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狂瀾

是夜，風冷雲厚，月淡星稀。

就是在這本因恐怖的夜裡卻是傳來一陣溫暖之感，一座矮小的房屋中，一堆小小的火堆旁坐著三個身影，兩人一虛，或者說是一人、一整、一虛。

「大塊頭，你說這次的造成大規模破壞的是你的同類和一種名為死神的共同造成的。」烤著手中的食物，那個還是人的少年滿是好奇的問道。

「錯了，大塊頭明明說是死神為保護人類而和虛戰鬥造成的。」沒有等到那隻虛的回答，那個已經成為整的少女卻是連忙糾正道。

「哪裡錯了曳舟，明明就是兩邊一起破壞的，不然你也不會成這樣。」似是提到了某些不願，少年眼中一暗，在這困來的時代，本因互相依靠的兩人卻是在突然而來的災難中分道揚鑣，此後的路怕是很難再有交集。

「算了柯雅泰，這裡是戰場，他們要保護的又不止我一個，難免有些疏漏。」

「怎麼能算了，都是他們的錯，如果，如果戰場不是被選在這就好了。」說著一雙帶著殺意的眼睛狠狠的盯上那頭坐在一旁的虛。「為什麼世間會有你們的存在，為什麼要在這原本還算美好的世界上壓上一層不幸。」

「這，」話雖多，此刻的夜也無言矣，連本質都是代名詞的下級虛沒有什麼好辯解的，怪物沒有向世人訴說的權利。

「你倒是說啊，虛，虛，虛。」

一雙不算有力的手，掐在夜的頸上奮外有力，雖然這種力量對夜來說有些微弱，但是卻是讓夜有種窒息的感覺，畢竟惡便是惡，雖然沒有自己任何一份罪過，但同為虛的身份卻是使得夜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夠了柯雅泰，要不是夜，現在的你已經死了，你不能這麼對夜。」

「死了有什麼不好，死了就可以和你一樣，不用一個人活著，孤獨的活著。」

「啪！」

驚詫一幕映現眼中，柯雅泰不可置信的捂著臉上的被烙出的痕印，這個往常被自己保護的少女，居然有打自己的勇氣，就和前不久換取自己活路時一樣。

「為什麼？」

「你的命是我救的，從那一刻開始就已經不再只是你自己的了，請你記住。」

四目相對，那是一種夜有些看不懂的情感在淚即將奪目而出的兩人之間漫延。

這蛋疼的社會，一旁的夜搖了搖頭，這麼小就已經擁有這麼豐富的情感，果然島國的文化自己還有些跟不上節奏，但是自己也是可以幫上一把的不是。

「叮！」一把錚亮的匕首在夜的主導之下插在兩人之間，不管如何這兩人都不能以這樣的方式呆在這個戰場之上，夜能給的只有一個抉擇。

「人死後會有兩個去向，一個便是保持原有的姿態被引導進入尸魂界，那裡的生活和現世差不多，但是還是有著不法的地帶，危險也是有的，而且同時被引渡的魂魄也不一定降臨在同一個地方。另一個便是像我一樣，在長時間不被引渡之後墮落成為虛這種怪物，而且一旦成為虛之後便回失去所有的記憶，成為只為殺戮而存在的怪物，畢竟我這樣的變異虛還是很少見的。」

「等下，我會去吸引一些死神過來，在此之前你們好好的做好選擇吧！」說完夜卻是頭也不回的走了，畢竟這些事自己解不了，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幫其喊來引渡之人。

是夜，一彎明月靜謐的掛在那傾斜的天空，看得京樂有些煩躁，雖然先對於白天這夜間的虛潮要弱上些許，但是在夜間的死神同樣很難閑著，畢竟那些在虛潮下隱匿的小型虛卻是最喜歡在這個時刻出現，這也是它們的捕獵時刻，由不得死神不在意，但是這種事一般都是下級死神在做，還輪不到那些管事的來。

「我等因無形而被恐懼，我等因無蹤而被敬仰。」

雙手攤開的剛好，一個有些奇怪的身影出現在京樂窗口對面的屋頂之上，看著還有些無動於衷的京樂夜很是無奈，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雙手一握，那種毀滅中帶著顫慄的靈壓突然浮現。

「嗯？」雖是弱小，那是特殊的異樣之感在京樂那一片悠然的感知中特現獨立，隨即目光一凝，瞬間已經滿帶殺氣的鎖定其中，那個感覺，正是自己久等的傢伙，一個被稱為變異的基力安的存在。

