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多了兩個妹妹

瞻城裡，傳了一陣風波。原來那言菱是言若的親身妹妹，原本言菱才是周一鳴的未婚妻。

只是，後來言菱被人拐走，一直找不到。言若卻死了未婚夫。顏家與周家商量，重新定了言若和周一鳴的婚事。

大約言菱流落了風塵之地，再次以妾之身，回到了周一鳴這裡。

如今，言菱找了回來，她卻和周一鳴一起死去了，可嘆可惜！

這幾日，顏府里卻是有些焦慮的情緒，管不了外面的是是非非。謝蕙娘懷的是雙胎，按道理應該快要生了。

顏正早早地請來了瞻城有經驗的產婆，那產婆摸過謝蕙娘的肚子說是，就在這幾天。

只是，謝蕙娘的肚子遲遲沒有動靜，讓顏正他們很是著急。顏正更是再次請了杜擎大夫過來，把了幾次脈，然而脈象卻是甚好。

這日子慢慢過去，眼看就要入春了，連顏依菡都幾乎要開始覺得急躁時，謝蕙娘終於發動了。

這日半夜，謝蕙娘見了紅。顏正急忙讓那產婆進去產房接生。

顏正並沒有通知顏依菡，等到清早知菡苑才得了消息。顏依菡簡單的梳妝了一番，去了主院見顏正。

顏依菡到時見到顏正正靠在產房外的廊柱上打瞌睡。杜擎大夫似乎剛起來，還掩嘴打著哈欠。

「爹爹，娘親怎麼樣了？可生下來了？」顏依菡瞧著產房裡面暫時沒什麼動靜，問著顏正。

顏正睜開眼睛，搖了搖頭，「還沒生下來。」

顏依菡看著顏正的神色萎靡，眼下有些青黛，「爹爹，要不你去隔壁房間睡一覺，我來守著吧。」

「不用，現在天色還早，依菡你可以再去睡一會兒。」顏正到底心疼自家女兒，反著勸解。

顏依菡搖搖頭，「我昨晚睡的不錯，如今精神還不錯。倒是爹爹這些天怕是累了吧！昨晚看起來也是沒有睡。」

「爹爹，你還是去睡一下，養足了精神。到時候娘生了，你也好有精神照顧她。」

顏依菡不許她父親多言，吩咐了秋菊給顏正上了一杯安神茶。

「你女兒真不錯啊！」杜擎笑言，「你也別辜負她的一片好意，你在這裡，能有什麼用，還不如我的作用大些！」

顏正也是欣慰一笑，終於拗不過顏依菡，喝了安神茶，去了隔壁房間睡覺。

顏依菡和杜擎則泡了茶，在產房外坐著。

「你爹倒是真歡喜你娘，到現在也沒有納妾的心思。」杜擎一向是佩服顏正對謝蕙娘的一心一意。

其實，當年謝蕙娘也算是隔壁齊悅城有些名氣的閨閣小姐。想要娶她的人不少，杜擎也是掙過謝蕙娘的。只是，最終謝家選了顏正為婿。

自己大抵比不上，自己妻子沒給生下兒子，杜擎納了妾，如今也只有一個兒子。

杜擎絮絮叨叨地說了些舊事，提到了謝蕙娘婚後，謝家不知道出什麼事，離開了齊悅城，去了較遠的北方。

顏依菡這才知道自己是有外家的，自家爹娘都沒有提過，原還以為沒有。只是這情況怕是和爹娘有什麼矛盾。

顏依菡正想著，顏正已經起了。

這天色也是快正午了，謝蕙娘才開始真正使力生產。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謝蕙娘生下了一個女孩，很快第二個孩子，還是一個女孩。

顏依菡瞧著顏正有些失望的顏色，心裡嘆了口氣。她逗弄著兩個妹妹，心想這家裡怕是有一場「戰爭」了。

果然，謝蕙娘知道自己又生了兩個女兒，十分失望。月子里也是哭哭啼啼的，逼著顏正納妾。

「你又不是不會生！」顏正有些無奈，說了不少好話，謝蕙娘一直走不出來。

「可是，那產婆說了，我損傷了身子，以後這事總歸有些艱難。我怕……」謝蕙娘心裡卻沒有底。

「唉……」

「娘親！」顏依菡帶人抱著兩個妹妹過來找謝蕙娘。

謝蕙娘摸了摸眼淚，「依菡，你怎麼過來了？」

顏正接過顏依菡手裡的三女兒——顏依芷，另一個則在其奶娘懷裡，喚作顏依芸。

「娘親，你看依芷，依芸長得一模一樣的，真好看！」顏依菡逗弄著她的三妹妹，開始裝嫩逗謝蕙娘開心。

顏依芷看起來有些活潑，骨溜溜的眼睛尋著聲音的方向，顏依芸卻是有些淡然的，打著哈欠，小眼一眯一眯的。兩人都十分可愛。

謝蕙娘也接過顏依芸，順著看顏依芷，笑道：「雙胞胎多數長得很像，不過你怎麼知道她們長得好看了？」

「那當然了，她們是我妹妹嘛！而且，爹娘長得好看，生得女孩兒自然也好看，也不知道以後便宜了哪個臭小子！」

謝蕙娘瞧著顏依菡現在開始擔憂自己妹妹的婚事，也覺得有趣，微微一笑。

之後，顏依菡常常帶著幾個妹妹來找謝蕙娘說話，讓謝蕙娘沒多少心思去想顏正無子的問題。

過了幾日，顏依菡去主院找自己的父親。

「爹爹，怎麼了，可是出什麼事了？」顏依菡走入主院的書房，瞧見自己的父親正皺著眉頭，看著一份文書。

「依菡啊！」顏正有些無奈的回答，「皇帝陛下駕崩了，我們的店鋪怕是有些要關了。」

「爹爹，國喪期間有些店鋪確實是要關掉了，以後再開就是了，不過也就一年時間。」顏依菡不甚在意這事。

突然，她靈光一閃，「爹爹，最近娘親不是跟你鬧，要你納小妾，現在這時候不是正好！」

「什麼正好？」顏正疑惑。

顏依菡調皮一笑，「正好么，這國喪不是不宜嫁娶嗎？」

「納妾不算……」顏正下意識地反駁，很快眼睛一亮，止了話口。

「我記得之前說是生孩子也比較隱蔽，不能熱鬧。正好堵了娘親的口，過幾年娘親的念頭淡了。爹爹你再收養一個男孩子吧。」

顏正眼睛一亮，「可以在家裡過繼一個！」

顏依菡卻阻止道：「過繼就算了，顏家這一輩的孩子都不適合我們家，若是有新出生的倒是可以看看。

爹爹可以選一個適合的男孩子培養，以後可以作為童養夫，入贅我們家！」

顏依菡自覺自己雖有能力繼承顏家，卻不是很想要，若是能給父母培養一個衷心合格的繼承人才是理想的選擇。自己倒是更想去遊歷各國，去尋了小羽去。

過了幾日，謝蕙娘慢慢恢復了笑容，也不知顏正怎麼跟她說的。

顏依菡卻是向顏正表明了自己的意願，在父親找到合格的繼承人之前，自己會幫助他。

顏依菡以一份計劃書，說服了她父親顏正。顏正便開始教她這世界的為商之道。在顏依菡通曉之後，顏正偶爾會帶著她去商談，接觸家裡的生意，以及告知她一些家族裡的辛秘事情。

顏依菡也開始了自己的商道，順便找著那不知道究竟存不存在的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