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溫大夫讓葯童收拾了他的藥箱,他讓蘇禧幾人在這裡稍等片刻,自己又進屋挑選了幾種治療中風的藥物。

蘇禧坐在毯子上,左手邊是衛沨,右手邊是呂江淮,她一直低著頭,誰也不看。直到溫大夫從內室走出來,她才站起來道:「京城距離此地有些遠,不知溫大夫怎麼去?您若是不嫌棄,可以與我坐一輛馬車。」

溫大夫謝過了她的好意,道:「蘇姑娘不必為老夫操心,屋子後面有一輛馬車,我坐那個去就行。」說罷看了看衛沨和呂江淮二人,一副不太好開口的樣子,「只不過我那葯童不會趕馬,不知能否……」

呂江淮立即會意,忙道:「溫大夫不必擔心,我替您趕馬,保准一路平平穩穩。」

溫大夫笑了笑,「有勞呂公子了。」

蘇禧也道:「辛苦呂大哥了。」

呂江淮看著她,道:「能幫上九姑娘的忙,是呂某的榮幸。」

蘇禧怔了一怔,第一次從呂江淮口中聽到這般直白的話,好像察覺了一點什麼,她剛要細想,那頭小葯童已經牽來了馬車。溫大夫坐上馬車后,呂江淮棄了馬坐在馬車跟前,見蘇禧也坐上將軍府的馬車后,呂江淮對著前方的衛沨道:「衛世子,咱們可以回去了。」

衛沨背對著他們,看不見臉,聽見呂江淮的話后,只道:「呂公子在前面開路,我走後面。」

呂江淮聽了之後,只當衛沨想在後面斷後,沒有多想,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一行人就此回程了,馬車駛出了這座小城鎮,漸漸走上了官道,路上都沒什麼人了。蘇禧坐在馬車裡,因如願以償地請到了溫大夫,心情比來時輕鬆了許多,更是放鬆了警惕。所以當馬車震蕩了一下的時候,她還以為是道路不平穩的緣故,直到衛沨掀起綉金暗紋布簾,若無其事地走了進來,她才吃驚地睜了睜眼睛。

聽雁也在馬車裡,即便從蘇禧口中知道他們的事,這會兒也免不了錯愕,「衛、衛世子……」

衛沨看了她一眼,道:「我與你家姑娘有話說,你先到外面去。」

聽雁看向蘇禧,求助道:「姑娘……」

蘇禧從驚訝中冷靜了下來,雖然埋怨衛沨不顧場合,但還是對聽雁道:「……聽雁姐姐,你先出去吧。」

聽雁只好掀開帘子鑽了出去。

蘇禧這才看向衛沨,眉頭皺得緊緊的,語氣有些不滿意:「呂大哥和溫大夫都在外面,你怎麼能……」

衛沨俯身壓向蘇禧,一隻手撐著車壁,修長偉岸的身軀整個兒罩在她的上方,察覺她想亂動,就用膝蓋抵在了她腿邊的榻上,攔住她的去路。他抵著她的額頭,聲音啞啞的問:「幼幼,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解釋,為何會與呂江淮在一起了?」

馬車寬敞,但是蘇禧卻被衛沨逼到了小小的角落,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氣息,清清淡淡的檀香,一抬頭便對上了他幽深不悅的眼睛,臉色沉沉的,壓抑了一路,這會兒終於爆發了一般。

好些日子不見,蘇禧反倒不習慣跟他這麼親近了,小屁股試圖往旁邊挪一挪。可是才剛動一動,就被衛沨發現了意圖,他俯身拉近兩人的距離,幾乎臉貼著臉,繼續問道:「嗯?為什麼?」

衛沨的聲音好聽,低緩悅耳,帶著磁性,就像潺潺流水衝擊玉石,聽得人耳朵一酥。

蘇禧左顧右盼,就是不看他,解釋道:「呂大哥知道我的祖父病了,就說要幫我找大夫,所以我才跟他一起出城的。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

