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虛潮

「呼，呼，哈呼！」壓著有些困難的呼吸，在這不斷顫慄的身軀中，夜盡量的回復著自己內心的平靜。

雖然按現狀來說，這算是自己比較了解的世界，但是每每刀斧加身，那種引導自己內心狂跳命懸一線的感覺，讓夜不會如此簡單的認為這只是以前那個自己坐在屏幕前看到的熱血世界。

「死亡如風，常伴吾身，呵呵。」

忽遠忽近的轟鳴之聲在上空頻頻響起，這讓逃過一劫的夜強行的扯出一點笑容，但是還未結束，這不僅僅只是戰鬥，就在剛剛夜試著運用一下自己的黑腔想要返回虛圈，但是這片的空間如遭封鎖一般，穩然不動。

心中漠然，那漸漸變強的的獸吼是激將戰至高峰的象徵，象徵著雜魚因該已經被清理差不多了，當然除了自己，接下來就是最後一波交鋒了，而交鋒過後清理戰場是少不了的，倒是怕是自己也免不了被凈化的命運。

「嗒，嗒，嗒、、、」

突然一道腳步聲在夜的耳邊響起，一瞬緊繃，隱藏在面具之後的瞳孔卻是控制不住的在收縮，由於怕被發現也可是關閉一切的靈壓探知，所有的信息基本上都是靠著外在的器官捕捉，所以此時靠近的腳步夜卻是不知到底是敵人還是同類。

「吼？」

轉角靜力，可能是距離太近，對方卻也發現了夜的存在，虛弱的吼上一聲，卻是有著探問的意思，只是此時的夜該相信嗎，而且知道探問的虛，要麼是智慧提前覺醒的有著高等潛力的虛，要麼便是死神的某種儀器，畢竟尸魂界的厲害自己可是知道的。

「吼！」對峙是沒有意義的，夜只能照意思的吼上一聲，這是虛的通用語，在不想說話時。

「嗒，嗒、、、」

彷彿得到某種鼓勵一般，雖然這次可以看出有些小心翼翼，但是卻是腳步堅定的向前走著，因為一旦停了下來，等待的只有死亡，在追來死神的手中死亡。

肌肉牽引，夜在那個腳步再次響起的時候已經擺好姿態，衝鋒的姿態，因為這時的逃跑只會引起群毆，可一旦有了傷員便可幫自己牽制一個正常的死神，拖累整體的速度，這是目前夜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

巨大的形體帶出一張幾經破碎的面具，稍帶戒備的目光在掃的夜的瞬間便松下心防，只是在那個巨型虛走進這個衚衕的瞬間，其後在夜的眼中卻是由鮮血拉出的一道血線。

注目瞬間夜的目光便是一凝，這狗日的能在這個時候跑到這裡，絕對是死神放過來的誘餌，而且還是很放心的誘餌，畢竟下級虛沒有互相吞噬這一說法，只有到達零界，很明顯，眼前這隻還沒有到達那個標準，那些死神也不怕它恢復傷勢。

在此夜不得不佩服那些死神，畢竟這場戰鬥中像夜一樣逃脫並隱藏靈壓的不在少數，而且由於夜這隊是中場過來的，在此之前座城中已經藏著不知道多少落單的虛，一個一個去找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成，況且後邊還有場子，那不如放些已經受到重創的下級虛中的大型乃至巨型虛，讓其依靠虛的天賦自行抱團，到時就方面多了。

「嘭！呼，呼，吼！」

有些興奮，能在這個角落中遇到同類卻是值得這個巨型虛感到欣喜，但是夜卻是高興不起來，因為在蒼的仔細聆聽之下，百米開外已經有新的腳步聲在緩緩接近，按照剛剛的推論這因該是死神的跟蹤小隊。

銀牙咬碎，如果可以看見的話夜的臉色已經向著鐵青轉變了，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那已經癱倒的傢伙，這個必須處理掉，在死神沒來之前。

雖然是困境，但是對夜來說卻不絕望，死神千算萬算卻是算漏一人，那邊是夜自己，雖然純種的虛不曾出現在下級沒到零界的時候互相吞噬的事件，那是因為初生的的下級虛沒有消化吞噬同樣強度的能力，而這種能力一般到快大虛時才會覺醒，才會出現混合體的基力安。

夜卻是不一般的純種虛，而是在異力印象下的變異種，雖然夜本身無法吞噬吸收著股虛的力量，但是夜的身上卻是有著六處可以吞噬的渴望，而且在自己面前的虛倒落的一瞬間，夜身上的六個地方向著夜發送這一種名為渴望的念頭。

並手為刀，在手掌乍現的黑色異力覆蓋的一瞬間，夜如同切西瓜一樣就這麼輕易的從頸后插入了那隻巨型虛的體內，雖然到現在為止夜也不曉得那個異力是什麼，但是怎麼看來都是在幫自己，自己要做的卻是享受著一刻的美好，那種強大的感覺。

