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放縱
他的吻,鋪天蓋地而來,落在她的臉上、脖間。他是那麼用力,她硬生生感覺到了疼,不止是因為他的啃咬,還有鬍子扎著。
從未有過的刺激,加上多日的思念,讓她也很快被巨大的情慾淹沒,肩上的包包早就掉到了地上,而襯衫,也被他扯開。
他一聲不吭,只是那樣吻著她,一隻手熟練地解開胸衣的搭扣,另一隻則伸到腰間,解開皮帶、拉開拉鏈。
她只是抓著他結實的肩膀,閉上眼,承受著迎接著這無言的激情。
粗糙的手掌,覆上她柔軟的酥胸,她禁不住嗚咽出聲,抱住他的頭,十指深深插入他的發間。
他低低吼了一聲,將她的身子抵在牆上,大手移到她的腰間,將她的底褲扯去。
身體被貫穿的那一刻,她不禁哭了出來,雙臂卻牢牢地抱著他的脖子。
一下又一下,身體好痛。
疼痛讓她第一次動了粗,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肩。
「哦」他發出低沉的一聲,抱起她的腿,將她半掛在自己身上。
疼痛,很快就消失了,因為她也想他,也想念和他這樣狂野地放縱。
也許,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是這樣的人,什麼都不想要,只想要他。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躺到床上的,好像就那樣被他抱著到了屋裡,然後繼續做著那件事。
他的唇舌和雙手,始終在她的身上來回遊弋,酥麻又刺痛的感覺,一點點撩撥著她身體里那最敏感的神經,讓她發瘋讓她尖叫。
睜開眼,身上的人,那般的狂野,如同一頭獅子,那樣用力的佔有著她,好像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卻又有些不舍。
她伸出手,撫摸著他結實的胸膛。
這個費慕凡,熟悉又陌生。
可是她就是愛。
雙腿被他纏在腰間,她只感覺他一次次撞擊著自己身體最深的那一點,撞擊著最敏感的那一點。
她的身體,畢竟還是弱,終究承受不住這樣狂野的佔有,可是他好像不願意結束,久久不能釋放自己。
兩個人,如同戰士一般,你來我往,一個狠狠地要,一個狠狠地接受,不停地拼殺,直到彼此失去所有的力氣,直到倒在對方的懷中,直到天地都安靜下來。
她無力地眨著眼睛,就連眼睫毛上都有水滴,不知是他的汗珠還是她的淚珠。
他趴在她的身上,不停地喘著氣,她扭過頭,剛好看到床沿上有隻海鳥走來走去。
呼吸,漸漸開始平穩,滾燙的身體,也慢慢涼了下來。
他抬起頭,靜靜望著身下的女子。
紅潮未退的臉頰,那潮濕的髮絲,那一起一伏的胸,無一不散發著嫵媚的氣息。
他俯下身,輕輕吻了下她的唇瓣,又看著她。
誰知
寂靜的屋子裡響起響亮的「啪」的一聲,海鳥聽到都嚇得飛走了。
「一個人躲在這裡很好玩嗎?你不知道我會找你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你嗎?說一句你去哪裡的話,會死嗎?」她盯著他,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激情。
他沒有說話,從她的身上起來,躺在床上,從床頭櫃里取出一包煙,點了一支。
她起身,一把搶了過來,將煙頭在煙灰缸里摁滅,坐在床上盯著他。
他就那樣躺著,什麼也不說,只是看著她。
四目相對,愛有多深,思念就有多深,心中的怨恨就有多重。
他伸出手,她就那樣躺在他的懷裡,緊緊抱著他,淚水沾濕他的前胸。
她一定是吃了很多苦才找到了這裡,可是,她怎知他有多麼想告訴她,自己身在何處?
不知有多少次,他拿出手機撥出她的號碼,卻總是無力按下通話鍵。
如今這樣的他,還怎麼和她在一起?怎麼給她幸福?