什麼都沒有,那呂江淮對她倒是殷勤的很。

衛沨是不信她的話,小丫頭解釋得挺好,可是卻不能讓他滿意。他捏著她的下巴,拇指若有似無地摩挲她粉粉嫩嫩的唇瓣,道:「我想的是哪樣,幼幼?」

蘇禧被衛沨摸得痒痒的,扭頭躲了躲,嘟著嘴道:「我怎麼知道你想的什麼。你連走都不告訴我一聲,我哪裡管得了你?」

衛沨略略彎了彎唇,促狹道:「原來我的幼幼已經想管著我了。」

蘇禧臉一紅,她根本沒有這個意思,衛沨真是太會扭曲事實了。她伸手推他,紅撲撲、嫩生生的臉蛋滿是羞惱,「胡說……你去哪裡,做什麼,我才不管你呢。你快點出去,別被呂大哥看見了……」

衛沨一聽到她口中這個名字,臉就沉了沉,抓住她不老實的小手,十指相扣。她越是慌慌張張地趕他走,他便越是四平八穩地坐在一旁,摟著她纖細的小蠻腰,讓她跨坐在自己腰上,道:「被他看見了又如何?正好叫他知道,你是我的。」

蘇禧扭了扭身子,這個姿勢太羞恥了,偏偏衛沨還說出這麼讓人難為情的話,她整個耳根子都紅透了,「不要再說了,我跟他真的沒什麼,呂大哥只是好心好意地幫我而已……」

衛沨放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這個小傻子,沒發現他不喜歡聽別的男人的名字么?他索性直接低頭,含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將她剩下的話都堵回了肚子里。

他們在馬車上,眼下又是光天化日,蘇禧下意識躲避,卻被衛沨捧著了後腦勺,她越動,他就掌控得越緊。

蘇禧早就發現衛沨此人有很強的控制欲,不許她拒絕,不許她逃避,她在他手裡經常沒有一點反抗之力。明知反抗沒效果,但蘇禧還是不想乖乖地被他得逞,趁著他撬開自己的牙齒闖進來的時候,不服氣地咬了咬他的舌頭。

就見衛沨眸色一深,定定地看著蘇禧,非但沒有因此退離,反而愈加強勢了。勾著她柔柔軟軟的小舌頭,故意掃蕩她口中每一個地方。

許是蘇禧剛才沒掌握好力道,就覺得口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她皺皺眉,雙手下意識攀著衛沨的肩膀,無助又無辜地哼了一聲。拖著綿綿糯糯的強調,像是撒嬌,也像求饒。

衛沨的手掌灼熱有力,隔著一層薄薄的夏衫,傳到蘇禧的皮膚上,燙得她輕輕一縮。耳畔他的呼吸逐漸加重,她長如羽翼的睫毛顫了又顫,實在是有點害怕了,被他親得一點兒力氣也沒有,她含糊不清地求饒:「不要了,快要京城了……」

衛沨好長時間不見她,這點甜頭根本不夠。他又在她口中輾轉碾磨了一會兒,意猶未盡地含吮著她的下唇,嗓音低啞道:「日後不許再跟呂江淮私下見面。」

蘇禧無力地偎進他的胸口,小臉潮紅,輕輕地喘息,見衛沨低頭又湊了過來,她趕忙抬起手推拒,可憐兮兮道:「你答應我不再親我了,我就答應你不再見他。」

馬車帘子的隔音效果不好,剛才他親她的時候,那種曖昧的交纏聲她自己聽了都臉紅。一想到外頭的聽雁很可能也聽到了,蘇禧就覺得無地自容。

衛沨見她竟然學會商量了,面色不改,用拇指輕輕拭了拭她嘴角的津液,「不可能。」

蘇禧一噎,視線一垂看到他的指尖沾著晶晶瑩瑩的液體。一想到這是怎麼來的,她的臉色又紅又青,很是精彩。

然後衛沨慢條斯理地道:「只是今天的話,倒是可以考慮。」

蘇禧推開他,嬌斥道:「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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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貨皇后命 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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