘇擇並不是親傳弟子,也不是入門弟子,他只是掛靠過來修業的門室弟子,故而道號為「末」字,並非正式的「景」字。
蘇擇走上大殿,卻見太霄子盤在大殿席位的首座,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兩名親傳弟子與四位入室弟子則安安靜靜跪坐在兩邊,除了小道童景恆以及負責道宮食宿的火工,都已經到齊了。
「弟子末央,拜見老師。」
蘇擇走上前說,恭恭敬敬的行禮道。
作為外室弟子,蘇擇與太霄子並非情同父子的師徒關係,但是私塾先生與蒙童之間的先生與學生的授業恩情。
這樣情誼,可要比蘇擇曾經上學之時,在學校與老師之間的關係要深,不算是情同父子,但是至少達到普通人家的叔侄之間關係。
太霄子也並未因為蘇擇不屬於入室弟子,就將蘇擇視為外人,觀里入室弟子之間才秘傳的心法、劍法,都未曾半點隱瞞的傳於蘇擇,且對於蘇擇的功課、修行的指導,也不曾有半點敷衍,教導格位認真。故為,蘇擇對於老觀主,是真心實意的尊敬,視為親人的老師。
「末央,你來到觀里,已經幾日了?」
太霄子面無表情的端坐在蒲團上,緩聲向蘇擇問道。
蘇擇心中不由驚訝,自從入門以來,太霄子一直對任何人都是和藹可親,非常和善的長輩,即便是弟子們犯了錯,生氣懲戒弟子的時候,也不曾如此冷淡,讓蘇擇非常詫異。蘇擇眼角微微掃了一眼端坐兩旁的弟子們,卻見他們或是惱怒、或是生憤、或是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像是自己犯了什麼不可饒是的罪責。
「回老師,弟子初來觀里的時候,正是後院的杏花開的最艷時候。時至今日,這杏花又已經開三次,弟子入觀已有三年。」
蘇擇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出於對太霄子的敬重,便躬身行禮回答道。
太霄子聞言,面無表情的臉色,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他再望向蘇擇的目光,也不復冰寒,稍稍有些傷感的說道:「已經三年了嗎?是啊!那是杏花開艷的時候,末央你獨身一人,踏夜色而來,在觀前跪了一日,直言自己並非為習武,也非為了修道,是為尋仙求法而來,所求正是觀中祖師所留的《三皂上茅法篆》,才拜入門中。」
「正是!」蘇擇恭敬的說道:「弟子昔日孟良,幸得老師不計弟子冒犯,不但與弟子訂下三年之約,更賜予弟子道號,弟子十分感激。」
太霄子深吸一口氣,靜靜不知道想什麼,直到過了很久之後,他才緩緩從蒲團後面取出一個盒子,說道:「末央,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觀中所留的《三皂上茅法篆》,的確是觀中秘傳的道法,是昔日祖師在龍虎山求學時,抄錄的道門大法。」
太霄子將盒子推到蘇擇面前,略微絕望的說道:「但是末央啊!我道家傳承幾千載,自老子傳下道門以來,求仙問道、煉法長生之人,猶如過江之鯽,但是又有幾人求得道?幾人練得法?到頭來,還不是鏡花水月一場空。孩子,你的悟性驚人、根骨不凡,且天生百脈俱通。我觀中修行的入門心法,普通人至少需要三年才能登堂入室,你三日便已經可以練成最高層;我觀中道藏藏書近八千卷,一般人三十年未必念完,你三個月便已經倒背如流,且藉由道藏創出《太虛劍意》。」
「以你的資質,無論是練武還是修道,都必然能夠確定常人難以想象的成就。」太霄子說道:「昔日我與你訂五年之約,正是因為看到你的根骨不凡,不願意你就這麼沉淪在求仙問道、追求長生的虛幻之中,才能要求你隨我靜修五年。希望你能夠在五年之內,見到更多風景,能夠放棄不切的長生夢。」
「老師!」蘇擇再次行禮道:「讓老師費心了。」
「唉!造化弄人啊!」太霄子長嘆一口氣,說道:「可惜,我本意再留你一些時日,但是奈何觀里有家事要處理,不便再讓你留下。這便是你要的《三皂上茅法篆》,原本不便給你。這是手抄本,你且留下吧。」
太霄子說道這裡,深深看了蘇擇一樣,說道:「末央,你出師了。」
「老師!」蘇擇忍不住鼻子一酸,跪倒行禮道:「多謝老師。」
太霄子將盒子打開,只見木盒之中放著兩本書、一張折本與一封信,只見太霄子取出折本,雙手捧著說道:「末央,安陽觀只是一個小觀,五年才發一張度牒。這是觀里今年發下的度牒,我將它填了你的名字。從今日起,你便是龍虎山一脈安陽觀末央子,你既然要到各家尋法求道,有這一張度牒,才能入得了各家的門。」
「多謝師父。」蘇擇沉默無語,雙手接過度牒。太霄子捧起第一本書,說道:「這本《三皂上茅法篆》,抄錄於三山符篆,共計七門道術與三門持咒秘練之法,雖說修行之後,對武功能為的確有所增益,但是想要達到書中所說,可呼風喚雨、通達幽冥,其實根本不可能。」
蘇擇再次恭敬雙手接過,只見這本《三皂上茅法篆》已經略微枯黃,顯然是抄錄許久,至少兩年之多,可能便是自己拜入道觀時候,便已經抄錄了。
太霄子又取下面的最後一本書,說道:「這本《乾陽劍勢》是昔日祖師建立安陽觀,留下的六功之一。雖非觀中嫡傳才能學的嫡傳武功,但也是觀中的最高武學之一,所以我只能傳你一半劍招。自古以來,江湖歷來是非多,你雖不是江湖中人,但是這般行頭求道,難免要涉足江湖。」
「這半部劍法,留你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