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死基佬

男人得意地看著我，嘴裡卻是在對我老公撒嬌：「還是志哥好，心疼我。不過我可不想上她，我只是想知道，你沒有碰過她，那麼她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看著他不懷好意在我下方打量的眼神，我幾乎已經預料他要對我做些什麼。

我老公和那個男人相視一笑，如同兩隻野獸，瘋狂地開始扒我身上的衣服。身上的兩件套家居服在他們面前薄如蟬翼，仍憑我抵死反抗，他們還是輕而易舉地把我拔了個精光。

身上只剩一件遮體的文胸，我哭著跪在我老公面前祈求他高抬貴手。

可他卻冷笑著，對我出言侮辱：「每次我看你自己動手的時候你不是很享受嗎？現在裝什麼純呢？」

不知什麼時候，那個男人竟然從抽屜里翻出我平時用來解決那方面需要的東西，放在鼻子前門聞了聞，對我說：「這味道還很新鮮，要不你現場給我們再演示一次？」

他們兩個人在我面前一唱一和，尤其是那個男人竟然拿我最隱私的東西出來嘲諷，我內心的憤怒和絕望再一次到達了頂端。也顧不得我現在是不是一絲不掛，抱住那個男人的大腿狠狠地咬了下去。

那個男人吃痛，瘋狂地用手上的棍子敲打我頭，一邊打，一邊罵罵咧咧：「靠！你這個沒人要的賤貨，快放開我。」可任憑他怎麼打，怎麼罵我都不放口。我想我已經瘋了，我恨不得自己就是那殭屍片里嗜血的女鬼，恨不得現在就讓這個人從世界上消失。

見我不肯鬆口，我老公開始瘋狂地在後面拽我的頭髮，用手瘋狂地拉扯我的頭髮，後背火辣辣的疼讓我嘴巴再也沒有力氣。

我老公怒不可遏，抱起躺在地上的我就往屋外面走。

可是我身上什麼都沒有穿啊！

我又開始苦苦哀求他，求他不要把我扔出去，求他給我一件可以遮體的衣服。

可我老公好像什麼都沒有聽見，那個男人把我家大門打開之後，他毫不留情地將我丟了出去。

半夜的走廊又冷又嚇人，我光著身子蜷縮在監控攝像頭拍不到的角落裡瑟瑟發抖，低聲抽泣。現在是夜半無人還好，可等天亮了，周圍鄰里看見我這個樣子我該怎麼辦？

在這樣的惶恐與不安中，我不知道過了多久，破曉之前，我家裡的門總算是開了。

當時的我以為是我老公對我動了惻隱之心，可後來我才明白，我老公那種愛面子的人，又怎麼會讓周圍的人看穿他真實的面目呢？

等我回到家裡，那個男人正坐在我家客廳逗我的貓。見到我回來，他竟然像個沒事人一樣笑著對我說，「你先弄碗面吧！弄完了再去把我們房間里的床單換了，昨晚上沒來記得買套，剛剛全部弄在床單上了。」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他竟然說我們？胃裡一陣翻騰，我趕緊跑到衛生間。

誰知道他竟然跟著我走到衛生間，看著我在那裡乾嘔，發出了一聲嘲笑，他說，「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他從來沒有碰過你，一個處還在這兒裝什麼懷孕？」

緊接著，一個床單就朝著我臉扔過來，上面的腥臭味讓我徹底吐了出來。

從衛生間里出來，我沒有理那個男人，直接走向我老公，剛剛在外面我就已經想清楚了，我要和他離婚。

這樣的日子哪裡是一個正常人過的？

我老公聽說我要離婚，二話沒說地就給了我一個巴掌，打得我右耳耳鳴，在沙發上坐了很久。

他摟著那個男人坐在我對面，冷眼看著我，沒有絲毫憐憫。他告訴我離婚是絕對不可能的，他無論如何都不同意，如果我還想在這個家裡有好日子過的話，就好好伺候他們。

別說伺候他們？看著他們在我面前歡愛還要幫他們洗床單嗎？忍無可忍，我從沙發上站起來，結婚這麼久，第一次指著我老公的鼻子罵，將心中的不滿統統發泄出來。

我說，「張大志，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們還想著我伺候，我怕你們得性病活不長！你們兩個死基佬，見鬼去吧！」

「臭婊子，你再給老子說一遍？」我老公暴怒而起，一把揪住的我頭髮，拎著我死命往牆上撞。

興許是「死基佬」這三個字刺激到了他們，那個男人也加入到對我的毆打之中。兩個人毫不留情地我拳腳相加，打得我在沒辦法翻身。他們的巴掌落在我的臉上，腳落在我肚子上，還不斷地拉著我的頭髮讓我的頭撞向沙發腿，在那一刻，我覺得死亡正鋪天蓋地地朝我席捲而來。

我的貓在一旁發出凄厲的慘叫，不知道是誰踢了它一腳，我就再也沒有聽過它的叫聲。等他們好不容易打累了，我終於看見我的貓，它安安靜靜地躺在電視櫃旁邊，一動也不動。

我的眼角劃過一滴淚，我想，像它那樣，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