這段時日以來，相對於那些次級的重靈地，自己這最高級的存在卻是在數據中顯示傷亡最小一個，這並不是京樂自己和浮竹有多牛叉，畢竟同樣的人手在虛的數量增多的情況下你憑什麼就比人家的數據好那麼多，當初的京樂也是蠻好奇的，難道自己的手下這次實力集體瘋漲了，但事實卻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經過一段時間的追宗調查之後，京樂發現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對面那隻虛搞的鬼，保有近似人形的外觀、極端高明的靈壓隱藏以及不凡的智慧，讓其在被圍堵時很多次的和京樂擦肩而過，當然有時是京樂和浮竹放任的，只因為這隻虛很是謙卑而且從不襲擊忍人類，而且他的目標只有虛。

原以為這種或明或暗的關係會維持到這場戰爭的結束，到時自己在順手了結了他，一切完美無疑，但是現在的京樂不會再有著這麼天真的想法了，只因剛才的靈壓爆發讓京樂在其中感到了不弱與山本老頭破壞力的靈壓種類。

此虛不可留，這是這一瞬間佔據了京樂整個腦海的念頭。

不待時，京樂右手撫刀腳下一點，再現時已是在夜的身側，手冷刀寒一瞬沒入，手感和第一次沒有二樣，京樂知曉這是又被逃掉了。

看著眼前黑影緩緩散開，對於那頭特別的虛可以逃過自己的斬擊雖然有些訝異，但是京樂還是暗道一聲果然，此刻的京樂在一次感覺到了那種一閃而過的異種靈壓，雖有別於一開始的毀滅但同樣讓人感到邪惡的存在。

「喲！你在砍什麼，難不成是昨晚擼多了，有些老眼昏花了？」滿不在意的語氣出現在不遠處的一處屋頂之上，夜看著有些呆住的京樂還以為他被打擊到了，隨即激了激。

擼多了？老眼昏花？一個大大的井出現在京樂的額頭，雖然沒有太多的交集，但是京樂卻是沒有想到這貨的碎嘴這麼噁心，最關鍵的是對面那貨的話自己都能會意，嗯，能會意這是京樂最不可忍耐的事情。

「啊哈！一擊入魂！」無法描述的一縷驚艷的刀光眨眼而逝，其實這招只是速度極快的斜斬而已，但是為了和那個低俗的傢伙有著界限般的區別，京樂便為自己的攻擊加上一個還算尚可的名字。

「嘖！嘖！軟腳蝦也可以發出怒吼。」還是不遠處的一處高地，久影還未散開，重新出現的夜非常適合的發出一道嘲諷。

「什麼？怎麼可能！」一種名為震驚的神色出現在京樂的眼中，明明有著傷痕的，明明有著少許感覺的為什麼那個虛卻是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另一邊。

有這種可能嗎，一種荒謬的念頭出現在京樂的腦海中，轉響？那是名為亞丘卡斯的中級大虛才可能運用的高等步伐，但是這怎麼可能，眼前的虛在己方的探測中連低級大虛基力安都算不上，雖然自己有時會笑稱其為變異的基力安，但是卻是實實在在的低於基力安的下等虛，可是眼前看到的又怎麼解釋。

「異常轉響，這是在中級大虛以上的大虛中擁有特殊天賦的虛才能覺醒的高等步伐，但是虛的天賦不是只有在基力安蛻變的後期才會覺醒嗎，你心裡一定是這樣想的吧。」

一雙堅定且附含貶視眾生的眼睛對上京樂那有些不太穩定的瞳孔，雙手再次攤開的剛好，在這以明月為背景的的場景之下，夜帶著玄妙的語氣為京樂揭開這不為人知的私密。

「沒錯，我就是這未來的一百萬年以來最有天賦的虛，史稱王級的斯克里托，虛的最上級。所以臣服吧，京樂，只要獻上女眷吾便可以允許你和我拜把子。」夜雙手叉腰，那不經意晃動的腰間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一百萬年？」京樂有些無語，縱觀尸魂界的歷史也就數千年，哪來的一百萬，再看眼前的虛，此時倒影京樂眼中也不過是個運氣絕佳，提前覺醒天賦與智慧且迷失自我還很猥瑣的虛而已。

「花風絮亂，花神啼鳴，天風繁亂，天魔嗤笑，花天狂骨。」一絲認真凝結眉頭，面對眼前的半強敵，京樂還是選擇了解放斬魄刀。

一對尸魂界僅存的兩把成對的斬魄刀出現在夜的眼中，這把刀夜知道的平常中帶著詭異，是物理和鬼道相加類型的斬魄刀，非常的難纏，而且一大意夜可是有著隕落的危險的，現在對夜來說最好的選擇便是在其未展開攻勢之前完成自己的目的，之後果斷開跑才行。

「咻！」一道緊貼聲線急速而來，驚醒還在沉浸在思考中的夜，微微仰頭腳下連踏，急速倒行的身體卻是在異力的影響之下跑出了異常轉響的效果，如此也只是讓夜堪堪避過那突襲的斬擊。

這並非夜準備不全，也不是京樂恰到好處的偷襲，而是始解之後速度提升的太多，到底是風系的，對速度的增幅確實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