「費慕凡,你是個混蛋。」她哽咽道。
「我知道。」
「我恨你!」
「我知道。」
她坐起身,盯著他,他伸出手,擦去她的淚。
一言不發,她只是閉上眼睛,緊緊抓著他的手。
他起身,將她攬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肩。
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彼此,時間,彷彿就這樣停止了。
良久之後,她輕輕從他的懷裡離開,靜靜地凝視著他,伸手撫摸著他臉部的輪廓,手指滑過他的眉梢眼角。
頭髮長了,鬍子長了,眼神卻從來沒有改變。
他的五官,逐漸在她的眼中放大。
她緩緩靠近他,輕輕吻上他的臉,一點點地吻著他。
他閉上眼,雙臂依舊攬著她。
輕輕的吻,從他的臉龐,緩緩向下,路過他的脖頸,落到他的胸前,又移到
面部的肌肉,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別樣刺激而抽動著,他攥緊了雙手。
她輕輕一推,他就倒了下去。
靈活的小舌,在那昂揚的頭頂打著圈。溫熱的小嘴,將那灼熱的巨大一點點含入。
他倒抽了一口氣,雙腿不自覺的弓了起來。
那火熱的慾望之上,還殘留著她裡面的味道,也有他的。她沒有覺得有任何的異樣,輕輕地吻著,直到它茁壯到不能再生長。
等到他睜開眼的時候,她正坐在他的身上,一手撐在他的胸前,一手握著那個硬物,一點點坐了下去。
她的身體,一點點被撐開。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她有點吃痛。
他抓著她的腰間,輕輕將她按了下去。她緊咬著唇角,用自己的柔軟包裹了他所有的堅韌。
長長的髮絲垂了下來,垂在她的胸前。
剛剛被他劇烈掠奪之後,她的體力也不是很強,雙手撐著他,沒有多久就堅持不住。他一手托住她的手,十指緊握,另一隻則握在她的腰間,扶著她的身體不停地起伏。
整個人好似在雲中顛簸,時而平靜地飛翔,時而急沖向上時而又俯衝向下。
他坐起身,緊緊抱著她,低下頭,長舌竄入她的口中,吮吸、吞咽。
她仰起頭,他的吻便落在她的胸前,啃咬著她柔嫩的肌膚。
兩具年輕的身體,緊緊糾纏在一起,根本不能分開。
海邊的小屋,激蕩著滿室的旖旎。
「你躲在這裡是打算做加勒比海盜嗎?」激情之後,她趴在他的身上,低聲問。
他的手指,插在她的發間。
「做海盜也不錯,我打算把一隻眼睛蒙住,你覺得蒙住右眼好還是左眼好?」他問。
「兩隻都蒙上。」
「那不就什麼都看不見了嗎?」他笑道。
「反正你連我都不想見,要眼睛有什麼用?」她說道。
他無聲地笑了。
「費慕凡,以後再也不要這樣了,好嗎?我不想和你分開,不管你去哪裡,都要帶上我,好不好?」她抬頭望著他,說。
「你願意嗎?」他問。
她點頭。
他攬住她,沉默不語。
何嘗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眼下如他這樣的人,如何給她幸福?如何給她安全感?如何給她舒適的生活?
「等會我帶你去外面看看,看看我的漁船。」他說。
「你還打漁?」她驚訝地問。
「和幾個朋友一起,我們約一下,就一起出海了。還好,不用走特別遠就可以抓到魚。」他說。
她望著他,沉默不語。
他握著她的手,靜靜看著她。
「費慕凡,你變了。」她說。
「不好嗎?」
「沒有,我喜歡你這樣子。」她說著,臉上泛起紅暈。
他低聲笑了,將她攬入懷裡。
連續兩個多月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此時,她安靜地躺在他的懷裡睡著了。
耳邊,似乎是海浪拍打著岩石的聲音。
在夢裡的世界里,他挽著她的手,一起走到天荒,走到地老,不鬆手,不離棄。
費慕凡穿好衣服,給她蓋上被子,靜靜坐在床邊看著她。
日夜思念的,唯有她。時刻挂念的,也只有她。
離開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是永遠失去了她,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可是這個傻丫頭,竟然千里迢迢,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國度尋找他,竟然就跑來找他了。
他的臉上,神情複雜。
關上門,他一個人靜靜走到屋子外面,坐在沙灘上。
這一覺睡了好久好久,她連手機的聲音都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