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那你一定是小母驢!」他語調戲謔。
「我才不是!」她臉紅紅的像極了蘋果的顏色,誘惑著他的感官。
結果,他的聲音又傳來,磁性,沙啞,低沉:「不會再說了,但是我還是要懲罰你!」
「啊」她驚呼。「為什麼啊?」
「以後十點前都得給我回到家裡,不許留在外面!」她的耳垂被他含住,聽見他吐出曖昧不清的字眼,「還有,不許再哭鼻子」
她哭鼻子的樣子好像他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來,這讓他同樣也很沒有自信。
「不要!」她小聲:「我才不是哭,我又不是愛哭的人,今天是意外!你不能懲罰我!」
「那我的襯衣呢?都被眼淚鼻涕淹了!不懲罰你,懲罰誰?」他的唇已經吻著游向她泛紅的頸項,三日未見,情不自禁,情難自控。
倘若不是分開了三天,不是發生了一些事,他或許沒有發現自己越來越想念她,越來越渴望她,就像是中了蠱蟲,上癮了!雖然小丫頭有事瞞著他,但是他想很快他就會知道了。
他吻得忘我,彷彿天地間只有他兩人。她緊緊地抓著他手臂!
「想我沒有,小東西?」他輕呼。
「想了,很想!」她氣喘吁吁地低聲喊。「可是你太凶了,見到你又怕!」
「怕還不老實呆在家裡!」他回來沒有看到她,都擔心死了。大過年的,就怕她出去闖禍!
「你又不在家,我一個人呆在家裡想你會發瘋!」她小聲嘟噥。
「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因為你也沒給我打啊!」
「學會頂嘴了啊!」他輕呼,氣息越來越沉,他的牙一點也不溫柔地啃著她的鎖骨,聲音低沉,竟是有另一種奪人魄力。而他所過之處,到處是帶著他的味道的痕迹。
後來的後來,他抱她去洗澡。
抱她回來,給她換衣服。
梁墨染躺在床上,沒有了力氣:「我沒力氣煮飯了!不如,我們吃肉吧!」
「有肉嗎?」他問。
「有!」她呵呵一笑。
「什麼肉?」
「驢肉啊!」她慧黠一笑。「很好吃,等著啊,我去拿!」
梁墨染爬起來搖搖晃晃的去門口的柜子上拿驢肉。去廚房切了一大盤,路修睿已經走出來,看到驢肉,有點好笑,今天中午,呃,現在凌晨了,應該說是昨天中午吃的就是驢肉,路威買了很多。沒想到這丫頭也給他準備了驢肉!
坐在餐桌前兩人一人一個筷子,梁墨染夾了一塊塞進他嘴巴里。「嘗嘗!我專門給你買的!」
路修睿一嘗味道,皺眉:「這是哪裡買的?」
「北京啊!當然是北京了!」梁墨染睜大眼睛,認真的說道。
路修睿皺皺眉。「怎麼味道跟在家吃的一樣啊!難道是連鎖店!」
梁墨染心底好笑,沒想到路哥哥也有這麼傻乎乎可愛的時候。要是被他知道她去了錦海,還不氣的砸斷她的腿啊,她可不要他知道!
路修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站起來,繞到她那邊在她身邊坐下來,忽然傾身向前。他把她圈死在了可控範圍內,雙手撐在她身側的椅子和桌子,俯視著她。他臉上的表情剎那間妖艷入骨,像是調情,又像是威脅。她只見他眼裡一片暗色,深不見底。
「你不會是去了錦海把?」
「我才沒有!」她眼底流淌過一絲慌亂。
「所以,你一直不敢說你今晚到底去了哪裡?我說的對不對?」他緩緩開口,輕言細語,好溫柔的語氣,卻字字驚心:「很想去我的家鄉看看對嗎?」
「我」她慌亂。「哥哥」
路修睿突然站起來,去了廚房,從廚房裡看到那個塑料袋子上印著的地址,錦海錦大那條街,他瞬間什麼都明白了,身子微微晃了晃,眼底一片動容。
路修睿再回來,坐在她身邊,低頭看著她。
「你真的去了錦海!」他用的是肯定的句式。
「我去了!」她知道躲不過。「你別生氣,好了我錯了,我不吃了,我睡覺去了!」
她想逃走。
結果,他一把扯住她,她身體就被扯掉屁股一下坐在他的大腿上。
「為什麼去錦海?」他低下頭來注視著她慌亂中躲避的眼睛,本來以為觸及不到她的內心,沒想到這孩子一顆心都在他身上。這讓他說不出的滋味。
嘆口氣,她低頭不看他,視線注視著的是他胸口的衣服,「因為你把我弄得中樞神經都紊亂了,我想你,大概是被驢踢了,想去看看你的世界,想去看看你生活過的城市,就這樣,很不湊巧,愚笨的我,被精明的你,發現了!」
被發現了,她反而平靜了!不用再去撒謊,不用再去想太多,不用再去掩飾了。她心裡是有說不盡的委屈,也搞不清楚感情這東西是怎麼回事,而且也沒感覺跟路哥哥戀愛過,卻感覺自己的心一陣要死一陣要活的。
他沒說話,只是手用力地抱住了她。
再然後,他又低下頭,扳過她的臉,注視她的眼睛。
她趕緊躲開再度低頭,假裝把注意力都放在他胸口的位置,其實她眼睛里酸酸的,心裡軟軟的,有點感傷。
最先陷進去的人註定是最受傷的那一個!
