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驚魂一夜
那個男人扶著我老公,瞥了我一眼,自顧自得走進我家,捏著蘭花指以一種主人的口吻對我說,「志哥喝醉了,我要和他去休息。」
可是我老公要休息,他為什麼也要進我們的卧室?
我跟著他們走進卧室,對他說,「人已經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他轉過身卻指著我的頭說,「該走的人應該是你。」
我看著他和我老公一起在我們的床上躺下,醉醺醺的老公上下撫摸著他的身體,他一臉享受又得意的看著我,在向我挑釁。我承認,我嫉妒了,瘋狂地嫉妒,他現在享受的一切都是我在婚姻生活中不曾享受過的。
老公把他不曾給我的溫存,通通的給了這男人。
嘿,你還不走,是想看著我們做嗎?他一邊問我,一邊幫著我老公脫掉他身上的衣服,露出堅實的胸膛。
我趕緊紅著臉將頭轉向另一邊,義正言辭地宣示自己的主權,我讓他滾出我的床,我的房間,我的家,我的男人。
可那個厚顏無恥的男人卻像是在看笑話一樣看著我,似笑非笑,肆無忌憚,無動於衷。
老公不斷輕撫著他的身體,親吻著他的臉頰,他配合著我老公每一步的動作,兩個人默契已舊,不一會兒都泄露了歡愉的叫聲。這聲音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讓我覺得羞恥,讓我覺得自己無用,讓我差點發瘋。
「滾啊!」
我幾乎是咆哮出聲。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我拿起身邊的花瓶就朝床上的兩個人砸去。傻的我,女人是力氣怎麼會是男人的對手?
那個男人很快就把花瓶從我手中搶去,拉著我老公問可以不可把我這個礙事的砸死。我老公從他身上支起身體,看了我半天,說出了一句讓我徹底心涼的話——砸,只要你高興,砸死都無所謂。
啪——
一聲巨響,花瓶碎了一地。
我豆大的眼淚隨之翻湧而出,不斷地掉落在地面上。花瓶沒有砸傷我,我哭是因為這個花瓶是我們結婚周年的禮物,在景德鎮旅遊時特意定製的,上面有我們倆的名字。
看著地上支離破碎的花瓶,我已經看見了我們的未來。
不願眼睜睜看著他們在我面前亂來,我抱著被子獨自一人來到隔壁的客房。隔壁的叫聲笑聲還有床震動的聲音一直持續到深夜,我終於忍無可忍,發瘋似的衝出去,哪知卧室的門早已經被他們牢牢鎖住。
「張大志,你給我開門啊!」我一邊拍門一邊用力地哭喊,可是裡面的人好像無動於衷。我開始一次又一次地撞門,一次比一次聲嘶力竭,那扇隔在我和他們之間的門已經沒有任何動靜。
我開始瘋狂地砸東西,只要能夠引起裡面的注意,無論什麼我都砸。從客廳的瓷器、電器,到廚房裡的鍋碗瓢盆,全部無一倖免。這些我曾經為這個家精心挑選的家什,我統統毀於一旦。
我家的貓被我嚇得上躥下跳,連連尖叫。
終於,我砸累了,也哭累了,軟軟的靠在卧室的門口。沒想到,一切歸於平靜之後,這扇門竟然打開了。
一個陰柔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志哥,外面那個瘋女人有完沒完,還讓不讓人家好好享受了呀?」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望向我老公,我知道我沒有好果子吃。果然,他一腳踹向我胸口,讓我喘不過氣來,緊接著,他在滿是碎片的地板上拚命踢我。
我死命地仰起頭,不讓地上的碎片扎到我。拚命地呼叫「老公救我,老公我錯了」,可是我老公依舊一言不發,沒有一點要住手的意思,滿臉戾氣的他似乎只想置我於死地。只能慶幸我沒有換睡衣,二八月天氣的衣服還算厚實,不然我可能早就沒有命了。
那個男人從卧室里走出來看熱鬧,忽然對我老公說:「志哥,我們來玩個有意思的吧!」
只要他一開口,我就知道一定沒有好事。看著他走向我,我顧不得地上的碎片,雙手撐地,一點點往後退。
也不知道是哪裡刺激了他,他眼睛忽然變得猩紅,未經人事的我不明白,他那是代表著什麼,只是無窮無盡地懼怕。
他靠在我老公的懷裡,居高臨下地打量我,對我老公說:「志哥,我們把她衣服脫光好不好?你難道對女人的身體不好奇嗎?」
「不好奇。」我老公說。
對於這點我毫不意外,他對我永遠都是興緻缺缺的樣子,不過他接下來的話卻把我推向了地獄。他對那個男人說,「不過,只要你開心,哪怕把她上了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