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這就是緣分
任憑誰也沒想到,佐一鳴開口會是這麼一句話。
當年霍家的事早已定棺蓋論,而溫家,所觸及到的,根本談不上是私仇,只是一些不該有的買賣被查了出來,實際上只要佐一鳴放話私了,那麼這件事將沒有任何人知道。
「這……」溫承啞口無言。
「我等了這一刻兩年,溫承,時時刻刻盼著你做錯事,沒想到,你果然做錯事,我應該去少根香還還願。」佐一鳴將槍拍在桌上,雙眼死死盯著他,「有一句話我想告訴你兩年了,我的女人,我都捨不得碰,你們還敢送她走?可笑,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我溫家的力量,也不容小覷,您真要為一個女人,做出這麼愚昧的決定嗎!?」
這一刻。
佐一鳴似乎明白了兩年前,薄勛受到自己等人質問時,那淡漠無波的表情了,在外人看來是瘋了一般的決定,在他們的心中,實則是早已埋下的種子。
時間也好,勢力也罷,都改變不了任何東西。
就在這時電腦那邊突然響了起來,那邊的小女人似乎有什麼事在著急的找他,特別關注的鈴聲一直在想,佐一鳴面上不由得浮上一層柔意。
絲毫不理會溫承走回電腦前。
她遇到了開心事,正很激動的打字,望著電腦上一排排的小字,佐一鳴有幾分頭疼。
「你們先出去吧。」他道。
「你真的,真的就不念在欣裘的面子上,給我們溫家……」
「你說溫欣裘?我需要賣她什麼面子?」佐一鳴直接打斷了溫承的話,這兩年來,溫家一直放消息給外面,說是溫欣裘要嫁給自己。@^^$
他早已對這件事厭惡至極,更別說是什麼看在她的面子上,對於他來說,溫家的人全都不存在,那才是最好的!
若不是他們,海心又怎會去到義大利。
想到這,他眼裡閃過一絲冷意:「這一次,是你們溫家自討苦吃,知法犯法,我保那是拿我自己給你們賣人情,不保本才是在情理之中。」
「你,你……」溫承臉色蒼白,沒想到佐一鳴做事會這麼狠毒,「我溫家上萬人要養,要是不做點生意,我拿什麼養活那麼多人!」
「溫老認為,我手上的人,是從哪來的?」!$*!
這話一出。
溫承與錢深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這才意識到,佐一鳴自兩年前上任以來,直到現在都沒有傳出任何的貪污受賂傳聞,上面給予他的嘉獎,他也一併都交給薄家。
他受傷的人,沒有一個人不是頭上的人在出資,換言之就是,佐一鳴手上的每一個人,都是上面的人。
「你居然用了萬譽辰的辦法,不可能的,他兩年前不就被薄勛搞下台了?他怎麼可能再給你當軍師!」
呵。
那是因為。
兩年前的容纖語,沒有原諒萬譽辰。
而兩年後的容纖語,已經無所謂有沒有萬譽辰了。
這兩年,她與薄勛走過了許多地方,幾乎沒有幾個月是在家裡閑著的,包括黎筠薄,還有段儀薄東征和薄建國,總是一起出去搞什麼大型的家庭聚會。
有了這些基礎,薄勛自然而然的會給她科普有關萬譽辰的事,一來二去的多了,萬譽辰也加入,雖說位置沒有了,但以他的腦子,根本不缺一個位置,如今,正是軍區大後方的一位重要軍師。
「所以溫老,我有免死金牌,我不怕。」佐一鳴似笑非笑的用左手食指骨節頂著下巴。
最後還能怎麼辦?
溫承和錢深萬念俱灰的離開。
過程中,錢深側頭,看見佐一鳴迫不及待的在鍵盤上打字,面露深思與溫柔,暗暗握了握拳。
裝什麼正人君子!
他就不相信,這兩年來,他佐一鳴就沒跟其他女人在一起過,說的那麼好聽,口口聲聲是為了海心,也不見他去找一找,裝什麼大尾巴狼!
然而。
正在與某個小女人聊天的佐一鳴,絞盡腦汁用「大神」的口吻,回了她一句:「很不錯。」
「大神,我跟你說這麼多話,你就說這麼幾個字,太過分了,我要哭了哦。」。
「不要哭。」
他這句話幾乎是秒回。
本來笑嘻嘻在跟大神開玩笑的海心,看到這幾乎是秒發的三個字,一下愣在了那,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隨即又覺得自己可笑無比,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她剛好打個遊戲,就剛好遇到那個人,再說了,如果真的是他,自己都說了名字了。
「大神,你這樣,我會以為你是我男朋友,哦不,我老公的。」末了,她在尾巴處加上一個顏表情。
老公?
他可不就是她老公。
佐一鳴隔了很久都沒想好怎麼回,索性就裝人不在,隔了一會兒,果然看到小女人發來道歉的字眼,一副可憐兮兮求原諒的樣子,讓他不忍心再用這種方法折騰她。
「多大了?這麼早結婚?」
「跟他結的時候還小,現在大了唄。」
「你老公允許你天天打遊戲?」
「我……他那個沒良心的,指不准我死了他都不知道,不說他不說他。」
佐一鳴扯了扯嘴角,他兩年來都在找她的蹤跡,可也不知被什麼有心的人抹去了痕迹,別說是找她,就算是找與她有關的東西例如說那張機票,也完全調查不到。
後來,他雖是沒放棄,但也做好了準備。
誰曾想到,打一局遊戲,覺得這個小女警似乎有點她的影子,一問,果然,誰能想到兩年,連軍區都找不到的人,被他在遊戲里碰到了?
誰也想不到。
恐怕這就是緣分?
他望著正在哭訴她家老公的海心,心尖軟了不少。
「不如修了他?」也不知出了什麼心理,他打出了這行字。
「我只是出來旅遊的,才沒有想過要拋棄他,可是,不知道他會不會這麼想我。」海心說著跟了個嘆氣的表情,「我老公那個人特別多疑,之前還為了一件事,差點打死我,可憐巴巴。」
「不會吧?還家暴?」佐一鳴忍住想小的欲.望。
「大神,那不叫家暴,那叫打是親罵是愛!他也沒有真的弄疼我,可能是我被他養嬌慣了,所以他一凶我,我就傻了,還是真傻那種,他們說我得了一個什麼叫選擇性失憶的怪毛病……」
白痴。
他還沒有好好寵她過,怎麼就被慣壞了?佐一鳴伸手碰上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他曾以為這個戒指中,要住上一個魂,還好,幸好。