而她,愛他,比他愛自己多太多了,所以,她無法怪他,要怪,只能怪愛情本身,愛上了,無法計較,計較便無法長久的愛!
只是陷入了這樣的一場愛情風暴里,原來自己這樣蹦蹦跳跳的女孩子,都可以變得不再天真,也可以愛的這樣投入!
他低頭輕輕她的額頭,連同髮絲,摟著她坐在他的腿上,手攬在她腰上,梁墨染覺得好像回到很小的時候,在公園的長椅上坐在媽媽懷裡,看著來來往往的小朋友,她不覺就靠進他懷裡又嘆口氣。
「下次想去,直接告訴我!」他沉聲地開口:「不要再自己去了!既然去了,為什麼不打我電話?」
他語氣那樣溫柔,溫柔的快要膩死人!
她愣愣,衝口而出:「要是我打你電話,告訴你我在錦海,想給你驚喜,只怕你給我的就是驚嚇吧!你一定會暴跳如雷吼我,讓我滾!那我多沒面子!」
「」他無語了。也在問自己,倘若她真的出現在錦海,打電話告訴他她人真的在錦海,那麼他,他會不會像現在這樣覺得很感動?
答案一定是否定的,看來,他的路墨墨還是了解他的!
是的,他一定會生氣,暴跳如雷可能不會,但一定會火冒三丈。他不喜歡任何人逼他,尤其是女人,骨子裡他還是有點大男子主義的,這點他不否認。
「看吧,你自己都沉默了,還好我沒有笨到那個程度!幸好沒告訴你,告訴你,只怕去也去不成,說不定現在被你掃地出門了!」梁墨染見他不說話,哼哼的嘀咕,小聲指控他。「別以為現在擺出感動的樣子我就被你迷惑了!其實我也是有脾氣的,我去錦海可不是為了你,你別得瑟,我就是去看看,當我的新春旅行,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他低頭瞅瞅她,不理會她的自言自語。
「自古以來都是男人的從天而降造就英雄救美的戲碼,女人的從天而降就有查崗的嫌疑,反正一直都不公平,想要公平得到共產社會,所以,我也不能想太多!反正我自己內心平靜就行了,至於你,要不要繼續的隨你,我就慣著你,看你最後能玩出什麼花來」
「讓著你還得寸進尺了啊?」他逼近上來,他嘴臉是訓人的,眼睛是吃人的,她胸前的睡衣被他扯成了直線。
她拉住他的手。「幹嘛?說不過我了吧?說不過就想很黃很暴-力嗎?我告訴你我剛才沒吃飽哦,我們吃飽了接著大戰三百回合!哼!誰怕誰啊!反正女人又不需要休息的時間!想當年人家慰安婦都能活下來,我應付你一個男人在活不下去,那我還算不算女人啊?」
「怎麼?你還想要更多男人不成?」他伸手把她收進懷裡。
「不是我想,是你老想跟我本能!哥哥,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看見我就想本能?」她怎麼覺得三句話沒說完,他就本能呢?
「對!你可以當成是你的榮幸,我迄今為止只對路墨墨一個女人這麼本能!」一再要不夠,他對她上癮了!
她喜歡這本能,也陶醉他給的本能!
她一定是墮落了!
反正她遇到他早就不是她自己了!
「端著盤子,去卧室!」他在她耳邊說悄悄話,她都沒太明白。
「啊?你不嫌棄在卧室吃東西髒了床了?」
話剛說完,他已經把盤子塞到她手裡,然後他也抱起了她,直奔卧室。
吃著驢肉,身上的衣服被卸乾淨,他壓著她咬她耳朵,他吃她塞進嘴裡的肉,她被他弄得咯咯笑,臉通紅。
心裡想著哥哥還真是情色高手,讓人心驚肉跳。
她趁著腦子還有點清醒問他,「今天這事算是一張紙掀過去了吧?以後不會藉此機會找我麻煩了吧??」
「你說呢?」他丟給她一句話,就認真的賣力的取悅她了。
「我說了,就是過去了,掀過去了,該翻片了!」她喘不過氣來了,眼前都花了,腦海里一片空白。
她覺得自己墮落了,可是真的好快樂呀!心裡有傷感又快樂。又遺憾又滿足。
她覺得世界都顛覆了,他奪走了她的所有的呼吸,又送來氧氣!
他把她送到火山口,在岩漿噴發的時候,又把她抱起來,那熾熱的呼吸,還有他的霸道,他的力量,他所有的熱量,極致的時候,她甚至聽到他怦怦直跳的心,聽見他喘的跟她一樣急促,汗珠子滴落在她的胸口,他低啞地開口:「路墨墨,我送你一首詩!」
她暈乎乎的,搖著頭:「哥哥,你是不是樂傻了?居然還作詩!」
他卻在最後噴薄而出后,俯在她耳邊,低喃出他的詩!
最是銷魂除夕夜,
愛上煙花爛漫時。
是否十年意難平?
路到盡頭終有期。
莫叫雀兒枝上吟,
莫言幾更夢終醒。
此夢唯恐終有盡,
情到此處轉無言,
不是枯木無清魂,
浴火重生復來歸。
轉眼已是煙花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