「說好的強大的感覺呢？」使得說好那種強大了，雖然六處的靈壓是平分的，但是那第六道和自己結合的虛洞反饋到肉體的感覺，卻是從幼兒小班跳到幼兒園的大班，要不要這麼坑，那可是巨型虛，下級中的最高級。

夜忍不住要咆哮了，畢竟這前後的差距有些許的巨大，但是念及那個即將到來的死神，夜卻是不敢多留，任由那個已經被自己搞得死亡的虛自然沙化，夜借著自己形體的微小，在遮眼的陰暗之下轉移這自己的臨時地點。

數分鐘之後，一個穿著死霸裝的死神出現在這個小巷之中，有些訝異的看著地上的少許沙粒，雖然知道這種重傷的虛不靠譜，但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卻是碰上一隻，沒辦法只能回去從新趕一隻了。

雖然有些抱怨，但是死神卻是不敢耽誤，隨即在隨身的本子上記錄一下，而後便急急忙忙的幹了後去，卻是沒有他想，不僅意見還是讓夜逃過被追擊的待遇。

旋轉？跳躍？沒有那種可能，不知為什麼在夜轉移陣地的時候，在用雙眼判斷地形的時候，卻是一陣陣的思維波動傳來，隨即夜便是跟著這種奇妙的感覺，在悄無聲息之下已經完成了將近一公里的轉移，當然路上還神不知鬼不覺的有吞噬了一隻出來賣的大型虛，雖說那種強化連巨型虛的邊角都夠不上，但是卻是讓夜看到了一條逃出升天的路，尤其是在這死神都給你配合的場地上。

「報告！第六街區的誘餌又消失了，請準備新的誘餌。」

「報告！第九街區同樣如此，請準備，」

「報告！第二十二、、、、」

「報告！第四十五、、、、」

揉著眉角，京樂卻是有些浮躁了，從那天那隻本來必中卻從自己手中逃掉的虛之後，每天都要死上幾隻誘餌，雖然對先邊的隱藏虛處理比較次要，但是這是幾百年才碰上一次的虛潮，如果一直不清理的話可是會威脅常人生存的，為此經過幾個靈子較高的區域和尸魂界的研究才發明的虛誘，但是現在看來在這個被譽為重靈地空座來說好像不太實用，而且要不是這些時日沒有報告說有死神在搜索中出現傷亡，京樂多懷疑是不是有新的基力安要出現了。

「浮竹這個事你怎麼看？」有些煩躁，但是光看報告的京樂明顯看不出個所以然，沒有辦法隨即將這些推給自己的好朋友，是浮竹十四郎。

「看不出來，不過據相關人員運用儀器探測的結果顯示，在這一區域中，不僅是我們的虛誘在減少，還有那些原本漏掉的下繼續也在減少，雖說是好事，但是我總感覺事情恐怕不是那麼單純。」具體情況神才知道，但是這不妨礙浮竹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讓兩人探討一下，畢竟這個重靈地可是這次虛潮的重中之重，是兩人好不容易從山本那要來的，一旦搞砸了，不說兩人以後的晉陞了，就連自己的老師估計兩人也沒有臉相對，由不得不小心些。

「那幫人呢？這件事中有沒有他們的身影？」

那幫人，不用解釋，浮竹也是知曉京樂是指的滅卻師，但是所有有名冊在錄的，自己這邊都打過招呼的，但是你要說那些送上門去的虛自己可真不敢保證，但是有意主動出來消滅虛的還真沒有。

想著，浮竹卻是遙遙頭對著京樂說道：「暫時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

「沒有啊！」京樂遙遙頭，這就有些難辦了，畢竟這麼多被消滅的虛並不是一兩個人偷偷摸摸就能解決的，這事恐怕相當不但純，隨即那道特殊身影在京樂腦海一閃而逝。

「浮竹，上回我跟你說的那個靈壓波動，你們有沒有再次捕捉到？」

「上次？你說的是那個小虛？」聞言浮竹一愣，隨即有些不確定的看著京樂，待其點點頭之後，方才說道：「暫時沒有，估計那次可能是你長時間的戰鬥手感有些偏差才是，畢竟那隻怎麼看也是初生級別的，不可能逃得過你的手中。」

「哈哈，也是。」暢然一笑，不過京樂那凝其的眉頭並未放下，並非京樂太在意，而是此次的任務太重要了。

「好了好了，有情況我會第一時間跟你說的，現在還是修整下吧，在堅持堅持就要過去了。」拍拍肩頭，這是浮竹想要老友寬心的善意，雖然自己從來到這一直也沒有寬心過，稍許慰藉還是要的。

是夜，薄霧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